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亦南脸色阴沉的瞪着齐岩:“你TM给我闭嘴!”
齐岩这次是着实被孙亦南吓到了,半天也没缓过神来,凌白拉了拉他,他才战战兢兢的坐下来。
程菁菁和凌白互看一眼,这齐岩真是个奇葩。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孙亦南现在担心的要命,他还在一旁尽说些丧气话。真不知他这是傻得没看出来,还是尽职尽责。
自这之后,一路上都没人再吭声。孙亦南闭着眼脸上没多少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程菁菁许是太过担忧,心力交瘁最后靠在凌白怀里睡着了。齐岩算是真正老实,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句也不吭,就那么看着孙亦南。
到了新西兰,几人急匆匆的赶到了齐岩的小庄园。
护工一早就等在了庄园的门口,看到孙亦南回来了,慌忙跑上前去:“少爷,楚小姐不见了!”
看着孙亦南那阴沉沉的脸色,护工眼里也露出了畏惧。
孙亦南也没说话,直接去了佩玖的那间房间,齐岩几人也跟着去了。站在房间门口把屋内看了一遍后,面无表情的问:“你动过里面的东西了吗?”
护工忙摇了摇头:“没,发现楚小姐不见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进过这个房间。”
齐岩被骂后,现在是一声都不吭了,生怕自己哪句话又惹得孙亦南不高兴。
孙亦南扯着齐岩的西装外套,冷冷的说:“你进去看看!”
齐岩慌忙摇了摇头。他才不要进去,指不定自己一会儿说什么又要被骂。
孙亦南干脆又踹了他一脚:“立马进去看看!”
看着齐岩那副样子,孙亦南就来火。要不是自己对医学不通,还让他在这里磨磨唧唧的。
程菁菁和凌白都同情的看着齐岩,他真是够倒霉的。
齐岩这才乖乖的进了房间,他直接走到那些仪器跟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自己漏掉了什么。
看了大概十来分钟,就在孙亦南快没耐心的时候,齐岩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喜悦的神情:“我可以断定她是自己醒的!”
程菁菁听了这话,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又拉着齐岩问了一遍,才算是相信了。又拉着凌白的手一个劲的说:“佩玖醒过来了,佩玖醒过来了,太好了!凌白,佩玖醒过来了,她真的醒过来了……”
凌白看着程菁菁激动到有些无法言语的地步,摸了摸她的头:“嗯!总算是醒过来了!”
孙亦南听到齐岩的话后,站在原地就一直没动。她是醒过来,可是为什么又一声不吭的走了?
齐岩小心翼翼的问:“亦南,我们……那个还找她吗?”
程菁菁和凌白也望向了他,几人这才发现孙亦南脸上竟然没什么兴奋的表情。
冷冷的丢下了一句:“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各自休息去吧!”就不见了人影。
留下三人在房间门口彼此看了看,也知不道接下来怎么办。
孙亦南丢下三个人后,就自己开车出了小庄园。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现在很烦躁,仿似什么东西就要离自己远去了一样!
刚离开小庄园不远,孙亦南看到路边好像有一个人影,那人似乎很无助的样子,天太黑他也没看太清。原本心情就不好的他,也没什么闲心思来管这些事。车路过那人身边时,孙亦南下意识的看了那人一眼,很快又扭过头。
不知怎么的,他心里是越来越乱,索性停了车站在路边吸起烟来了。一支烟还没抽到一半,就看见刚才那人可怜兮兮的走到他面前。那人低着头,一头的长发也是乱糟糟的挡住了整张脸,若不是看她的穿着和身材孙亦南都分不清她是男是女。
到孙亦南跟前时,那人才停下脚步,定定的站在他面前,低着头也不说话,双手挣着自己的上衣下摆。孙亦南也只是看着她,等着她出声,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说话。
孙亦南又吸了一口烟,微微吐出口里的烟气。那人在烟的迷雾中缓缓抬起头,声音有些缥缈:“吸烟对身体不好!”
孙亦南的动作僵住了,这声音真TM熟悉,不就是自己担心了这么才时间的人吗?
缓了好大一会儿神,直到手中的烟蒂燃烧尽,烫到了他的手指,他才把手伸向那人。
那人看着伸过来还带着轻微颤抖的手,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当孙亦南的手碰到她的手时,浑身一惊。她的手真凉,仿佛凉到他的心里去了。立马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包着,又看到她穿的那样少,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外套把她裹得紧紧的。
她轻轻的伸出自己的双手,环住他的腰,把自己的脸贴在他心房的位置。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很快却很稳。
孙亦南被她这样环着腰,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总之,刚才那股烦躁是没有了。
天知道当他听到齐岩说她自己醒的时候,他心里的喜悦。可是,她醒了却不见了,又让他充满了无限的失落。他怕她走了,他怕只有在她昏迷时,他才能看起来是拥有这她。有时候,他会自私的想她就不要醒过来了,这样他就可以一辈子这样守着他。
他一直装着放下的样子,装着仿佛他是在祝福她和凌钰恒,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每当看见她和凌钰恒在一起时,他心里的嫉妒和羡慕。可他尊重她,尊重她所有的选择。
怀里的人抬起头泪眼汪汪望向孙亦南说:“我饿了!”
看着孙亦南听着她的话明显一愣,她又说了一遍:“我饿了!”
孙亦南还是没反应,她索性在他怀里哭了起来,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嘴里还说着:“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吃饭了……”
这下子孙亦南才算是真正反应过来,急忙用手帮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好好好,吃饭去,现在就去!乖,咱不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佩玖也不管,还是一个劲的哭,仿似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