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燕的二嫂再看梅志超时,感觉他更加意气风发,完全不像是昨天一夜没睡,中午又没休息好的人。
吴小燕的二嫂忍不住在心里嘟囔了一句:他们是中了什么邪性吗?
吴小燕看到大哥和大嫂后,立即跪到他们中间,忽然就声泪俱下的对婆婆哭诉道:“婆婆,大哥、大嫂一家人都来了,你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可要好好保佑他们呀!呜——”
吴家人原本就哭了一场,正在逐渐复归平静时,吴小燕这么一哭诉,吴家人又跟着哭了起来。
这时,吴解放的一个朋友拍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吴解放,把他叫到一边问道:“八仙已经凑齐,一共20个人,你的毛巾和烟准备好了吗?”
吴解放说道:“烟没问题,但是毛巾还没准备。”
那人急道:“那赶紧去准备呀,晚上进材的时候就要用。”
梅志超立即说道:“我去联系!”
梅志超立即跑到吴家,打电话给百货公司,让施凤接电话,问商店有没有毛巾,施凤说有,梅志超让她替自己先垫钱买下,自己马上骑自行车过去拿。
梅志超刚刚出来,又听那人说,还有准备一下黑袖章,明天送葬的人,每人都要发一个。
吴解放一听,头皮发炸。
本来这些事他都能想到的,因为大哥没回来,他一直接待来客陪跪,早把这事忘到脑后去了。
“别急!二哥,”梅志超对他的称呼改的也快:“袖章的事交给我,我们再想一想,还有什么事要办的,回头我一并解决。”
吴解放说道:“除了袖章之外,还要白花,每辆送葬的车前挂一个大的,每个送葬的人身上要挂一个小的。”
梅志超问道:“送葬的一共有几辆车?”
“目前说好了八辆。”
“那大概有多少人送葬呢?”
“这个不好说,至少有五六十个吧?”
“还有其他事吗?”
吴解放和那个人想了想,摇了摇头。
吴解放说道:“暂时没有,其他的事倒是好解决,就是这做花的白纸,还有做袖章的黑布……”
“这你就不用管了。”梅志超问道:“我做100个袖章和100朵小花,另外再做十五朵大花,你看可以吗?”
吴解放点了点头:“足够。”
梅志超说了声“好”,立即跑回了吴家,赶紧打电话给服装厂,接电话的是曹玲。
梅志超立即叫她安排曹刚去买,可以做100个袖章的的确凉黑布,还有可以做15朵大花和100朵小花的白洋纸,也叫拷贝纸,再去施凤那里把毛巾带回来。
布和纸买回来后,立即让厂里的人赶集做袖章和白花,务必在晚上10点钟以前送过来。
曹玲冷哼了一声:“你又不是吴家的女婿,怎么什么事都落到了你头上?”
看到曹玲吃醋了,梅志超也不叫她曹玲姐了,直接说道:“宝贝,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居然在这里帮忙,总得替人家做点事,以后你家里要是有事……”
“去!”曹玲打断他:“你个乌鸦嘴。放心吧,不会耽误你大献殷勤的机会!”
吴胜利四下看了看,发现戴勇不在,反倒是梅志超一个孩子忙进忙出的,悄声问吴小燕:“戴勇呢?”
吴小燕说道:“我跟他离了。”
“啊?”吴小燕的大嫂都感到意外。
吴小燕解释道:“不久前离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吴胜利看着梅志超问道:“这小伙子是谁的儿子,过去怎么没见过?”
吴胜利从小在院子里长大,像梅志超这么大的孩子不说都认识,至少也见过,但却觉得梅志超面生。
“哦,他是我的学生,来帮忙的。”
虽然吴小燕早就准备了这个理由,但突然被哥哥问起,她的脸蛋不禁微微泛红。
吴胜利和妻子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察觉到了吴小燕脸上的细微变化,都很纳闷:如果是他学生的话,她脸红什么?
可要说她和梅志超有什么关系的话又不像,毕竟梅志超的年纪看上去太小了。
晚上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虽然看上去一切正常,可吴胜利夫妇总觉得吴小燕和梅志超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
吴胜利的妻子忍不住小声问吴解放的妻子:“小燕当年几年的老师呀?”
吴解放的妻子想了想,说道:“三年吧?”
“她是教小学的,对吗?”
“是呀。”
“那她哪来的那么大学生?”
吴解放的妻子眨巴着眼睛问道:“你说谁呀?”
“就坐她身边的那个。”
“他呀?”吴解放的妻子把声音压得更低:“他们俩……嘿嘿。”
虽然她的话没说完,吴胜利的妻子立即明白了,她瞟了丈夫一眼。
吴胜利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忍不住抬头盯着梅志超看了一会,感到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晚上10点刚过,梅志超正准备再去房里给服装厂打电话,却看到曹刚骑着三轮车来了,车斗上放着两个纸箱子,立即装满了大花、小花、袖章和毛巾。
按照海城的风俗,八仙每人都要送一条毛巾和一包香烟。
条件差一点的家庭,会送飞马、壮丽或者是芒果牌香烟,条件好一点的,会送大前门。
吴家很大方,每人送了一包牡丹牌香烟。
而梅志超找到吴母,又拿出两包良友牌香烟散给大家。
吴胜利正好在是南镇边防武警部队的中队长,他带回来了一条中华和两条良友还有两条三五牌香烟。
只是他们夫妻一直守在婆婆的身边,忘记拿出来。
看到梅志超在散良友牌香烟,立即问弟弟:“解放,海城也有良友卖吗?”
“哦,没有,是小梅的朋友从外地带回来的。”
吴胜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