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红的二字,宛若铁勾银划,苍劲有力,可其却隐藏着一股恐怖的精神意念!
一缕极其难以差距的血色的幽魂猛地窜进帝凌天的眉心之间,顿时,帝凌天双眸间的神彩陡然一暗。
咚!
血红的两个大字如同一声末世时最后的一声钟鸣,那恐怖如斯的钟声,在帝凌天的精神之海中,猛然响起。
顿时,一个令帝凌天感到绝望而无力的意念猛地冲入了其精神之海之中,在其中疯狂地破坏了起来。
“啊!”
一股宛如大脑被人活生生地从中剖开的剧痛传入帝凌天的意识之中,帝凌天根本就无法忍受那中恐怖的剧痛,顿时悲惨的嚎鸣了一声,竟是蜷伏在了地上,削瘦的身躯止不住得颤抖着。
嗡!
一股柔和的意念从帝凌天的精神之海的深处猛然爆发而出,与那意念猛地相撞!
轰!
一声无声的轰鸣声在帝凌天的精神之海中猛然想起,帝凌天浑身一颤,顿时,一口猩红的鲜血猛地自其口中喷射而出,旋即,其便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邪异的双瞳之中透露出来的,唯有惊恐!
那妄图破坏帝凌天精神之海的意念,好像对从帝凌天精神之海的深处爆发而出的意念颇为地忌惮,见自己突然爆发的意念攻击无果之后,虚张声势地与那柔和的意念碰撞了几下,旋即,便是缓缓地退走了帝凌天的精神之海。
远处的虚空之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爹,你怎么这么早就让凌天知道诅咒这件事了啊?”
“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那一声的轻叹是那样的沧桑、无奈以及那种无法让人理解的孤苦。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如果这一次不将此事告诉凌天,让其知道的话,以后我们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那他以后…可能会抱憾终身吧…”
“这…唉…”那中年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再与老人争辩什么。
“昔日的辉煌,如今的衰败,未来的迷茫…呵呵…昔日?如今?未来?哈哈哈哈…”老人仰天大笑,其笑声显得那么地猖狂,可其孕育的思感,却是那样的悲凉,老人悲怆而用力地摇了摇头,仿佛是在让自己保持镇定。
中年男子忽然苦涩一笑,问道:“呵呵,爹,你说,我们是不是太自私、太自以为是了?”
“呵呵…”老人苦涩的笑了笑,缓缓地点了点头。
“唉…希望凌天他能引以为戒吧…不然…唉…”中年男子轻叹了一声,心底默默地祈祷道。
帝凌天蜷伏在地上,削瘦的身子止不住地打颤,一滴滴豆大的冷汗,顺着其额头,缓缓地滴落下地。
咻!
那血色的幽魂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猛地从帝凌天的眉心间直窜而出,瞬间便是融入进了那血色的“诅咒”二字之中。
那血色的幽魂飘离出帝凌天的精神之海,帝凌天的邪异的双眸才逐渐有了神彩。
帝凌天缓缓地从地面上爬起,用力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确认自己不是出于幻境之中,旋即,其又用力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是什么东西?”帝凌天拿起手中的暗红色的纸张,当其看到那狰狞的血色二字时,帝凌天浑身一颤,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了一般,赶忙闭上双眼。
回想起刚刚的那恐怖如斯的意念,帝凌天不禁一阵的胆寒,面对那股恐怖的意念,帝凌天只觉得无力与绝望,其心中没有丝毫想要反抗的欲望,因为于帝凌天看来,那股恐怖而强大的意念,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反抗的了的。
那种无力与绝望,让帝凌天回想起来,一阵的后怕。
帝凌天委实不想看那狰狞的两个字,于是乎,其随手便是将那张暗红色的纸张翻了过去。
一个个同样狰狞的血色字体映入帝凌天的眼帘,帝凌天心底大骇,赶忙闭上自己的双眼,下意识地想将这张暗红色的纸张扔出手中。
虽然其仅仅是瞥了一眼,可一道极其富有诱惑力种子便耕种在其心神之间,不断的催促着帝凌天看向那张暗红色的纸张。
“该死的混蛋!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鬼东西!不过我好想没有招惹过你!无论如何,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出我的心神!”帝凌天的心神大骂了一声,可那声音的主人却是荣辱不惊,依旧是我行我素的催促着帝凌天。
闭目了良久之后,帝凌天似乎是忍不住了,其心底愤怒地道:我看看就!我还怕你不成?!
