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对,一、她并非生气,二、并非因我而气!”无敌忙为自己辩解。
“是吗?那会不会是生我的气?”东震天满担心的。
“安啦!老哥我对女孩可谓十二分了解,她生不生气都无所谓,你放心,养好精神,恐怕你下半辈子注定要吃她的“炭炒饭”喽!”无敌一阵挤眉弄眼。
听到无敌这么说,东震天脸发红,慌忙转换话题:“武老师情况如何?”
“没事啊!听说,他的记忆和身体活动都已经恢复,现在正在动手术,设法取出脑部的芯片。”无敌边说边将饭盒揭开,递到东震天手上。
东震天接过饭盒,却没有吃,“什么芯片?”
“听慑地说,好像是那芯片一直在控制武中王的思想和行动,只要取出来,便万事大吉!”
“唉……希望武老师平安无事,与嫦阿姨团聚。”
无敌态度突然变得很正经,“我只怕这次让金刀不败逃脱,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东震天暗暗一惊,却装作无所谓,“没大碍吧!他的手臂都断掉一条,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其实他也满担心的,可是总得有人放宽心。
“不能小看他,他的性格我清楚,一旦发狂,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东震天点点头,“那我们以后行事要小心点。”
“对!唉,别扯了,老弟,饭菜都凉了,快吃吧。”无敌催促他。
无敌看着东震天吃了一会儿饭后,便告辞离开。
他刚走两分钟,金凤凰又来看东震天。这时东震天就快吃完,便动作加快,将最后一点饭吃完,放下饭盒,一边用纸擦嘴,一边示意金凤凰坐下。
金凤凰忙摆手,说不用。她的声音十分恳切:“震天,有些事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她的神情有点紧张和惊慌。
东震天不明白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不禁问起:“阿凤,什么事?”
“是关于阿龙。”金凤凰情绪低落。
“阿龙?阿龙有什么不妥吗?”
金凤凰摇摇头,脸上愁云满布,“不是这个问题,我想问,阿龙的那把“神龙剑”,你知道……”
“神龙剑?知道啊,当年龙村比武,他赢得第一,所以得到那把剑……”东震天还不明白金凤凰为什么这么问。
金凤凰紧张地追问:“神龙剑原来是什么颜色的?”
东震天觉得金凤凰越问越怪,心想:她不是说关于阿龙吗?怎么倒问起神龙剑是什么颜色?
“你倒是回答我呀!”金凤凰急催道。
“神龙剑原本是,原本是……”东震天摸摸头,“对,是金色的!”
“那好,震天,那把剑如果颜色发生变化,是否代表些什么?”金凤凰神色越来越焦急。
“这个……”东震天闭目回忆一阵,才继续解释:“是的,当年龙长老授予剑给阿龙时,曾说过,神龙剑有灵气,如果它由金色变成深黑色,就表示剑主人的思想由正义变成邪恶,神龙剑随之会变成祸害人间的邪龙剑。”
“那么……”金凤凰语气有些发抖,良久才挤出一句话,“那么,神龙剑由金色变成黑色的过程会怎样?”
东震天边思考边说道:“这个,让我想想,好像是……先由金色变成银色,然后变成白色,再变成红色,最后变成黑色,没错,是经过四个步骤。”
听完东震天的话,金凤凰再也没说什么,神情呆滞,慢慢向外走去。
“阿凤……”东震天叫住金凤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难道阿龙的剑已经……不可能吧?”他不希望真命蛟龙步向罪恶的深渊,同时,也不相信真命蛟龙会做出一些违背良心的事,因为他们毕竟是两、三年的朋友。他深信真命蛟龙即使像无敌和当年龙长老所说的野心勃勃,但应该不会做出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金凤凰没有回答东震天的话,慢慢走远,东震天却自言自语安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
西慑地独自坐在房间的窗旁边,盯住窗外那架大风车,他已经一眨不眨地看了一个星期。大风车正在急速转动,看不清叶片。其实,这并不是真正的“风”车,而是由光能控制转动的,现在阳光正烈,所以转速超快。
这里很静,只有风车转动发出的呼呼声。
突然,西慑地自信的一笑,然后双眉一紧,右手拿出一把小刀发力,向急转的大风车掷过去。大风车转速如此迅速,小刀一旦被反弹回来,那可不是闹着玩,随时会让人受伤或者丧命,但是西慑地有这个自信:小刀不会弹回来。
果然,小刀并没有被急转的大风车弹开,而是从那转动飞快的风车叶片中找到空隙穿过,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西慑地灿烂一笑,但他并没有为此满足,他要证明一下这是不是运气好。他弯腰从窗外捡起二块石子,接连掷出,石子均畅通无阻地到达风车的另一面。
证明成功,西慑地微微一笑,一摇折扇,慢慢闭上双眼。
啪啪……一连几下掌声响起。
西慑地睁开眼,“阿怡,你来多久了?”
