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一个人匹配?怎么可能?”
护士拿报告给她看了一下,上面清楚写着小远是B型血,可是苏父继母都是A型血啊!
事态紧急,护士看了看时间,“你们中有人是B型血吗?”
陈绍伟才反应过来,“我,我是B型血,抽我的。”
苏父见到苏唯出来了,急忙上前,“怎么样,我的血可以抽给小远吗?”
苏唯勉强地笑着,说不出话。倒是陈绍伟向苏父解释,“伯父,还是抽我的血吧,我的血也和小远的血型匹配,您老年纪大了,一下子抽那么多血,倒是后出了什么问题,小唯可照顾不过来。”
苏父只好点头,自己女儿也是够累了,还要为小远来回奔波,自己也要顾着她的感受,她一个女孩子,也不能让她太辛苦了,老泪纵横,“邵伟啊,那我就替小远谢谢你了,你是我们家小远的大恩人呢。”
“伯父,您说这些就太客气了。”
在输了一大包血后,小远的脸色终于缓和过来,头上虽然还缠绕着绷带,但气色已经好多了。
医生查看了一下小远的情况,“现在苏远的情况已经稳定很多了,只要后面注意着,不会留下太大的后遗症。”
坚持不愿意听苏唯的话回病房休息的苏父听见医生的这些话,才放心地回了病房歇息。
苏唯呆呆地看着病床上的小远,眼眶又开始红起来,陈绍伟见了,上前安慰道:“医生都说小远没事了,苏伯伯也没事了,怎么又哭了?”
苏唯转身将自己的头放在他肩膀上,“小远怎么会……怎么会是B型血呢?”
陈绍伟用手搭在苏唯的肩膀上,撇着眉头,“你先别慌着猜测,一切等结果出来再下定论。”
这时有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冲进了房门,不顾房里还有别人,来到小远面前,看着他,大喊,“哎呦,我家小远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妈妈才离开不久,就成这样了,呜呜,小远啊,我可怜的小远。”
这个女人正是许久找不到人影的继母,跟着一群好姐妹,去商场好一顿挥霍,压根就不想理会家里打来的电话。
继母想到什么,抬起头,脸上没有半点泪痕,指着苏唯,恶狠狠地说,“苏唯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得小远这样的。”
见苏唯没有反击的意思,嚣张的气焰更加强势,“好啊,我就知道,自从我生下小远,你就开始怨恨我们母子,现在还把小远害成了这个样子,你居心何在啊?”
苏唯听见继母说得理直气壮,好像真是自己把小远害成这个样子的,心里冤枉,但是也不屑于反驳。
陈绍伟倒是憋不住气了,对着继母就是一阵质问,“您倒是有什么资格怪小唯,您倒是说说,您在小远出事的时候在哪里,在做什么,还有小唯有什么理由害得小远这个样子?”
继母被陈绍伟质问地语塞,但还是不愿意自己落在下风,“你要我告诉你苏唯,有什么理由害小远,苏唯都不怕丢脸,我还怕什么,我就在这儿,当着小远的面说清楚,她苏唯不是个东西,自从小远出生一来,就开始看不惯我们家小远,一直害怕他抢走了她爸爸给她的遗产,处处针对我们母子,还在她爸爸面前说我们的坏话”继母见没人说话了,像只战胜别人的公鸡,更加嚣张,“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你在说什么!!啊?”正是去而复返的苏父,门外就听见了吵闹的身影,就猜到一定是那个女人。
想到以前她小鸟依人的模样,跟现在完全是两个模样,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找了这样一个女人?
继母看见了怒气冲冲的苏父,话也不敢说了,低着头闭了嘴。
苏父见她不在说话,转头一脸和颜悦色对着苏唯说:“小唯啊,别提了她胡说,你来来往往忙了一天了,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会儿吧,小远这儿有我看着,不会出事的。”
苏唯点头,自己真的不想再和这个女人,待在同一处空间了,在陈绍伟的陪同下走出房间。
刚走进隔壁的房间,苏唯的泪水就决堤了,“她凭什么啊,我又凭什么要忍受她的欺负,她以为她是谁啊?现在对小远又有着疑问,我该怎么办?”
陈绍伟叹了一口气,用纸为苏唯擦拭眼泪,“我在医院有朋友,我让他先把小远的亲子鉴定做了,至于她,到时候就有对策了”,想想自己之前还因为小远,而对那个女人抱有一点仁慈,现在看来是自己多事了,“都怪我,如果之前我就不劝你和伯父,离了婚,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你也就不会这么难为了。”
安抚哭累了的苏唯睡下了,陈绍伟坐上电梯去了顶楼办公室,一路畅通无阻,到了院长办公室,敲了敲坐在办公桌,坐在座椅上办公的人才正眼看过来,“哟,什么风,把您吹我这来了,我记得以前我求着你来,你可都是不愿意啊!”
陈绍伟不耐烦的说,“别给我装怪,找你有点事。”
把苏唯的事说了一遍,那人轻佻地看了他一眼,“看来这个苏唯对你很特别啊?是弟媳吗?你终于大彻大悟不和那个荆薇搅在一起了?”
说话的是陈兆丰,陈绍伟大两岁的哥哥,虽然陈绍伟已经被赶出了家门,但是血缘关系还是在的。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都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给我早点办了,越快越好”,也不等陈兆丰说句话,扭头就走了。
留下陈兆丰,一脸无语,这小子,还是这么目无尊长,自家医院不进偏偏自己还要开一家,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认错,回家和父亲道个歉有这么难吗?
有了院长的示意,小远和苏父的亲子鉴定很快就被交到了手上,看着报告的陈绍伟,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