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东忙笑着与市民们打招呼,石小来也感谢大家的热情拥戴。书凯在队员的搀扶下也站起身来迎接着他们。耀东见罢便快步上前张开双臂一下子就抱住了书凯的双肩,激动地说:“都怪我考虑不周,不应该让你们孤军进城,连个策应的部队都没有,真是对悬啊!”
没等书凯回答,那个照顾书凯的队员抢先说道:“纵队长我们特别中队的队员全都阵亡了!”
耀东顿时脸色沉重、暗自神伤,石小来望了那队员一眼,但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刘书凯指着满山遍野,横七竖八,各具惨状的躺倒地上敌我双方的尸体说:“敌人的人数是我们的六到七倍,敌人的火力装备也强于我数倍,就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队员仍以超越极限的斗志与鬼子作殊死的较量,即使大家明知不可能蠃,但仍作困兽之斗,没有一个人退缩和胆怯,他们虽然已经血卧云台山,但这次战斗的意义和他们的精神将会与成千上万的浮玉纵队牺牲的烈士一样,深深地铸就着浮玉纵队的军魂!”
“没有你们在云台山上牵制敌人的战斗,我们肯定不会轻意地攻下润京城的,正因为特别中队队员的不屈和勇敢以及重大的牺牲才是我们全歼城内之敌的保证。”王耀东一面动情地说,一面在山上仔细地寻找一张张横躺在地上的熟悉而可爱的脸......
区家成带了一个负责收容小队来到云台山上,王耀东拉住他的手神情沮丧地交代道:“你们必须要把每位牺牲的队员稳妥地运回长山安葬!”
家成便和收容人员小心翼翼的抬着特别中队的队员缓缓地下山,市民们见罢也奔回家中卸下了门板帮助浮玉队员运送烈士。
孟赞也派来了两个会开车的战士和四名机枪手归家成指挥,而后耀东又命令孟赞在江边的芦苇滩上挖个大坑埋葬在这次战斗中所有的死亡鬼子。
遭到孟赞的拒绝,他理直气壮地说:“象这些丧尽天良的强盗根本不配埋在土里,也剁碎剁烂后喂猪喂狗!”
刘书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在他一阵慷慨陈词之后便对他说道:“掩埋我们的敌人是让人在感情上不好接收,但必须要这样做!第一,城里不同于山区,不仅人多地少,而且还人口密集,老少俱全,如不及时处理这些死鬼子,会给城里的市民带来恐慌和不安,甚至还会造成瘟疫的传播,到那个时候人们会骂我们是扰民生瘟的草寇游甬!所以不仅要做这件事,还要速办这件事!”
“他妈的!话到他这里就变味了,如果我不做,看来也真的不行!好好好!我这就去!”孟赞一听还真是这个道理,于是带着自己的部队就忙碌了起来。
这时蒋问飞带着十几个战士押着一个头带鸭舌帽的人来到山上,蒋问飞跑过来对耀东说:“他闯到一个市民家杀了这家三口人后想逃跑正好被我们巡逻队逮住,问他什么他都不开口,所以我们就押过来交给你处理!”
王耀东听完报告后朝这个人望了一眼后,便对押他来的战士们说:“把的裤子给我扒了!”
战士们先是一愣,几个人相对一笑后并没有去真扒这个人的裤子。
王耀东顿时就火了,冲着那几个战士大声地说:“你们都傻了?我的话居然听不懂!教你们扒就得去扒!”
这时几个人才下定决心,冲上去摆平他后用力强行地脱了他的裤子。这时大家才发现这个人穿的内裤竟然是鬼子统一的军用内裤。
王耀东走到他的面前狠狠地扇了他两记大耳光,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小鬼子,别在猪鼻上插大葱冒充粗腿象!既然怕死就不要来做强盗,既做了强盗就该有受死的准备!”
小鬼子似懂非懂地看着耀东,两条腿在不停地打颤。家成立即用日语将耀东的话重复了一遍后,并命令他交出自己的身份。
“我是滨琦大佐,任日军驻润京的城防司令!”小鬼子有气无力地嘟囔着。
“哈哈!你就是滨琦,怪不得找不到你,原来你想穿上老百姓的衣服逃跑!可惜你不知道细节决定成败的道理,连外衣都换了又何必要在乎一个日本产的遮羞布呢?”
