的心思被识破了?
下一刻,二人已将菊花蜜一饮而尽。
时简颌首,对宋庆婉笑道。
“这菊花蜜饮,没有半分苦涩,反倒甘甜爽口,本王妃喜欢得紧。云夫人,可否再来一杯?”
宋庆婉怔愕,不过转瞬就噙了笑。
“谢煊王妃抬爱。快,再给煊王妃斟上蜜饮。”
见时简接连饮下好几杯,宋庆婉面上难掩兴奋。
呵,这菊花蜜中掺了蛇竹汁。
蛇竹不仅能让蜜饮的滋味更加爽口。
更重要的是,它的气味也是招引毒蛇的引子。
时简那贱人真是蠢得可怜,竟接连喝了好几杯,怕是等会就要被咬得肠穿肚烂。
煊王不在,晾她插翅难飞。
旁边的司听澜也跟着一起去死吧。
嗯?怎的忽觉有些冰凉?
也难怪,入了秋,水汽竟如此之足。
有菊花蜜开胃,时简启筷,众人也跟着拿起筷子。
各色美食与菊花相融合,清香馥郁,鲜咸清爽。
时简和司听澜吃得极是尽兴。
众女眷也对宋庆婉赞不绝口。
云禾为了秋菊宴,未得空坐在座位,而是在花厅和东厨之间往返打点着。
这时,忽听人群里猛然一惊。
“蛇,有蛇!!”
一瞬间,众女眷大惊失色,自座位起身。
只有时简和司听澜仍端坐在上座。
“蛇?本王妃并未瞧见,想必是贵女刚才看错了吧?”
听时简如此说。
宋庆婉神色淡然,唇角的笑愈发加深。
“煊王妃说得正是,这好端端的花厅里怎么会有蛇呢?”
宋庆婉不慌不忙,将筷子夹着的菊瓣溜鱼片放进口里。
正当女眷们要重新坐回位置时,就听有人指着宋庆婉大声叫嚷着。
“云夫人!快看云夫人身上啊!”
众人抬眼望去。
宋庆婉身上,已经攀了好几条带着银白色环状花纹的蛇。
蛇信吞吐,蛇身蜿蜒扭动,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宋庆婉脊背僵直,面露惊骇。
怎么,怎么会……
为什么这些毒蛇全到了自己身上?
它们不应该去攀时简和司听澜那两个贱人吗?!
宋庆婉怎么会知道。
在她无法察觉的时间里,时简早已带司听澜入了空间,将二人手里的菊花蜜替换成了其他果饮。
而那些掺了蛇竹汁的菊花蜜,时简利用瞬移,尽数喷洒到了宋庆婉身上。
宋庆婉刚才察觉到的水汽不是水汽,而是菊花蜜水。
自食其果,罪有应得。
时简眼中没有半丝怜悯,她静待着毒蛇朝宋庆婉脖颈嗜咬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行至花厅的云禾看到这一幕。
“娘,小心!”
她冲到宋庆婉身边,抬手扼住其中一条蛇七寸,将其猛地甩向身后的花池中。
其他毒蛇感受到威胁,朝云禾猛然发起进攻。
时简:?!
糟糕,云禾怎的早不来晚不来,正巧赶在这时候来!
时简才想救云禾。
靛蓝身影自屋顶一跃而下,将蛇头一斩而落。
又将即将摔倒的云禾扶到身侧。
“小姐,可受了伤?”
云剑飞语气焦急,双眼尽是担忧。
“没……没有。多亏你了,剑飞。”
此时的云禾脸上,竟写满了小女儿情态。
围观女眷又不是傻的,顿觉吃到大瓜。
“难不成将军之女和侍从……”
“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云夫人也能忍?”
“怪不得云禾之前非要和司严庆和离,该不会是……”
宋庆婉本来受了毒蛇惊吓,瘫倒在地。
可见了这场面,她胸中的怒火瞬间超过惊恐。
宋庆婉挣扎着爬起身,朝云剑飞的脸狠狠扇去。
“狗奴才,你的手未免伸太长了!”
望着那鲜红的巴掌印,云禾连忙拉住宋庆婉衣摆。
“娘,剑飞才救了我们,您……”
“禾儿,你逾矩了。还有,云剑飞只是云家的一条狗,怎么配你唤他名字!”
听宋庆婉如此说,云禾心脏仿佛被瞬间攫住。
宋庆婉则恢复为平日里的笑容可掬。
她先对上座致歉,而后将云剑飞与云禾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让两位王妃受惊,是臣妇的不对。”
“发生刚才之事,让诸位见笑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侍从,与我云家女儿没有半分关系,还请诸位不要误会。”
听着各般折辱云剑飞的话,云禾再也忍不住。
才想反驳,却见云剑飞冲她坚定地摇着头。
云禾只觉喉咙中一阵翻滚,强扯出的笑容里写满了苦涩。
这时,宋庆婉又开了口。
“来人,将云剑飞拖出去,长鞭伺候!”
时简再也看不下去,她抬起手,严肃道。
“云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这侍从的的确确救了人性命,不赏却罚,这是何道理?”
宋庆婉听罢,心中不悦,却只得接受。
“煊王妃教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