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西北风呼啸山谷。一会儿把落雪把龙脉山覆盖,仿佛一条大大的白绫,遮盖着战斗的残烈。
同时也把高贵和罪恶同时掩埋。此时的山谷没有硝烟,没有战斗,只是风雪的世界。天地茫茫,素裹山林。
敌人背着洛尘,押着倩文来到桥头镇。上了早就发动了的汽车,向城里驶去。它们把倩文押在宪兵队的牢房中,洛尘被送进日军医院,花泽在焦急地等待检查结果,心里盘算着如何对付这一对中国不屈百的代表。医官报告:洛尘因脑部剧力震荡而晕迷,未见其它异常,经常规治疗后,三,四个小时就会醒来。花泽命令:此事对外保密,任何人不许提审洛尘和倩文,生活上要满足正常待遇。
倩文心里非常担心,自从被捕后,她一直看着洛尘,只见他脸色发青,呼吸微弱,昏迷不醒。真是:生死难测,人生无常。
洛尘睁开眼,打量眼前的一切,楞了半天,才慢慢想起了长山之战。意识到自已被捕。他此刻心里十分牵挂倩文,她怎么和施涂西同时失踪呢?
当时情况危急,实在顾不上去找她,也不允许去找她。但,如果拿自已的性命去换倩文平安,洛尘会义不容辞。他想起了锄奸队队员,情报队队员,便潸然泪下................
花泽岗赤来到洛尘床前,和蔼而亲切地凝视着洛尘。洛尘深呼吸,平稳一下情绪,冷泠地说;
“想必你就是润京地区的日本守备司令花泽岗赤吧?’’花泽和气地答道:“正是鄙人,陈先生气宇轩昂,智勇双全,我早有耳闻,只是无缘一见。若不是施先生刻意安排,我们的会面将会遥遥无期,那才是遗憾呢。’’洛尘轻微地笑了笑说:“物以类聚,人与群分,想必花泽君与施涂西都属阴险小人之列吗?’’花泽放声大笑:“难道陈先生真这么认为吗?你错了,施涂西确实不是好人,他连他好朋友都不放过,这种人在我们日本,也会被绞死的!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请问陈先生,你们中国人历来痛恨汉奸,卖国贼,那为什么?我们一到,连你们的汪主席都归顺大日本呢?比他小的更是多如牛毛,你们中国前清皇帝傅仪,是何等尊贵还不是照样在太阳旗下俯首称臣吗?’’洛尘微笑地坐起,对花泽说:“如花泽君没有什么军务大事要办,我将用一个真实的事情回答你所提出的问题’’。
花泽客气地回答:“我愿听其详!’’洛尘便娓娓道来:“去年12月14日你的部队到石狮新生村,将全村的房屋123间全部烧光,杀害了未逃走的村民雍传风,巫四毛,刘利巴等28人。还剩一个做乞丐瘫子和一个被你们轮奸过的妇女,那妇女忍受不了屈辱在瘫子眼皮下投井自尽,而瘫子和她毫无关系,可他却悲痛欲绝,他艰难地挪动到柴房,捡到一把柴刀,等那强奸中的一个(你的部下)出来时,冷不防猛力一刀斩断了你部下的生殖糸统,当然,你们可以残忍地杀害他,(事实你们也做了)但,你们该深刻地反醒:一个自己行动都困难的人,一个饥寒交迫的人,一个看上去亳无尊严的人,在自己的同胞遭受凌辱时所采取的行动,你就应该知道,将来消灭你们的,是伟大的中国最普通的人民,而不是道貌岸然的投机分子和汉奸卖国贼,因为,凭它们自私自利的个性和低劣的人格,就应该和你们日本军国主义一切灭亡,你们看似国界不同,其实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注定是要被一切正义的人民所抛弃,包括善良的日本人民。’’花泽气得七窍生烟,哇哇大叫:“把他带到宪兵队,用刑!弄得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快!快!快!’’洛尘脸上洋溢胜利的微笑,对如凶神恶煞的鬼子宪兵说:“前头带路,我倒想尝尝小鬼子能制造什么鸟刑具,哈哈哈!!!!!’’笑得花泽头皮发麻,无力地瘫在椅子上,嘴里大骂:“小小的中国,怎么这么难对付啊,混蛋!统统的混蛋!!!!!’’。
宪兵队的审讯室,阴冷而森严,各种灭绝人性的刑具沾满了润京人的鲜血,多少无辜之人在这里含恨离开人世,这里是鬼子发泄兽性的天堂,是意志溥弱者投降吓破胆的地方,这里抗日英雄彰显爱国精神的法坛。
几个赤膊大汉,穿着肥大的裤衩,拖着日式的本板拖鞋,走来走去,发出揪人魂魄燥音,火红电炉上烧着炀人用的铬铁,电床上散乱着林林种种裸线。
拷打犯人的木架上,血迹斑斑,发出刺鼻的腥臭。洛尘若无其事的指着电床对领头的日本人说:“这玩艺挺新鲜,让我享受享受’’。说往上一躺,嘴里喊:“快按电门,老子性急,迟了我不舒服’’。花泽岗赤从审讯室的监视窗中注视着洛尘的一举一动。气得血压升高,两手发抖,恶毒地命令:“按电门,电死他!’’几个赤膊大汉听到传令兵的命令,麻利地给洛尘从头到脚按科学的位置接上电铗,然后,推电闸,瞬间,洛尘浑身遭电击,痛苦万壮,浑身擅抖,电铗与皮肤的接触处嗤嗤地冒着白烟,这时,洛尘尽管已思维磨糊,但,强打精神,哈哈大笑!说道:“小鬼子,电压太小,再加大点,再大.....
便昏厥过去。花泽大叫:“停!快送去抢救,他若死了,你们全部枪毙,混蛋,天大的混蛋’’。他象疯了一样,骂了很久,很久......
