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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玄幻 > 万古一帝 > 第44章柳阉人 秀娥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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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的幽深处,南北耸立着对峙的高峰,邪神将北峰名白虎,南山谓青龙,虎踞龙盘,两峰之间有一涧,取名为龙虎涧,而通天洞就分布在龙虎涧一带。

烟雨缠绵,蒙蒙细雨,细浥轻尘堕。

登着逶迤泥泞的石碣,小德子春风得意,暗露喜色,真是踏破铁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昔日的羞辱,无颜的蒙羞,漫长的蛰伏,今日的报复,他深感痛快,客氏如今已是大厦将倾,自身难保,世态炎凉都感悟不过来,哪有时间顾及侍女的琐事,所以小德子随意的编了个理由就搪塞过去,不费吹灰之力的从客氏那里讨来了贴身侍女。敢跟他作对,真是不知好歹,这梁子一旦结下,就一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小德子恶狠狠的想着,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身后的那道绮丽倩影,这倩影曾经朝思暮想,求之不得,可自从仰慕之心被践踏得一文不值,支离破碎后,伤透的心死寂的如同一滩死水,不泛一丝涟漪,了无兴趣,由此染上了断袖之癖。

从邪神那邪恶的眼神和嘴角的淫笑中,小德子解读了对方那不怀好意的奸笑背后是怎样的情愫,而这情愫里酝酿的又是怎样的阴谋,所以他不失时机的抓住这个机会,以职务之便,公报私仇,打击报复。

“德公公,凭白无故的,你带我去龙虎涧作啥?”迎上对方轻佻却刻意掩饰歹意的眼神,侍女感觉有一丝不对劲,邪后失势,她们前脚回宫,小德子后脚就来传懿旨,不歹之心,昭然若揭,何况又有那么一段过节,对方何尝不会趁虚而入,伺机报复呢?

“邪帝旨意,洒家岂敢揣测,诏你定是重用,你何需纠结怀疑。”小德子绷着脸,故作淡定,打着官腔敷衍道。重用?阎罗王重用吧,不见棺材,就不知道祸从口出的后果,小德子心里阴险的戏谑着。

“德公公,对食一事,奴婢多有得罪之处,望公公不要介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侍女放低姿态,低三下四的说道,言语中尽是无奈和无助,正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她怎么也想不到这风水会转到眼前这个猥琐狡诈,阿谀奉承,满脑淫秽的太监身上,当年他不过是御膳房的小太监,何尝料到会飞黄腾达,成为炙手可热的太监总管,以前仗着邪后庇佑,也不忌惮,可惜今非昔比,矮人一截,也只有卑躬屈膝的份了,希望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吧!

“秀娥,你何需如此见外呢?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感情这东西讲究两情相悦,勉强不来。何况这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洒家都没印象了,何况奴家卑微丑陋,哪里高攀得起?”小德子故作清高,道貌岸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心里却是冷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没印象,这奇耻大辱,岂能没印象,当初这女人是何等的世故,何等的不可一世,仗着邪后的气焰,对自己可谓是百般羞辱,讥讽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状告到邪后跟前,对自己出于杖刑,此仇此恨,他岂有不报之理。

“哪里,是奴婢浮浅,有眼无珠,不知天高地厚。公公释怀便好,以后还得多多仰仗公公了。”名叫秀娥的侍女揖了一礼,心里依旧忐忑不安,对方的话,她似信非信,高墙深院,关系盘根错节,明争暗斗,何来的信任可言,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罢了,谁倘若动了真情,那下场可想而知。

“哪里?相互照应才是,邪后可是??????”小德子将戏做足,假惺惺的伸手去扶秀娥,没想到对方有意闪避,格外拘束,小德子不悦,自己尚无轻薄之心,淫恶之念,可对方却此般待见,怒火上涌,又强压下去,将客套话哽咽回喉,话锋一转,有些冷漠的说道:“时候不早,莫误了时辰,触怒邪神。”

途中,二人缄默无语,各怀怪胎,一个想着拖对方下水,以求应对之策,一个绸缪着秋后算账,赶尽杀绝。

??????过了蜿蜒的石碣,峻幽的气息扑面而来,眼前豁然开朗,碧海滔天的林海,刀削斧劈的悬崖,雾霭缭绕的山峰,波光荡漾的潭水,如此迤逦风光,绵绵细雨中的二人短暂的搁置了恩怨情仇,以及不安的焦虑彷徨。

沿着山涧倘佯,二人来到了山涧尽头,潺潺的山谷水从幽暗的洞穴中流出,透着钻心刺骨的寒气。受惊吓的蝙蝠扑棱着翅膀匆忙逃窜,显得阴森可怖。

“德公公,你确定无妨?”秀娥被恐怖的气息吓得胆战心惊,寒毛直竖,惶恐不安的问道,惊慌失措的眼神中闪着无助的光芒,楚楚可怜。

“有何妨?你别胡思乱想,邪神对你甚是欣赏,没准一夜恩宠,麻雀变凤凰也未可知。你无需多虑,进洞亦可。”小德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编着瞎话蛊惑怂恿道。

“哦!”秀娥失魂落魄,有口无心的应着,恩宠?凤凰?这种鬼话谁信?对方殷切的怂恿,显然动机不纯,明知是算计,明知是祸害,却身不由己,尽管对方的意图彰明较著,可人为刀俎,鱼肉又能奈何?