“你们可以骂我是个蠢猪!但不可污蔑我们大日本的军队!我们的军队是用武士精神塑造出来的神圣无比的军队!”这位鬼子官终于忍不住了,便用生硬的中国话嚣张的吼着。
“你说你们的军队神圣?恐怕连你自己都不敢相信!中国向来是个礼仪之帮,喜欢谦让待邻,即使是忍辱负重,也不会将对手逼于死地,但你们却得寸进尺,恶念频频,而且贪心越来越大,犯下了滔天大罪,实在令天人共怒,忍无可忍,中国人的手不光尽是从事工农业生产的,而且还会拿起武器抵抗外来入侵的,只要中国人认识到你们的罪恶和贪婪,猛然觉醒,你们的美梦也该结束了,不过就凭你在中国犯下的罪行,你是不可能能看到你们亡国的下场的!来人,把他拖出去毙了!”
“是!是!是!”几个战士争先恐后地拖着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滨琦进了树林,两声枪响之后,孟赞的队员便拽着滨琦的尸体下山去了。
王耀东望着被远远拖去的滨琦,又想起了小莲一家的悲惨遭遇,不由地对书凯,小来和问飞等问道:“你们说:到底是日本人阴险?还是汉奸更阴险?”
经他这么一问,在场的人便面面相觑,过了一会蒋问飞说:“自从参加了抗日队伍以来,只知道怎样打鬼子灭汉奸,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经你这么一提醒,还真该好好地想想!”
石小来接着话喳说:“都不是好东西!都该杀光杀绝!这两种人留一种不灭都会给国人造成灾难。”
耀东见书凯仍未开口,便说:“书凯你谈谈对鬼子和汉奸的看法!”
“(狐假虎威)这个词大家都知道吧!那就请大家说说:到底是狐狸阴险?还是老虎阴险?其实从本意上来说,老虎根本不愿被狐狸牵着鼻子走,但它的信息馈乏,犹于恶名在外,根本没有动物敢与它交往,所以猎食的机会越来越少,这时候它必须要狐狸这个两面三刀的东西帮它搞到其它动物的情报,而狐狸则与老虎不同,它有着一张巧言如簧的利嘴,和一付迷惑其它动物的笑脸。于是它为了自身的富裕,便穿梭在老虎和动物之间,为老虎捕杀动物而乐此不疲!其实汉奸和鬼子的关系也不过如此!”
“书凯你说了许多,我听了还是不明白究竟谁更坏些?”小来对书凯的话听入了神,便让他接着讲下去。
“中国仍至整个人类,从起源开始便有了汉奸,经过数十万年的战火洗礼和各种艰难困苦的挣扎,汉奸这个群体不仅没有被消亡,而且反而以坚韧不拔的毅力在旺盛地繁殖而勃勃生机,这个群体分布在所有有人类生存的地方,往往人们在平时永远察觉不出他们的狰狞面目,他们喜欢以八面玲珑的姿态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但当他一旦发现某些势力有着壮大的苗头时,他便倾心投靠其麾下,投其所好地献尽殷勤,甚至可以杀兄害父,为恶人强暴自己的母、妻、妹、女儿,而做内应。他们的行为真是五花八门,层出不穷,举不胜举,荡气回肠,令人谈奸色变!
