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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玄幻 > 万古一帝 > 第13章 灭白眉鹰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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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塔区白眉鹰教后院,西洋楼。

三角支撑式的木制阳台,镶有鹰翔苍穹浮雕的圆拱形门楣,高耸尖帩的飞扶壁,以及乳白如玉的修长束柱,典型的哥特式西洋建筑,营造出轻盈修长的飞天感。

此时,这座西洋楼的主人,白眉鹰教的教主王铨剑,自鸣得意沾沾自喜地躺在镂刻着鹰击长空图绘的板栗色欧式仿古沙发上,老式的留声机放着悠扬轻灵的旋律,玫瑰色的酒液在曲线玲珑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中摇曳,他眯着眼凝视杯壁滑落的酒滴,细细把玩,听着冰块和杯体撞击发出的悦耳声响,沉醉其中,后劲上涌,他有些微醉。

人生得意须尽欢。

紫藤苑茶楼的会晤,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葛天霸开的条件也甚合他意,将斧头帮地盘一分为二,狼魔帮取市中心,而白眉鹰教割占古城区。王铨剑深思熟虑,觉得这是一本万利,稳赚不赔的买卖,所以双方敲定,达成共赢的合作意识。

共赢?笑话!

华夏自古奉行谋定而后动,各方势力明真暗斗多年,相互间必然安插眼线,青龙帮也不能免俗,黑麻子闹阳光国会一事在L市地下势力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杨啸天定有所耳闻,岂会不知眼下形势,所谓虎毒不食子,这战难免不是父子兵。

父子兵?市中心和青龙帮势力接壤,战火一旦点燃,狼魔帮必定被斧头帮和青龙帮两面夹击,腹背受敌,危如累软卵,而白眉鹰教趁虚而入,趁火打劫,攻其不备,吞下古城区这块城池,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倘若形势好的话,还可以在狼魔帮苟延残喘破斧缺戕的时候,打它七寸,令其丢盔卸甲,溃不成军,这可真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鹿死谁手,还真是未知数?倘若此计得逞,黑帮老大的宝座唾手可得,到时候千万教徒顶礼膜拜,俯首称臣,自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手遮天,谁还敢撒野放肆,凡叫板的,杀无赦。

王铨剑想入非非的做着春秋大梦,憧憬的辉煌在脑海精心的勾勒编织,嘴角微微上翘,浮出一尾得意。当然混迹黑道多年,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了半辈子,精明地他自然给自己留了后手。让狼魔帮打前锋不愧是明智的选择,万一形势不妙,那自己就按兵不动隔岸观火,让狼魔帮做炮灰,待他们弹尽粮绝频临绝境的时候,自己趁机发难,从中牟利,斧头帮和青龙帮残胜,已成强弩之末,最终在自己的威迫下乖乖就范,签下割池让地的城下之盟。

坐山观虎斗,成壁上观,或许比斗蛐蛐还怯意有趣吧!王铨剑颤动着草叶引逗着斗盆里蟋蟀的触须,怡然自得。他为自己百密无一漏的计谋得意,倘若这都不能攻城掠地,成就图王霸业,那也是非战之罪了。

所以江湖险恶,刀口舔血,称兄道弟,那是利用的需要,呼朋唤友,那是出卖的前提,王铨剑为自己明悟人情世故而倍感英明,这风云万变风云际会的年代,他想到自己即将改朝换代黄袍加身,兴奋之情难掩,他端起高脚杯举过头顶,不知道敬谁,是杨剑雄?是杨啸天?是葛天霸?还是他自己?

总之,他始终没感觉到死亡的威胁正逐步逼近,他天真的以为死神应该关顾的是别人。

嗖——一柄离弦之箭惊雷般地从驽槽上破堂而出,凛冽的气势似要撕破苍穹,击碎星辰,穿透万古,在空中划出一道炫丽的弧线,风驰电挚地破窗而入,射穿高举过顶的高脚杯壁,衔着一道射进屋主人咽喉,一箭穿喉。

王铨剑的头颅不离分毫的被弩矢钉在了书房仿古沙发的鹰头上,卡住的留声机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听上去更像哭丧时的呜咽。两道浸了红酒的白眉下是一双惊恐未定的瞳孔,刺穿的高脚杯壁如注的红酒和咽喉箭孔中渗出来的血液混在一起染红了白衬衫。

