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荆正说要休息一会而,喝了口水听着这几个小辈聊天。
还没等第二杯茶水凉下来,陆越这几个混小子又嚷嚷着要陆荆正继续讲。
陆荆正无奈的冲着莫以往笑了笑,继续讲述,直到讲到小姑娘冲自己走来妄图行凶。
讲到这,莫以往仿佛是想解开心中多年未接的疑惑一样,问道,“那然后呢,接下来我和魏老爷子走出了破楼,大声的喊你却不见回应,等到烟消散之后也看不到你的身影。此后,我多次寻找你,都不曾见你的踪影。”
陆荆正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当年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当时的情形实在太过紧急。我诚心诚意的希望小姑娘快点脱险,却没想到她不知道怎么回事。
宠着我凑过来眼神里面带着邪恶,像是有一个无底深渊要把我给吞噬掉。我被她的眼睛所吸引,怎么着也动不了。直到魏老爷子喊我,我才有了一点点的直觉。
我记起了老莫你给我的符纸,用所有的力气咬破手指,捏着符纸贴在了小姑娘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很多烟。我脑子乱哄哄的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只是浑身没有力气。朦朦胧胧中我听到魏老爷子喊我跑。
我拼尽所有的力气向外跑去,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就倒了下来。这是我晕厥前的所有记忆了。”
莫以往带呢了点头,继续问道,“然后呢,后来呢。你去了哪里?”
陆荆正喝了一口凉下来的茶水,继续说道,“我在一段时间没有意识之后,在醒过来好像就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那个时候,我才看清楚我在一辆载满了干草的大货车上,好像是在一个休息站里。我从干草堆里爬了出来。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走着走着就走进了一个村庄里。
还好村里的人热情,有路过的人看到我这么虚弱,以为我遇到了什么天灾人祸,带我回了家,给我吃的。
在这种落后的小村庄里,我怎么敢说我是驱鬼驱魔的人呢。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我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车祸,忘记了一些事情。村里的人也是善良淳朴,就信了我这番话。
于是啊,我就看着蹭村里人的饭活了几个月。后来有几个年轻人说要出去打工,我也就顺便跟着出来了。就这样,到处漂泊了好几年,什么工作都干过,什么地方也都住过。累是累点,但还是找到了很多不一样的感觉。”
莫以往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陆荆正的肩膀,说道,“真是辛苦你了。当年我们再进去之后,不禁你不见了,那个小姑年也不见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会不会是有什么人把你们两个给带走了。可是,魏老爷子跟我讲,他估计,最大的幕后黑手就是那小姑娘。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回想了一下,确实是。魏老爷子跟我讲,小姑娘的身上有黑气,这应该是鬼上身的表现。估计就是那个茅山弟子寻合适的尸身没找到,找了一个小姑娘的,这样说来,这也是个很聪明的选择。
再后来,我和为老爷子不放心这邪祟还在人间,也寻了她一段时日。
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过了几年之后,在另一个城市,又是相同的方法手段。那个邪祟估计是修养了几年又想出来作孽。只可惜,正好遇到了我和魏老爷子。这个邪祟也就在我和魏老爷子手中烟消云散了。只可惜啊,魏老爷子经过那件事情之后,身体严重受创,我们爷俩也是有年头不见了。”
陆荆正突然看了魏宇珩一眼,然后跟莫以往说道,“我想,我应该是直到魏老爷子的下落。”
莫以往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是吗,你知道他在哪。我们真的是好几年不见了,别说,我还挺想着老头子了。”
陆荆正笑了笑,反问道,“你还记得魏老爷子经常带在身边的那个小瓷葫芦瓶似的护身符吗?我见过。”
莫以往连连点头说道,“记得,师叔一直廷喜欢那个护身符的。走哪儿带哪儿。”
听到这,魏宇珩惊了一下,脱口而出“小瓷瓶?我也有一个啊。”
陆荆正在一旁笑,而莫以往连连说道,“你有?我可以看一眼吗。”
魏宇恒拿出爷爷给自己的护身符来,递给了莫以往。/莫以往颤抖着双手接了过去,口中还嘟囔着,“没错了,就是这个了。没错了,对啊,你也是姓魏。”然后,莫以往抬起头来看着魏宇恒问道,“你认不认识魏清源。”
魏宇恒点了点头说道,“知道啊,魏清源是我爷爷,这个护身符就是他给我的。”
莫以往笑出了褶子,看向陆荆正说道,“这下没错了。等你回来,我们一定聚一聚。”说罢,两个人想试一下。
随即,陆荆正说道,“之前我看到这个护身符的时候还不确定,这下子可是确定了。”然后,陆荆正看向了魏宇恒说道,“宇恒啊,我所说的故事里的魏老爷子就是你的爷爷,魏清源,莫以往的师叔。”
魏宇恒瞪大了眼睛,说道,“我爷爷?他可从来没跟我说过我们家和这个有关的啊。”
莫以往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因为什么事情,所以师叔没办法选择了向你们隐瞒。”
魏宇恒一脸的不解说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隐瞒的呢,我早晚会知道的啊。”
莫以往笑了笑说道,“做我们这行的,很危险,脑袋拴在脖子上。也许是你爷爷想保护你,或者希望你从此不在接触这种折寿的事情,甚至是更严重的理由。你要理解他。”
魏宇恒点了点头。
莫以往继续说道,“但是,看样子,你爷爷的希望应该是没打成啊。不过也是,你骨子里面流的是驱魔的血,都是命,天注定。”莫以往摇着头笑了笑,像是对命运的屈服一般,随即继续问道,“对了,你爷爷近来可好。”
本来魏宇恒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听莫以往提到了爷爷,不禁眼睛暗了暗,说道,“他已经去世了。”
莫以往和陆荆正原本还很悠闲,一听到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莫以往大声说道,“什么。去世了?”两个人一脸的不敢相信,仿佛是魏宇恒在欺骗他们一样。
魏宇恒诚恳的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莫以往靠在了椅子背上,默不作声,陆荆正小声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魏宇恒低着头起说道,“大概是三个月之前。在他去世之前,把这个护身符给了我。”说着说着,魏宇恒也陷入了悲伤的回忆之中,浑身变得有些不自在,低下了头,不在接受他人的信息。
看着眼前的一向阳光大男孩此刻满脸的悲伤,苏澜沐不禁有些心疼,拍了拍魏宇恒的肩膀。魏宇恒抬起头来望了一眼苏澜沐,缓缓地拉过了苏澜沐的手来,放在自己的手里,再次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莫以往和陆荆正还沉浸悲伤里,眼神中带着不敢相信和对过往的怀念。
莫以往悲切切的说道,“还以为咱们三个能再次相聚。还以为这次能见到师叔。没想到啊,没想到。哎,也是,师叔的身体都让他给熬坏了。”
原本还活跃的气氛,短时间内变得悲切了去多。
几个人在生拉硬扯的想聊一些开心的事情。窗外的阳光很足,却怎么也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