但总的来说,汉奸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弱势群体!因为他们从心里厌恶劳动,憎恨那些用血肉铸就国家强大的英雄,嫉妒广大劳动人民用一双勤劳的双手去谱写幸福,梦想过上不劳而获的奢侈生活,于是他们便依靠邪恶的政治势力,用骇人听闻的手段,刮尽民脂民膏,他们的恶毒和残暴往往是出自于他们的血液和骨髓。
他们的手段无非是先从内心里盘算好做尽丧尽天良的恶事的计划,然后由他所依附的势力来进行实施的,我可以这样给他们的前锦下个预言:人类不灭,汉奸永存!因为小鬼子早晚要滚回它们的小岛上去,而汉奸却走不了,怎么办?它们不会坐以待毙,它们会故伎重施,重新找到新主人,然后会用更恶毒的手段对付苦难深重的中国人民。
国家亡,汉奸兴,国家兴,汉奸更兴!这就是中国汉奸队伍一直经久不衰的奥秘所在!所以要打鬼子,必须先除汉奸,打完鬼子,更要深挖汉奸,还要铲除一切有利于汉奸滋生的土壤,一个没有汉奸的民族才是个有希望的民族!如果一个民族将汉奸奉为楷模,那是对人类自身生存意义的最大的否定,也是对人类历史文明亵渎!”
书凯刚说完,耀东便把水壶递了过去,然后说道:“说得太好了,打鬼子是我们阶段性的任务,而打汉奸才是世世代代必须要坚持不懈的事,怪不到什么:奸臣,奸商,奸吏,奸人,古就有之,中国败就败在这帮不劳而获,整天算计我们老百姓的这帮奸人手上,他们为了自己过上奢华无度的生活,不惜出卖国家的利益和人民的血汗,什么缺德钱都敢赚,什么丧天良的事都敢干!你说得对!奸人不灭,中国难兴,百姓不安啊!”
石小来忙给书凯点上一支香烟后笑道:“刘大教导员!你看我这个殷勤的溜须劲,象不象一个媚态十足的汉奸?”
“象太象了,往往它们都在你不经意时,上了它们的贼船,所以我们浮玉纵队的干部一定要严防死守那些没事献殷勤的小人,不过这次小来是个例外!”
“哈哈哈!”大家在一阵大笑之后,便在内心里暗暗敲起了警钟,一定要防止有个人目的的小人混进我们的队伍,否则后果会不堪设想。
“好了,我现在布置一下进城后的工作:1.由刘书凯带领工作组向市民宣传抗日除奸的巨大意义,并以进货价强行收购屯积两千斤以上粮食的商埠,以底价强行收购屯积聚奇的奸商的市民日用必须品,然后在各街道巷落的居民区免费发放,犹其是山边河岸上的平民区和乞丐区要加大力度发放,必要时每个贫民可发大洋五块,注意动员城里的工人和手工业者及无业的无产者应征入伍。”
“是!”书凯接到任务后忙甩开了搀扶他的队员,硬撑着打了个立正行了个军礼。但最后还是被这个队员背下山去执行任务了。
书凯走后王耀东又连下了几道命令,包括收缴敌伪政府的财产和对敌人家属的处理,以及武器弹药的管理等等诸多的细节,他还派石小来带人到城外方圆五公里外监视四面敌人的动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打孟赞带人拔掉了所有城头或城中的鬼子旗,李先云买来油柒在城市主干道的墙上醒目的位置刷上“全国人民团结起来,为打倒日本侵略者而勇敢地战斗!几个振奋人心的大字,激荡着来往的人的心扉。
于是市民们自发地组织了游行,他们打着:浮玉必胜!中国必胜!的横幅在大街小巷中不停地喊着口号:“打倒汉奸!打倒卖国贼!还公理于天下,还幸福于世人!反对汉奸与商人勾结出卖市民的利益!劳动者的权益不容侵犯!”
耀东在街上仔细地听着,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市民们把汉奸和商人绑在一起从口号中喊出来,看来他们是认为,这些奸商做了坏事恶事而没受到惩罚,因心中愤懑而故意大喊出来的。
于是他便叫来蒋问飞,便对他说:“你速去查出润京城里究竟有几个罪大恶极的奸商,他们都做了那些恶事,是否有逼死人的事件,查清后立即向我报告。”
“是,其实我早想逮几个杀了,为老百姓出口恶气!”蒋问飞说完后便一溜烟的没影了。
于是耀东便来到了在山边上搭建的几大排茅草房的屋前,从外面往里一瞧简直是触目惊心,这户人家屋内一贫洗,连张床都没有,一个全身赤裸,瘦得皮包骨头的三,四岁小孩爬在五凸八凹的地上,正在一块一块地扒着地下的泥巴往嘴里送,还不停的打嗝,坐在一旁的一个年青的妇女一便在轻轻地拍打孩子的后背,一边捧着一个边上都是豁口的粗瓷大碗给孩子喂水!