雪下了两天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外面的巷子里已积了一尺多厚,也许是意味着1938年的不寻常,李锐带着王拥东,刘书凯来到裕仁堂药店,将洛尘下落不明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江碧生。当江碧生听到李锐曾带施涂西到日本人开的药店看病,才造成洛尘的生死不明时,发了疯似的江碧生操起板凳就砸在李锐的身上,嘴里大喊:“你这个狗日的,今天必须给我兄弟偿命!’’说着,就要上楼取枪,被王拥东,刘书凯死死按住。
江碧生哭道:“李锐!你这头笨猪,要是洛尘死了,有很多人要吃你的肉,挖你的心’’。最后,江对李锐三人大吼“给我一起滚!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这三头猪’’。随后,大喊:“兄弟啊!’’便昏厥过去。佣人忙把他背回店堂,以药丸复之。李锐三人尴尬地走了。
洛尘又被送进日军医院,在治疗时,清醒了。他立即坐起,拒绝治疔。强烈要求回牢房,花泽无奈。到牢房后便昏睡。醒来后,发现有丰富的菜,还有饭.便吃了起来。顿感精神了许多,他练了一套八挂掌,活动筋骨后,对看守的日兵喊;要求供应香烟。在花泽的批准下卫兵送来两包日本[七星]牌香烟,被洛尘扔了出去。说道:“你们把喂猪的东西送来糊弄我,快去换中国制造的’’。卫兵向花泽报告,花泽命内卫速去购买中国制造的,送去。洛尘心思重重,千头万绪,他担心李锐会因救他而使纵队再遭重创,默默希望能发展纵队的各项建设为民造福,也不知倩文可否安在?希望老哥江碧生等不要轻举妄动,等等,让他忧心忡忡。
这时卫兵进来,将他带到花泽岗赤的办公室。花泽笑容可掬地说:“陈先生恢复的不错,我很幸慰,今天将你请来,不谈政治.军事等令人头疼的问题,主要是放下心来聊天,我发现陈先生才思敏捷,学术渊博,让我敬佩啊’’。说着便切茶拿出中国制造的哈德门牌香烟便亲自给点上。对卫兵说:“陈先生是斯文人,你们统统下去’’。卫兵走了,宽敞的办公室就剩二人。花泽接着说:“我作为一个日本人,但对中国的历史文化却十分地感兴趣,能否请教一个问题,希望陈先生不要保留,尽心施教’’。洛尘喝着茶,抽着烟,淡淡地说:“你们日本军国主义者,从来就是无利不起早的,想必阁下想从中国古典文化中找出你们侵略中国的理由吧?’’花泽得意地说:“果然陈先生是冰雪聪明,智慧超群,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你们中国有一本流传很久的书,名曰;(易经),俗称[周易]至今已有三仟多年的历史了,中国历朝历代的文化巨匠都为她著书立传,众说纷云,真伪难辩。我们日本对此书也早有研究,确是传世之宝,博大精深,后来我们的先人发现,易经中的开篇笫一卦为[乾]意思是天,而天上最光辉灿烂的是太阳,而太阳是从海上升起,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机缘巧合,天人合一,我们大日本,生在海上,我们的国旗是太阳旗,这就是我们禀承上天旨意,完成上天使命,来收复中国,仍至世界,因为普天下只有一个太阳,那就是大日本帝国’’。
洛尘听罢,轻蔑地笑了笑,问道:“花泽岗赤,你本人看了过(易经)吗?’’花泽谦虚地说:“略有研究。’’“你说,{易经}中的第一卦是{乾},确实不错,但,你有没看爻辞,其实,乾只是一个符号,如;甲,乙,丙.丁.一样,代表着事物的发展的先后过程,并不能说明问题,易经的原理,主要看六爻的变化。乾卦笫一爻是:潜龙勿用。如;用在日军前途预测上,看来不妙。
因为,日本是岛国,而且四海围国,仍是潜龙,那“潜龙勿用’’就好解释了,意思说:“日本不能侵略别国’’按你的话说,是上天的旨意。在乾挂中,还有爻叫“亢龙有悔’’,意思说:“你们发动了侵华战争,最终要后悔的’’。花泽请告诉你的长官和先人;
学习中国文化要以严谨的太度和刻苦的精神,万万不可一知半解,贻笑大方。最后我赠送一句易经的精华论述;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才是易经的真正涵义,望你带回日本,以免从讹传讹,误人子弟。’’洛尘不客气地指责着。
花泽听傻了,楞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感叹道:“中国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洛尘微笑道:“等你们彻底失败后,更会觉得她的伟大。’’花泽无言可对,命手下将洛尘押回监牢。
花泽召集审汛人员开会,集思广益,商讨如何处理陈洛尘和李倩文。有的说枪毙,有说用刑,有说凌辱。花泽说:“一定要摧毁他们的意志和信仰,看来肉体折磨是行不通了,必须要让他们在精神上和心灵上受酷刑,才能达到目的’’。最后决定了一个方案。倩文基本上还没有吃亏,从押到牢房,未受到任何凌辱和提审,生活待遇都不差,但,心里比较痛苦,她反反复复地想着长山之战,深深地怀念着牺牲的战友,惦念着纵队,非常想见到洛尘。一向要强的她,不由暗暗伤感。她将从外面带藏进来的刀片,藏于鞋底,随时准备牺牲,以保清白。这时,来了两个宪兵,将他带到一所干净而阴暗的房子里,这房子的一面墙是玻璃的,从玻璃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拷刑房,而拷刑房里的人,却看不到暗房里的人。宪兵叫她在桌子旁坐下,便小心待候着。桌子的另一边,坐着花泽。他非常礼貌地向倩文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拷刑房,不一会儿,洛尘被带进拷刑房,被绑在木柱上,凶恶的打手用鞭子狠狠地抽打,洛尘被打得皮开肉绽,但他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哼,花泽笑容满面地看着倩文,亲切地说:“真是条汉子,世上不多见的英雄啊!
李小姐,说实话,我如是女人,定嫁给他,人材难得啊!现在只有你可以救他’’。倩文面无表情,双眼紧闭,仿佛睡着一般,花泽忙叫手下打开电灯,一看!它惊呆了!倩文的椅子下面一大滩鲜血,原来,倩文不忍看洛尘受此折磨,便割断手腕动脉。
花泽命令停止对洛尘的虐待,速将倩文送往医院治疗。部下问他为什么对抗日顽固分子,如此仁慈。花泽沉着脸说道:“戏未演完,男女主角怎么能死呢?我就不信,这两个人是铁做的’’。然后,派人到医院传达:全力治疗倩文的命令。
倩文的主治医官是个日本姑娘,名叫樱雪慧子,是个善良女孩。她赶紧帮倩文止血,包扎。由于失血过多,急需输血,慧子经检验发现,伤者的血型是AB,与自己一样。便将自已的血输给倩文。并很负责任地看护地。倩文醒了,她发现自己在日寇的医院里,立即,拨出输液针头,将盐水瓶砸向慧子。一个日本护士火了,用生硬的中文对倩文说:你很坏很坏,我们的医官,将他自己的血,献给你,又救了你,你大大坏!’’倩文听懂了,走向倒在地上慧子,扶起她,慧子由于输血过量,暂时有些晕眩,便和倩文一起坐在床上。倩文诚恳地对她说:“对不起,请原谅我的鲁莽。’’慧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犹如,暴风骤雨后的一抹彩云,很迷人,很温馨。倩文耳边传来她悦耳动听的声音;
“不要怕!一个真正医生眼里应该只有病人,而没有敌人。善良是人性中最美好的花朵,如您愿意,交个朋友吧!’’倩文感到十分意外,但,立即稳定情绪,心想:看她既不象坏人,也不能轻信他。随口说道:“随缘吧’’。
慧子很礼貌地向倩文告别,倩文真情地对她说“为了中日两国善良的人们保重’’。慧了很贤淑地笑着点头,匆匆离去。
倩文默默地望着她的背影直至看不到,心想:原来日本也有好人啊。洛尘又被押回牢房,浑身的伤痛令他难以入眠,他便强忍伤痛坚强地站起来,双手握着铁门的铁条,昂起头向外巡视,他想看到.自己的队伍,英气蓬勃。他想看到自已的恋人,那英姿飒爽的身影。
这时他想起了毛泽东的一句话:“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光明,要看到成绩,要提高我们的勇气和希望。’’他这时从心里到全身仿佛都有了力量,心想:有毛泽东的理论对我们的指导,中国一定不会亡国。如果你想做个抗日战士,就必须学习毛泽东的理论,只有这样.才能克服困难,战胜敌人。他又把以前读过的毛泽东著作,重新在脑子想一遍,仔细分析其内涵,考虑如何运用和目前对付敌人的办法。他忘掉了肉体上的痛,得到了精神上的快乐。卫兵送来饭菜,叫了半天他才醒悟过来,接过碗筷,大口地吃起来。花泽从暗处一直监视着洛尘,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中国人要都象陈洛尘,日本国永远不是中国的对手。’’痛苦地垂着头,决定再作一次精神虐待。
花泽亲自到牢房看望洛尘,假惺惺地说:“我不放心啊!特地来看你。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脾气太坏,对不起了兄弟!’’洛尘装着受宠若惊的样子说:“啊!你认我做兄弟,好啊!下次就没人敢打我了’’。说着冲着日本士兵大声地说:“你们他妈的!
