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凯带了二十名机枪手,从树林中绕到敌人的后面,一阵穷追猛打,小鬼背腹受击,进退两难。洛尘见冲锋的时机已到,便放下机枪抡起砍刀首先冲进敌群,阵地上的战士也端着上好刺刀的枪杀入敌阵。刘书凯憋足了劲一路横扫和其他二十名队员呈一字状,机枪喷着烈火,小鬼子就象被收割的麦子,一个接一个地倒在浮玉战士的脚下。
书凯终于和洛尘会合了,于是大家又回到了阵地。“报告!李队长命令你们全部撤回纵队部!”李锐派人向洛尘下达了命令。刘书凯对通信员说:“你去告诉队长,我们暂不回去,等灭了花泽再说!”通信员为难的看着洛尘说:“陈队,李队说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在20分钟内撤到山里,否则我会受罚的。”
洛尘向敌人的方向瞟了一眼,发现敌营异常的寂静。便说:“执行纵队的决定,迅速转移到山里!”刘书凯忙说:“我不走,愿意留下的,跟我坚守阵地,等你们的江大队长!”他这一句话,极富有煽动性。绝大多数的队员都自愿留下,等待着他们的江世波大队长。
洛尘见状,便指着书凯说:“你好糊涂呀!敌人既然把江世波掳去,难道还会轻意地放他回来?别作梦啦,解铃还须系铃人,等王耀东回来我们再想办法,事在人为嘛!快走吧!同志们一起撤!”刘书凯懒洋洋地随洛尘带着一大队向山里走去,突然阵地上爆炸四起,火光冲天,原来矢内见花泽久攻不下,知道对方阵地肯定有重要人物在临场指挥,所以集中了所有炮火向一大队的阵地进行炮击。
刘书凯顿时脊椎发凉,一阵心悸:“我的妈呀!一大队险些毁在我手中!”洛尘笑道:“你现在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李锐能当大队长,而你却不能当的原因了吧!”刘书凯心悦诚服地说:“看来一个纵揽全局的指挥员,不光是靠勇气和智慧,而且还要有预见的能力,否则会横遭无妄之灾祸!”洛尘微笑地看着他说:“好好学,说不定你会成为未来的将军!不过我倒想请教我们的队伍现在欲朝何往?”
刘书凯愣了一会后,便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原地待命!然后他对洛尘说:“你的意思是杀他个回马枪,夺回阵地!”洛尘见他已渐渐入门,耐心地解释道:“敌人炮击阵地之后,必然要派兵占领,但等鬼子到了阵地一看,未见我们的一兵一卒,必定茫然寻找,到处放枪胡乱折腾一下后,便松懈在阵地上,肆无忌惮地用打盹来消磨时光,等待着天明。这时它们绝对想不到我们又原地返回,来个老凤凰归巢,炖一锅红烧东洋肉,哈哈哈!”
“好好!就这么办!”刘书凯来了精神,刚准备下令部队沿途返回,却被洛尘拦住:“慢!有几个事先布置一下:一,派人速与纵队汇报情况。二,部队分三股返回,各股要保质保量地完成战斗目标。三,统一时间发起攻击,打的要快,准,狠。四,不可恋战,打完后,迅速撤退!”刘书凯将三个中队长叫来,按照洛尘的方案向他们进行布置。三个中队长接受到任务后,就象蜜峰掉进糖窖里---心里乐开了花!“好好!打它个老凤还巢,把小鬼子一锅端,真他妈的带劲,这就叫出奇不易,攻其不备!”
于是一大队分三股又杀回了山口阵地,正如洛尘意料的那样,矢内命令所有的炮向浮玉阵地开火,一阵猛轰之后,花泽立即带了一个中队的原装日军,轻松地登上了这遍焦土。在花泽的催促下,小鬼子们忙四处放枪,等折腾得筋疲力尽时,纷纷向花泽报告:“没发现浮玉的踪影!”花泽见他们也挺辛苦的,便动了善心:“原地休息,等天亮再说,但要轮流警戒!”
于是鬼子有的椅在简易的壕沟里,有的靠在微微发热的灼土岗上,闭目养神,一会儿便有不少鬼子睡着了,并打起了呼噜!
负责警戒的也被呼噜声感染着,他们也站着靠在树干上,两片眼皮在不停地打架,天空中挂着一轮不圆不缺的月亮在若明若暗,一朵朵白云在空中飘来飘去,把星星点点的夜色,装点成一幅巨大的催眠图案,老天爷仿佛慈祥地对小鬼子说:“贼仔子们,睡吧!但愿你们眼一闭,一生就过去了!因为你们多活一天,中国的阴间就会增添多少冤魂!”鬼子都听话的睡了!
