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人黑道也混,还是不要轻易和他打交道。”
王越转了转总裁椅子。
“那老板,以王康盛的能力和手段这件事他压不下来吗?”
“他王康盛能力再大,也压不下中国的这么多人口,更压不下媒体的眼睛,舆论这种东西分分钟能杀死你。”
王越的话说得很对,王梓南的博士学术问题事件,连续三四天上微博热搜,王康盛的公司因此股票下跌。
“恐怕连王康盛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的宝贝儿子会唱出这么一出戏给他。”
风水轮流转,王越这回反胜王康盛,在事业上暂时踢到了这块绊脚石,迎来了事业时期的第一个顶峰。
而更令王越想不到的是,在音乐上的沟通的频繁,让他和王非越走越近,两个人因为之前闹过的不愉快,反而因为王越懂得拒绝别人的要求,而获得王非的夸赞。
王越成为了王非心照不宣的御用词人,“你什么时候心情好,就什么时候给我写词就可以。”
有人小声议论到。
“谁说天后王非高傲清高,你看还不是有平易近人的一面。”
“那是因为王非慧眼识英雄。”
王越的事业风风火火,感情生活依旧在赵丽影走后,冷冷清清。
热芭的情绪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直陷入低迷的状态。
和王非打交道在工作上越来越多,几乎每天见面的时间比家里人还多。
王越的才华正如高晓淞坦言,是上天赋予的能力。
“我跟你就好像无名无分的夫妻。”
王越笑着跟王非调侃,“我有时候给你写词,常常不假思索,因为我知道,我无论写得多天马行空,你都能完美诠释。”
后来,王越经常阅读诗歌以后,大胆进行改变,之后王非拿到作品,索性不看,进录音棚就开始唱。
第一次写《催眠》王越觉得有些地方,不甚完美,“我想再改改。”
王非说,“不好意思,已经唱完了。”
王越的名气越来越大,文艺片影帝,才华横溢的御用词人,专一痴情男神,等等一系列标签都贴在他的身上。
王越想找一个势均力敌的爱人了,生活又充满了无法预料,谁也不想被注定被安排。
王越想了想虽然和王非算得上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可以像哥们一样,他写词她唱歌,闲下来的时候,逛逛街,买买买,在家里看看电影。
王非不会做饭,但是为了王越肯花时间一点点研究什么东西好吃,也经常把厨房弄得乌烟瘴气。
‘“我们出去吃吧。”
“不,我想亲自给你做饭吃。”
王非很少笑,偏偏这个时候的王越觉得不笑,淡然相处更舒服。
两个人也很少接触,甚至连牵手都很少,王非最美的时候是给窦唯倒痰盂。这个时候最美就是系着围裙给王越做饭。
王非不仅唱歌好听,讲起冷笑话来也是一流。
有时候并不好笑,王越却常常被逗笑,“有谁知道天后王非也有这么亲民的一面呢?”
平静得却无法勾起炽热的激情,日子也许就这么平淡的过下去了吧。
王越和王非友人之上,恋人未满。
却没有想到上天突然把一个落魄的女子安排到他的面前。
“越儿,你远方的表妹来到大城市找工作,你给安排一下。”
妈妈的一句电话,搞得一切都猝不及防。
驾车回来的时候,正好在别墅门前,看见一个女人蹲在大门下,下巴顶着膝盖,像个收了羽翼的鸟。
“你找谁?”王越问。
“你是王越表哥?”
那一抬头,是一张满满一页清纯的脸,素面朝天。
王越看得一惊,这不是演员汤维吗?
满腹的疑问还没说出口,他恍惚想起来在这个时空,汤维还没有出道,还是未经世事的她。
王越淡定地收起心中的疑问,说,“我是。”
“我妈通知我来接你。”
“嗯。”
汤维站了起来,那墨绿色紧身收腰连衣裙,衬托之下,她就像寄生幽凉的苔藓,甜美而脆弱。
“跟我来吧。”
王越感受到汤维进这栋别墅以后,她就像某种绿色的植物,每走过一处,都有种凉薄的东西,留在空气里。
“你想住楼几楼?这里一共五层。”
“我住哪都可以。”
汤维捋了一下额前的秀发,眉眼里仿佛一整季的白雪都融化在其中,晶莹剔透。
“那就二楼。”王越面无表情地说,然后转身上了三楼。
“儿子,你表妹到了没有呀?”
“到了,”王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这个人向来喜静谁知道从哪弄出来这么一个表妹,语气颇有些不耐烦。
长久的在国外独自打拼,他已经锻炼了独来独往的生活模式。
不习惯也不喜欢跟别人共享一个空间,为此,还特意把所有的佣人都辞退了。
这下可好,母亲莫名其妙弄出这么一个表妹来,怕是要扰了他清净。
老人家不停在电话里唠叨。
“儿呀,妈妈和小唯的妈妈是很要好的闺蜜,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妈妈能有今天,都要靠小唯妈妈的支持,你要好好照顾小唯姑娘啊……”
王越的眉头深深地皱着,甩了一句,“好了,我知道了。”
“那好,越儿的办事能力妈妈还是放心的奥,那个……”
再这么说下去没玩没了,王越机智打断了老人家的碎碎念,“妈,那没什么事,我去忙了。”
“奥,好,去吧,儿子。”
撂下电话,王越心里一阵发烦,他给陈赤赤打电话,“晚上出去喝酒去啊。”
“好啊。”陈赤赤求之不得。
魔都酒吧的璀璨,因王越的到来,热烈的气氛一再推向高潮。
DJ扭动着松软的腰肢像藤蔓一样缠住灯光。
酷炫的彩色随着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在舞台上空闪烁不断,将舞池里人们的欲望一一蒸发出来。
陈赤赤眯着眼睛,捂着耳朵,跟王越大声喊话,“怎么了,老弟,心情不好啊——”
“没有。”
王越摇了摇杯中的威士忌,好几个冰块挤在杯底闪着好看的琥珀色。
“是不是为二叔的事发愁呢?我跟你说他们那爷俩,确实不太好对付——不过,你放心——只要有哥在,准摆平他。”
陈赤赤眉毛一挑,胸脯拍的啪啪直向。
王越没说话,仰头把一杯的威士忌喝剩掉一半,“不提那些了,咱们去跳舞吧——”
陈赤赤将头顶的鸭舌帽一扭,歪戴着,凑到王越面前。
两个人的通讯方式,基本靠吼的,“行啊——老弟——难得你今天兴致高!”
王越长腿一迈,口袋里的大墨镜一戴,随着节奏感的音乐扭动到舞池中。
他也是这个时候发现原来音乐可以像人的情绪,有尖锐,有沉闷,有高亢。
有低徊,有婉转,更有不要命的疯狂。
男男女女摇头甩腰,身体贴着身体,跳了一会儿,出了一身汗。
王越觉得稍微有点累,就想回包厢里喝一会儿酒。
正在上台阶的时候,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到了,他猛然一惊。
她怎么会在这?
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
“你回来了?”
王越不敢相信那声惊讶来自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