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乐的表现,叶绍承始终不语。
楚乐见此继续说道,“阿承,你为什么不看看我,我到底哪里不够好?如里不如宋辞?你明知道我有多爱你,可你从来没曾正眼看过我,为什么?为什么?”
楚乐的情绪近乎发狂,一想到那个叫宋辞的女人,横插在她与阿承的中间,她就做不到心平气和。
叶绍承的表情依然淡淡的,仿佛面前女人的失控与他毫无关系。
楚乐也想让自己的情绪平和下来,可是情绪却已到了无法控制的边缘,紧握着双拳,眼中露出凶恶的表情,瞪着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她的母亲是破坏你家庭的小三,你……”
“闭嘴!”
叶绍承的语气很轻,但带着满满的警示,楚乐浑身一颤,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只不过,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哀伤,“哪怕有这个原因,你也不想放弃她吗?”
叶绍承没有理会她说的话,而是看向她,轻轻说道,“我只是答应我母亲考虑一下,但并没有答应你,也没有允许你做一些虚无飘渺的八卦舆论。”
面对叶绍承的话,楚乐无从辩解,双眼依然包含着泪水,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可在叶绍承看来,却透着烦闷。
“可是,我们从小在一起,从小,觉得自己出生只为了你,将来只做你的妻子,你对你的心天地为证……”说到这里,楚乐的语气稍稍一顿,深吁一口气,再度看向叶绍承,说道,“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用情有多深,既便我不说,你心里也应该明白。”
她的话说得无比动情,可叶绍承的目光依旧冰冷,丝毫没有被她打动。
楚乐对他有情,叶绍承自然能感觉到的,可他不爱她啊,或说以前,他觉得自己够理智的话,那么现在他比谁都清楚,在遇到宋辞之前他根本就没有真正体会过什么才叫爱。
他将婚因当成了一种责任,他以为,男人和女人的结合,只是一个家庭的形成,也是一种必然的自然规律。
所以,他不可能为了自己并不爱的女人违心去接受,哪怕他的母亲再喜欢她。
那在,只所以对母亲说,他会认真考虑他和楚乐的关系,也只是因为当时还在冲动的时候,但此时,他比谁都理智。
无奈深吸一口气,看向楚乐说道,“你应该明白,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将就的是你情我愿相互喜欢,只是报歉,我真的不爱你,以前没有爱过,现在没有爱过,以后也不可能再爱。“这样的话由最爱的人的嘴里说出来,对于楚乐来说,无非是致命的打击,从而让她将心底的怨气转化为恨意,统统加注的那个女人的身上。
“阿承,你告诉我,如果你最终不能与宋辞走到一起,那么你会回头选择我吗?“楚乐抬起一双泪眼,楚楚可怜的问道。
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早已将所谓的自尊放下了,只要有他便好。
阿承紧抿着唇,没有回答,双眼毫无焦距地注视着前方,显得异常迷离。
痴痴地看着他,却迟迟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楚乐一时情激,直接扑到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痛苦失声,以此来缓解心中的痛与恨。
楚乐从叶绍承的办公室里出来后,恰巧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很熟悉,对方约她在对面的甜美店里见面。
到了约定的地点,果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优雅地点点头,迈步走了过去,“真没想到,会是你约我过来的,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看到面前的楚月,楚乐颇感意外。
将那份正炒得沸沸扬扬的娱乐杂志递了过去,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上面的内容应该是你自导自演的吧?“楚乐一怔,面上微微露出尴尬之色,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更何况,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无权过问。“楚月听罢却笑了起来,这笑起在楚乐听起来无比刺耳,仿佛被剖光,赤裸在阳光下般的难堪,“你笑什么?“楚月好容易才停止了笑声,看着她,慵懒的挑挑眉心,说道,“不要误会,要知道,我和你可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人,我与你一样,恨透了那个女人,而我刚才的笑,也只是感同深受罢了。“说到这里,楚月苦涩一笑,“说来惭愧,你我都是堂堂的楚大小姐,却都输给了一个区区宋辞,我不甘心,所以,我想要报复。“楚月说到这里,脸上出现了狠厉的神情,看得楚乐不由一怔。
虽然同为姓楚,且都是千金之躯,同样对宋辞恨之入骨,但论比狠,她自认为不是楚月的对手。
“你想说什么?“楚乐问道。
“说白了,你我也算是同病相连,要不要一起联合起来?“楚月继续问道。
“我的事情我有自己处理的方法,不想和任何人联合,所以,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楚乐说罢站起身来,继续道,”还有,我知道,对你来说,想要查到一个人的联系方式手到擒来,可是,请以后不要因为这些无聊的事情再打我的电话,其实我很忙的,也没有心情,“说罢,头出不回的抬脚就要走出甜品店。
看着楚乐离开的身影,原本还一脸笑意的楚月,顿时乌云密布。
“楚乐,你应该感谢上天,有幸和我楚月恨着同样的人,却不想,你竟这么不知好歹。“楚月的声音虽然不算大,却足以让楚乐听到,顿是脚下一顿,脸也跟着黑了下来。
从小优越感的她,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她这样说话在,就算那个人是楚月又怎样,也太嚣张了吧。
叶氏集团。
自从宋辞将东西交给姚岚后,心情都没有一刻平息过,像是在等待着审讯的犯人,让她坐立难安。
直到叶绍承一脸怒气地来到她面前,原本那颗焦躁不安的心反而落了地。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宋辞,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让别人看不出异样来,可宋辞是了解他的,这样的他分明是在生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