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刚刚只是看的出神,没想到还真是出了神要不是看麻杆一脸被我吓破胆的表情我还以为是他在夸大其词。
“算了算了,你没事就好,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说着麻杆继续撑着我往前走去。
磨蹭着老半天了才走过石桥,路过了石桥后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冒失鬼竟然直直的朝麻杆的身体冲了过来,我想要推开麻杆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个冒失鬼像是一股空气般直接穿过麻杆的身体。
麻杆浑身抖了一抖,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呆楞着,这下换我开始扯着麻杆的身体摇晃着:“麻杆,麻杆你没事吧?”
“刚刚那是……什么?”麻杆整张脸都铁青了,一句话都说不利索了:“一道绿光就这么劈头盖脸的下来了?”
“绿光?”我向麻杆身后看去,虽然麻杆被撞的没什么事,但见刚刚那个冒失鬼穿过麻杆的身体后跌撞在一旁的花坛里,正瞪着麻杆的后背很是不爽,我用手电筒匆匆扫过去,那鬼一双怒色的眼睛嚷我记忆犹新,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又扫了一遍说道:“没有啊,是你看叉了吧。”
就像我们人怕鬼一样,鬼同样也怕人,我们怕鬼的煞气侵袭了我们的身体,鬼一旦被人的身体侵袭,同样也会被人的阳气损伤,所以这个冒失鬼才会冲撞了麻杆之后不爽的怒瞪着麻杆,那眼神就像是在呛声:给老子等着。
麻杆并没有意识到大难临头,根本还没有防范的意识,还在回想刚刚那道绿光是怎么回事,傻头傻脑的模样和虎子有一拼,只听他说道:“刚刚是不是……”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察到什么了,并不想点破他,装傻充愣的问道:“是什么?”
“是不是……UFO?”麻杆打败我的不是天真是他的无邪,都这个时候我真佩服他积极乐观的心态,麻杆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又对我说道:“快点找找有没有飞碟的蛛丝马迹,找到我们就发达了啊!”
我算是无奈了虽然在第二遍用手电筒扫过花坛的时候做了心理准备,可再看到鬼的那眼神我还是吓了一个激灵,拉着麻杆手赶紧跑可是我的脚一瘸一拐跑的并不快,快到休息室的时候那个冒失鬼还嬉皮笑脸的飘到我们面前在那伸着腿等着拌我一脚。
“妈了个巴子,叫你拌老子。”我气得掏出胸前的玉佩装腔作势要收了他的样子,吓的那个冒失鬼直接就隐去了身形。
收起了玉佩看了看这太太太爷爷留下的东西还真有用总算有点慰藉,再将玉佩放会衣服里,不想在这里再耽搁时间,拉起麻杆继续往休息室的方向赶去,这个点是鬼门大开的时间,正是鬼冲出地府的高峰期鬼多的都快挤散了,这一个一个的鬼样我是看的一清二楚,他们就直接对我们两个大活视若无物一样在面前身后穿梭着。
这个夜晚相对平时也算是阴暗,连天上的月亮都被黑雾遮得黯淡无光,今晚我算是大开眼界了,什么缺胳膊断腿的,无头烂脸的鬼我今夜算是见全了,摩肩接踵的挨着我的身体飘来飘去,经过这一次我算是对鬼的抵抗力也着实的提升不少,眼看着休息室的门口就在眼前,休息室的灯光都延伸到我们的脚边了,我们的脚步也没有停下来,却像是走在跑步机上,感觉这么短的距离照我们现在这速度也该到了,可是用我的眼睛测试的距离却没有丝毫减短。
突然耳边又响起“啊!”的一声惨叫,只见刚刚那只冒失鬼的声音在撞到休息室门前的银杏树上后戛然而止,一只从眼眶中被挤出的眼睛落在了我脚边哀怨的看着我,被撞的尸体如被榨汁般的肉块四处飞散,血在地上蔓延开来,这一切就在刹那间发生在我眼前。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只见地上的那摊烂肉又再慢慢凝聚在一块,连地上的血也回流过去,从那摊烂肉中慢慢浮出刚刚那个冒失鬼搞怪的嘴脸冲我们嬉笑着。
我心下暗骂不好,我刚刚拿玉佩吓唬他,这鬼东西怕是已经和我们杠上了,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放开手脚对这个冒失鬼出手,万一触发其他鬼察觉到,那我们两个今天怕是要淹没在成堆的鬼里,平时我们常说中国人多一人吐一口唾沫就能把岛国人民给淹死,现在就是这些鬼一鬼吐一口鬼气就能把我和麻杆给熏成干尸。
我又定睛朝银杏树上那望了望,冒失鬼又不见了恢复的和平时也没什么异样,再看看原本在脚边那颗眼珠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次又一次的都是冒失鬼故意为之,居然这么被一只鬼耍着玩,我的耐心也真是用尽了。
手慢慢的摸上了胸口的玉佩,心想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睛吗?又重新把玉佩掏出放在衣服外头,既然暂时走不了那我们就硬碰硬还指不定谁吃亏。
“你别没玩没了的掏那玉佩了,你没看见我们走了半天还停在这吗?今晚怎么这么邪门?”麻杆的脚步还在不停的往前走着,却都是原地踏步,看他额头都已经跑出了汗,却没注意到我已经在一旁停住了脚步。
看他这么滑稽的样子倒是让我揪着的一颗心放松了不少,反正他暂时也走不了我也就不提醒他了,让他跑动跑动暖和身体,省得瘦成跟个骷颅骨架一样,多来一波壮汉鬼就差不多能把他给挤散架了。
就在我稍稍放松警惕的时候感觉后背一股凉意附上,我想转头脖间却被一双冰冷的手掐住让我不得动弹,知道情况不妙我很是担心凡胎肉体的麻杆又没有任何东西防护,我用眼角的余光向麻杆看去。
意外的看到一张大脸挡在我和麻杆之间,那张脸是从我身后伸了出来了,脖子不断的伸长直到和我面对面的正视着。
卧槽,这是长颈鹿还是长颈鬼啊,我暗暗定了心神打算趁这冒失鬼一个不注意,将玉佩拍在他的后脑上,拍他个神形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