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激情过后,牛芬芬的脸上没有欢愉后的幸福,反而越发的担忧起来,与其说是担忧,到不如说是惶惶不安,为她和胡皓云的将来。
幸福来的太快,快到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或许因为从小的经历,她总感觉自己是不幸的,仿佛她就是天生要被人遗弃的人一般。
一开始,胡皓云追求自己时,确实让她受宠若惊,两个人只处在谈恋爱的阶段还好,可一旦走近婚姻她便有些慌了,都说,男女的感情取觉得性,如今,两个人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对于男人而言,会不会有淡漠的一天?
她有自知知名,她没有出众的外表,更没有显赫的家世,她平凡的如一只丑小鸭,也没有奢望过有一天会变成白天鹅。
如今,连牛芬芬都不清楚,自己于胡皓云而言,到底是为了爱还是为了图一时的新鲜,原本就生在毫门家庭的他,身边不缺债丽的美女,可他偏偏选中了平凡无奇的她,莫不是吃惯山珍海味后,忽然也想尝尝像她这样的清粥小菜?一开始,也许会觉得这样的清粥小菜散发着天然的味道,爽口又新鲜,可时间久了会不会觉得没有油水,从而厌烦了,又想要回到原本属于他的餐桌?
方才的胡皓云热情似火,可牛芬芬并没有享受的感觉,虽然她的品性显得有些张扬,但骨子里却是一个思想很传统的人,比起烟花瞬间的璀璨,她更向往平淡如水的长久,并且长长久久地一直持续下去。
如今,婚期迫在眉睫,牛芬芬也越发的不淡定,内心也越发的焦躁不安起来,有的人是为了嫁入豪门享受生活,就算丈夫对自己不忠,可特质上却能得到满足,可是,这并不是牛芬芬心里的想法。
或许,在别人而言,如此平凡的她,一朝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可是,若是有一天胡皓云的心不会再在她的身上停留,她真怕自己会支撑不住。
“想什么呢?小傻瓜?”见牛芬芬一脸沉默,胡皓云温柔的将其拥在怀里,捏捏她的脸问道,他怎么看不出来她的担忧。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牛芬芬感觉到安心,不由往男人的怀里蹭了蹭,闭着只眼,半晌才悠悠问道,“皓云,你爱我吗?”
胡皓云一怔,笑了起来,“当然爱,而且很爱很爱,尤其经历了一场生死后,我才那么迫切的想和和你结婚,与你这辈子永远都不分开。”
想到他们两人间的感情,没有特殊的前奏,也没有一个漫长的过程,一系列的程序下来也是那么迅速,牛芬芬也不得不怀疑,她真的那么幸福运吧,胡皓云那么好,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是属于她了?
结下来的日子,两人没有再回胡家,每天下班后直接回到出租屋里,牛芬芬觉得这是她从小到大生活最幸福的一段生活。
也许因为胡皓云职业的原因,他真是个细心的男人,对她从生活乃至每个小细节都安排的无微不至,很完美的执行老公的角色。
很快,她与胡皓云结婚的消息传开了,两个人谈恋爱时,几乎没有人知道,如今这个消息却如同晴天霹雳,公司上下的人都不敢再随意支派牛芬芬,反而大献殷勤的人大有人在,就差把当她娘娘似的供起来了。
对此,牛芬芬也异常苦脑,说实话,她实在不习惯也不喜欢这种阿谀奉承的气氛,就算她现在的身份似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她还严格履行自己的职责,安守本份的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
可是对于没有人再找她干些杂七杂八的零活,她还是比较开心的,她的工作一下子恢复了简单化,就算偶尔工作压力大,可是比起之前来,也清闲了不少。
离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在这期间,李梅还专门找人为他们两个看了看生辰八字,一切都很顺利,接下来便开始了繁忙的筹划准备,但牛芬芬和胡皓云依然没有耽误工作,拍婚沙照也都是提前预约好后,定在下班的时间完成的。
直到离婚离只剩下两天时,两人这才停下了手边的工作。
不得不说,李梅真是胡月鹏的左膀右臂,两人的婚礼几乎是她一人张罗下来的,原想着带着牛芬芬去定做结婚时穿的戴的,可牛芬芬却要将此事都全权由李梅做主,反正,她对这些要求也不高。
“芬芬,结婚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你心里有没有一个喜欢的样式?”李梅很有耐心的问道。
“妈,我怎样都好,您选什么样子,我就要什么样子的,对这些,我并不是很在行的。”牛芬芬笑着说道。
“这可是重要的日子,哪能像你说的那般随意?再说了,你可是我们胡家的媳妇,面子和排场上绝对不能将就,不然被外人看到会笑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家太小气了。”李梅又是一统说教。
“妈妈说的是,是小辈太不懂得礼数了。”牛芬芬连忙附和道。
于是,牛芬芬便耐着性子跟着李梅一逛就是几个小时,几个回合下来,牛芬芬早已体力不支,可又不好说出来,还要强装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真是十足的煎熬,豪门家的媳妇不好当啊!
衣服都是高档的,手饰也都是做工精细的名牌,要求非常严格,在物质方面,胡家可是一点都不含糊,至少门面要撑足,这样才有大家的风范。
回到家后,胡月鹏已坐在客厅看起了报纸,没有外人在场,李梅也没有再伪装自己,坐到丈夫旁边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巴。
见老婆的脸色不好看,连忙放下报纸,坐到身边,伸手搂住,柔声问道,“怎么了?谁惹我的阿梅不高兴了?是不是皓云那小子,放心,回头我教训他。”
“还不是你那好儿媳妇,呆闲呆脑的不说了,对什么事情都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这毕竟是自己的人生大事,再说了,总也要为胡家着想吧,可她偏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从里到外都由我一个人来张罗着,她只是随声附和着,你说说,这到底是有多么的敷衍,搞得我整个人忙罗的都没有意思,更提不起任何兴致了。”
李梅越说越生气,对着丈夫抱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