都听好了,你们他妈的头,都和我成兄弟了,你们以后都该听我的,不然的话,就他妈的,统统地死啦死啦的’’。说完,笑着对花泽说:“对吧?’’花泽强颜欢笑。洛尘紧紧地握着花泽的双手,嘻皮笑脸地说:“你他妈的,又想耍什么花招,不要在玩过了,到头来失败的仍是自己,你他妈的实在对不起大日本皇军,也对不起你他妈的天皇’’。花泽气得活抖,但看到洛尘那张可爱的,梦寐以求的笑脸,便忍住了。心想:如此人要投靠大日本,我愿意将位置承让,心甘情愿地做他付手,这个人简直太神奇了。
花泽立即放弃梦想,对洛尘说:“我今天请你看戏,不知陈先生可有胆量去?’’洛尘若无其事地说:“既然你我以兄弟相称,老哥的美意盛情我怎好拒绝’’说着就搂着花泽,憨态可掬地拖着走。花泽得意地带着洛尘来到一个大房间。墙边四周和放着桌椅,中间空了一大片,早有不少人已经好,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洛尘挽着花泽坐在一起。不一会儿,几个日本宪兵押着倩文,来到中间醒目处。花泽站起来宣布:“各位朋友:我们抓住一个女抗日分子,她打死了我们的一个谍报人员和三个大日本皇军,理应处死!但是,因为实在太美丽了,杀了可惜,听说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到底是不是?今天特地将润京地区抗日代表陈洛尘先生请来,与大家共同验证’’。坐着的鬼子,高兴地手舞足蹈,叽里呱啦地乱叫,几个宪兵便在拽倩文的衣服。突然,大家听到花泽大叫;“救命’’!原来,在与他手挽手时,早偷了他的手枪,在大家都在看热闹时,洛尘对着花泽的下身,狠狠一脚,痛得花泽大喊“救命’’!洛尘将他抛在桌上用枪顶着他脑袋愤怒地命令道:“停止虐得那姑娘,不然则叫你脑袋开花’’。花泽忙说:“不许乱来,听陈先生的’’。宪兵们放下倩文,乖乖地站在一旁。洛尘命令;花泽在桌子上站直了。
花泽无奈地在桌上站直了。洛尘用枪对着他说:“看来你们日本人,非常骚,主要是有根不安份的东西作怪,待我用枪把它打了,你就不骚了。’’说着就用枪瞄淮花泽的裆部。嘴里大喊“叭’’!只见花泽双手捂住裆部,重重地摔在地上,引得在场的所有人哄堂大笑,倩文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深情地而佩服地望着洛尘。只见洛尘赶紧冲上去,对花泽说:“大哥!小弟顽皮,对不起!我在狠也不能拿哥哥的命根子开玩笑啊’’。说着便扶起花泽,又想手挽手。花泽这时才知道;自已的宝贝,有惊无险!过了一会,终于恢复了尊严大叫:“把他们关起来!’’宪兵迅速将洛尘,倩文带走,并关在一起。两人都十分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洛尘看倩文不时地发笑,于是问为何?倩文让他猜。洛尘便学着花泽的样子,双手捂着裤裆在牢房里打滚,逗得倩文开怀大笑,洛尘笑着对她说:“原来你也喜欢看男人捂裤裆啊’’。说着两人搂在一起大笑。
欢笑之后,倩文叫洛尘向地表达爱意并用诗的形式,洛尘想也没想,张口就来:啊!亲爱的,如果你是只展翅翱翔的苍蝇,我愿做一块体肥膘厚的烂肉。
用我那发酵发臭发霉的身躯.
提供给你营养而滋润你成长。
我愿被叮的千疮百孔的凹凸,做你生息修养挡风遮雨的地方。
啊!苍蝇烂肉是天赐组合,啊!烂肉苍蝇是令人嫉妒的天堂!
洛尘深情而认真地朗颂,倩文在直不起腰的笑,创作完毕,洛尘问水平如何,倩文点评道:“如果说这首诗能气活李杜.一点都不过份,总而言之,作为女孩来说是相当实惠的,就是既不文明也不卫生,呵呵呵!’’笑声传到天空,震荡着宇宙。缠绵和开心对这一对战地鸳鸯来说是奢侈品,但,就这短促的快乐感受,是平庸者一生都无法寻觅的。
他们的一切引起日兵的注意,立即,报告花泽,花泽才知道,当时因忙中出乱,忘了应将他们分别囚禁。下令:立刻,分开囚禁。
分别,在有的时刻象征着永别,特别是战争年代的战友。但是,洛尘和倩文,都怕给对方留下凄凉的记忆,在分别时都相互笑着。
洛尘对即将被押走的倩文说:“我扮演的花泽象不象?以后,如有不开心,就想想我的演技,就能让你愉快起来’’,倩文说:“记得我们一切去看卓别林的电影,你笑得喘不过气来,我却一点都没笑。当时,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但今天确实可笑,你的演技比老卓强’’。
笑着被宪兵带走了。泪水在洛尘眼里转着,心里不停地骂:“陈洛尘,就是你,没出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再说,江碧生自打了李锐之后,便顶风冒雪来到伪军大队去找姜成海。站岗的认识他,知道他是大队付姜成海的哥们,便招呼道:“江老板,大队付不在,请回吧’’。江碧生没好气地说:“死到哪去了,快给我找出来,老子今天非要见到他’’。哨兵看他怒容满面便小心的说:“确实不在,可能被皇军叫去开会了’’。于是,江碧生便去找刘丕成,到了侦缉队,找到刘丕成。刘心里一震,知道出事了。
因为,洛尘规定,没有大事,江碧生不要主动找他们联系。忙放下手中工作,叫江先去望月楼茶馆等他。江到茶馆后,订了一个隐密包间,一会儿,刘丕成匆匆赶来。江碧生把纵队的事和洛尘的生死不明的消息告诉刘丕成。丕成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哭着对江说:“我听日本人说,年三十,抓住两个抗日分子,一男一女,他们坚贞不屈,被日寇用电刑,把身上都电得冒烟了,江哥这也能活吗?那女子割腕自尽,没成遭的罪可大呢’’。江碧生急切地问:“人还活着吗?’’刘丕成回答:“应该活着’’。只见碧生两眼放光,说:“快去救啊!’’“谈何容易,这次全是日本人一手操纵,不让一个中国人插手,我是做机密工作的,而且跟鬼子有往来才探听到的,要不叫姜成海组织手下去劫牢房’’。于是两人商量,由刘丕成去找姜成海,晚上到裕仁堂讨论劫牢之事。
晚上,裕仁堂的江碧生坐立不安,把托人买来的手枪擦了又擦,恨不能杀进牢里救出心中的兄弟。他不由想起与洛尘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里不停地说:洛尘兄弟不能死啊!他可是个大好人。象疯了一样。佣人报告:姜成海,刘丕成到。江碧生才缓过神来,忙说:“快请!’’三人在密室坐定,姜成海说:“浮玉纵队在龙脉峡谷与日本人打了一仗,双方损失都惨重。共计死亡三仟多人,经打听,日军抓到的两个人,确实是陈洛尘和李倩文。我已经组织了二十四个伪军作为编外浮玉队员,按洛尘交待,全部是对日寇有血海深仇的和出生于工农的人。