秀娥迈着沉重的步伐,心乱如麻,愁肠百结,万念俱灰,陷于此残境,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那份苦涩,那份悲苦,欲将心事付瑶琴,无奈知音少,弦断无人听。

“横,再横还不是蹲着尿的,跟我作对,不知死活的东西。”小德子嘴角浮起一抹狡诈邪恶的戏谑,阴笑着,看着眼前那袭渐行渐远,颤巍巍消失视野的身影,嚣张的脸上堆满了轻蔑玩味的讪笑。

漆黑的山洞内昏暗无光,间断的传来洞壁上的泉水滴露的“叮咚”之声,在幽静的山洞中显得份外清晰,洞中的寒气冰冷渗骨,冷得骇人,秀娥亦步亦趋,似瞎马过河,收敛着裙摆,胆战心惊的往里探,心如鹿撞,惶惶不安。

行至数十步,洞中隐约有了一丝光亮,透过这一丝光亮,隐约能看清这模糊的山洞棱角,山洞宽敞,洞壁上凝挂着滴滴晶莹的挂珠,悄无声息的积蓄着能量,等待最终璀璨的坠落,莲步移近,光亮更加耀眼,洞壁更加清晰,视野中出现了两个模糊的身影,辨不清何人,唯独含糊不清的男音飘来,在洞顶回荡。

“邪神,这九天玄冰棺果真了得,竟能将这尸体保存得这般完好。”杨衰见眼前的棺柩中躺着的尸体面色红润,尸骸无损,毫无腐烂的迹象,忍不住感慨道,抬头注视墙上的九九八十一个小孔,甚是疑惑,忍不住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通天洞,九九归一吗?”

“回魂草呢?”邪神冷冷的问道,对与杨衰的大惊小怪,他懒得理睬和解释,甚至不屑于解释,冷冷的警告道:“说话做事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不该问的就少打听,省得惹祸上身。”

“哦!邪神。”杨衰赶忙掏出袖中的回魂草,递到邪神跟前,心里懊恼光顾着感慨这九天玄冰棺的神奇,却忘了正事,好生糊涂。

“嗯,下去吧!”邪神见对方递上来的确实是自己想要的东西,甚是满意,三角眼眸寒芒一闪,淡淡的语气,打发道。

九天玄冰棺?尸体?难道是让自己陪葬?回魂草?既然回魂,就说明是要救活棺柩中的尸体,这么说是不用陪葬,若不是陪葬,又是为何?借尸还魂?对方尚有尸身,又不是孤魂野鬼,这显然不成立,那究竟是为何呢?诏自己来这到底为何?棺柩之中躺着的死尸又是何人?会是崔应元吗?

“啊!”秀娥屏息听着光照处两人的对话,疑惑丛生,百思不得其解,倍感困惑,恍惚间,脚下一袭黑影掠过,吓得魂飞魄散,惊叫一声,昏厥过去。

“谁?”杨衰正欲跪身告退,却被这声惊叫制止,他行影如风,循声而去,将晕死过去的秀娥抓小鸡似的提到邪神跟前,扔在了地上。

是她?秀娥的出现多少让邪神吃惊,客氏的贴身侍女他岂会不识,小德子这个狗奴才还真会来事?这分明是要彻底破坏他和客氏的关系,尽管自己对侯国兴一事不爽,但并没有对客氏采取任何实质上的措施,自己尚没有表态,这狗奴才竟敢明目张胆,有恃无恐的对客氏身边的人下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邪神心里甚是恼火,他对小德子已经动了杀机,但此时木已成舟,传唤来的人岂有退货的道理,也只好将错就错了,何况一个婢女,命如草芥,没什么好可惜的,何况他的帝国,他的天下,他行事,何人敢有异议?