洛尘带着一大队人马顺利地到达了指定的战斗位置,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打!”三股人马一起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向鬼子一阵狂打猛炸,正在梦中与女人幽会的鬼子听到枪声忙仓促应战,被一排排子弹打了个正着,花泽心里“咯噔!”一下,忙滚到壕沟里,指挥着鬼子进行抵抗:“顶住!不要怕!他们是小股部队!”“太君!不好啦!我们被包围啦,到处都是火力,不信你自己看,壕沟上面的人全都死啦!”一个曹长爬到花泽的面前慌张地报告着。
这个曹长刚把话说完便饮弹而亡,吓得花泽忙趴在壕沟下面久久地不敢露头。“小鬼子快抬头看看你们这些侵略者的下场!”惊慌失措的花泽,突然感到这个声音是多么的熟悉!于是他便茫然地抬起头一看,一个极其不愿提起的名子,禁不住地脱口而出:“陈洛尘!”
“哈哈!正是!花大哥,好人多相会呀!久仰久仰!”洛尘开心地与他调侃。花泽刚想答腔,刘书凯忙抡着大刀冲过来,下了花泽的武器,气冲冲地对洛尘说:“甭跟他费话!一刀劈了算了!”洛尘忙说:“不能!我是讲义气的,花泽仍是我的异国兄长,你们给我好好侍候着!”说完拍了拍花泽的肩,随后便命令:全体撤离!
刘书凯押着花泽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心里怎么也想不通:洛尘为什么不杀掉这个恶贯满盈的坏蛋!于是便问花泽道:“喂!老鬼子,你与陈洛尘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的刀到了你这里就砍不下去了?”花泽以老卖老地朝书凯反问道:“请问军爷贵庚几何?”经他一问,刘书凯反而蒙了,想了半天才说:“老子今年二十二,你问这个干嘛?首先声明:本军爷对日本婆姨不感兴趣!”花泽干笑几声,便悠悠地说:“怪不得啊,你还太嫩!就凭你这点阅历,还要猜度陈洛尘的心思,怎么可能呢?”
听了花泽的话,刘书凯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恼羞成怒的他用手枪顶住花泽的脑袋,愤怒地说:“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文章你快说出来?”花泽笑道:“小子,你开枪好啦!把我打死了是小事,可坏了你们陈队长的大事,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老实对你说:陈洛尘是想把我交给矢内,换回你们的一大队队长江世波!”
刘书凯这才善罢干休,于此同时心里立即泛起一阵阵的波澜:李锐,洛尘真仍神人也,他们不仅有超常的政治,军事素质,而且对整体的结构安排也清清楚楚,环环相扣,特别是对发生事件预测性的准确率如此之高,实在令人瞠目结舌。要是没有他们,我们怎能斗得过老奸巨滑的鬼子啊!
李锐带着部队匆匆下山迎接洛尘,洛尘把花泽被俘的消息告诉了他。李锐高兴地说:“快上山,我请他喝酒!”洛尘悦道:“不能对他太客气了,刘书凯已经怀疑上了我!”
“没什么,大不了我们一起当汉奸嘛!”两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地来到纵队驻地。倩文见洛尘毫发未伤,痴痴傻傻地看了他许久,李锐忙笑侃道:“洛尘说啦,鬼子不灭,他就永不结婚,小文啊不知你还能忍多久?”
倩文脸腾的一下就绯红了起来,气恼道:“李锐你不要满口胡言,昨天谁在说想大嫂了,你以为你是好人啊!”洛尘忙打圆场:“什么好人,坏人?如大家都是清纯的好人那!那么人类将会绝种,都绝了谁还去打鬼子呀?孔子曰:食色性也!大家也不要太腼腆,这是人人都需要的嘛!”倩文见洛尘又泛起了晕,便气不打一处来,忿忿地说:“越说越不象话啦!要是被年青的战士听见了,你们的威信将大打折扣,看谁再会听你们的!”
两个男人连忙道歉:“下次不说啦,但偶尔地调节一下也为尝不可啊!”倩文严肃地说:“决不允许,哪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讨论感情的!”李锐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忙说:“小文是我不对,不该瞎掺糊。”倩文见他如此诚恳,便真诚地说:“没什么,你应该是我娘家大哥,如若我嫁给洛尘,那些关于彩礼方面的事宜,还请多多劳神呢!”说得三人一齐开心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