冰怡推门进来,她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在西慑地面前却变得笑意盈盈,就像盛开的鲜花。她在西慑地身旁坐下,笑着摇头,“你问我来多久了?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总之,我看到你整个表演过程。”
“哈哈,是吗?”
“当然。”冰怡凝视西慑地,“我以前总觉得奇怪,为什么你经常坐在窗口,目不转睛地盯住那急转的风车。”
“哦?你现在明白了?”西慑地有点意外。
“嗯,我知道你每做一件事都有十分明确的目的,一直以来,你在练习视力,你想练出超乎常人的视力,对不对?”冰怡对自己的猜测十分有自信。
西慑地笑着回说:“是的,我还以为没人留意我这件小事呢?”
冰怡笑容中带点调皮,“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西慑地笑了起来,“你这小鬼头,呵呵。”他站起来,望向窗外的大风车,缓缓解释他的想法:“我们的眼睛,有时看到一连串迅速发生的动作,如果能够把这些动作看成慢镜头,一个一个地看清楚。那么,我们可以在这些细节中,找到许多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你的话老是那么深奥,你是说,你可以从急转的大风车中,捕捉到每一片叶片转动的轨迹,是不是?”冰怡看着西慑地,笑容依然灿烂。
“对!”西慑地语气肯定,“所以我能捕捉到叶片之间的空隙将石子掷过去。”
冰怡突然眼神深沉,她有些感触,怪不得西慑地这么厉害,他那么细心,又加上头脑聪明,不厉害才怪呢。
“嗯……”西慑地突然回过头来问她:“阿怡,武中王的情况如何?嫦玄女又怎样?”
“我刚才到过手术室,听说武中王脑部手术已经顺利完成,成功取出芯片。嫦玄女也已经醒来,她听说武中王的情况,兴奋得像要发疯似的,现在她正赶去见自己的丈夫呢!”
“那就好。”西慑地也高兴起来。武中王一旦清醒,他就又多了一位有力的朋友。
武中王终于苏醒了。两年的时间,对他而言好像睡一觉似的,从九阴岛一战,到他变成植物人,接着被机械人组织所捉,受其控制,整整两年的时间。这两年来,他都在昏昏沉沉中度日,直至今天,才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内心自然有说不出的喜悦。
此时,他独自静静地躺在床上,手术完成,他需要休息。他竭力回忆自己两年时间是如何渡过,自己到底做过些什么事,但没有半点头绪,后来,他干脆不再去想。
吱……房门开启,一个人站在门口,她便是武中王离别两年多的妻子嫦玄女,她憔悴很多。
嫦玄女在痛苦中整整等他两年,首先是失去自己的儿子,然后是丈夫又不知所踪。
这种失去至亲的痛苦,对一个女人而言,是何等的可怕,她好几次想过一死了之,但她都坚强的活下来了,因为她一直都紧抓着那最后一线希望。
一年前她为营救自己的宝贝儿子而活了下来,后来,南惊风战败,儿子小贝贝被带回嫦月星。她几乎要绝望时,东震天又意外带来武中王的消息,从此以后,她的生存只为一个人武中王。
武中王望着嫦玄女,嫦玄女望着武中王。夫妻之间似有千言万语,但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两人都呆呆地对望着彼此。
良久,武中王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唉……”
嫦玄女的眼泪如泉水般涌出,尖声叫道:“武大哥!”然后扑过去,她躺在武中王怀里呜呜大哭起来。
武中王也是泪流不止,一遍又一遍抚摸嫦玄女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