帝凌天邪异的双眸猛地睁开,昏暗的大厅之中,仿佛是闪过两道冷电。帝凌天瞥了那张纸一眼,顿时,其双眼陡然一凝。
嗡!
一声奇异的嗡鸣声在帝凌天的精神之海的深处响起,帝凌天心底大呼不妙,可那预料之中的那恐怖的意念并未出现。
帝凌天的六感竟是反而变得敏锐了起来,那暗红色的纸张上仿佛是有一种摄人心魂的魔力,让帝凌天的心神完全地沉入了其中。
帝凌天眼中的神彩一暗,旋即,其脸上的神色一阵愕然,旋即,帝凌天不屑地摇了摇头,道:“可笑!竟然有人会诅咒我姓帝的人,诅咒我姓帝的人说我姓帝人的最爱的异性会死?也不知道这是哪个混蛋的恶作剧!”
“如果这是一个恶作剧的话,那你的奶奶,母亲呢?她们,为什么都已过世了呢?如果这是一个恶作剧的话,那这个人究竟是实力达到了何种地步,才能留下这一张能摄人心魂的纸张呢?”
一道幽幽的叹息声在帝凌天的耳畔响起,可那幽幽的叹息声,听在帝凌天的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那个声音,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
“谁在说话?!你是谁?!”帝凌天闻言,猛地站起身来,惊怒地扫视向周围黑暗的空间,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唉…”回应帝凌天的,仅有一声无奈、悲凉的叹息。
“你究竟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奶奶和我母亲都已过世了?!”帝凌天显得有些惊恐,可奈何其怎么寻找,都找不到那声音的来源。
然而这一次,却再也没有任何人去回答帝凌天的问题了。
帝凌天渐渐地低下了头,沉默了许久许久,旋即,其猛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仿佛是发狂了的雄狮一般,一把把手中的那张纸扔到了地上,运转其体内的元力至其右脚,猛地跺了下去。
蓬!
仿佛是地震了一般,偌大的大厅被帝凌天的一脚给躲得震了震,可那张邪异的纸张上却是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的痕迹,甚至是连一点褶皱都看不见。
要知道,帝凌天调动自身的元力,这一脚下去,足可以将一块数百斤重的巨石跺成碎石,可这在张纸上却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痕迹,由此可见,这下诅咒的人实力之强大。
“去你MD狗屁诅咒!你说会死就死了啊?!劳资还是你死呢!”帝凌天状若疯癫一般地死命地跺着那张暗红色的纸张。
整个大厅宛如地震了一般,一层层厚厚的灰尘,自那些书架上飘落而下。
而帝凌天脚下的那块地面,则是有一个形状颇为怪异的窟窿,那窟窿并不是帝凌天脚掌的形状,而是一个长方形,这似乎是那张纸的形状…
“唉…我帝家的子孙,还是一如既往地倔强啊…”幽幽的叹了口气,仿佛是在感慨,又仿佛是在感到悲哀。
“混蛋!究竟是谁在那里?!你快给我滚出来!”帝凌天似乎是因为那诅咒而显得有些烦躁,歇斯底里的怒声咆哮道。
……
第三天了,这是帝凌天来到萧宗后山的第三天了,自从知道了自己家族还有一个可怕的诅咒后,帝凌天在其家中待了一整天,不吃不喝了一整天,帝凌天沉寂了很久,想了很久、很多。
而期间,雪儿和帝凌晨都去看过帝凌天,可无论他们怎么叫帝凌天,其就好像是根没有生命的枯木一般,就那么呆呆地坐着,不作任何的回应。