听到这时,江碧生和刘丕成的眼泪就下来了,齐声说:“快动手啊,不能等!’’这时外面传来警笛声,江碧生从窗子向往一望,满街都是鬼子,它们正在挨家逐户的搜查。姜成海说:“肯定又在抓什么人,走到客厅去喝茶’’。三人到客厅刚坐下来,鬼子就到了。汉奸翻译认识姜成海和刘丕成。于是说:“姜大队付和刘秘书有病啊,怎么同时来裕仁堂啊!’’姜成海对着他耳边轻声地说:“这家药店有种秘方,能让八十岁的重振十八岁的雄风,我带刘秘来弄几盒。’’翻译两眼发绿,忙报告日军曹长,曹长上来就翩了他两耳光,怒冲冲地说:“我们的任务是抓人,抓人懂吗?’’翻译忙鞠躬喊“是!’’日军曹令立即搜查,江叫佣人带鬼子去。忙倒茶递烟伺候着军曹,军曹问:“你的药,真的有效吗?’’“有效!大大的有效!’’立即叫伙计拿来十盒送给军曹,军曹笑逐颜开地收队走人。于是,三人又回三楼密室,当江开门时,吓了他一跳,他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向他暗示:不让他们进来,以防泄密身份。江碧生认出是仇永生!并不动声色地说:“到密室麻烦,还是到小客厅关上门谈方便’’。姜成海说:“你是不是将花姑娘藏在密室,待我们走后你上去?’’江碧生说:“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三人研究用什么方法救人,既要安全将人救出,又要不要弄出太大动静。刘丕成说:“在地面上走,肯定风险大,成功率低。刚才我在路上走时,发现我们的路上都有涵洞井盖,也就是说,我们城市的地下的涵洞是相通的,而且,涵洞的出口在长江边,可以不可以,劫狱后,走城市涵洞逃生,到出水口再坐船,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之夭夭。’’江碧生和姜成海都非常赞同这方法。于是决定由姜成海布置手下浮玉编外队员,迅速弄通地下通道和出口处的船只准备,做到小心谨慎,切不能泄露一丝秘密。刘丕成要求亲自,潜入地下涵洞,实地考察。大家便分头行动。
江碧生送走姜,刘二人。迅速回到密室,只见永生的膀子在流血,忙帮他检查发现,一颗子弹还陷在肉里。
江碧生地他扶到床上,因为裕仁堂是中药堂,又没有医疗器械。便用普通的尖嘴钳子,经水煮后,将永生嘴里放上毛巾,让他咬住。并实手术,他用钳子夹住弹头,硬邦邦地拽出子弹。
把永生疼得大汗直流,老江麻利地给永生上了止痛消炎的中药后包扎。永生笑着骂老江是个水货医生。
老江问永生是怎么落到如此狼狈,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永生在伪中央政府,听说,浮玉纵队被日全歼的消息,他不相信。因为,他对洛尘十分了解,再加上浮玉纵队一下子又增添了一批精良武器,也了解到洛尘对情报工作的重视。认定是敌人的谣言,可,咋天又听说,润京守备司令被一个俘虏耍着一败涂地,露出双手捂档的丑剧,便确信洛尘被捕。坚信这件事是洛尘所为。又听说,鬼子用了电刑,他再也坐不住了,带上武器,换上便装直奔润京。等到天黑,他便施展轻功,跃上鬼子宪兵队的墙头,一个筋头翻到院内,用飞刀结果了两哨兵的性命。没想到,碰到报警装置,瞬间,铃声大作,鬼子蜂拥而至。永生知道不能久留,便翻越墙头,准备逃脱,被枪击中,重重地跌在地上,他赶紧爬起,忍着钻心疼痛,从巷子里穿到裕仁堂,用别虎功顺墙上行乘江碧生忘了关窗之机进入密室藏匿。
江碧生听了两眼发直,情不自禁地说:“兄弟!你没吹牛吧?’’弄得永生哈哈大笑,说:“你不信,我就一掌将你打死,象拍蚊子一样简单’’。江碧生逗趣地说:“你要把我当蚊子拍了,洛尘会把你当老鼠打了’’。一老一小笑得很开心。
老江便把姜成海刘丕成的一了情况告诉永生。永生对从地下逃脱的方法表示赞成。同时也内疚地说:“我今晚一闹,会给以后的营救造成不少麻烦,我必须回伪中央去,找一个人。明天晚上回来,但我的事,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老江拿来一盒贵重的伤药放在永生手中,吩咐:“多保重’’!永生便消失在夜幕之中。到伪政府后,他直接去了日军驻汪伪政府联络处。去找日方首席联络官王有德。
他与王有德见过一面,发现他与有志长得一模一样,便生兴趣,经多方打听论证,方知是有志亲哥。但有德为人傲慢,从不把中国人放在眼里,连汪精卫他都不屑一顾,所以,永生也不想与他接近。但,现在洛尘有难,不能不救。就是赴汤蹈火也要一拭。于是他来到有德的驿馆。
两个日本兵拦住了他,他说跟王有德是朋友,是受他邀请才过来的。鬼子将信将疑,便去通报,有德全付日军武装,气派地从里面出来,冷泠地看着永生,傲慢地说:“这不是陈公博的亲信仇永生吗?深夜到来有何公干?’’永生低声回答:“听说王联络官是润京人士,你我既是同乡又是同事,夜长难眠想陪王兄聊聊天。’’有德生气地说:“请回吧,我没有兴趣’’。说着便转身回房。永生大喊:“你这个六亲不认的东西,你他妈比你弟弟有志差远了’’!只见有德健步冲上来,对着永生就是一拳,永生一躲闪,顺势与他打在一起。两鬼上前抓住永生,并下了他的枪,请示有德要不要将其逮捕。有德轻蔑地看着永生,狠狠地说:“你以为我是和你一样,是中国人。我从小就受教于大日本,是日本军人,我们的命令对中国人来说就是圣旨,要绝对服从,快滚!’’便亲自从卫兵手中拿过枪,放在永生的口袋。看也没看他一眼,大步跨进自己的驿馆。永生气得七窍生烟,狼狈地回到自己处所,倒在床上喘着粗气。心里愤懑不平。无意识地摸出手枪一看,这枪不是自己那把。拆开弹夹发现没有一颗子弹,但弹夹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凌晨,三时三十分,到观海春妓院,梦境圆等我’’。永生一看手表,才二时十分。重新取了一把新枪,压满子弹,穿着打扮一番,吃了点干粮,休息了一会,就去观海春妓院。因为,当时那年代,如果去荒凉地方反引起敌人怀疑,如有人去妓院,日军从来不问。它们认为凡好色者,都不会抗日,而抗日分子决不好色。永生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这里谈重要的事到妓院包个房间,日本人是不会管的。永生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地到了观海春。虽然,已是凌晨,但,这些靠黑幕而谋生的妓女们个个花枝招展,美艳动人,风骚地招揽客人。
永生摆脱纠缠,直奔梦境圆,发现门关着,便轻叩门铃。一身便装,更显得风流倜傥的有德开门,热情地握住永生的双手说:“永生兄弟,看到你,我就象看到我兄弟有志一样,心里特别亲切。我知道,你们三人是生死之交’’。说着拿出有志生前寄给他的;洛尘,有志,永生的合影。
两人四只手紧紧在握在一起,仿佛有永远说不完的话。
有德对永生说:“其实,我就知道,有志和你们的关系,但在这虎穴龙潭的敌营里,少一个熟人,就少一份危险。不是一个人的危险是两个人共同的危险。如果我被捕了,它们肯定要抓你,就因如此,所以,我一直装着与你不认识,懂吗?’’永生方知有德的良苦用心。
