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自己“父亲”的第一眼时,日向桜雪先是一愣,目光中流露出惊喜、不信、茫然等情绪,随后美眸氤氲出朦胧的雾气。
“欧多桑!你怎么来了?!”
“桜雪,我已经同千手佛间族长谈过了,今天就可以接你回家!”
说罢,他便伸手去拉日向桜雪的手,没想到却被她抽身躲开了。
“多桑,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日向桜雪眼神饱含歉意的回绝道,一双小手紧紧的缠在一起,螓首深埋在胸口,不知道该如何像自己的父亲解释。
“是不是千手一族在背地耍了什么手段威胁你?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千手佛间讨个公道!”
“日向东阳”心中一动,立马摆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我......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还请恕女儿不孝,不能同您一起回去了。”
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日向桜雪终于抛下心中的顾虑和矜持,用微弱难闻的声调说道。
“日向东阳”强掩着眼中的笑意,故作不解的问道:“你喜欢上谁了?该不会是那个千手冥夜吧!”
察觉到“日向东阳”语气中的不善,日向桜雪樱唇轻启毅然将自己的目光同自己的“父亲”对视,一字一句的说道:“没错,我爱上他了。”
此言一出,“日向东阳”顿时勃然大怒,一副失望至极地看着她怒斥道:“桜雪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你知道这个千手冥夜手上沾染了多少族人的鲜血?你这样对得起死去的族人么?”
说完就准备强行拽着她离开,可是不曾想当他的手搭在日向桜雪的肩膀上时,她竟直接从袖口抽出一枚苦无抵在白皙的玉颈处,泪眼婆娑地哀求道:“求求您不要再逼我了,否则女儿只有以死明志。”
“日向东阳”疑惑不解的问道:“这个千手冥夜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药,居然把你迷成这样?!”
“不!我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的,父亲您听我说......”
于是,她便将先前冥夜为了她同千手佛间等人翻脸甚至不惜大打出手的事情重新述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千手冥夜确实配得上我家的小公主,父亲同意你们的亲事了!”
“日向东阳”轻叹一声,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用手抚摸着她的秀发。
“谢谢父亲大人的理解,我......桥豆麻袋!你......你到底是谁?!”
见“父亲”终于松口了,日向桜雪先是一喜,随后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当即板着脸凶巴巴的质问道。
“扑哧!哈哈哈!没想到我家桜雪居然这么爱她的夫君大人,这让我很欣慰啊!”
冥夜再也忍不住了,随着变身术解开,“日向东阳”变成了捧腹大笑的冥夜。
小女仆瞬间反应过来了,又羞又恼的瞪了他一眼,化作一道黑影猛的扑了上来,动作矫健的好似一只黑猫。
冥夜之感觉一个娇躯扑在了自己的怀里,随后全身都在轻微颤抖,发出轻微的抽泣声,断断续续道:“冥......冥夜,你就知道欺负我!知道人家刚刚多担心么?答应我不管发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好吗?”
听着少女倾述着自己的心底话,冥夜默默的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道:“是我不好,来乖哦,别哭了,再哭就变成丑八怪了。”
听到冥夜用哄小孩的话来哄自己开心,小女仆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她发泄完后,心中的积蓄已久的愁绪全部发泄出来之后,心情舒畅了许多。
“桜雪,明天我带你回娘家探亲好不好?”
等到小女仆情绪彻底平复下来,冥夜轻笑着问道。
“啊?真的要回去么?可是......可是父亲他.......”
小女仆显然没想到冥夜居然真的打算带着自己会日向家族,顿时一些迟疑不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冥夜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柔荑,温声道:“放心,这一次我可是代表千手一族去同你父亲谈判的,就算你父亲看我不顺眼,但是多多少少也会顾及一下千手家族的面子的。”
日向桜雪这才松了一口气,小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一把将冥夜拉入到自己的怀中,冥夜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猛然的被抱住了脑袋,整张脸贴在一片柔软之处。
“这是......什么情况?”
冥夜再经过短暂的失神,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很高兴日向桜雪突然变得如此主动了,可是这种被动的感觉还是让他有些不爽,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被自己的小女仆给推倒呢?
这如何能忍?必须给她一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谁才是主人!
想着,冥夜挣扎了一下,就想把头给抬起来,可出乎意料的是日向桜雪这次抱的紧紧的,更是将他的脑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胸前,一下竟然没挣脱出来。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不知道主人打算如何惩罚人家呢?”
小女仆掩嘴轻笑,缓缓地松开了自己的双臂,惩罚这两个字故意加重了语气,还挑衅的看了看冥夜一眼。
冥夜终于抬起头来,后退一步喘息着,低声嘟囔道:“看来女人还真是不能惯着,稍微宠着点就干**到我的头上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哈肉凯蒂啊,小驴不说话你当我史努比昂?!”
只见他起身负手而立,脸色微沉的看着她,冷哼一声道:“翻了天了还,跟我进房间来。”
说着,他转身朝着卧室走去,女人耍点小性子也就是算了,现在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挑衅他的威严,真是无法无天了,看来很有必要教育一下。
走进卧室,冥夜用眼角余光撇了跟在他身后一副委屈巴巴的日向桜雪一眼,不禁揉了揉眉角,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惩罚她才好,罚重了他心疼,罚轻了又不长记性。
想了片刻,她随手一抓,从桌案上抓起一把戒尺,不怀好意的朝着小女仆走去。
“冥夜你......你要干什么?压灭......”
很快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