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夜见都不介意,而且按照夜见老师的性格,能住进这样特别的旅馆估计还会很开心。我现在也有些期待了。”
“是的。”夜见简短地接了一句。琉璃刚刚的这段话说得很得体,完全没有几个月前刚认识时那股瑟缩的学生气,看得出,这段时间这位黑猫老师成长了很多,所以夜见也没再像刚开始做访谈节目时那样,当琉璃说不出话或是因紧张说得颠三倒四的时候,帮她补充两句。
摄像师明显有些感动,这个年轻人接触社会也没有几年的时间,相对于那些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要更容易被触动得多,再加上面对的还是自己的偶像。他眨巴眨巴眼睛,估计是要压住热泪盈眶的冲动,但是:“……沙子迷眼睛了。”
“嗯,这说法很有说服力,在这山上。”夜见捋了捋自己被风吹乱的金黄鬓角,少有的开了个玩笑。
“哈哈…夜见老师……”摄像师被这玩笑抚慰了,小声笑笑,然后有些感叹:“今天的风是真大,格外的大,平时有风应该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之前我来踩点儿的时候就只是点微风而已。”
“这样啊……我感觉现在的风比之前咱们坐缆车的时候明显更大了。”夜见放弃了整理鬓角,刚整理好,风一吹就又乱了,宛若舞动不休的金绒花。
“确实是这样,之前我从缆车上下来的时候,听到那里的工作人员说,缆车马上就要关闭了,因为风再大的话就会有危险了。”
“希望明天风能小点吧,要不然都不好下山。”
“那个……”被忽视了的琉璃像只不甘寂寞的小猫一样跳了出来,她看看相谈甚欢的夜见和摄像师,又望望前方不远处飘着云雾的悬崖与右手边几十米远、凸出地面的几米高小山峰,嗓音在风中呜咽:“……前面是悬崖,右边是山峰,咱们是不是该往左拐了?”
“哦不,”用下巴比了比:“从前面绕过那个山峰就是。”
“前面?”望着悬崖,琉璃的小脚丫又有点发软。
但随着一行人愈发靠近山峰,他们也发现了那座小山峰并非是依着悬崖的,离悬崖还有一段距离,山峰的侧面与后面还有不小的平整空地。
几人除了夜见,这么一路上也有些疲了,不过好在望梅止渴,知道快要到目的地了就有从肌肉深处涌出一股力量。
黑猫小姐的脚步也轻快起来。
然后绕过斑驳的山峰,眼前再次开朗,一栋只有一层的小旅馆正四四方方地建在空地正中,似乎有些孤寂。
小旅馆背面的斑驳山峰遮掩了它的踪迹,山顶上这么多批游客,乃至是常年呆在山顶的工作人员和商贩,大都不知道这个被他们认为是山的尽头的地方,还躲藏着这栋小小的建筑。
“要不是这家小旅馆的老板是我老家的邻居大叔,我也不会知道这里还……”摄像师想了想没想到形容词。
“别有洞天。”夜见一面打量着这栋只刷着单纯的白漆而且掉色严重的旅馆,随口接到。
“嗯对,别有洞天,不愧是夜见老师。”
这时,一直跟在后面的后勤小哥加快脚步超过了几人,将行李放在旅馆对开扇的棕木大门旁边,从兜里掏出了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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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意外,下午到晚上左右,还有一章
369 来吧,于狂风中呼啸的山庄!
热腾腾的水雾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在浴室中弥漫。
夜见在盛放的花朵般的淋浴喷头下,仰着臻首,阖上白净的眼帘,让温热的水流打湿了自己璨金的睫毛。
如梦似幻的模样仿佛一幅唯美的洛可可风画作,让人不禁想裱上画框、静静地悬挂在卢浮宫的墙壁上,将这份足以打动任何粗鄙之人的美传递给每个人。
天色大概是已经黑了。夜见这么猜测着。
房间里又没有窗户,即使在刚到这间结构简单粗暴的小旅馆的时候是明晃晃的白天,他们也是打开了房间内的灯,才能看得清室内的装潢。
其实也没什么装潢,房间并不大,大约就是普通旅馆的双人标间那样。不过因为每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就显得宽敞了很多。
当然,跟普通旅馆双人标间差不多大这个形容万万不是夜见可以做出来的,毕竟,他一个单身汉,又没开过什么双人间、大床房。这个形容是带着夜见和琉璃介绍旅馆的摄像师说的。
嗯,因为工作性质经常要外出,所以常常与搭档的后勤小哥开房,很合理。
房间内并没有太多的电器,电视也是老式的,可以看得出是这家老旅馆原配的,不过有些东西却很新。
比如古香古色的书桌啊、书桌上看起来很高档的电脑啊、靠墙而立的高大书柜啊,等等一系列似乎挺有品位的东西,明显是新近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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