而当一天过后,帝凌天却是一同往日一般,不再是呆呆地坐在床上,并且还和帝凌晨、雪儿一起吃了早餐,甚至还会雪儿开了些小玩笑,一扫前一天的满脸呆滞,就好像前一天从不存在一般。
帝凌晨和雪儿对此都是感到很是诧异,不明白帝凌天为何前一天一脸呆滞地坐在床上,而第二天其却又变得生龙活虎。
而当他们闻到此事之时,帝凌天只是笑而不答,只是其眼底闪烁着别样的色彩。
早餐过后,帝凌天就向帝凌玄申请前去萧宗的后山。
而帝凌玄自然不会拒绝帝凌天的这个请求,不过其似乎得知了帝凌天前一天还呆坐在床上的事,不过其却没有向帝凌天多问什么,仅是诧异的看了帝凌天一眼,旋即,便让其前去萧宗后山了。
而萧宗后山中的一切都是在帝凌天意料之外的,几乎是任何的一个地方都有野兽盘踞着,而在一些拥有充足的水源的地方,那里更是群居着大群大群的野兽。
而至于在一些天材地宝的附近,那里的野兽虽然仅有一两头,可其的实力之强大,直欲令帝凌天发狂!
由于有太多的野兽盘踞在有水源的地方,这致使帝凌天这几天完全是靠清晨山中的露水存活下来的。
帝凌天倒是不缺少食物,这漫山遍野的都是野兽,随便抓来一只烤了吃了还是可以的,至于生火这个问题,帝凌天干脆就直接动用最古老的方法——钻木取火。
“该死的!早知道就应该多带点水来了!”帝凌天愤愤地咒骂道,随手拿起放在烤架上的烤肉,狠狠地咬了一口。
吼!
帝凌天闻声,脸色顿时微微一变,旋即,其便是破口大骂道:“你个畜生竟然还敢来?!还真以为劳资不敢动你么?!劳资上次那是善心大发,就饶你一命,不成想你竟然还敢来?!看我这次不拔了你的虎皮做鞋垫!”
虽然嘴上说得霸气腾升,要冲过去干掉那头老虎,可实际上,帝凌天却是一把拿起烤架上的数串烤肉,狠狠地咬了一口,随脚踢起一堆黄土盖在了那燃烧着火焰的柴草上,将之扑灭,旋即,其猛地一腾身,跳上了一棵高大粗住的古树。
帝凌天蹲坐在那棵古树的枝干上,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手中的一串烤肉。
其眼中冷光一闪,冷冷地扫了那远处的灌木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帝凌天元力运至自己的右手,旋即,猛地将那沾满油渍的树枝一甩,顿时,其猛地射入了那灌木林中。
吼!
那根沾满油渍的树枝似乎是命中了目标,顿时,那低矮的灌木之中传来了一声因痛苦而发出的愤怒的虎啸声。
帝凌天闻声,下意识地擦了一把自己嘴角的油渍,瞥了那灌木丛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不满地嘟囔道:“等劳资把这些烤肉吃完了,我再去好好教训教训你!刚刚那就先算是教训你的前奏吧!谁叫你这么不长记性的啊?!”
吼!!!
愤怒地咆哮了一声,一头矫健的老虎猛地冲出了低矮的灌木丛。
“咦?这好像不是那头母老虎啊!来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品种的?”帝凌天漫不经心地说道,目光审视着这头银白色的凶虎。
那是一匹有着银色绒毛的成年公虎,银白色的虎毛就好像是一件坚硬的盔甲,其两只眼睛里发出幽幽的凶光,龇着锋利的虎牙,那尖锐的虎牙上隐隐有着一丝丝的血迹,其模样倒是显得十分凶恶。
帝凌天见状,其双眼微微一凝,旋即,其心底顿时大骇,鬼嚎道:“不好!这竟然是淬体七重的银甲虎!卧槽!这畜生的习性好像还和风影狼极其相似!都是那种睚眦必报的种族!劳资这次倒大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