西洋楼百丈以外的基督教屋檐上,一个鹰钩鼻白西装的男人在箭射出后就收起弓弩自信的转身离开,在他的字典里,只有百步穿杨百发百中箭无虚发。

古城区杨家庭院斧头帮后院池中石亭。

已止还复作,泻檐声更长,苔钱添晚翠,梅子试新黄。

又是梅雨季节,亭檐上的雨水滴落成帘,梦无痕倚靠在亭子的石柱上眺望池塘中的风景,粉红色荷花似亭亭玉立的少女挺立在池中,晶莹剔透的水珠似断了线的珍珠顺着碧绿荷叶的脉搏滑落,荷叶上停歇的角蛙“呱呱”地独奏着,岸上两排杨柳隐在阴雨朦胧中,颇有一番诗意。

梦无痕拣起小竹篮中早熟的梅子放入口中,味蕾细细品尝甜中带涩的青果味。

“弃车二进九,改为兵四进一,将六进一,妙哉!”张伯围着石桌,聚精会神的盯着棋盘分析着对方的布棋用意,眼前少年不张声色,心思紧密,落子从容,步步为营,深得博弈之道,与其对弈,尽享其中知趣。张伯抬起眼眸,啜了一口茶润桑,欣慰道:“楚汉分天下,二指定乾坤,倘若老奴没猜错的话,少主应该有所缴获了吧!”

“报,报告老大,猎鹰传回简讯,已得手。”小胖墩气喘吁吁地绕过长廊跨过拱月石桥跑到石亭前,兴高采烈地对杨剑雄禀报道。

“下去吧!换身体面的衣服,该是你出手的时候了。”杨剑雄古井无波虚怀若谷的吩咐道,对于他而言,这才只是开始,好戏还再后头。

“是。”小胖墩领命而去,一改往昔毛躁浮夸的形象,颇有大将之风。

“张伯,该你落子了。”杨剑雄将思绪重新聚集在棋局上,这是素有江湖名局之首残局之王的《七星聚会》,走法深奥精妙,变化反复多端,是车卒大斗车兵的高深排局。

杨剑雄爱不释手,脸上波浪不惊风轻云淡,似乎他是局外人,即将发生的一切跟他毫无瓜葛,互不相干。

两辆黑色轿车缓缓的停在了白眉鹰教大门前。

此时,汉白玉堆砌的大门横板上换上了写着“祭”字的白灯笼,门头上鹰击长空的雕塑也挂了一串白菊花,石柱上贴了一副挽联:难忘手泽,永忆天伦;继承遗志,克颂先芬。横批:永垂不朽。

小胖墩白衬衫黑西服胸带小白花的从黑色轿车上下来,身旁一个保镖持黑伞为他遮风挡雨,后面跟着一队人马,皆是小胖墩的装束,抬着一个纸糊的花圈,被淅淅沥沥的霉雨淋得“沙沙”作响。两旁贴着一对书行草的挽联:附公者不皆小人,弃公者必是君子,诲人不倦,千百余年臭犹在;江湖视其笑面虎,草野怨其天狼星,害人未遂,百丈余外箭封喉。横批:猎鹰屠狼。

这挽联出自杨剑雄之手。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都给我精神点,不,是装沉重一点,就像死了亲人似的。”小胖墩改口吩咐了一句,并用手沾了点口水在眼角,神态凝重,心情沮丧,一脸愁容地哭丧这脸,像是死了爹娘似的,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朝白眉鹰教大门走去。

“少爷,斧头帮庭院总管小胖墩来了,抬了个花圈。”一个其貌不扬身材肥硕的胖子一身黑衣慌里慌张惶恐不安的跑进了王家祖祠,对祭坛前正在哭丧的男人说道。

“斧头帮?还正是会挑时候?早不来,晚不来,用意何在。”男子停下哭丧,一脸沉痛的哀伤和悲戚,紧锁着剑眉,陷入了沉思,只见该男子明目皓齿,眉清目秀,倒也不失几分英俊,一袭白色孝服仍掩饰不了他那浓厚的书生气,应该涉世未深。

他是王铨剑的独子王皎仁,白眉鹰教的少主,未来白眉鹰教的继承人,不过这未来虽然还属于将来,但这将来却不再那么遥远。

“王少爷,逝者安息,生者如斯,你还是节哀顺变吧!”小胖墩以过来人的口吻,感同身受的安慰道,但很快他就补了一句:“当然这只是我个人心意,并不代表斧头帮和雄哥的意志。”

“逝者安溪,生着如斯?你花圈上的挽联让我亡故的父亲如何安息?杨剑雄是让你看笑话,还是来找茬的?”王皎仁怫然不悦痛心疾首地勃然大怒道,什么小人君子?什么笑面虎?什么天狼星?还有臭犹在,这不是侮辱,不是挑衅是什么?斧头帮也太明目张胆了,杨剑雄这厮好猖狂,真欺负白眉鹰教没有人吗?主要是那句箭封侯,他怎么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难道,莫非,看来对方是蓄谋已久的,那节骨眼上不潜着避风头,还敢猖狂嚣张的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他究竟有何居心,白眉鹰教在不济,杨剑雄也该清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吧?他就不怕自己来个玉石俱焚,鱼死网破吗?