“混蛋!他是谁的孩子,你竟然让他吃泥巴?”耀东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脚便迈进了茅屋大声地责问着这个妇女。
“他是我亲生的,先生我又不认识你,我求你出去!”那妇女见有生人闯进了自己的屋内,忙一把将孩子搂在怀中,胆怯地望着耀东,乞求他离开。
“大嫂!我不是坏人!我是浮玉纵队的,浮玉纵队是杀鬼子,除汉奸,灭奸商,救穷人的队伍,你不要怕!粮食马上就给送过来了,我还要让他们多给你些钱,你以后可再也不能让孩子啃泥巴了!好吧?”泪流满面的耀东诚恳地向这位妇女解释并恳求着。
“好兄弟!你以为姐的心是铁打石铸的吗?自从你姐夫为米商王大麻子运粮而积劳成疾死了至今,王大麻子连他当月的工钱都不肯给,还要我去给他做小,我不从他便派人抢走了我的被褥,砸烂了床和灶,还扬言我一旦跨出这间茅屋,就让下人把我丢进长江去喂鱼,大兄弟,姐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告诉我在这兵荒马乱,奸、商、鬼、相互勾结的年头,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百姓还会有活路吗?”这妇女泪眼涟涟地问着耀东。
“有!活路肯定有!大姐只要你心里有光明,就不用害怕黑暗!你想想我们劳动人民靠得是一双勤劳的双手和一身使不完的力气去干活,惹着谁啦?我们穷人如抱成一团,劲往一处使,开动脑筋,团结协作,那将是一股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有了天下穷人的联合,我何还怕谁啊!”
这时刘书凯的工作队来到这里,当他看到耀东坐在地上与妇女谈心,忙把两包米和几瓶油派人搬了进来,然后书凯又亲自把十个大头放在了那个妇女的手中,那妇女顿时掩面大哭,那声音划破长空,震撼魂魄,彷佛是在控诉人类的一切丑恶和公开及隐藏的暴行。
蒋问飞费了九牛二虎的劲才找到了王耀东。他报告说:“经我们调查和据群众反映,我们逮捕了十名罪大恶极的奸商,他们不仅勾结日本人,还和汉奸们合伙欺诈百姓,哄抬物价,如有市民不服,汉奸便大打出手,最后送到日本人的宪兵队,罪名是通共,或通浮!一旦进了宪兵队往往都是一个要(死)!”
“好!快带我去见见这十个罪孽深重的奸商!”王耀东立即告别了大嫂随问飞来到了日本宪兵队的审讯室中,他望着这十个脑满肠肥的家伙说:“这个审讯室在日本人手中的时候,就是你们压迫残害穷人的工具,可今天却成了我们浮玉纵队替市民讨回公道的场所,我今天不光要杀了你们,还要把你们平时精心收刮,日积月累的财富还给被你们剥削过的市民,在埋葬你们的时候不许穿一根布丝,也不准用任何东西遮盖,就这样裸埋在江滩之凹处,以恕你们生前所犯下的滔天大罪!来人先从王大麻子开刀!”
“啊!将军,你怎么知道我王大麻子的?看来小生与将军前世有缘,不如你把我放了,我把全部家产全献给你们作抗日的经费,只要不杀我,要我叫你亲爹都行!”一身肥肉的王大麻子,忙死皮癞脸地向耀东求饶。
耀东这时脑海里又呈现出茅屋小孩吃土的镜头,便从战士手中接过鬼头大刀,奔过去,抡圆了后便劈向了王大麻子,大麻子顿时身首异处,耀东仍觉得还不解恨,又朝他的肩上猛劈下去,嘴里还大声地骂道:“叫你还贪心不足,叫你还勾结日寇,叫你还屯积聚奇,叫你还滥杀无辜,......”众奸商见他如疯了一般,忙撞墙的撞墙,咬舌的咬舌,纷纷想自己了结自己的生命......
