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储明白避开目光的含义,但此时他的心被凯西的美撩拨得无法自制,明知道凯西可能会闪避,他还是义无返顾地勾下头,试图用自己的唇触碰那极具诱惑力的粉唇。
“殿下!”凯西一偏头,惊慌且羞怯。
这时男爵夫人和查尔斯推门而入,皇储立即尴尬地放开凯西,凯西也很窘迫。男爵夫人见状,立即歉意地说,“请原谅,我敲了门。”
皇储向男爵夫人点点头,然后看向查尔斯,他脸上带着绅士般的微笑,但皇储看得出他心中已有不快。
查尔斯向皇储见礼后,不卑不亢地说,“请原谅,殿下,我是来带凯西入场的。”说着将臂弯送到凯西面前,凯西挽着,两人款款而去,皇储也不便阻拦。
……………………
宴会大厅的入口处聚集着众多的记者,闪光灯不断,两名身着礼服的司仪通报着每个入场嘉宾的身份。
沿着华丽雄伟的回廊,皇后挽着皇储缓缓向入口走去,在入口处遇到迎面而来的墨菲一家三口,苏珊跟在父母身后。双方问候过后,皇后递了个眼色给皇储,皇储放开母亲,来到苏珊身边,将臂弯送上……
办公室里,席慕宇正在看电脑上的电视直播,只听司仪报:英国驻斯堪的纳帝国大使馆外交武官查尔斯?崔?斯图亚特小公爵到!凯瑟琳?崔?斯图亚特公爵到!
身着白色礼服的凯西挽着身着少将军服的查尔斯出现在入口处,立即引起了一阵涌动的暗流,在一阵暗嘘声中,令人眼花缭乱的闪光灯闪烁不停。
众星捧月!
席慕宇第一感觉就是这个,查尔斯的玉树临风和凯西的亭亭玉立,真是璧人一对。
兄妹俩入场不久,司仪报皇后驾到,皇后身后是皇储和苏珊,其后依次是特玛拉公主和墨菲夫妇。
宴会的主角往往总是迟到的,当莫妮卡公主和亲王古斯塔夫入场时,全场再次轰动,除了少一顶皇冠,莫妮卡打扮得像登基的女皇一样尊贵华丽。众人窃窃议论着公主具有女皇的华贵和睿智,是当之无愧的女皇。
皇后的一只手不由握紧了拳头,她明白莫妮卡想达到的效果已经到达了——先入为主。
宴会开始不久,莫妮卡公主就给了皇后一个“惊喜”——给皇后上了尊号,晋升为皇太后,实质上是剥夺了皇后涉政的权利,也杜绝了皇后即位为女皇的后患——在帝国,有在皇位争执不下的情况下,皇后即位为女皇的先例,以稳固女摄政的地位。
众人纷纷向皇后道贺,听到“皇太后”的称呼,皇后心中百感交集。
发呆中的查尔斯忽然回头,发现妹妹凯西不见了,焦急地在大厅里寻找,皇储见状,立即过来询问。
“凯西不见了。”
皇储一听,立即紧张起来,但一群记者围住了他,连珠炮似的发问,令他不能脱身。
查尔斯终于在院子里找到了凯西,寒风中,凯西的身子显得异常单薄,楚楚可怜。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她无力地倚在他的肩头,脆弱,无助,沮丧。
查尔斯脑海中闪现凯西听到皇后被加封的那一瞬表情,他明白妹妹为什么痛苦。张开有力的臂膀,搂过妹妹的肩膀,抚摸着她的肩臂,用肢体语言安慰着她。
“哥哥,那份遗嘱有可能被通过吗?”
查尔斯也心情沉重,点点头,“有可能。”
“我该怎么办?”凯西纠结异常。
“你爱他吗?”凯西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他接着说,“如果你不爱他,没人有权要求你那么做。”
凯西在哥哥这里找到了共鸣,找到了安慰,找到了支持,她依赖地偎进他的怀中。
被闪关灯聚焦的皇储,看见查尔斯携凯西步入大厅,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回头看向母亲。此时皇太后也被记者簇拥着,一名记者话锋一转,问:“尊敬的皇太后陛下,什么时候会有皇储的好消息,民众对未来的皇太子妃,对未来的君主都十分期待呢!”
皇太后微笑道,“谢谢大家的关心。”说完,看一眼不远处的皇储,“我相信皇储不会让爱他的民众等太久。”
“意思是,皇太子妃的人选已经定了。”
“是的。”皇太后很肯定地回答。
宴会厅又是一阵哗然。
“是苏珊娜?墨菲小姐吗?”
