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仁绝不是只吃饭而不干事的甩手皇帝,他从27岁登基以来一直就想把日本的军力做大做强,随着国内军国势力的不断膨胀,他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要把太阳旗插遍亚洲甚至是世界,是他们共同的愿望,为此他们不恤造成被侵占国人民的尸横遍野,生灵涂炭!也不顾本国人民的死活!既然战争打到了相持不下的关键时刻,怎么能半途而废了,这个针对中国的斩首计划是转变战局的良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既然如此重要,那参与这次行动的要绝对的可靠!这也是裕仁最不放心的事!所以关于参与这次计划的临场指挥者,他要一个个的考察论证!对于矢内吴浩他是十分中意的,理由是此人智慧过人,敢于创造,善于在矛盾激化的时候一招制胜,不象纯本土军人那样唯唯诺诺,唯上是从,一点创意都没有!虽然矢内野心勃勃,但确实是个能成事的主!所以这行动由他参与指挥,已经在裕仁心里扎上根。
但矢内心眼太活,做事又张扬,根本不把领导当回事,一旦十颗炸弹到他手上,他反打我们本土怎么办?裕仁一想不对头,必须找个与他旗鼓相当的人在互相挟制,否则定会出乱子!这时他想起了松井石根的外甥‘林木光柱’!
王有德在狱中心急如焚,虽然周天翔奉中共中央的命令潜伏到日本,也通过日本共产党的帮助与他取得了联系,但毕竟日共的势力太小,根本没能力进行下一步的工作。而且针对中国首脑的计划一直在日本高层少数几个手中攥着,外围的人根本探不到一丝风声。
就在王有德烦恼之时,几个日本法西斯连夜对他进行了提审。
王有德其实早就被他们打得体无完肤了,创口刚刚结疤,手铐脚镣磨着伤口发出了钻心的痛,但他仍乐呵呵的镇静自若,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审讯室。
“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就是中共的间谍‘雄鹰五号’!今天东条英机大将命令我们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如实交待的话,就凌迟处理!”一个个头不高,脸上堆着一团憨肉秃子,瞪着眼晴恶狠狠的叫嚣着。
“你们认为我是谁,这对我而言真的是一点都不重要!自古来,忠者易故,隐者偷安!关于这一点我不想多说,既然东条英机认为我是‘雄鹰五号’那就执行吧!”有德一脸平静,一付与世无争的样子。
“我知道你很会装,装得太象了就露馅了,看你一脸正气的样子就跟布尔什维克一个样子!”
“哈哈哈!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别忘了我可从小就受本土的正规教育,受‘武士道’精神的熏陶,是大和民族培养了我,难道我们本土文化与马列主义是同出一辙?难道我卑躬屈节,跪着讨命,才是日本精神?”
“哈哈哈!嘴巴上讨了便宜,身体上可要撑得住呦!来人把他的衣服扒了,给我用鞭子把他身上的旧伤疤一一的揭开,给我狠狠的打!”
“不劳费心,我林木光柱要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我们日本的‘武士道’的精神,众位欣赏后千万别说‘这不是‘武士道’是中共间谍的气质’!哈哈!”有德说罢便很自然的站了起来,行如山移的到了审讯室中央,撕去了上衣,破袖子仍挂在手腕。“请问谁有胆量打开我的手铐!”
“打开它,难不成还怕他跑了不成!”秃子一声令下,两个打手立即解开了手铐!有德随手夺过一个打手手中的钢鞭,凌空抡起,三个回旋‘啪’的一声钢鞭便落在了自己千疮百孔的后背上,顿时旧疤纷纷翘起脱落,一条长长的血痕便呈现在敌人眼前,接着又是一阵鞭落,有德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但仍站在他们面前,平静的问:“请问这是我们本土的精神,还是泊来品?如果没有这一点自残的勇气,我们能镇服世界吗?”
秃子并没有慌张,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是你对自己的惩罚,与我们无关,但我奉命给你的刑罚还是照常执行!快上辣椒盐水!”于是几个打手各端一大盆红扑扑的液体一齐浇向王有德,已经浑身破皮烂肉的有德,被超浓度的辣椒盐水这么一浸,顿时就昏死过去。
“快过去听他说什么!”于是众打手一起爬在地上,把耳朵贴在有德的耳边。“大东亚圣战必胜!天皇陛下万岁!大和民.....”
“皇管家,他死了!”
“放屁!快用温水冲洗他伤口!”
这时裕仁却突如其来的出现了。“陛下万岁!”奴才们慌忙跪下请安。“这一切我都看到了,林木光柱是我们大日本青年的楷模,圣战的责任就必须由这样的人担当!我走了,速把他抬回原处!这件事对谁都不许说,就当没发生过一样!”
原来这一切都是裕仁事先策划的,那个秃子和打手全他皇宫的人。回到皇宫他便独自泪流满面,并暗自庆幸找到忠于自己的心腹。一个连死都不怕而智商又很高的人!为了防止意外,他便没有对林木有丝毫的表示,但在他心中林木光柱是这次绝灭行动与矢内吴浩并驾齐驱的人选,今夜他总算睡了个好觉。夜里他做了梦,梦见林木一手提着中国军队司令的人头,另一只手提着美国军队统帅的头来参见他!睡醒后才发现是南柯一梦。
王有德躺在冰凉的牢房中,发着高烧,伤口的发炎让他夜不能寐,疼痛难忍。“我必须要活下去,捣毁敌人的计划!”就是抱着这个信念,他才硬撑着几乎不属于他的身体的身体,艰难地站起来,挪到铁窗前对外喊道:“我要喝水,我要盘尼西林!”