“今夜你是为洛尘的事来的,对吗?’’永生问有德有何良策。有德掏出一份润京市区地下排水管道图,并告诉永生:“在润京日本宪兵队的院内就有涵洞入口,只要将院内涵洞井盖打开,顺着下涵洞一直往北就到江边出口处。’’永生兴奋地说:“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有德又掏出一份日军远东司令部的公函,上面写道:“润京驻守司令花泽;因陈洛尘口中有重要情报,急需押解省城审问,故派久木井上大尉,前去押解,不得有误。大日本皇军.远东司令部。盖着鲜红的大印。递给永生,还说如有可能,自已会亲自去润京营救洛尘。永生想了想便说:“现在已经没有大问题了,润京那边有很多可靠而可用的人’’。有德放心地点了点头,并托永生将三人的合影带给洛尘,并向他问好。特地关照,如有困难找他,若没事不要联系。两人匆匆告别,永生返回润京裕仁堂。
他将地下涵洞排水图交给江碧生,告诉他关押洛尘的宪兵队院内就有入口,把江碧生乐坏了。永生要江约李锐到江南旅社见面。
永生在江南旅社与李锐会面。两详细地分析了当前的形势。决定尽快救出洛尘,并制定了周密的计划。永生将日本远东司令部的公函交给李锐。李如获之宝,便回纵队布置战斗任务。刘丕成与姜成海派来的十位同志,从江边涵洞出水处进入,每天带了两只电筒,摸索前进。
涵洞里臭气熏天,老鼠乱窜,他们艰难前行,不时地滑倒,到了地势低的地方,污水满到腰。就这样他们按着图上的方位,应该是到了宪兵队大院附近。刘丕成叫大家叠成人梯,自己上到井口,听听动静。听了半天什么动静都没有,于是他大胆地顶出井盖,翻身上去,然后有把井盖放回原处。
这是一个大院旮旯拐角处,刘丕成顺着墙角慢慢移动,观察,发现自已已来到宪兵队大院。一排鬼子全付武装在院内巡逻,刘丕成屏着呼吸,别在墙角一动也不动,右手在口袋里紧握着手枪。突然,身后传来的鬼子的声音。丕成回头一看,一队鬼正气势汹汹地端着大枪向他扑来。他迅速拔枪射击,打死一个鬼子,敌人两支巡逻前后夹击,分别开火,丕成身中数弹后,还向院墙边挪了挪几步,便壮烈牺牲。他是用最后的肢体语言告诉鬼子他是从院墙翻进来的。井盖下面的同志,听到枪声就知道丕成出事了,为了计划的顺利实施,他们作了记号后便撒离向姜成海复命。
姜成海心如刀绞,老泪纵横,过了好久,才愤怒起来。抓住领头的宋玉生,打了两耳光后大骂:“你他妈的!是冷血动物,为什么不上去拼?’’小宋早己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委屈地说:“不是你命令,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暴露行动计划。’’姜成海狠狠抽了自已两耳光。
晚上,在裕仁堂。江碧生告诉永生地下通道己经完全畅通,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并告诉他刘丕成牺牲的消息和烈士的遗体还在敌人手中的揪心事。
永生气得脸色发青,浑身热沸腾。激动地说:“你等着,我去给丕成兄弟报仇’’。江拖着他劝道:“你枪伤未愈,等好了再说’’。永生不理,便问道:“你这有手榴弹吗?’’江回答:“上次我跟洛尘要了五颗’’。永生说:“快去拿来!’’江看他那,好象要吃人的模样。便上楼取手榴弹。
递给他说:“为了给丕成兄弟报仇,我也去,做你的帮手’’。永生看出他的心愿,理解他的心情,便说道:“你骑着三轮车,在院墙下等我,待我盗出丕成兄弟后,你进巷子,绕到店里等我。你不能与鬼子有正面接触’’。“我只要一颗手榴弹,好歹可以拼几个王巴蛋’’。江碧生一想起丕成就有拼命的念头。
“不行,如果你胡搅蛮缠,我一个人去。’’永生坚决地说。江碧生无可奈何,只好同意永生的按排。“唉!没本事视被人家欺呦!’’永生也不理睬。
永生在家中找到一身黑色衣服,用黑布缠住头和脸,只露一双眼睛,显示出大盗的感觉,再三交待江碧生按计划行动后便消失了。永生窜上民房顶,向宪兵队院内窥视,又一筋头翻入宪兵队房顶,顺房沿向下,发现一个挺大的空屋,放着一个尸体,立即,从窗跳入,背上丕成顺来时路线复出。江碧生已到,永生将遗体放在车上,叫江回去。他又翻身墙内,寻找鬼子宿舍时,发现两队宪兵巡逻,便把手榴弹一起打开将拉环扣在一块小砖头上,然后用数块砖头压在上面放在窄路口。他藏身墙角,拔枪朝领头的鬼子射击,那鬼子脑袋中弹,呜呼哀哉!两队宪兵一起涌入窄路,拌响手榴弹,顿时,爆炸声震敌胆,浓烟四起,鬼哭狼嚎。永生趁着浓烟,施展轻功,消失的无影无踪。江碧生载着烈士,回到裕仁堂,发现李锐等候多时,当李锐了解丕成的事迹后,命人将烈士运回龙脉山葬于纵队烈士陵墓。
江碧生和李锐听到爆炸声,心快跳出喉咙了,焦急地等着永生。只见一黑影从墙头落下,永生安全地回来了。三人决定明天行动,救出洛尘。
根据姜成海的消息,明天一早,花泽岗赤赴省城开会。正好是下手的好机会,李锐,王拥东,刘书凯,仇永生等二十五人,化装成鬼子,直奔宪兵队。
仇永生会点日语,刘书凯也曾学过。到了大门口,仇永生向哨兵敬礼,说道:“奉远东司令部命令:特来押解陈洛尘,李倩文到省城司令部,司令长官要亲自审问。’’哨兵立即汇报宪兵队长黑田。黑田盯住他们看了看,说道:“不行!没有花泽岗赤的命令,决不放人’’。李锐穿着日军中佐制服,走到黑田面前,上去就两个大耳光。然后掏出远东司令部中国战区司令部的公函递了给他。刘书凯用日语说:“花泽在省城开会,是经他同意我们才过来的’’。
黑田看到命令后,叫值班鬼子放人,自己向省城挂电话求证。这时,姜成海的己把涵洞井盖打开等着洛尘,倩文的到来,永生随值班鬼子去接洛尘。
刚接洛尘出来,准备去救倩文时,黑田接通了花泽的电话,才知上当,院内警报声大作,永生瞬间击毙多名鬼子值班看守,将洛尘交给接应的同志,迅速将涵洞井盖放好后。便投入战斗。涵洞里的同志背上洛尘,顺着江边方向疾跑。李锐他们早就与鬼子打得火热,敌人越来越多,战斗异常激烈,己牺牲了十二个同志。李锐对永生说:“你走吧,你有轻功可以逃脱,我们决定战死在这里’’。永生一面射击,一面说:“洛尘已出去,我已没有后顾之忧了,别走了!打吧’’。其实,这时敌人已四面包围,并且,有轻重机枪助阵,纵队的战士和李锐,永生面临绝境,但没有人提出从涵洞逃生。
危急时刻,涵洞井盖又开了,从里面爬出二十几个人,他们上来架起十挺机枪向鬼子猛烈扫射,有的用手榴弹抛向敌人,一瞬间鬼子宪兵队大院,枪声,手榴弹爆炸声此起彼伏。原来,姜成波将洛尘转移到船上,安全离开后,命小宋上去接应李锐。
宋玉生忙招呼李锐,永生,及纵队战士,从涵洞逃脱。于是,李锐叫宋玉生,永生,王拥东带队员转移。自己留下断后,大家都不同意,李锐发火了:“跑出一个是一个,何必一起死了,多一个活人,就多一份力量,快滚’’。他一边喊着,一边用机枪扫着敌人’’。他看大家都不听他的,顿时又火了,说道:“你们再不走,我就跟鬼子同归于尽’’。掏一颗手榴弹就要抽弦。永生无奈带着大家钻进地下,关上井盖。
李锐死死阻击了敌人二十分钟,终因弹尽,受伤被俘。敌人搜寻几个小时,竞然弄不懂,这些人是怎么消逝的。
花泽听到报告,匆匆赶回。听说陈洛尘跑了,气得暴跳如雷。狠狠地打了黑田两耳光,大骂“;混蛋!笨猪,在堂堂的大日军宪兵队的眼皮下,竞然让抗日分子跑了,还死了上百个皇军,你这个队长是怎么当的?’’黑田低头认栽,嘴里不停地说:“是!’’花泽看他这倒霉相,心里很不舒服大声命令“滚’’!花泽岗赤一个人坐在椅子发呆,心想:这个陈洛尘出去后,润京就要大乱啦!