“送死!”正当王皎仁对杨剑雄的行径耿耿于怀深表不解的时候,小胖墩心平气和语速平稳的说道:“没错,王铨剑是斧头帮暗杀的,王铨剑?黄泉见,如果你活得不耐烦或是思亲成疾,我倒可以考虑送你到黄泉,但是,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你会大跌眼镜的。”

“在白眉鹰教的地盘由不得你,就那么几个人,还敢威胁我,杨剑雄也太抬举你了吧!”王皎仁沮丧的瞳孔布满了血丝,悲恸的脸上挂着一丝刚毅,他坚决的下令道:“来人呐!给我剁了他,替我父亲报仇血恨。谁取他首级,就是白眉鹰教的副教主,执白鹰令。”

一声令下,总将群起。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小胖墩一看就不禁打,取他首级哪里需要勇夫,只要还是个练家子,三脚猫的功夫都绰绰有余。

此时,王家祖祠里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白眉鹰教的各大长老,护法,堂主,香主虎视眈眈地怒视着小胖墩,将小胖墩一干人等围得水泄不通,逼向角落,就像一只只秃鹫贪婪的盯着眼前的猎物,又似豺狼虎豹般挥舞着魔爪,欲将小胖墩五马分尸。

副教主,白鹰令,白眉鹰教徒谁不垂涎,白鹰令仅四块,受功长老李燕山,执法长老刘坤申,朱雀堂护法杜一娘各有一块,持此令者如见教主真人,可以号令四大护院,十六堂,三十二分舵,不从者,杀无赦。除此之外,副教主之职位高权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叠加,岂不是振臂一挥,全呼百应,何人敢不从?除教主一人尔,还惧何人?

而这一切权利的获得都来自这挺着肚子的光头小胖子身上。

斧头帮的手下围作一圈保护着他们的庭院总管,倘若小胖墩有个三长两短,杨剑雄还不得拿他们是问,何况小胖墩私底下待他们也不错,可不敢这节骨眼上扯后腿,长别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

想比手下的战战兢兢惴惴不安,小胖墩反而气定心闲泰然处之,他用一双戏谑的眼睛打量着眼前暗自得意的王皎仁,就像看一个舞台上出丑逗笑的丑角,根本没有命悬一线频临绝境的惊慌和恐惧。

“弄死他,弄死他,我要将他千刀万剐。”王皎仁气急败坏丧失理智歇斯底里的朝底下的人孔道,可是下一秒就有一把冰冷锋利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螳螂,你敢弑主,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呢?”螳螂把匕首架在王皎仁的脖子上,不答反问了一句,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围着小胖墩的一干教众,眼里尽是轻蔑和不屑。

“螳螂,你疯了,你竟然敢反水。”一个身形瘦削却仪态威严端庄的老头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诧异表情,他是玄武堂护法李盛秋,是他引荐螳螂入的白眉鹰教,螳螂叛帮弃派,必然受其牵累,所以他急得表明自己的立场。

“螳螂,放了少主,我可以留你一条全尸。”执法长老刘坤申用不容置疑不容商量的口吻要求道。

“你当我是傻子吗?放了他?那我劫人质干什么?放了他,我还能活命吗?”螳螂很平淡地回了一句,问得包抄他的人膛目结舌哑口无言,接着他把匕首一紧,冷喝道:“都给我退后,否则一紧张,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失手。”

“退,退,腿后!”王皎仁感觉脖子一寒,如带齿的草叶在咽喉处抵了一下,一道血缝在刀刃处浮现,专心的疼痛系上心头,他惊恐万状手足无措地喊道,额头上冷汗淋漓。他对螳螂承诺:“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保证你安全。”

扑哧——一把斧头砍进了王皎仁的胸膛,血从伤口流出来,染红了他的白色孝衣,惊恐的脸上嵌着一双万念俱灰的失望眼神,他艰难地转过身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挺着肚子一脸戏谑的小光头。

