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晚上他们也不需要守着5号别墅门前,便也不再多嘱咐什么了免得造成人心惶惶,我和虎子又是最晚回到宿舍的,回到宿舍时都快十点了,和虎子一起洗完澡后,一人一瓶2L的矿泉水不一会就干了,由于今天在烈日下站了一天,两人都水分流失了才会一下子灌了一小桶的水,睡前我和虎子还轮番上阵跑了一两趟厕所,躺在床上还是能依稀感觉到尿意,累了一天两只脚已经感觉快不是自己的了,最后我也没起身上厕所想着应该可以撑到天亮就累的睡过去了。
夜里梦见自己一直在找厕所,后半夜直接被尿给憋醒的,感觉膀胱都要炸了,我左右翻着身体想找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再睡过去,无奈最终意志熬不过尿意的煎熬,我起身了。
不敢往厕所去想着去宿舍外面随便找个空地解决算了,刚出了宿舍门就感受到夜晚的风实在是凉,吹的我打了一个激灵睡意去了一大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我背后就是走廊尽头的墙,并没有窗户这穿堂风哪来的。
心里暗骂你奶奶个熊,不会这么邪性吧,我是有多招鬼啊,猛的回头一看,还好墙还是那堵墙,真是疑心生暗鬼,走出宿舍大门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又特意避开了摄像头才开闸放水,酣畅淋漓过后浑身都轻松了许多,提起裤子扎上皮带,就在低头的一瞬间看到我腰部后方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裤裆看。
我赶紧捂住裆部转身背靠着墙,壮着胆低头和那双眼睛对视着,那一双眼睛向外凸出,两行血泪正从眼角缓缓流出,眼前这具尸体右手捧着颗蓬头垢面的头颅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头颅下方的断口处血糊邋碴的沾染一堆污物,无头尸体脖上还一股一股的往外冒着污血,污血将尸体上的衣服染成暗红色,无头尸和我之间的距离不到半米,我的鼻腔内充斥着满满的腥臭味。
虽然说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可是也不能就这么和无头尸相望无言,我顺着墙边开始想往宿舍大门溜,这时无头尸的左手掌一下子撑在我的左侧耳际,我的心脏随着无头尸这一掌下来,咚的一声像就这么沉寂了一样,过了好就才又复跳,我他妈的居然被鬼壁咚了。
我索性改了一个方向,往无头尸的右侧跑去,无头尸的右手抱着头没办法对我下手,让我暂时逃过一劫,我动作迅速的往屋后跑去想拖延点时间,没想到跑了起码有三圈了,除了屋后的那片银杏树我再也找不到宿舍前门在哪了?
我停下来背靠着宿舍的墙喘着粗气,心想这样不行还没交手就要活活被无头尸拖垮,镇定了会心神我只好迎战,反身往另一个方向跑,跑了两圈也不见无头尸的踪影,更见不到其他人,依然在屋后的银杏树下,我感觉应该是遇到鬼打墙了,在老家听人说过鬼打墙只要大骂粗话就可以破解。
“我日……”我对着空气就把无头尸祖上18代往下顺了一遍。
没想到骂人也这么耗费元气,我一边骂一边绕着墙根走,走了一半果然景物开始变了,除了银杏树开始出现路灯,我一看有效果也不管什么该说不该说的越骂越凶:“日你个仙人,你就该死,砍你的头都轻饶了你。”
突然四周又变成一片银杏树,连宿舍的屋墙都不见了,多的看不到边,好像我就迷失在这一片大森林中一样,除了头顶的月亮依旧在那个方向外,其他的事物在一瞬间都消失,感觉应该是自己的哪句话触怒了他,所以不敢再骂了,也不敢随意走动因为周围除了银杏树外再也没有其他可以识别方向的东西。
周围是死一般的沉寂,连一只叫唤的虫子都没有,此时的我正处在一种焦躁不安的情绪中,夜露越来越重一滴露水从叶子上滑落滴在我的后颈处,冰凉的触感刺激的我直接跳了起来,伴随着的只有我一个人的惊呼:“啊。”
我的声音在林中回荡着,自己被自己吓的连跑了好几步直接撞在银杏树上,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在爬动着,我伸手摸向了我的头发,触到一只昆虫很多只脚,我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它拿到眼前,借着月光我看清楚了手上抓着的多足昆虫正是蜘蛛,只有我拇指甲盖大小,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捏死它的时候,蜘蛛的螯牙居然在我的拇指上咬了一口,我疼的手一抖直接把它捏死了,将蜘蛛破碎的尸体直接抹在最近的一棵银杏树上。
我低头查看了一下拇指上的伤口,小的几乎看不到被咬的口子,我稍用力一捏,右手拇指上血珠一颗一颗的不断冒出,我轻轻在裤腿上将血迹擦拭干净,伤口已经不疼了,摸上去像是结了厚厚一层皮,拇指上传来麻麻的感觉。
这时正前方有一颗头颅朝我迅猛的飞来,我根本没有时间去细想这蜘蛛是否有毒,一个转身抱住旁边的树躲到树后面去了,“嘭”的一声刚刚在我身后的银杏树直接被那颗头颅拦腰撞断,我小小的庆幸我躲的快,不然那棵银杏树就是我的下场。
那颗头颅撞断银杏树刚好落在我左侧的斜后方,眼神从下而上恶狠狠的瞪着我,我赶紧绕着树转了一个方向继续躲着,我的头从树后探出一点点,用右眼看着那颗头颅的动向,却感觉身后有一个身影正在靠近,我猛的一回头那具没有头颅的尸体伸长了双臂像是两把尖刀一样直直冲着我的胸腔插了过来,前后夹击下我只好向左侧空地跑去,虽然没有银杏树的防护,但多少也有一段安全距离,至少无头尸再发起攻击,我也有足够时间做出对应的退守准备。
头和尸体是分开的而且可以同时对我发起进攻,虽然是一对一的对打,但我觉得自己特别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