花泽犹豫不决,沉思良久终于以武士道的邪恶占据灵魂,决定实施一个欲擒故纵的方案。将李锐,李倩文公开枪毙,公布时间.地点,引陈洛尘上钩方一网打尽。于是,亲自起草布告,命令在全城张贴。内容是:布告罪犯李锐,李倩文,聚众谋反,杀害大日本皇军数百人,罪大恶极。
经大日本皇军润京司令批准,于昭和12年2月14日,民国27年2月14日公元1938年2月14日,下午2.30时,在润京日军司令部门口广场执行枪决以儆效尤。
大日本皇军润京地区司令部昭和12年2月13日花泽写好后,印刷了300份,在全城张贴,一下子消息就传开了,从城里传到集镇,从集镇传到农村,那些受到过纵队帮助的人们,个个义愤填膺,磨拳擦掌,愤愤不平。城里的无产者早就听说浮玉纵队的故事。今天得到准确消息,明天纵队队长枪毙,给他们心灵上造成重创,原以为等到那一天,纵队打进城里,解放无产阶级,建立公平正义的社会,看来是泡汤了。他们也仨仨俩俩地议论,怒火中烧。
一时起润京城议论纷纷,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日本医生慧子也听说此事,非常着急。通过这几天与倩文的接触,她渐渐感觉到:中国人民,不是象日政府宣传中所说那样是(贪得无厌,贪污腐化,贪心不足的劣等民族),而是具有不屈不扰和勒劳勇敢精神的民族,是个有前途,有希望的民族,和最普通的日本人民一样是个善良的民族。可恨的是日本军国主义者,欺骗日本人民,编造谎言,妖言惑众,挑拨离间,导致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破裂,将最底层的两国人民卷入战争,将沉重的灾难强加给他们。致中日人民互为仇敌,从而得到它们所谓的{帝国利益},其实是摧毁两国人民的根本利益。
她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一个念头:救出李倩文!于是她穿上军服,全部武装,来到关押倩文的牢房。对看守说:“奉司令部命令,带李倩文到医院检查身体’’。
看守信以为真,便放出倩文。慧子带倩文回到医院,来到自已的办公室,将自己的衣服与武器交于倩文,并把明天下午枪毙李锐和倩文的消息告诉她。
倩文担心慧子的安危,叫她一起走,慧子说:“我是一名日本军人,就是死也不能离开自己的部队,今天我只不过做了一件替日军赎罪的事,但愿以后会有更多的赎罪机会,而本人绝不增添新的罪孽!’’倩文感激地握着慧子的双手,动情地说:“如两国人民能世代友好,共享太平是多么好啊’’。慧子闪耀着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倩文,有力地说:“等中日人民都醒悟时,这一天就来临了’’。倩文默默地点头,她坚信:两国人民间的友谊是经得起考验的。
就在这时,黑田带着一伙宪兵,突然破门而入,倩文刚想拔枪,黑田抢先射击,打中挡住倩文的慧子,慧子头颅中弹。一声未哼地去了,倩文紧紧地抱住这异国姐姐,放声痛哭。黑田冲上来硬生生地夺过慧子,恶狠狠地命宪兵捆绑倩文,押回牢房。
倩文已欲哭无泪,悲愤地仰望苍穹,心里在控诉着日本法西斯的暴行,诅咒着这可恶的侵略战争。发誓:自已一定要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不消灭侵略者决不退却,那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1938年2月14日,中午,日本军队把润京日本司令部门前广场实行戒严,周围的房顶上都布满了机枪和暗哨。日军在广场上搭建两个台子,每个台子上竖立着一个木制的十字架。附近的巷子里都站满了全负武装的日伪军。
他们如临大敌,气氛异常紧张。胆大的市民在日本兵的戒严圈外,三五成群地等待,想亲眼目睹传说中的浮玉纵队队长的和巾帼英雄的风彩。
还有受到过纵队帮助的农民,他们早早地乡下赶来,只是为了送一送,曾经热诚帮助过他们的好人。有不少城市工人,他们自发组织,自带锤子和匕首,准备见机行事与日军一博。不少小商小贩,乘着热闹,蹲在路旁摆起地摊,好象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嘴里还不停地吆喝着:“老鼠药,药老鼠!药死老鼠好下酒’’。“老鼠铗,铗老鼠,铗不到老鼠,铗走狗’’!等等奇奇怪怪的话。过了一会儿,这些人越来越多,而且是大包小包地拎着。
花泽的便衣队也混在人群中。当他们看到这些可疑之人,也不盘问,只是心里暗自发笑:我们司令,就怕你们不来,你们来的越多越好!
那些小贩也看出便衣队不是善物,装着若无其事,用挑衅的口气大声吆喝:“皇虫!蝗虫,人类害虫!皇军不灭,天下不公’’!
日本便衣队气得大吐粗气,但只能眼睁睁地忍受,因为,花泽有命令,不见陈洛尘,决不允许动手。外面的人越聚越多,噪杂声越来越大。
花泽命令增派兵力,把原来用于保卫军用油库的军队,和保护弹药库的军队各抽出一半,增援到司令部。又在广场周围的房顶上增加机枪。
广场中间的梧桐树上早就挂上去的大喇叭响起日军翻译的声音:“润京的市民,听好了!今天皇军在这里枪毙两个罪魁祸首,他们是,浮玉纵队队长李锐和浮玉纵队政治指导员李倩文,他们罪大恶极,聚众对抗大日本皇军,用残暴的手段杀害皇军百余人,为了维护大日本皇军之威严,经日军驻润最高司令长官花泽岗赤批准,决定在昭和12年2月14日下午2.30时,在司令部广场将二犯就地镇法,以儆效尤!现在是1.00时,以后每20分钟,播放一次直至行刑。
广场上的大钟,时针指到两点正。人群中开始有些涌动,日本兵也瞪大眼,把枪从肩上拿在手上.露出凶恶面孔,注视着人群。花泽在楼上窗口用望远镜观察西门的动静,西门一片平静。他觉得好奇怪。心想:这个陈洛尘,是不是害怕了,胆怯了。转身思索着与陈洛尘的每一次接触,竞然脱口而出:“陈洛尘绝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今天他一定会来!’’立即命令:将李锐,李倩文押赴刑场,示众’’。黑田带了一大帮宪兵,分成两排,中间形成了一个过道,四个宪兵押着李锐,首先出场,来到临时搭建的木台上,将李锐五花大绑在十字架上。李锐表情坦然,面带微笑,向广大市民轻轻地点头示意。
人们垫起脚尖,在等待着倩文的到来,只见六个鬼子分三批,前面两个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在前开路,中间两个架着五花大绑倩文跟着走,后面两个扛着枪的鬼子恶狠狠地盯着倩文,仿佛她会飞了似的。他们来到为倩文准备的刑台上,将倩文绑牢后,一行六人分别站在倩文的身后,凶恶地注视着人群。花泽看了一下手表,己是2.20时。并命令准备行刑,两个日本宪兵,头戴黑皮帽,{就是那种从头一直拖到脖颈,只露双眼的那种}。各人持一把三八大盖步枪,朝李锐和倩文瞄了又瞄,在场的群众心都出跳出喉咙口了,非常着急,工人们地铁锤和匕首紧握在手中,手心里流着汗,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只有喇叭里传来一个凶恶的声音:“准备执行!’’刑场上那两鬼子,扣动枪拴,发出扣人心弦的声音。
突然,南门方向传来一声巨响,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花泽用望远镜一看,差点背过气去。南门的军事用油储油罐爆炸。接着,设在运河边的弹药库也发生爆炸,守备的鬼子和房顶同时被炸得飞上了天,运河边的石笆岸也被炸了个大缺口。花泽被这两声冲天巨响,炸碎了梦想,大声命令:赶快枪毙李锐,李倩文!人们从惊梦中醒来,把目光投向刑场,惊奇地发现,那两个负责行刑的宪兵,己喉中飞刀,早就奔地府而去。
花泽亲自来到刑场,气呼呼地拔枪,准备亲手枪毙这两个祸根。这时,人群外高速驶来一队皇军,一辆汽车和六辆麾托。汽车上装满了箱子。
市民看他们来势汹汹,忙让开一条道,车队直奔刑场中央驶来,黑田命令阻止,花泽摆了摆手,露出狰狞的笑说道:“盼望己久的客人到了,准备迎接,没我命令不许开枪。’’几千个鬼子端枪瞄着这十几个不速之客,气氛异常紧张。汽车车箱上站着两个人,花泽仔细地看,认出其中一个身穿日军少佐军服的是陈洛尘。只见洛尘将箱子打开,拿出一个长方型的黑色物体,冲着花泽喊道:“小鬼子!他不知道它的厉害吧?’’说着便将那东西抛向鬼子聚集的人群。顿时血肉横飞,倒下了一片,没死的在痛苦的嚎叫。花泽大声叫着“安静!’’受伤的鬼子停止了哀嚎,广场上静了许多。
鬼子们所有的枪都对准了洛尘他们,房顶上的十几挺机枪都装满子弹,就等花泽的一声号令。花泽看到了这种炸药的威力,深深地清楚这一车子炸药足足可以摧毁这座城市,自已和手下几千皇军全部灭亡。这对整个中国战场都有较深影响,顿时不寒而不栗。于是,对洛尘说:“陈先生,有勇有谋,无惧无畏令人敬仰!你不就是想救出你的队长,和你的老婆吗?我完全可以答应你’’。洛尘又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递给身边的刘书凯四块,刘书凯把两块别在腰上,双手各提一块,跳下了车,直奔花泽岗赤。大声说道:“大日本的小鬼子离我远些,这东西是德国的种,特别敏感,一不小心就会发怒,它如发火了,诸位可要上西天了,不想死的快滚开!’’前面的鬼子闪到一旁,刘书凯来到花泽的面前,花泽镇定地说:“站住!不许往前走,只有陈洛尘才有资格接人’’。刘书凯理不理他,继续向前.一排鬼子拦住他的去路。洛尘大声喊道:“既然,花泽以死报效你的天皇,我们就成全你们’’。说着就拎起一个大箱子举过头,要往花泽的方向砸过来,花泽吓得一身冷汗,忙说:“放人!放人!’’鬼子从刑架上放下李锐,倩文。刘书凯扶着倩文跟在李锐的后面。王拥东带着骑摩托的队员赶来迎接,把他们安置在麾托车的边座上。
洛尘对花泽说:“今天,我们的目的就是救人,只有被救的人平安出城,大家相安无事,只要你们耍一点花招,管叫你们全军覆灭’’。
花泽说:“你们想如何出城?’’洛尘说:“我们麾托车队先出城,等出了西门后,用士枪呜三声,然后我再出城,怎么样?’’“好好好!就按陈先生说得办’’。花泽命令放行,王拥东带着战士,保护李锐,倩文出城。过了二十分钟,西门外响了三声士枪的射击声。
花泽走到洛尘的车子面前,奸笑着:“陈先生神机妙算,今天得逞,确实非凡人所为,不要忘了,你们中国人一句古话叫做{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祝陈先生一路顺风’’。洛尘憨乎乎地说:“还是鬼子大哥对我关心,不过请放心,我按易经原理推断,应该我能活100岁,可是大哥的阳寿可不太长啊,甚是可悲可叹’’。气得花泽大叫:“滚!快滚,我永远不想看到你!’’洛尘依旧憨态可掬地说“大哥!多保重!珍惜来日不多的时光’’!
