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穆如清看着石像喃喃叫出声,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脸庞渐渐清晰,和眼前的佛像融为一体。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女孩的笑声从远处传入穆如清的耳中。依稀记得当年,还不满三岁的她被阿爹高高举起,“上高高喽,上高高,阿爹的柔儿飞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穆如清呆呆地看着佛像出神,“阿爹,等我,我带你和娘回家!”
等穆如清回过神,事情正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着,柳志庭已经将私盐案和黄河贪腐案公之于众。
“凡此种种,私盐案,黄河贪腐案的幕后之人便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柳志庭跪在御前,一手直指太子,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将东方慕言的罪行昭告了天下。柳志庭在百姓中是难得的清官,十分得民心,因此他的话成功地在百姓之间激起千层巨浪,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东方慕言没有想到柳志庭居然会在此处等着自己。他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波澜,跪在御前:“父皇,儿臣冤枉,左相含血喷人,肯定是因为当日儿臣在朝堂上唐突了他而心怀报复,故意栽赃陷害儿臣。”
皇后见势不妙,起身就要替太子求情,却被太后一个眼风给扫了回去。她端坐在皇帝身边,手中的绣帕却被攥得褶皱不堪。
“证据面前容不得任何人抵赖,这些账本便是证据!”柳志庭说完,立刻有人抬上来几箱账本,“有道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请皇上开宗明义,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来人!将东方慕言打入大牢,严加看管,待证据核实再行判决!”东方勋脸色极为难看。
“慢着!”冯太后将手中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挥开试图搀扶她的宫女,向前走了几步,“证据?哀家可否问问左相,这些证据从哪得来的?”
“自然是从罪人那里查处的!”
“哈哈哈哈,哀家看左相真是老糊涂了,你如何证明这些证据不是伪造来污蔑太子的呢?哀家没有记错的话,负责调查此案的是逸王,似乎没有左相什么事吧?”
“逸王殿下如今行动不便,特地委托老臣前来公开真相!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太后不要再替太子殿下狡辩的好!”柳志庭讥讽道。
“试问人证在哪里?”
“带人证!”左相柳志庭说道。
不多时,几个私盐案和黄河贪腐案的关键人物被带了上来,但出人意料的是,犯人不约而同地推翻了先前的口供,一口咬定是被东方云逸刑讯逼供,屈打成招,不得已才昧着良心写下诬陷太子殿下的罪状。几人陈述完毕,痛哭流涕,纷纷展示身上的累累伤痕。
“左相,还有什么好说的?”太后看着柳志庭,颇有得色地问道。
“这……”左相知道定然背后有人动了手脚,但却无法辩白。
“左相年老昏聩,被人利用,念在你有功于我澜庭江山社稷的份上,哀家不追究你的责任,从今日起,左相回乡养老吧!”冯太后轻飘飘几句话,就罢了左相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