“你这个死共产党,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盘尼西林配你用吗?快去死吧!”看守的样子挺凶,说出来的话也挺伤人!
“你们凭什么污蔑我?我是大日本皇军的勇士!”
“去你妈的,看老子不进去收拾你!”那哨兵突然转身,气急败坏的打开牢门,冲进来就把门给关上,随手就掏出可一包牛奶和几板盘尼西林,然后又对墙上敲打几下,嘴上吼着:“你这个死共党,看你还要不要盘尼西林!”然后冲出门又锁上怒不可遏的一边走,一边骂:“瞎了狗眼了,都死的人了,还想用紧缺药,真他妈的做梦!”
有德忙拆开药一连吞了好几片,又迫不及待的把牛奶喝光!在牛奶塑料袋的下面他发现了一张用日之写的字条:五号同志,你受苦了,中央正组织营救!致以革命敬礼!落款是日本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有德看罢顿时就吞了这张条子,几次都危险感动的失声痛哭,但他仍然克制着自己的情感。他知道自己的牢狱生涯快到头了,因为昨夜的突击审讯他已经猜测到有些异常,他是有准备去的,然后咬牙挺着不让自己失去意识时,终于撑到了裕仁的驾临!回到狱中又担心因自己死去而不能完成中共中央交给的使命,所以必须采取自救!但想不到这个神秘的看守会雪中送炭。他到底是什么人?有德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难道又是裕仁设下的一道局?冷静,一切都要观察,一旦弄清了真相就果断行动。
果不其然那个看守又来了,这次装腔作势的样没有了。“46015开饭了!”
他喊了一声便打开牢门。“同志!今夜1点你听我的信号,在门敲三下!你听到后牢门已经开了,你立即顺着墙向东,出了侧门就有人接应了,中国共产党派来的人在外等你研究一个大计划!一切我们都安排了!”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口说无凭!能出示什么信物吗!或暗号什么的?”
“你这同志,我们日本共产党为了营救你,几乎倾巢出动!怎么不信我呢?”
“好!我问你日本共党管党务的付书记姓什么?”
看守顿时慌了神,因为日共的一把,和与中共联络部的部长的名字他记得,什么党务付书记他还真没准备,也不能这样露馅吧!他忙话锋一转说道:“我是党的外围秘密工作者,无论从党的保密制度和我的工作性质上来讲,都应该随便打听这些机密。你不信我有党的公函!”说着他便掏出了一张盖着日本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大印的‘公函’。
有德从他一愣神时就确定了对方是个天皇派来的媒子,但苦于他没拿出伪造日共的证据,当有德一见到这张纸,便决定除了这个家伙!于是他在佯装看公函的时候,便站起身来,他忍着痛突然举起双手上的镣铐,猛不防的朝看守头上砸去,说时慢,那时快!看守发现情况不妙时头颅就象个打开的西瓜白中透红,鲜血淌了一地。
这件事惊动了监狱高层,也传到了裕仁耳中,裕仁随即就对东条英机说:“让他官复原职,在医院静养,随时听命,这种人应委于重任,以后的流言蜚语最好是不听,或者是少听!象如此优秀而忠心耿耿的勇士在大日本的军队是万分之一的,要珍惜啊!”
“是陛下,东条一定记住你的教诲!”
王有德终于见到了阳光,松井石根也一扫惜日脸上的阴霾,因为这个外甥被当着间谍,打进死牢,弄得他在内阁里始终抬不起头,今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这是一个方面,而另一个方面是因为矢内吴浩这个狂妄的家伙,自从攀上了裕仁,东条英机,近卫文磨这几棵大树后,却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常常以讥讽的口吻发起挑衅!这下好了,有林木帮我看看你是怎么个死法!
当松井到了医院有德正好在换药,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块是完整的皮肤,满目疮痍,血水和脓水在无情地淌着,护士用毛巾扎在他的嘴里生怕他疼痛时而咬破了舌头,松井心疼的直掉眼泪,从昏迷中醒来的有德对松井说:“千万不能告诉我父母我躺在这里!”
“好孩子快好起来吧,祖国需要你,舅父也需你!”
“请舅父放心我一定会好起来的!”有德看了松井一眼,心里顿有股出不出的滋味,单凭私交而言松井石根对自己确实是如父爱一般的呵护,而且没有多少私利上的成份!而作为一个拥有先进阶级的中共党员来说松井石根则是个十恶不赦的侵略者,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敌人!这双重情感不断的在他脑里交替会映,但想日本鬼子的罪恶行径时,他必然要使自己坚定不移的站在中国共产党和人民这一边。
松井走了,有德又踌躇起来,中央派周天翔到了日本是一次在无意中放风时在监狱的墙上发现的,当时墙上暗号是‘gzhou渡扶’前面的英文是他的专用代号,后面的渡扶是东渡扶桑的意思。所以他确定周天翔一定是来到了日本,而且带来了上级的什么新指示。而墙上的字看似是用粉笔刚写上去的,但等他转了一圈后那字就没有了!眼前半个月过去了,却没有再发现任何人和标记,这次我能出来看来是他们要利用我,周天翔只身到日本人地生疏,处境肯定十分的困难,联络也会遇到不可预期的麻烦,即使经后鬼子有什么行动我如何在第一时间内告诉组织呢?这是他此时所忧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