这时,那些小商小贩和看热闹的人们早就无影无踪了,洛尘当着鬼子的面,把拆开的箱子,搬进驾驶室,向花泽和众鬼子招手告别,刘书凯加足马力汽车飞驰而去。花泽望着远去的汽车,自言自语地说:“一代豪杰,转眼魂飞魄散,我也是不得己而为之也’’!神情十分暗伤,竖着耳朵去听那强力的震撼。
黑田奉花泽命令,来到西门的城墙上,准备点射洛尘汽车上的炸药。因花泽特别关照:此炸药,爆炸力太强,需等他们汽车开过五百米,方可射击。所以黑田精心挑选十名枪法好的鬼子,早早准备。心想这回陈洛尘必死无疑。刘书凯驾车飞快驶出西门,黑田命令射击,十名枪手一起开枪,子弹打中木箱,除钻几个洞外,其它一点反映都没有。黑田眼睁睁地看着洛尘的汽车消失,气得他哇哇直叫。赶紧向花泽汇报,花泽气得浑身发抖.把电话重重地摔在地上。召集人马出城追赶,追到五里铺时,发现路上有不少木箱拦住去路.便亲自下车,命人打开箱子,他朝里一看气得头昏眼花,原来这些箱子里全装的是黄沙。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陈洛尘把那已拆开的箱子搬进驾驶室,他就带来一箱炸药却骗走了李锐和李倩文。花泽也无心再追了,他害怕又中了陈洛尘什么奸计。便无可奈何地宣布回城。
自从长山血战后,李锐将队伍带进深山,经过整编,保持了四个中队。每个中队200人,其余26作纵队警卫排,大家在纵队干部的领导下,兴建房屋,刻苦训练,自种蔬菜,生产自给,一片生气勃勃的景象,洛尘回来后看到如此情景,十分欣慰。当乡亲们听说洛尘和倩文安然无恙,都纷纷送来鸡鸭鹅肉以示慰问,李锐提议晚上聚餐,给洛尘,倩文压惊,倩文笑着对李锐说:“难道你没有受惊吗?’’李锐回答道:“我是自取其辱,轻信坏人,死不足惜,愧对烈士。’’洛尘诚恳地说:“此事不应你一个负责任,我也有责任,但主要是应吸取教训,增强识别能力,不能让坏人钻空子’’。
随后,洛尘将李书凯,唐三勇,刘明彰叫来了解施涂西入队的前后情况,他们一件件地如实汇报。李锐要立即带人去{建房大全}和日本诊所去抓人,洛尘阻止,并说:“他们的任务已完成,早撒了,算了。不过刘书凯,唐三勇,刘明彰,在这件事上是有错误的,不应该只相信施涂西而不信任纵队,必须纠正。’’三人均感到十分内疚,洛尘看己得到教育的效果,便说:“这是血的教训,一个施涂西害了多少人,以后一定要提高警惕,严格纪律,防止坏人混入。’’三人回去训练了,李锐红着脸对洛尘和倩文说:“都怪我太没觉悟了,我决定辞去队长,做一个战士’’。洛尘微笑地看着他,说道:“在浮玉纵队,干部是牺牲在前,享受在后,难道你也怕死吗?’’李锐无言以对,心里却十分感激洛尘对自已的信任。
洛尘重新建了情报队,精心挑选了刘书凯等十人为队员,锄奸队仍由王拥东任队长,队员扩充到50人。李锐加强战士的军事素质训练,李倩文将毛泽东著作认真学习后编制政治教材,组织战士们学习。洛尘召集全体队员开会,布置了今后的工作,和提出了对每个干部战士的军事要求和政治要求,洛尘说:“我们必须建立自己的根据地,以武装割据的形式,巩固我们的地盘。在根据地要实行“减租减息’’,来保障人民的基本生活。
坚决打击亲日分子。搬掉压在人民头上的大山,使根据地人民过上自由,平等,公平,公正的生活。武装斗争必须由人民群众的参与,这是斗争的基本原则,团结人民,武装人民,才能战胜敌人。我们只有依靠人民的支持和拥护,才能立足深山,发展壮大。从队伍成立到现在实践证明,工人农民才是我们的最强的战斗力。所以每一个带兵的干部,要关心每一个战士,充分发挥他们的聪明才智,使每个人都以浮玉队员为荣。干部在战斗中要冲锋在前,起模范带头作用,充分发挥纵队的战斗力。每个队员或干部都要有全局意识,一切行为都要为胜利负责,为民族负责,为纵队负责.为人民负责。个人利益和局部利益必须服从大局。在生活上,待遇一律平等,决不允许有凌架战士之上的思想的存在,坚决清除封建思想。
真正做到:干部吃苦在前,冲锋在前,战士尽心尽责。我们要把浮玉纵队打造成人民信任,复国有功,战无不胜的人民军队’’!
战士们心里暖洋洋的,个个从内心里都憋了一股劲,刘书凯激动地振臂高呼“振我国威,强我中华’’“赶走日寇,舍我其谁’’。战士们也跟着高举有力的臂膀挥动着拳头高声呼喊“振我国威,强我中华,赶走日寇,舍我其谁’’。声音振荡山谷,回音经久不息。
洛尘带领情报队员,走村窜户,深入群众宣传抗日,了解人民群众最关心的问题,妥善解决农民和地主的关糸,调查日维持会和汉奸的作恶情况。
有群众反映城阁镇驻着伪警察交通大队,专门欺负农民,强奸有姿色的妇女多人,他们经常在交通要道设卡,肆无忌惮地进行犯罪活动。洛尘便叫受害带路,来到城阁镇,一群警察正在拦截农民的牛车和以皇军的名义逮捕行人,只听那交警大队长叫着:“我们奉皇军和政府的命令,在这里整治交通和逮捕新四军疑犯,这关系到广大人民的利益,关系到长治久安的皇道乐士的社会环境,如有人反对我们就立即枪毙’’。洛尘一听笑了,心想:他妈的,什么人都能代表人民利益,他们整天想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肆意妄为,贪财贪色。还满口人民,甚是可恶。顿时怒气冲天,命令:全体出击,除掉这帮败类,刘书凯冲上去狠狠地对交警队队长就是一脚,其他队员如猛虎下山,迅速地制服这帮混蛋。伪队长下跪求饶,痛哭流涕,还口口声声称是人民公仆。那位领路的农民火了,愤怒地说:“你他妈,不要脸,自称人民公仆,却从来不做人事,孝孔的媳妇是谁糟蹋的,你个狗日的扣了刘二的牛车,还卖了人家的牛,害得刘二上吊自杀,你他妈的是人不是人’’。伪交警队长无言以对,那些被扣的农民纷纷上前报仇,被刘书凯劝开。洛尘对大家说:“从古以来,就有那么一帮人,他们趋炎附势,见利忘义,欺软怕硬,清朝时他们出卖祖宗沦为清狗,国民党执政他们倾力投靠,日本人一到,它们便俯首为奴,甘做走狗,是一条专咬人民的狗他们还厚颜无耻自称{人民公仆},实际上是吃人之狼,我们浮玉纵队是人民军队,就是专门打击日寇和消灭走狗的队伍,是来自人民,保护人民的队伍,希望大家能踊跃检举这些王巴蛋的行踪和行为,我们一定在最快的时间内,坚决消灭这帮打着“公仆’’旗号的人渣。’’群众兴高采烈地齐声叫好!
