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示意我看向电梯缝隙那边,原来他刚刚也听出了后面的这个声音并不是从对讲机内发出来的,而是从电梯门外传来的。
一阵寂静过后突然“哐当”又是一声巨响,这声音不是电梯又下降的声音而是电梯门被剧烈的撞击后发出的声音,电梯被撞得剧烈的摇晃了一下,我们三人被震得一下子往后一个大跳步都靠在了电梯最里面。
只见电梯铁门已经被撞的变形向内凹进来了一大块,从门上面凹进来的这一块印出了一只大铁锤撞击过后的形状,像是工地里砸墙用的大铁锤才能砸出的形状,那原本是用我和麻杆两人的力气都扒拉不开的电梯门经过这样的一下撞击过后,两扇电梯门开了大概有拳头那样大的距离。
电梯内的光线向外照射出去,将黑暗的底下世界照出了一个缺口,我们三人也透过了这个缝隙看到外面刚刚撞击电梯门的那个东西,电梯里头的光线照在那个东西的身上,只见那个东西像是个人形却不是一般的人,是巨人,比姚明还有高大的巨人,在黑暗之中只觉得他的那一双眼睛好似铜铃般的圆瞪着我们,而且他是弯着腰看着电梯里的我们。
此时的我们对这个巨人来说不过是笼子里的鸟雀,要弄死我们三个简直是信手拈来的一件事,他好像能不费力气的扒拉开电梯门一个个像是捏小狗仔一样用手指头把我们给叼出去,麻杆和老桂见敌人如此强大一下子就怂了,转身对着光滑的电梯墙试图用脚踢出一个洞来,我瞬间开始怀念起梦里那个高大的麻杆,起码不会一心想着逃跑还能跟我一起战斗一下呢,果然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我不能对他俩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我看电梯门外的那个东西又一下的撞击在电梯门上,“砰”的一声巨响像是经过9级地震一样我们三人被震得连站都站不稳,要不是三人相互扶持着只怕要摔得更是狼狈。
“老桂啊,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儿啊?”麻杆和老桂两人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哭丧着两张脸彼此相互依靠着。
“麻杆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啊。”老桂又拿起对讲机长按通话键喊道:“我们要死了,有没有人听到啊。”
“老桂啊,你这话好像更不吉利啊。”麻杆一边扶着老桂一边扶着我,我都能感觉他的胳膊都在发着抖。
看样子他们两是靠不住了,恐怕是到了让我出手的时候了,我心里想着一个念头那就是被你们这些大鬼小鬼的折磨了这么久,也该是我崛起的时候到了,让你们看看许家的后人也不是吃素的。
以前我还有逃脱的路径和逃跑的方法,现在一切后路都被切断了,我现在只能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才有生路了,看着四面都是铁壁就算是扒拉破我的手指都不能在这墙上扒拉开一个洞,我试图慢慢的说服自己是该我出手的时候了。
我两脚扎稳马步心想反正我一时也冲不出去那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其实我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周围也没有黄色符纸给我画符,就在我想着是不是在我身上扯下一块布来画符,可是画符本来就是一件较为严谨的一件事怎么能随便在一个没有灵性的载体上随手涂鸦呢。
我急中生智突然想起了太太太爷爷在灌输给我的信息里有这么一个方法,叫做掌中符。
所谓的掌中符顾名思义就是在手掌中画符,我们手掌连通心脏,肉身是父精母血造就的我们,所以我们的身体也算是有灵性的载体,在掌心画符的威力也是不比在纸上画符的威力小,指尖血就是朱砂了我一狠心一跺脚就把右手食指给咬破了,平时见张焱飞划破手指头怎么就那么容易,我自己动手怎么就那么的疼呢,是不是业界有什么小诀窍我不知道的呢。
“痛……”我手指头上的血是流了不少但问题是我食指疼的动都动不了别说是画符了,原来什么事都没那么简单的。
麻杆和老桂看着我自己咬破了手指就要在自己的左手掌上画符,麻杆倒是有点不忍心的对我说道:“虽然我叫了你两声天师,你也真别把自己当成救苦救难的大神了,你有多少实力我还是有点底的,别去送死了能躲一会算一会吧。”
听了麻杆的话我还是有点小感动的,现在这种境地只能说对你最好的疼爱是让你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但是我不上去试一试怎么知道我行不行呢,便一副英雄气概的样子对麻杆说道:“男人不能说不行。”
就像马云说的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我心一横用拇指在食指上的血口又按压了一下,只见又一股血顺着食指就要流了下来,我心想这都是不能浪费的呀,赶紧举起左手掌在上面画着脑海里出现的那张符纸的样子。
画完之后这也算是我人生的第一张符纸了,我看着掌心上染着我血迹的图案和我脑中那张符纸的样式一对比简直是一模一样嘛,除了我手法还不是很稳定画出的线条还有些手抖之外,就是别人都是两三笔就把符纸给画完了,而我需要好笔才能连成一个字形,对比之下我画的符纸更像是幼儿园的水平,其他的也没什么差别了。
我左右看了两眼左手掌上的符,将就着看得懂就行了希望太上老君不要太在意这些细节,不管是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不管是什么奇形怪状的符能降服住妖魔鬼怪就是一张成功的符纸。
“啥……啥……啥……这都是啥……”麻杆看我左手掌心被血染的一团暗红色的不知道是字还是图形的符纸很是嫌弃的说到。
老桂倒是没有打击我的自信心只是淡淡的跟我说道:“反正都是要死了的,你开心就好。”
可是这话虽然不是打击我的怎么也听不出鼓励的味道来啊,但我有一颗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看着前方的敌人我伸出左掌严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