嗤——小胖墩不带半点犹豫的拔出砍在王皎仁身上的利斧,血溅了他一脸,他用手一抹,冷冷的说道:“我说会让你意想不到,你却非要一意孤行执迷不悟,你的冥顽不灵让我觉得无可救药,所以送你一程,很遗憾,这身孝衣得换寿衣了。”

一股血柱从王皎仁身上的伤口处喷涌而出,他只觉头重脚轻,眼前一黑,瘫倒在了王家祖祠祭坛上的地板上,躯体在最后一口气的支撑下勉强抖了两下,命赴黄泉,身下是一潭还在扩散蔓延的血泊。

扑哧——扑哧——在白眉鹰教一干教众惊恐未定张口结舌还没反应过来时,小胖墩底下的人马操起别在腰间的斧头毫不犹豫操刀必割的一斧一斧收割着白眉鹰教徒的性命,手起斧落,斧落命亡,祭坛前横七竖八的倒着尸体,尸体下流着一潭一潭骇人的血泊。

血腥味充斥着王家祖祠,祭坛前在短暂的寂静过后,失去主心骨成了乌合之众无帅之师的白眉鹰教剩余教众一时乱了阵脚,他们面如死灰惊慌失色,王家祖祠嘈杂纷乱不堪。两大长老,四大护法,以及几位堂主都成了斧下亡魂,事发突然,谁也没有料到小胖墩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害人质,这实在匪夷所思不按常理。更震撼的是,在惊魂未定惶恐不安时,对方的人马如法炮制,给了他们致命的一击,现在他们就像无头苍蝇,一片混乱,俨然成了惊弓之鸟。

这一切,足以令他们肝胆俱裂魂飞魄散。

小胖墩弯下身将斧刃在王皎仁的孝衣上蹭了蹭,清理干净刃口残留的新血,提起斧头狠狠地砸在红木镂鹰身的祭案上。

哐——祭案不堪重负,从鹰身裂开断成两半,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散了一地。

这一声脆响,如午后一记闷雷,空谷绝响;似古佛当头棒喝,摄人心魄。正是这声脆响,哗然声被急促的喘息声代替,王家祖祠那万籁俱寂落针可闻,他们似公堂上受审的罪犯等着最终的量罪定刑。

而这一声,也惊醒了魂不守舍的螳螂,他有太多的不解,太多的不安,太多的不可思议,他脑海一片混乱,就像被搅浑的潭水,这压根不是他设想的情节,不是他预料剧情,不是他认同的剧本,他甚至不知道如何收场。

“教主死了,少主死了,长老死了,护法也死了,就连我不看好的堂主也解决了,难道你们还有叫嚣的资本吗?”小胖墩一字一顿地蹦出话来,他扫过一张张失魂落魄的陌生面孔,继续道:“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混江湖,刀口舔血,刀光剑影,打打杀杀,命似风中飘絮,雨中浮萍,有多少可以自己主宰,又有多少被他人左右,出来混图的是啥?不就是混个名堂嘛!你们群龙无首,如一盘散沙,怎么混?如何混?”

“不要天真的认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对斧头帮而言,行不通?鱼死,网却不会破,不是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而是天命使然,谁也阻挡雄哥一统黑帮的步伐。”小胖墩情绪激昂地说道,在他眼里,杨剑雄就是真命之子,就是无敌化身,就是斧头帮的主心骨,顶梁柱。

“愿意的,归顺斧头帮,不愿意的,另谋出路,有意见的,只要不害怕斧头帮反扑,敢与斧头帮为敌,我项上人头在此,自便!”小胖墩义愤填膺心潮澎湃的说道,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有这胆量和魄力,应该是雄哥教导有方吧,他简单的总结了一下。

“愿意。”螳螂振臂高呼,他被小胖墩的慷慨激昂的演讲震撼征服了,闯荡江湖混迹黑道多年,他深有体悟,何况他已经认定了杨剑雄这个伯乐,这个兄弟。

“愿意。”

“愿意。”

??????响应的人越来越多,谁也改变不了历史的发展趋势,谁也不能抗拒杨剑雄的人格魅力。

“幸不辱命!”小胖墩擦去额头的冷汗,默默地说了一句,算是演完了杨剑雄的剧本,他现在只想说,做一回主角好危险。

如释重负,对雄哥总算有个交代了。

王皎仁,亡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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