洛尘经调查决定:枪毙这条伪交警队队长的恶犬,其他民愤不大的,重打十个耳光,由被欺负的群众执行,群众觉得打十个耳光,不解恨,有的既然打了二十个,呵呵呵!
倩文带十名锄奸队员,深入广大农村,扶助弱势群众,宣传全民抗战和抵制剥削,创造农村公平环境的工作。群众都热情欢迎她的到来,向她倾诉疾苦,她也认真倾听,尽力解决实际困难,出来时带了200块光洋,转眼就锦囊空空。她微笑地对有困难的群众说:“我是人民的女儿,你们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只有大家都幸福了,我们才能安心’’。虽然是平淡无华的语言,但胜过雷霆万钧,把人民的心与纵队紧密相连了。
在场的大娘都要她做干女儿,倩文一一答应。就这样她一天跑了十几个村庄,不仅使村民懂得抗日救亡的道理,也把纵队的性质和使命让人民了解。使纵队的影响大大提高,很快纵队周围方圆50公里的地域,均成为纵队势力范围。洛尘在各村建立自卫队,情报站,便对异已分子实行监控和管制。有群众反映,不少村和集镇的维持会长,比较猖獗,他们经常打击报复恫吓,纵队的基本群众,甚至告密日本人,纵队的行动踪迹。
洛尘决定:采取杀一儆佰的策略,命刘书凯去调查,找一个民愤极大的报上来,寻机开一个日维持会长会议,目的是打击汉奸,促成伪会长抗日。
刘书凯带着俩人出发了,因他听说万家营有个叫闫三的地主与鬼子十分亲近,整夫戴着一顶鬼子赏给的日军帽,跨着一把日用匕首,横行霸道,经常欺男霸女,还威逼妇女给日本人提供服务,有时给日本人通风报信,民愤极大。于是想就从它下手。到了万家营,就听到哭声一片,他们走近一看,原来是闫三乘这家大人不在,乘机强奸这家的十三岁的小女儿,女孩不从,便投井自尽。因闫三在万家营特别有势力,警察局有人,政府有人,还有皇军撑腰。这受害者家也无法伸冤,只有哭几声,便草草安葬女儿。想想心酸,老妇人便带一家老小哭天抹泪。刘书凯静听叙述,什么也没说,就带着仨人走了。他们来到闫三家,只见高墙大院,彼有气派。被气得吃不消的张强便翻墙入内,把睡在床上与小老婆胡搞的闫三拖至地下,一阵狂揍,打得他鼻青脸肿,满地找牙,还不解恨,另一个叫王海龙的队员拔出匕首,刺死闫三。刘书凯想拦也来不及了,埋怨道:“陈队长叫拿个活的,回去公审!这下完了’’。海龙笑着说:“这年头找个象岳飞那样的人难,但,汉奸可是多如牛毛,比老鼠多呦,不要烦,我马上逮个活的回来’’。书凯也笑了,忙说:“先撒出去再说’’。海龙立即将闫三的小老婆绑起来,用毛巾堵住嘴,书凯找来字笔,写下了:处死汉奸,为民报仇!
落款是:江南侠魂。写好后盖在闫三的身上,仨人便撤出闫宅。
三人跳出闫宅高墙,王海龙领着他们直奔七里庙。七里庙有个恶霸名叫汤候生,原先是国民政府的付乡长,日本人来后便卖身投靠,充当走狗。
1938年1月9日,他带领鬼子偷袭一个新四军的联络点,打死三人,抓住联络员刘斌,汤候生亲自拷打询查,刘斌誓死不从,汤为表示对日寇的忠心.
竞用三条狼狗将刘斌同志活活咬死。受到鬼子的表扬,任命他为七个村的维持会总会长,破例发长枪三十条,手枪两把,军刀一把,还发日军禁区通行证一本。汤候生更是飞扬跋扈,不可一视,在他的地盘上,他指使手下杀死五个无辜之人。民愤极大,人送外号:“汤二鬼’’。
王海龙的姨娘就住在七里庙,他姨父就是被“汤二鬼’’害死的,他早就想亲手杀了这坏蛋,可是没有命令。今天他故意杀死闫三,目的就是要逮“汤二鬼’’回去公审,除了此害。他们来七里庙村头,三人商议如何行动时,发现一个鬼子领着一个伪军朝村里走去。刘书凯果断决定,先灭了这两。刘书凯故意冲到他俩前面点头哈腰地报告:“皇军大人!那边有个共产党在鼓动人们造反’’。伪军并问:“在哪里?’’鬼子命令:“前面带路’’刘书凯带着他们向王海龙和张强埋伏的士墙方向走去。刚过土墙,王海龙,张强立即出击,用匕首从敌人后心刺入,二人还没明白怎回事就死了。
他们把死尸拖到士墙后,扒下外衣。刘书凯,张强分别换上。刘书凯叫王海龙在村口侦察并见机行事。刘书凯,张强直接到汤候生家。
门口站岗的两个家丁一看,并巴结地迎上来:“皇军大爷快请,老爷在府上。’’刘书凯板着脸,张强说:“太君奉少佐命令特请汤老爷到军营一叙’’。
家丁便引着他来到客厅,胖得象猪一样的汤候生忙从太师椅上站起,扶着刘书凯坐在椅上,张强站在刘的身后。汤候生殷勤献茶递烟,笑着问道:“太君不辞辛劳驾临寒舍,有何指叫?’’张强回答道:“这位太君是刚从日本本土过来的,他听不懂你们说得土话,我们今天来是奉少佐的命令,请汤老爷到军营一叙,有要事商议,不知汤老爷方便否?’’这位皇军似乎听懂了伪军的话,发怒地说:“大日本皇军有请,谁敢不去?’’说着霍地站起,端起插着刺刀的大枪,凶狠地望着伪军。汤候生忙安慰着:“走吧!走吧!少佐有请,谁敢不去’’!刘书凯气呼呼地说;“开路!’’拖着汤就走,张强跟在后面。
汤候生和三个下人使了眼神,那三人便扛枪跟着。刘书凯走在最前,汤候生紧随其后,三个家丁跟着他们的老爷,张强走在最后。
刚到村口土墙处,王海龙冲出来用枪对着{汤二鬼}说:“我们是浮玉纵队,动,就打死你’’。汤候生一看,他的三个家丁己被刘书凯和张强制服。
刘书凯便将家丁牢牢绑住,放在土墙内。押着汤候生回纵队。洛尘提审了汤候生,将汤候生所犯的罪行一一核实,虽然汤候生百般抵赖,于是,洛尘便找来人证,证人用血与泪的事实,诉述心酸的往事,控诉“汤二鬼’’勾结日本人残暴杀害村民的罪行。在事实面前汤候生低下了头。洛尘将他犯所有罪行,记录成文,令其签字画押,暂时收监。派人下帖给各村,各镇伪维持会长,立即,来指定地点开会,如有不从者,就地镇法。情报队,锄奸队,一中队,共计二百多战土火速出发,以十人一组的形式分别逮捕伪维持会会长,一个小时后,抓来了57个。在弥陀峰下的山谷平地,搭起了木台。李锐,洛尘,倩文,站在台上,台周围全体队队荷枪实弹,把会台围了个大圈,五里铺的会长张富也在被邀请之列,他抬头看到台上的洛尘,顿时停止了慌恐,以前他们很熟。一切停当后,李锐讲话:“今天把各位请来,就是想告诉大家一个最简单的道理,那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今天,就是让恶人得到恶报的时刻。
把恶人汤候生带上来!’’两个战士押着五花大绑的“汤二鬼’’来到台上。由倩文宣读汤候生的罪行和处理决定,倩文义正词严宣布;
汤候生,生于1900年12月13日,早年投靠国民政府,任西苑乡付乡长,在任职期间,利用职权,专横跋扈,欺男霸女,迫害无辜村民,亲手杀害七位无辜村民。
搜刮民脂民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