宴会厅突然鸦雀无声,所有镜头都齐刷刷对着皇太后,斯图亚特兄妹俩暗暗祈求皇太后说是。
未待皇太后回答,皇储已经拨开人群,走到话筒边,大声回答,“不是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苏珊几乎晕倒——同样的打击,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莫妮卡公主夫妇极其母亲脸上隐现微笑。查尔斯和凯西心里一揪,明白这只是凯西,不知道皇储又会闯出什么乱子来。
这时,只听皇储接着说,“墨菲小姐美丽高贵,聪明智慧,令我望尘莫及,与之失之交臂,我深感遗憾。”
“那么,她是谁?此时此刻,千千万万民众都看着皇储您,期待着您的回答。”
皇储仰头看一眼远处,站在门边的凯西,回答,“我也很想提前告知民众,可是,我必须先征得她及其家人的许可,因为到此为止,她和她的家人对我的心意尚一无所知。”
“也就是说,殿下还没有向她求婚。”
“是的。”
“为什么?是信心不足吗?”
皇储再次看一眼远处的凯西,很肯定地回答,“是的。”
“如果殿下被拒绝,会不会重新考虑,毕竟对殿下来说,时间很紧迫。”
“不会。”皇储坚定地说,然后将坚毅的目光投向凯西,说,“我不会用爱情换取政治利益。”
看到这里,席慕宇若有所思,他深深地感觉到了皇储对凯西的爱。
而此时,席慕风却突然把电视关了,霍然站起,令艾娜愕然。
看他如此生气,艾娜明白了,走到席慕风身后,“是凯瑟琳?”
席慕风默默点头。
“嗨!不好办呐!离目标越来越远了。”口气轻飘飘的。
席慕风怒道,“我可不想听风凉话。”
艾娜并不生气,淡然一笑,“并完全是风凉话,你得有持久战的心理准备。现在你必须了解美国上流社会是怎么生活的,他们会的你得会,他们不会的你也得会。别担心!”拍拍席慕风肩膀,“我会让人给你拟定一个课程。”
“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艾娜又是淡然一笑,“像你说的,你有利用价值。嘿嘿嘿!算是相互利用吧。”
听了皇储的话,凯西明白那是皇储对自己的誓言,她理不清自己的感受,像是感动了,又像是更深的悲哀。
“即使是失去皇位吗?”记者又问。
“父皇在遗嘱中引用了中国一句古老的名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说着,锐利的目光看向莫妮卡公主,“父皇是在告诉我,如果我无法处理好亲情,爱情,无法承担家庭的责任,又怎么有能力肩负国家,民族和历史使命。”
莫妮卡公主不禁打了个寒战,举杯的手颤抖了一下,韦斯特罗斯女公爵立即扶着她,以目询问,她微微摇头,表示没什么。
皇储的话博得了一片掌声,人们纷纷祝愿皇储求婚好运,皇储频频道谢。
凯西脸上煞白,有种窒息的感觉,查尔斯暗暗扶着她,使她的身体不致摇晃,并关切地询问,凯西微微摇摇头。
皇太后,皇储和特玛拉公主见了,眼神中透出一丝担忧,莫妮卡公主和古斯塔夫亲王眼神中透出敌意,韦斯特罗斯女公爵则透出一丝杀机。
宴会依然继续着,莫妮卡公主得了信匆匆进了一间密室,亲王古斯塔夫和母亲韦斯特罗斯女公爵已经等候多时了。
莫妮卡关好门,问,“这里安全吗?”
“已经彻底检查了,绝对安全。”亲王回答。
莫妮卡公主放心地点点头,看看母亲和丈夫,问,“什么事。”
“该启动C1计划了。”韦斯特罗斯女公爵。
C代表的是凯西,C1计划是刺杀凯西的第一套计划。听了母亲的话,莫妮卡公主脑海中重现皇储的话:“父皇在遗嘱中引用了中国一句古老的名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父皇是在告诉我,如果我无法处理好亲情,爱情,无法承担家庭的责任,又怎么有能力肩负国家,民族和历史使命。”不禁又打了个寒战。
见女儿不出声,韦斯特罗斯女公爵急了,“不能再心软了。我们不能把全部赌注都压在凯瑟琳?斯图亚特身上。”
莫妮卡公主沉思着说,“凯西死了,事情真的能朝着我们期望的方向发展吗?一个万念俱灰的人,更可能随便和什么人结婚,要知道,打破头也要想尽办法嫁入皇室的人可是数不胜数。凯西活着,至少可以牵制康斯坦丁。”
深夜,莫妮卡公主靠着床头走神,脑海中响起父亲临终前不久的话,“孩子,也以同样的心对待康斯坦丁吧,虽然他不是你的同胞兄弟,虽然他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他与你血脉相连,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再没有比他更亲的人了。”
“父亲!您真的想把皇位还给我吗?”莫妮卡公主仰起头,对冥灵之中的父亲呼唤,“还是想告诉我一些本该懂得却依然不懂的道理呢?”
亲王进门,走到床边,关心地问,“亲爱的,你怎么了?”
莫妮卡公主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