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看清楚脚下。
一脚踩了个空，又咕噜咕噜的滚了下去。
观世音看着迦叶滚下台阶，脸上露出一抹歉意。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纯属意外。
而此时，如来佛也已经到了灵山。
现在观音也来不及去做什么。
四周围堵的都是平日听命于如来佛的那些菩萨。
如果只是文殊迦叶。
认真起来，倒也不是不能顺利逃脱。
但是如果要算上这些的话，她也算是插翅难飞了。
“如来，你想如何？”
反正现在已经撕破了脸，观世音也不想在如来面前用那些尊称。
如来的脸色似乎在她脱口而出这句话之后，变得黑沉了许多。
“看样子和唐宇共事的这段时间，也让你学到了不少。”
他现在是肯定了，这个观世音绝对跟唐宇有过联系吗。
而且这联系的时间还不短。
反正已经被扒出身份，观世音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
“的确，我看清楚了自己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
如来佛厉声质问。
“这话的倒是颇有意思，除非你是觉得在那个唐宇身上，有什么比的过这一整个西方婆娑界的东西？”
在如来佛看来。
观世音叛出佛门这件事情，就足够她在佛狱呆个千百年赎罪！
其实他开始的时候倒也有那么几分惜才之心，不希望观世音就这么快入了歧途。
毕竟像这样好用的助手可不多。
可偏偏现在观世音在自己面前，没有半分收敛。
如来佛终究还是动了怒。
“那是自然，事已至此，如果还有什么想问的，不如一次性问了。”
“莫非你觉得如今还有机会反悔？”
说话间，如来佛冷哼一声。
“以退为进，倒是好手段。”
这话让观世音愣了一愣。
而后满脸嫌弃。
如来这个意思，不会是以为自己很想回到西方吧？
她是恨不得指着鼻子，把他骂上一顿的。
毕竟自己专心为佛界的这千百万年间。
虽然也没有特别大的功过一说。
但是如来佛使唤她一天一个新花样。
每次做的都是些累死人不偿命的活。
再不就是各种各样的纠纷。
“如来，你觉得为西方当牛做马做了千百万年，连一份功劳都不曾记在头上，这种事情有那个人愿意做一世？”
“当年否则说能助我渡苦海，但是入了佛门之后才知道，那里才是一片真正的火海！”
她这千百万年是怎么过的？
那真的是一入佛门如同入了苦海一般。
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
时间长了，就连观音自己都有些麻木。
现在终于能摆脱苦海。
她为什么还要回去呢？
这话让如来佛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附近的几个菩萨。
不知道为何，相觑之下，竟然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丝同病相怜的意味。
他们虽然不像观世音一样，天天被使唤着做事。
但是这些年的日子也的确不好过。
特别是唐宇等计划开始之后。
凡间的那些妖怪对各个庙宇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他们业绩下滑的初期，如来佛可是把每个菩萨都提着耳朵骂了一通的。
现在眼看着好不容易可以轻松一点。
没想到他又来找事了。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当年自己是为何能成佛。”
反正是翻旧账。
如来佛干脆把最早的账翻出来。
但是还没等他开始嘲讽。
观世音就满脸不屑的开口。
“不过是那时候佛门无人，正好选中了而已。”
“但是如今的佛门景象，应当也和那千百万年前差不了太多。”
观世音说着这话，脸上写满了嘲讽。
所谓的西方大兴，在唐宇等计划下兴了个寂寞。
以前的西方还能和天庭平分秋色。
现在回头来看……
这种场景还不如以前呢！
“看样子你也是明白的。”
观世音想着按照唐宇之前的话。
没有外援的话。
自己反正也差不多要领便当了。
干脆一次性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
嘲讽一波接着一波。
突然她发现如来佛的脸色，一阵阵的发绿。
这颜色像极了民间的一种，用来做武器的东西。
叫作青铜。
关心一愣，愣一愣，然后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
“莫不成，你是用金身来的！”
这话一落。
如来佛整个就变了颜色。
果然像观音所说。
现在在她面前的如来佛根本就不是本身他只是借用民间的一个金身下凡。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反正如来佛觉得自己的真身，很多妖怪都是没资格见的。
而绝大部分小妖怪，自己一个小拇指头就能将其碾碎。
因此亲自来拿人，反而是自降身段。
但是这一做法在观世音眼中看着就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是一只缩头乌龟，用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是打算做什么。”
她嗤笑了一声。
“不敢就是不敢，何必弄虚作假呢？”
如来佛一口气被他这句话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过了半晌，他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
“看来你也应当吃一些教训，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有那么一瞬间，如来佛的确后悔把观世音当成自己的臂膀之一。
若非那时候的信任，他现在也不会被面前的这个小小的菩萨。气得哑口无言。
“死到临头……罢了，看着你曾经我为西方做事的份上，便让你有那个机会自我了断吧。”
如来佛抬起了手，示意罗汉们离开。
他们并不放心，满脸不同的开口。
“我佛，她并不值得信任。”
反正观世音现在已经不是他们的人。
就算说话不客气一些也没什么问题了。
“我意已决。”
如来佛在这种事情上面，向来不喜欢其他人插嘴。
降龙罗汉深知这一点，赶紧拉回了，刚才那个不知死活的同僚。
如果现在还执意劝的话。
说不定等风波过去之后，这位愣头青会被迁怒。
“那么容我再问个问题。”
观世音似乎是终于知道了厉害。
神情较刚才收敛了许多。
“若是今天你们未曾发现我是卧底，又打算对那些妖怪做什么？”
她抬手指着在半空中飘浮的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