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轩见此情景也不再多说什么,看着站在一旁不肯离去的苏子翰,上官轩嘴角一勾缓声道“既然苏小姐身子不适,本王就不多叨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苏翎雪微一挑眉没料到上官轩会这么快就走,心里一急便想起身,不料却又牵动了伤口,痛的苏翎雪冷汗一下子流了下来而苏子翰听闻上官轩要离开,偷偷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巴不得他立刻离开“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留王爷了,等小女身体好转,本官定当携小女一同拜访王爷!”
苏子翰躬身说完话却没有得到上官轩的回应,抬头便看见上官轩并未看向自己而是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苏翎雪,这一情景让苏子翰原本放下了的心再次提了上来“一个低贱的丫鬟而已,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上官轩看着极力隐忍伤痛的苏翎雪皱眉问道苏翎雪闻言知道他说的是莫雪,心里还是不能接受低贱一词被别人来形容自己最在意的人,径直对上上官轩黝黑的眼眸,苏翎雪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在我的心目中人是没有高贵低贱之分的,有高贵低贱之分的只有人格而已!”
眉毛一挑,上官轩没有料到苏翎雪会这么回答自己,细细的咀嚼着这句话,良久,就在苏翎雪以为他不会有什么回应之时,出人意料的上官轩却转身对苏子翰说道“苏丞相,本王的侍女白荷精通医术,如果不嫌弃就让白荷帮忙照顾一下苏小姐,待苏小姐伤势好转之后再让她回到我身边,这样我对我皇也算是有个交代,不知苏丞相意下如何?”
苏翎雪躺在床上也听出了上官轩的话外之音,他不是寒夏国的王爷?那么自己的事情与他究竟有什么关系?原来刚才他替自己出头是为了留下白荷!那么他这次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有太多的疑问压在心中让苏翎雪一时之间也不敢再说什么,生怕出了什么不必要的纰漏,自己对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知道的太少了有了刚才的事苏子翰也无法拒绝,当然又是一番客套,无非是感谢之类的话语,在他的眼中一个小小的丫鬟还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危机意,上官轩也不再多言,跟随着苏子翰走出院落上官轩一走苏翎雪便迫不及待的支走了天心“上官轩让你留下来干什么?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接近我?他与这件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面对苏翎雪一连串的问话,白荷丝毫不觉惊慌,搬了一张椅子轻轻走至床边,缓缓坐下,拿起身上携带的清心化瘀膏就要给苏翎雪上药苏翎雪看着白荷的动作眉头微皱不满道“你要干什么?请你回答我的问题!”现在的她虽然不知道上官轩的身份,但是听他刚才话里的意思好像他与这件案子也有很大的关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肯定得是上官轩现在应该不伤害自己,所以对于白荷的动作,苏翎雪有的只是不满,倒不担心她会害她白荷无奈的停下手上的工作,看着苏翎雪充满疑惑的眼睛,微叹口气“我们王爷是玄月国的王爷,此次是为了郡主和亲一事奉命追查寒夏国太子被杀一案,至于我是为了照顾你的,王爷刚才说了不是吗?”
玄月国的王爷?那么自己在玄月国遇到他也就真的只是巧合吗?这样他把自己带回来也说得过去,只是苏翎雪心里还是隐隐的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却一时也说不上来,事情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白荷看苏翎雪不再说话,便继续帮她涂药,苏翎雪安静的趴在床上闭目思索,上官轩此时把白荷送至自己身边,只是为了照顾自己,这她肯定是不信的,难道是为了莫雪?如此想来似乎事情便顺理成章了,此时苏翎雪也不得不佩服上官轩的心细如尘了黑珍珠既然如此珍贵,看苏子翰对待自己的冷酷无情,是断无可能将它送给自己的,眼下自己虽然死里逃生,但是身负重伤也不可能自己拿到黑珍珠的,而自己身边免不了有苏子翰的人,怎么可能帮自己偷得黑珍珠?万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只怕不是自己半条残命可以担得起的想到这儿,苏翎雪一下子来了精神,扭身看向坐在自己身后的白荷试探性的问道“白荷,我问你你们王爷可曾向你吩咐其它事情?”
白荷停下手中的动作,脑中想起路上上官轩的话:苏翎雪必会让你帮她偷珠,唇角微勾,白荷立起身子微施一礼“王爷吩咐在小姐手下,一切事宜听从小姐吩咐即可,无需过问其他”
果然如此,苏翎雪心中一喜,上官轩既然料到她会偷珠那么他会派白荷来就说明白荷肯定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既然白荷可以帮忙,那么眼下就是怎么在这偌大的苏府找到黑珍珠了,思绪良久,苏翎雪让白荷悄悄找来笔墨纸砚,大笔一挥便写下一篇歪歪扭扭的字句,大意是贵府的黑珍珠实乃珍品,吾见猎心喜,故此借该宝物赏玩几天之类的话,在落款处苏翎雪咬着笔杆不知该写下什么署名,在她脑海中大盗的名字好像只有——基德!
将属有基德姓名的书信交由白荷并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她,看着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眼前,苏翎雪在惊讶白荷会武功的同时,对于事情成功的几率也多了几丝笃定将上官轩送走,苏子翰便一脸轻松的来到书房,原本悠闲的面容在看完书桌上无故多出的书信时刹那间变得惨白异常,苏子翰身形慌乱的一下子立起身子,几步走到书房一角案几上陈设的近半米高的红木鹰雕前,微压鹰尾,原本静止的雄鹰,翅膀忽然一振,紧接着便听闻咔嚓轻响,一粒拇指大小的浓黑珠子便出现在微张的鹰嘴口中看到完好的黑珍珠,苏子翰脸色一松,心里的巨石也一下子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