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保安休息室的附近,远远的就可以看到休息室内的灯是亮着的,麻杆脸上露出不经意的一丝贼笑催促我:“走走走,抓赌去……”
麻杆走近了后放轻了脚步声,蹑手蹑脚的先是靠近了休息室的窗口查看了一眼,休息室里已经有两个人了百无聊赖的拿一副纸牌玩二十一点。
麻杆站到了门边上紧了紧握住手电筒的手,用口型默数了三声“一,二,三。”
突然麻杆猛的一脚踢中了休息的门板,“砰”的一声巨响门板受不住力的撞击到墙壁上又反弹回来,原本安静玩牌的两人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响吓的直起脖子盯着门口看,麻杆躲在门边上,屋内的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是无法发现麻杆的。
屋内的两人看不到有人来的时候,很是纳闷的盯着还在摇晃的门板,这两人中其中一个是和麻杆一个宿舍的大柱另一个是陈皮。
大柱的脸色一变很是不安的问陈皮说:“ 是风太大还是……”临近中元节又是上夜班最是忌讳说这些鬼怪的话题,大柱虽然并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但是陈皮好像心领神会一般的就明白了大柱话里的意思。
“只是风大了些而已,不要自己吓自己。”为了缓解大柱紧张的情绪陈皮特地泡了一大杯茶推到大柱面前说道:“来,喝杯茶压压惊。”
麻杆看时机差不多了一大步跳到了门口,手电筒灯猛的朝休息室内照射过去大喊一声:“聚众赌博,举起手来。”
陈皮和大柱被手电筒的灯光晃的眼睛都快瞎了,但听来人说话的声音是已经听出了说话的人是谁,大柱忍着怒气对麻杆说道:“麻杆你是皮痒了是吧,照你妹啊照。”
“呵呵呵……刚刚是不是被吓到了啊,大柱你胆子咋这么小呢?”麻杆关了手电筒又挂回自己的裤腰上,得意的回头冲我狡黠的一笑这才走进休息里。
休息室不大也就三十多平方,休息室内有两张三人并排沙发一张茶几,饮水机和泡茶的器具都有,公司算是体贴我们平时巡逻的辛苦对于这一点还算是人性化。
进门后麻杆怕大柱的怒气波及到自己走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则嫌陈皮他们那张沙发太挤也就在麻杆身旁坐下。
“刚刚门那一下,也是你干的吧?”陈皮从另一幅废牌中抽了几张,学着赌圣飞牌的样子几张牌一下子全飞在了麻杆的脸上了。
“吓死你们几个胆小鬼。”麻杆也想去抽几张废牌来还击。
大柱像是早就意识到了麻杆的想法,大柱眼疾手快的把那桌角边的几十张废牌直接给收走了,还顺道给麻杆表演了一套花式洗牌的手法,见他们两个联合起手对付气的麻杆是眉毛都竖起来了。
“他们俩狼狈为奸,许辰咱两也联手。”麻杆已经向我抛出友谊的橄榄枝,很是郑重的伸出右手等我附和他。
我本就无心参与他们之间幼稚到连小孩都懒得玩的把戏,可是又不好明言直接回拒了麻杆,只是苦笑着冲着他们三人摊开了双手说道:你们三个消停点吧,闹得动静太大小心老桂过来抓人了啊。”
“不闹了,不闹了。”陈皮想来今天也没吃过麻杆的亏,即使先举白旗心里也很是平衡。
“好,我大人有大量,以后有的是机会找你算账。”麻杆自觉的将茶几上仅剩的一副完整的新牌胡乱的洗了洗又重新整好,他手中握着一副牌发牌前问了一句:“玩什么?”
“我不玩,我帮你们望风。”我的运气向来都不是很好十赌九输,也不知麻杆他们平时赌多大的,上次手机坏了还没到手的工资就已经去了一部分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赌博还是学乖一点,省得到时候输到连裤子都给拔了,到头来辛苦了一个月,工资到自己手上还没捂热还得双手奉上。
赌博这种东西大部分人都是用自己的血汗钱给他人做嫁衣,虽然我在老家的时候时常因为赌桌上临时缺人上去填补空缺,虽然玩牌的技巧学了不少,但是输的经验也是不少啊。
我说不玩之后就剩下他们三个了,陈皮一想随后说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们三人就斗地主算了,长夜漫漫的我们牌打的小一点,别天还没亮呢就把你给输怕了。”陈皮说着饶有嘲笑的意味看了眼麻杆。
“上次是你运气好,最近我可经常拜财神爷,这次财神可不会再站到你那边去了。”麻杆很有气势的朝陈皮呛声到。
“你少来,什么财神爷,你不就是床头摆了一只招财猫而已吗?”大柱根本不顾及同一间宿舍的情分,一听就直接揭了麻杆的老底,还故作萌态的学着招财猫的手势做动作。
大柱这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是我们夜班所有人中身材最为高大的一个男人,粗胳膊粗腿的大粗汉子一个现在却在学招财猫卖萌,简直要亮瞎了眼我们三个实在是看不下去,一点情面也不留的直接上手一个干了一拳在他胳膊上。
“哇,大柱,没想到你还是有点肌肉的啊。”我这一拳过去根本没讨到便宜,像是一拳砸在水泥柱上,砸的我手疼。
难怪大柱看我们群起围攻一脸淡定的只是弯曲了手臂严阵以待,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你才知道啊,我们都虚张声势而已,没敢用力。”陈皮又做了示范在大柱胳膊上砸了两三下,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真上手的。
“嘿嘿,傻了吧,大柱原来可是体校出来的,五项全能可不是开玩笑的,瞧这一身小肌肉练的,我们三个人加一起都打不过他。”麻杆看我抚着拳头上发疼的关节窃笑着。
“大柱你不去当体育老师浪费了。”我心里默默的给大柱贴上了惹不起的标签。
“我虽然比赛成绩不差,其他科目的成绩不好,大专上了一年就被勒令退学了。”大柱说到这脸上的神色明显暗淡了不少。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戳到了他的痛处,便也不再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