“到洞口守着,没我允许,不许任何人打扰。”邪神收敛翻涌的怒火,对杨衰冷冰冰的吩咐道,临末又补充一句:“把小德子这狗奴才结果了,拧断他的脑袋,送到邪后的冥清宫去。”

“是,卑职遵命。”杨衰跪安,领命而去,对于小德子的下场,思绪万千,百般感慨,伴君如伴虎,何止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哪怕稍有差池,触怒天尊,并会有性命之危,死无葬身之地,邪帝喜怒无常,阴狠手辣,就连善于察言观色,揣摩上意的德总管都难以琢磨邪神的心思,落得死无全尸的悲惨下场。何况大老粗的自己,宦海沉浮,哪怕一路平川,也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深深地告诫自己。

“嗯嘤!”邪神掐秀娥的人中穴,末梢神精袭来的痛感唤起苏醒,秀眸微抬,映入惺忪眼帘的是一张威严霸气又透着邪气的脸,秀娥一个激灵,慌忙爬起身来,跪在地上语无伦次的说道:“邪神,奴婢无疑冒犯,奴婢罪该万死,奴婢不该拒绝和德总管对食,奴婢不该对崔大人暗生情愫,奴婢……”

秀娥大乱阵脚,自相惊扰,如簸箕一般将心里的隐秘和私欲都一股脑儿的抖了出来,就像是行刑签忏悔的犯人。

对食?难怪!原来小德子是借题发挥,公报私仇,不过打狗也得看主人,自己虽然对客氏反感,甚至萌生了厌恶的情绪,但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千年的感情岂能说变就变,说没就没,真是想当然,这也怪不得自己不念及主仆之情了,要怪就怪这狗奴才不长脑子,不知好歹了。

至于崔应元,知道太多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或者说都是同样的下场,只有死人是最可靠的,把秘密带到棺材里,那最合适不过了。要怪就怪他结党营私,拉帮结派,作为魏孟希的太保,虽然平日里谨言慎行,韬光养晦,但据眼线收集的信息绝非如此,此种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留不得。何况对魏良卿这个忤逆子,他留着还有用,所以崔应元非死不可,否则这弹劾之风不息,那魏良卿必受弹劾而亡,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舆论的力量是很大的,他岂容得崔应元一党兴风作浪。

“躺到那具尸体上。”邪神冷漠不失威严的吩咐道,语气坚定凛然,不容反驳,霸道无匹。

躺上去?然后呢?秀娥打量着棺柩里的尸体,尖嘴猴腮贼眉鼠眼,下巴下一颗长须的肉痣甚是恶心,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一看就是鸡鸣狗盗,阿谀奉承的小人。秀娥皱着柳妹,对眼前这具尸体相当厌恶,而躺其身上,她觉得渗人,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恐怖的气氛笼罩着卑微的灵魂,死亡的威胁步步逼近,扼制着咽喉。可邪神之命不可违,左右都是死,横竖都落不得好下场,她硬着头皮躺了上去。

没错,这具尸体就是白鳞兽从萧家庭院盗走的尸体,刘邦国。白鳞兽被小白虎撕咬掉一块小腿肉,还窝在老穴中告病修养哩!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竹篮打水一场空。

“三魄携六魄,一魂留阳身。”邪神大喊一声,浓郁的紫色邪气缭绕周身,弥漫在空气中。黑色血海汹涌翻滚,翻江倒海,庞大的寿轮浮于脑后,似夜幕笼罩着大地,遮天蔽日,洞中一片漆黑,如陷混沌。

秀娥大骇,胆裂魂飞,目瞪舌疆,未来得及反应就被袭来的一股紫色邪气击中,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紫色邪气勾魂牵魄,将三魂六魄衔入柳邦国的体内。邪神眉宇间的印堂穴中射出一粒紫色的气珠,飞入刘邦国的识海之中。

“主人,有何指令。”刘邦国眼睛猛然睁开,推开压在身上的秀娥,塌出棺柩,跪在地上等候邪神的差遣,秀娥的声音从刘邦国瓮声瓮气的粗嗓门中冒出来,显得阴阳怪气,尖声刺耳,不是娘娘腔,也不是烟熏嗓,不伦不类。

“你去洪荒便可,至于指令,我随时可以传达给你。”邪神短浓、粗糙、稠密的眉毛微微上扬,嘴角上翘,浮现一尾得意,对于眼前的杰作,他甚是满意,暗自佩服自己的奇思妙想,别出心裁。

“是,主人。”刘邦国起身,邪神翻掌御气,紫气邪气横空一扫,将刘邦国卷入通天洞中,销声匿迹。

……

一袭身影若有所思,神色凝重的从洞口走出来,沉重的对守在洞口的小德子说道:“德公公,你还有什么身后事未了,需要交代的。”

“扬大人,这青天白日的,你说什么哪门子鬼话,什么身后事?你再胡说八道,危言耸听,小心洒家到邪帝那参你一本。”小德子羞辱之仇得报,心情畅爽,满面春风,喜不自胜,正沉醉在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幸福之中,却无端被杨衰坏了心情甚是不爽,拉沉着脸,怒斥道。

“自取其辱!”杨衰轻视的对死到临头尚不知何故的小德子评论了一声,一个健步将对方的尸首残忍的拧了下来。

喯——无头尸凄惨的摔在地上,鲜血染红了龙虎涧的泉水,尽是凄凉,悲惨。杨衰提着的尸首上,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包含着太多的情愫,惊恐,愤怒,痛苦,害怕,不敢,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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