书凯拖着伤腿一边在安抚着受敌人凌辱的群众,一边在组织宣传抗日的活动,他还动员有志青年参加部队上阵杀敌,孟赞,李先云,蒋问飞也投入到宣传活动中去,群众从耳闻目染中感受到浮玉纵队的性质,再加上战士们严格执行着;冻死不拆房,饿死不抢粮!的政策,即使没地方睡觉也不能骚扰百姓,清晨老百姓起来打开门,发现屋檐下躺着抱着枪睡觉的战士时,忙心疼地要拖他们进屋取暖,却被战士们婉言谢绝了,而每逢老百姓遇到难事求助时,战士们便义不容辞地给予尽心尽力的帮助,通过二天二夜的相处,城里到处传诵着浮玉战士的好人好事,老百姓还编了一段顺口溜:浮玉纵队赛天兵,鬼子一见便归西,汉奸王巴死翘翘,奸商吓得无路逃,天降神兵一声吼,公理顿回人心中,劳动人民团结紧,贪官恶霸枉心机!
王耀东亲自负责优秀无产者应征入伍的工作,报名参军的人非常踊跃,一条长龙看上去足有二千多人,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往前凑,害怕地自己落下。耀东高兴地站在桌子上向大家说:
“大家要上阵杀敌的心情我十分的理解,也非常感谢你们对我们浮玉纵队的信任!但有如下情况的,即使你几代的出生于无产者,但也不能录取你们,望大家理解!
1.家中有老人,而本人是独子的!
2.家中有小孩且不满五岁的!
3.本人身体不好的!
4.新婚还没满月的!
5.家中有老人,妻子身体欠佳的!
6.有特殊情况暂不能离家的人!
以上诸条希望大家仔细对照,不可隐瞒,不可违规!另外我郑重地提大家:上战场非同儿戏,那是把头扣在裤腰带上的玩艺,你们要抱着为人类解放而必死的信念,才能加入我们的队伍!”
“我们都是林冲,已经被鬼子和汉奸逼上了绝路,你们要不来,我们还准备去找你们去呢!将军收下我们吧!老少爷们:你们说,我说的是不是大家的心里话呀?”
“是的!我们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这简单的几个字,如从上千人口里同时喊出来,那是怎样的一种震撼!
“好!大家别吵了,快到这里来登记吧!不过一旦查明与上六条有抵触的,为了你们的家人的幸福,我还是要毫不含糊地把他退出来!”耀东很是感动,真想全部带走他们,可一想到普通市民家的窘况,便不得不按章办事,民生大如天啊!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决不能弃人民而不顾!
浮玉纵队进城两天二夜以来,剿灭了所有的敌伪明显的机关,整顿了由奸商控制的混乱无序的市场,镇压了十名罪行确凿血债累累的奸商,还解救一大批因生活无着而在死亡线上痛苦挣扎的饥民,有力地宣传了抗日斗争的必要性和紧迫性,使广大市民更深层次地了解了浮玉纵队是一支真正为人民服务的军队。
王耀东,刘书凯,李先云,蒋问飞,正在商议主动撤离润京城的议案,突然石小来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气喘虚虚而断断续续地说:“鬼子从正南,正东,正西分三路向润京城进发,而且江北面也有鬼子乘船向江南驶来,估计约一个小时就要到城下了!”
书凯一面听着小来的报告,一面认真地琢磨桌上的一张军用地图。王耀东笑道:“看来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我想这也正常,小鬼子不会眼看这江南重镇,南北交通的咽喉就这么白白丢失而坐视不管的,不过我们的事也做完了,也该带它们进山兜兜风了,我们的润京的山水虽然秀丽撩人,但也是埋葬它们的地方,我只担心把鬼子埋多了会坏了我们的风水!呵呵呵!”
“非也!小鬼子仍属强盗的系列,凡强者都以肉食为主,而食肉者都是膘肥体壮之躯壳,如将这些海派洋猪都烂在山里,那岂不是上天赐来的肥料,不出一年我敢保我们的长山会更加枝繁叶茂,奇花异草也会争相斗艳,那真是万紫千红,美不胜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