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干什么。”
寻暗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静眉一跳。
“我……”
“把我的拉布拉多放下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尽管这样说,寻暗还是忍不住看静眉受伤的手。
他骗的了所有人,但骗不了自己的心。
“我说过,就算是死,我也会一直缠着你,说我是纠缠也好,怎样也罢,总之,在你不告诉我原因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你陪我在时光的一端,走向另一端。最后苍者为你,我却心老。
把回忆折成船,在水中反反复复找不到岸。
“我想跑,你追得过我吗?”
她伤的很重,她脸色苍白。
“你要为我死时,想过这些问题吗?”
如果记忆是座方城,那么,为了你,我甘愿画地为牢,将自己困顿其中。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多说一句话。总之,我不爱你。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情。”
温暖是奢侈的东西,奢侈到需要用很深的寒冷和疼痛才能体现。
“寻暗!我只要一个答案,一个答案就够,我不会强求你什么。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我都说了不爱你了,还说这些没有用的做什么。”
夜雨微寒,寄梦人,他乡客,灯下如影,难以掩饰的伤感,又是今晚的那抹红霄。
“我不信。我不信,永远都不会信,你那么优秀,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你一夜之间,变成这样,寻暗,真的你还在吗?那个看到我伤心,也会伤心,看到我开心也会开心的寻暗还在吗?我不管,我就缠着你了,今生今世,我都缠着你了。”
伤心满怀,一夜盖地城最孤。折扇凝眸思雨落,唯独窗前不佳人。雨打梨花,爱的温柔。
“有多少人曾经以为,自己爱的那个人就是他的空气,但最后分开时,不也好好活着了。我对你冷淡的原因很简单,玩腻了。这就是我。曾经愿意为你死又能怎样,那都是曾经。不要在这里自欺欺人了,我不爱你,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人一直都只有一个,就是寻果儿,像北染喜欢你一样喜欢着她。如果说曾经你还和她有几分相似,那么现在,你让人厌恶地,就连做他的替代品,都没有资格。”
半页绿意,影影绰绰,难道又是一段开不了口的告白?
“好,就算是这样,就是你从来没有爱过,可是连分手的借口,也要编得这么烂吗?你骗了我的开始,到最后已经厌烦的,连结束都懒得编了么?”
“是,当然。如果我想躲,你找得到吗?”
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忘了。不解释,不悲伤。
可遗忘你,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
“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活着与死没有什么区别。”
“你现在说这些只会让我觉得恶心,要死别在这儿,晦气。你死了,这笔账还要算到我头上来,麻烦。”
“呵,我的心已经死了,就算你不给我一个理由,你这样骗我也是没有用的。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你自己。”
这一场场爱情的戏,你演得很真,我却觉得这是场闹剧。参演这部本不该出的戏,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适时离开。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啰嗦,这么多次受伤还是没有记性。不长脑子,你注定要输。”
“我不在乎。”
“与我更没有关系。”寻暗说着就要推门而出,静眉一个箭步跑到他身边,用没有受伤的手拉住了他。
她冰冷的手,还是刺痛了他的心。
点一盏灯听一夜孤笛声,等一个人等得流年三四轮,风吹过重门深庭院幽冷,一纸红笺约下累世缘分,史书翻过这一页记忆封存,鸳鸯锦绘下这一段孤独浮生,一世长安的誓言谁还在等,谁太认真,梦一场她城下作画,留一幅山水人家,雪纷纷下葬了千层塔,生死隔断寂寞天涯。
“你够了,我最后告诉你,离我远一点,不然受伤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伤与不伤都已伤了,爱与不爱都不爱了,在你面前,我永远都输。”
寻暗狠心甩开静眉的手,却没有想到如此之小的力气,还是让她摔倒了。她本就生着病受了伤,加之心力交瘁,早已没有了模样。她已如此不堪,甚至下一刻就要死去,可她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真真正正爱上了的人。
寂寞的人总是会用心的记住他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一个人,于是我总是意犹未尽地想起你在每个星光陨落的晚上一遍一遍数我的寂寞。
“好自为之。”他丢下一句话,急匆匆的离开了。
凡世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在风里,在我眼前,汨汨而过,温暖如同泉水一样涌出来,我没有奢望,我只要你快乐,不要哀伤……
“不……不,寻暗,你回来!”静眉迅速跟了出去,却因为身子太虚,没有力气,摔倒在地上,还有气无力地呢喃着他的名字,最终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站在雨地里细听,我依旧听得到你的呼吸,你的心跳;听得到你的思念,你从心底呼唤的名字。盛开在黑暗中的幼芽,不懂什么是阳光。
寻暗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早已泣不成声。
静眉,我真的爱你,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恨我吧,至少恨比爱容易放下。
?就在这时,两个带着墨镜的人迅速地把静眉带上车离开了。
车从寻暗面前飞速驶过,寻暗突然意识到静眉出了事,脸色大变开车追了上去,却被突然冲上车同样带着墨镜的人一棍子打在头上,晕厥,被带走。
两辆车前后行驶在路上,地方离市中心越来越远,越来越偏僻。
没有多久寻暗就醒了过来。
手脚都被捆住,动弹不得。他在后座,旁边没人,看样子只有前座上的两个人。他摸索着,凭感觉旋转羽戒,直到锋利极小的刀片割破了手指。找好角度,一点一点将手上的绳子割开。待时机恰好,一个刹车,他借力翻到了座下。因为响声前面两个人反应迅速的回头看后面发生了什么,发现寻暗只是由于急刹车被甩到了座下,便没有怀疑什么,还嘲笑了几声。
寻暗借着死角,微微挪动,将脚下的绳子也割开了。当车子转弯时,他飞速用座下以防万一的木棍敲昏了两个人。每人一计迷针,恐怕要睡上几个小时了。
为了不让前面的车怀疑,寻暗尽量放低身子控制车子。这些人他知道,是陈婧华的手下。可如果是这样,还有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陈婧华没死。
寻暗的汗和泪夹杂在一起,他握紧了拳头,眼中只剩恨意。
静眉,等我。你一定不可以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不可以!
今生提着刀,还你前世笑,来世未必能遇到,只为寻找到,任何有你的讯号,用我的外表,暗藏你心跳,红尘中几人明了,百战黄沙,只为你回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