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个大石块。
她一个趔趄,径直往马场沙地扑去。
破裂的脓包裹上沙子,那滋味,定是十分酸爽。
听着宋茵哭嚎的叫嚷,时简小脸皱成一团。
啊这,这可不能怪她啊。
马场那么大,宋茵怎么就不长眼往沙子上扑呢?
谁知,伤口沾了沙子的宋茵完全不长记性,仍挣扎着往时简方向恶狠狠扑来。
时简:?
淮国要是有锲而不舍奖,一定提前颁给你啊宋太妃。
宋茵追逐了时简好久,不仅连时简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自己还伤口破裂,被摔得沾满泥沙。
许是被沙子磨得厉害,止痛散都失了效。
宋茵终于浑身颤抖瘫在地上。
时简见状,倚在围栏上气喘吁吁。
妈耶……
这女人,体力是真的好。
若是她时简没有瞬移,宋茵没受伤,她这小身板定然跑不过宋茵啊!
这时,帮时简巡查御膳房的容也赶了回来。
映入眼帘的竟是这般画面。
看到熟悉的身影,本来腰不酸腿不疼的时简,腰肢一下软了。
她扑进容也怀里,不住撒起娇来。
“阿也夫君,宋太妃的脸吓到人家了……人家好怕……呜呜!”
时简一边啜泣,一边将手搭到容也坚实的胸膛,还不忘来回打起圈来。
容也:……………
宋茵:……………?!
这场面,无疑对正饱受病痛折磨的宋茵产生了暴击。
她宁可再在沙地上滚上几圈,也不愿被时简如此喂狗粮。
时简这贱蹄子好欺负的模样,看来都是装的。
竟还给寡了好多年的她故意看这些!
眼见着宋茵,就要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气到发疯,时简糯糯道。
“阿也夫君,我们赶紧叫人来吧,不然宋太妃怕是要不行了……”
“依本王看,先不行的,怕是夫人吧?”
容也凤眸紧盯正在身前作祟的指尖,瞳孔颜色愈发猩红。
时简:?!
这,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说话间,时简已被容也抱进空间。
将时简放到自己腿上,容也抵住时简后脑拼命攫取起来。
被缠走所有空气,时简再没了力气。
“呜……刚才那些,只是战术啊……阿也……”
“哦?夫人好大的胆子,连本王也变成了夫人复仇的工具?”
“不,不是啊……”
“那是什么?”
说话间,容也故意弹了弹娇滴滴的弱点。
“是……呜!你别……宋茵还等着我收拾呢……”
嗜咬着耳垂,容也声音暗哑到不像话。
“嗯?夫人不是说,这样便是战术了么?既是让宋茵气急,做戏又怎能不做全套?”
“我不是这个意思呜……做戏做表面就好……”
话音未落,从头至尾。
时简已被可恶的大尾巴狼欺到浑身颤栗。
“那可不行,本王不同意。”
直到时简摇着头哭到发昏,容也都没放过她。
久到可以烤一摞披萨的时间后。
即将失去意识的时简暗自发誓。
她以后,再也不用此种战术惹人眼红了呜呜。
轻啄无意识颤身的时简,容也扬起唇角宠溺道。
“我的阿简,做得好。”
空间外。
宋茵望着突然软成一汪水,小脸绯色的时简,根本难以置信。
这模样,就像才经历过什么难以承受的物什一样。
宋茵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容也离不开时简这贱人了。
真是小瞧了她。
没想到竟是个天生的狐媚子!
将时简挂着泪的小脸遮了个严实,容也冷若冰霜。
“宋太妃可看够了?”
宋茵以为,容也会帮她唤来宫人,至少是马倌。
可容也没有,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望着容也抱着时简远去的高大身影。
宋茵睚眦尽裂,伤口疼痛万分,又气到浑身发抖。
痴男贱女!
她好恨,好嫉妒!
她宋茵一定要……
一定要弄死时简……
宋茵又怎么会知道,时简在容也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容也又为时简做过哪些不要命的事。
时简是容也的命,是容也的一切。
岂是他人能随意染指的。
*
被宫人抬回绮梦殿。
宋茵哀嚎着清洗着伤口。
她知道,若是不将沙子弄干净,毒物侵体,怕是会死得凄惨。
她一定要恢复原来的美貌,参加她期待已久的端午马球赛。
一定有什么东西,能拿捏住时简那浪蹄子,迫她交出解药!
天无绝人之路。
这日,宋茵正在殿外赏花。
却倏地瞥见了个熟悉的小小身影。
时沐。
只见她钻过门洞,蹑手蹑脚往宋妙姿房间溜去。
跟在时沐身后,宋茵笑得阴狠。
呵呵,真没想到。
她可以利用的东西,就这么送上门来了。
将窗纸戳开,宋茵往屋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