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麻杆接受四个小道士的加持过后体力恢复了不少,起码应该能自己完成擦拭这个步骤了。
等着四个小道士念完几遍地藏王菩萨心咒之后,老杨和陈皮才将满满的脸盆端到麻杆面前。
“这是又要做什么?”麻杆虽然经过小道士持续不断的念咒之后像是历经了一道折磨,但是脸色倒是恢复了不少。
“将脸盆里的水擦拭在你身上,这个你自己可以做到吧。”我伸手在脸盆里,用手掌沾上了一些泼洒到麻杆脸上。
“我去……”麻杆被我突然泼这一下,作用是暂时没看到但是后半夜困乏的疲惫倒是被我这一泼清醒了不少,“你这方法行不行得通啊?”
麻杆虽然很不情愿做这个试验的小白鼠但还是动作迅速的扒拉开上衣,见大家都一脸好奇的等待着,像是要见证这奇迹的时刻。
麻杆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双手捂着自己胸前说道:“你们没见过女人我可以理解的,你们不会连男人都没见过吧。”
“我们是没见过受到鬼气侵袭的男人,洗个澡磨磨唧唧的。”陈皮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一句话说出了在座各位的心声。
“儿童不宜,劳烦小道长们回避一下嘿嘿。”难得能在麻杆的脸上看到不好意思的神色,我都在想他这辈子脸皮最薄的时候也就现在吧。
四个小道士很是识趣的施了个礼,领头的小道士说到:“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什么我们帮的上随时恭候。”
“谢谢,谢谢各位小道长。”陈皮很是恭敬的送四个小道士出了门,等他们走远了之后又感叹道:“道家的事业后继有人了。”
麻杆看休息室里剩下的就都是熟人了也不再避讳了,用拿了一只榕树叶沾着盆里的水拍打在自己身上。
老杨看着麻杆轻手轻脚的感觉不起作用,便撸起袖子自己操刀上阵了,又拿了另外一根榕树枝沾上盆里的水之后直接抽打在麻杆身上,一边抽还一边说:“你得这样才顶用。”
“啊,老杨你是打在我身痛不在你心吧,用这么大劲要抽死我啊。”麻杆站到地上被老杨用榕树枝抽的直蹦跶。
陈皮在一边忍笑忍的脸颊的肉直抽抽,没心没肺的对大柱说道:“现在不管这个方法有没有效反正大家看着麻杆被抽开心就行了。”
看老杨把麻杆抽得直叫唤,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到底是有什么仇什么怨,虽然老杨抽在麻杆身上的力道很重却没有留下半点泛红的痕迹,但脸盆里的水在慢慢变得污浊。
只见原本白绿色的水慢慢变得灰黑,陈皮随即取消道:“麻杆你得有半年没洗澡了吧。”
“放你娘的屁……哎呦呦……老杨你手下留情啊。”麻杆被抽的乱蹦之余还抽空看了一眼脸盆里的水说道:“我的妈呀,这么脏。”
看这盆水的颜色我觉得也差不多可以换第二盆,我便让老杨住了手,将净符点燃后灰烬投入玻璃杯里,冲上点温开水便让麻杆混合着喝下,麻杆见这一套做下来好像是起了一些作用,便也不反抗眉头一皱就将杯里的净符水喝光。
之后换了六次水,每换一次水是越来越清澈,直到第七次老杨在麻杆身上抽打完后,脸盆里的水并没有变任何颜色。
麻杆整个人倒是觉得神清气爽了,脸上也恢复如初了,但老杨却是要累趴下了,墙角边上的榕树枝也是被老杨打折了好几支,老杨将手里的榕树枝往墙角一丢累得瘫坐在我身边。
看外面的天色也开始露出鱼肚白来了,麻杆知道盆里这些水的奇妙之处,意犹未尽的又舀了几捧撒在自己身上。
陈皮和大柱靠着墙边已经快要睡着了,最后这一次麻杆都已经轻车熟路了,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自己动手将最后这一张净符燃尽和着水喝掉。
麻杆折腾了我们几个人一夜也算是我们的苦心没白费,处理完麻杆我才开始想着自己的脚上来,虽然杨毅是说着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我脚上的症状也不知道能不能和麻杆一个方子处理,只是捡了茶几上剩余的榕树叶和抹草又加了点盐和米在手掌手揉搓到发热,再轻轻的覆盖上脚踝上。
我是自己动手不像老杨那样直接将麻杆往死里抽,我手上的动作算是很轻了,但是脚踝上传来的酸痛却好比有一双强劲的手大力的按压在我的脚踝上。
我立即将手拿开,脚踝上酸痛得感觉马上就又所减轻了,我稍稍扭动了脚踝,好像比之前有好了一点,便又重复着试了一次,还是疼但是觉得是有效果的所以我并没有将手松开,继续按压着酸痛感顺着脚踝像是攀升上了我的全身,这次疼痛感达到了顶峰之后像是潮水来袭一样随后痛感又慢慢退了去。
我一直都没有将手放开,直到两只手掌都要按麻了,我摊开手掌一看掌心的原本白绿相间的树叶和盐米都变成了黑色,像是被烤焦的颜色,我将脚轻放在地上踩到了两下,脚踝上传来的酸痛感已经不见了,随后又用力重踩了两下感觉脚踝已经恢复像原本的一样。
麻杆的功劳如果要记在杨毅身上,那我这算是自己有样学样的摸索出门路来的,看来我也是有当医生的潜质啊。
老杨和陈皮大柱三人已经轻微的有了鼾声,麻杆穿好衣服后看我都已经能下地走动了,便轻声问我:“你也没事了?”
我点头示意到,看他们三人都忙活一整晚了,休息室内一片狼藉,我轻手轻脚的开始整理了,麻杆也没闲着把茶几上散落的米粒盐末清理干净。
“早餐来啦!”老桂和虎子提着两大袋的豆浆油条就进来了,一看这一地的盐米的惊呆道:“你们昨晚在这煮夜宵啊,怎么也不叫我们啊。”
被老桂这么一吵,正睡着的三人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被老桂手中油条的香味就给引了过来,累了一晚上了我们五人食欲大增,抓起东西就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