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谢飞燕就来到了阮墨炔的房中,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一般,浓浓的黑眼圈就算是擦了厚厚的脂粉都无法掩盖住。
阮墨炔做在床边含笑望着谢飞燕,轻声细语的唤了一声,“娘。”
谢飞燕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随即跑了过去,将阮墨炔拉起,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这才笑道,“墨儿,你没事了吗?不是在骗娘亲吧?”
“娘,我没事。您若是不放心,就请个御医来看看吧。”阮墨炔任由谢飞燕将她摆弄着自己,望着谢飞燕一脸惊喜的模样心里有些酸楚。
若是告诉娘亲自己不能怀有子嗣的事情,指不定她如何的伤心呢。这件事情,还是自己知道就好了。打定主意,阮墨炔便不打算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但背后下毒的那个人,就算不能除去,也是要好好的敲打一番的。
“你说的又道理,娘这就派人去请御医。”谢飞燕一听阮墨炔的话,立马赞同的点头,二话不说就出去吩咐人了。
“流萤,进来,我要洗漱。”阮墨炔想了一下就高声叫了流萤进来。
流萤一听,立马领着一群小丫鬟鱼贯而入,亲自拎了帕子服侍着阮墨炔。
昨晚上沈画墨走了之后阮墨炔就叫了她进去,所以流萤自昨晚就知道阮墨炔没事了,一大早就带人候在了门外。
“你去,将三小姐从家庙中接出来带到前院的正厅去,通知大小姐和府中的其他人也一并过去。”阮墨炔淡淡的吩咐着流萤,眼神中的狠戾一闪而过。
前生那些人可没这么大胆,这次却是过分了,还真当自己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吗?
“是。郡主,昨儿个您晕倒之后,碧玉姐姐就看见三小姐让人换了那燕窝,她偷偷的跟了上去,将那燕窝完好无损的取了出来。”流萤低声在阮墨炔耳边说道。
她这院子里一共有两个一等丫鬟,除了流萤之外,还有就是碧玉了。碧玉比流萤先分到她身边伺候,故此,流萤一直称呼碧玉为姐姐。
相对于流萤的活泼灵动和忠心护主,碧玉是一个相对沉默寡言的人,但却是绝对的军师人选,前世若不是被人冤枉偷了阮墨央屋中的东西,想来也是会跟随自己一起陪嫁到夏家的。重生过来,光顾着流萤而忘了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了。
“你去找碧玉,她自会有安排。”这种事情,碧玉心中自由成算,阮墨炔也是放心交给她的。
被谢飞燕请来给阮墨炔把脉的还是那位古御医,阮墨炔也没什么异议的任由他查探脉象。只不同的是,这位古御医比上次来的时候,看阮墨炔的眼神多带了几分好奇和探究,目光频频往阮墨炔的脸上扫去。
阮墨炔眉梢一扬,笑着问道,“古御医这般看我是做什么?”
古御医一愣,连忙收手跪了下来,“郡主恕罪,下官只是一时对郡主体内毒素清除的如此快速感到好奇罢了,得罪之处,还望郡主见谅。”
“依古御医的意思,我这是好了?”阮墨炔既没叫起,也没有问罪。
“是。”古御医不知道阮墨炔打的什么心思,但只要太子殿下要保的人,定不是一般人。
“那我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吧?”阮墨炔明显是故意而为之,眼前这位古御医,总觉得有些奇怪之处。
古御医愣了愣神,暗自思索了一下,说道,“郡主容禀,您的身子骨无碍。”
阮墨炔闻言,顿时笑了,一挥手,“流萤,赏。”这可是那位太子殿下的人啊,怎么能不赏呢?
这一问一答可见此人在那沈画墨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看来那位太子也不过以纨绔的表面来麻痹众人罢了,只希望将来不要弄巧成拙的好。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古御医,谢飞燕望着眼前的女儿眼神满是复杂。
“娘亲,您这个怎么了?”察觉到谢飞燕看自己的眼神,阮墨炔心下一惊,面上却不变的微笑。
“墨儿,你长大了。”谢飞燕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径直走了。
阮墨炔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望着谢飞燕离去,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谢飞燕就像垂头丧气一样的走了,就留下那么一句话。
长大?谁家的孩子不要长大?尤其是在王府这个大染缸里,更是需要一个心狠手辣,不留余地的主子,而不是软弱可欺,温文尔雅的郡主。
要不然,什么时候被那群豺狼虎豹拆吃入腹都不知道。
阮墨炔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娘亲,还是太过软弱了些,还不然也不能够让那些个妾室爬到头上来。
这种事情急不得,只能够一步一步的来,让谢飞燕知道有多少要谋自己的命,从而让她学会坚强。有些时候,只有硬逼才是最快速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