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余音领过小红本,蓝天就开始筹办自己的婚礼,蓝溪闲在家里也没事,便天天忙着帮余音看婚纱礼服,反正结婚当天所有要穿的衣服,她都全权负责。
而蓝爸爸也只是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吃惊,毕竟他很久之前还担心,儿子跟闺女不愿意早早结婚,让他抱孙子孙女。
可是现在儿子要结婚不说,连孙子都有了,媳妇儿还是闺女的好朋友,而且之前也见过很多次,自然就没什么别的话要说了。
加上之前春节的时候,自己刚好有事在国外,没能赶回来,心里特别过意不去,于是这次也放下了所有事,忙着准备儿媳妇过门。
其实这几个月以来,因为苏瑾琰的事,蓝溪他们连家都没有回过几次,连学校都没有去过,更不要说是春节了。
什么时候过去的都不知道,一晃儿,春天都过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春节的时候,他们一群人都在医院吧!因为苏瑾琰的情况特殊,病房里根本没有电视之类的东西,基本跟外界隔绝了。
“余音,这个好不好看?”蓝溪将手里的相册递到余音面前,点了点左边的一款婚纱。
余音象征性的瞥了一眼,继续吃着刚刚蓝天买回来的鸭脖子,因为孕妇最好不要吃辛辣的东西,蓝天特地买了不辣的。
“嗯,还不错。”
明显敷衍的话,让蓝溪恨不得用手里的相册拍死余音,“老子辛辛苦苦帮你选婚纱,你能不能敬业点,有点新娘的自觉?”
知道蓝溪生气了,余音立马拉拢下一张脸,“我饿……”接着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肚子,“还不是你家小侄子害的。”
之前什么都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现在倒好,一天吃到晚还饿,她的身材算是毁在这个小家伙手里了。
“喂喂喂,你轻点,你要打挑别的地方,别伤了老子的小侄子。”蓝溪说着伸手揉了揉余音的肚子,已经明显凸出来了。
“行了行了,婚纱你就随便挑一件好了,姐姐现在的身材也不指望怎么样了。”最主要的还是余音相信蓝溪的眼光啊!想当年在宿舍里,可是经常垂涎蓝溪的衣服。
宿舍?等宝宝出生后,是要继续住宿呢?还是要住在蓝家?应该是后面一个吧!就算住宿,也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而且她住校了,谁来照顾宝宝啊!
“蓝溪。”
就在蓝溪准备继续挑选婚纱的时候,一直不见身影的蓝天出现了,不止蓝天,后面还跟着严小小和向阳。
蓝溪和余音同时愣住,在看到严小小的右腿时,有些不知所措,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严小小。说起来,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们还有过节。
“好久不见。”见余音和蓝溪没反应,倒是严小小先开了口。
“是啊!”蓝溪说着站起身,“快进来吧!”将手里的相册放在桌子上,便去整理一边沙发上的相册。
一边的余音也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难道你们梦到我要结婚,特地赶回来的?”
“刚刚知道你要结婚,恭喜啊!也没有准备礼物,等到孩子出生给他买礼物吧!”严小小笑着说道。
“原来不知道我要结婚啊!”
一句话过后,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是以前话不投机的人,要是没有发生那么多事,就冲严小小作证说苏瑾琰将莫小梵推下楼这一点,余音看见她的截肢也会说一句,活该。可是现在,算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积德吧!
一阵沉默后,严小小再次开了口,“其实过来是想要找瑾琰,我跟向阳到处都找不到她的人,她不是来A市了吗?”
提到苏瑾琰的名字,刚刚已经冷却的气氛再次降了几度,余音、蓝溪以及站在一边的蓝天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发生什么事了?瑾琰她……”向阳握着轮椅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瑾琰……”
蓝天刚准备说什么,蓝溪及时打断他的话,“有什么事跟我们说吧!我们会转告瑾琰的。”
见他们这样,向阳心里的疑惑更深,直觉苏瑾琰出了什么事,只是看情形,蓝溪是不会告诉他们任何瑾琰的消息。
“这件事我想当面跟瑾琰说,是关于当年小璃的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跟苏瑾琰说出这件事,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严小小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勇气,能够在蓝溪他们面前说出。
小璃的事?
蓝溪打量着严小小很久,猜测着她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如果是小璃的事,我们也不勉强你说,只是瑾琰……很抱歉……”
“瑾琰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是我们也不知道瑾琰在哪儿,所以帮不上你们。”一边的余音也开口说道。
连他们也不知道苏瑾琰在哪儿?说实话向阳和严小小根本不相信,如果连他们都不知道,还有谁会知道?
“如果你们不想说的话,打扰了。”向阳说完就打算离开。
“向阳……”严小小想要阻止,向阳却拍了拍她的肩膀。蓝溪他们不想说的话,估计他们再怎么劝也没用。
等到严小小和向阳都离开,蓝溪猛的坐到了椅子上,低着头在想些什么,旁边的余音和蓝天也是一阵沉默。
小璃的事,现在说起还有什么意义。
向阳推着严小小走出蓝家,严小小转头问着向阳,“他们怎么会不知道瑾琰在哪儿?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找?”
如果说蓝溪和余音不知道苏瑾琰在哪儿,向阳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那他们这么说的原因,可能是苏瑾琰不想见他们,也可能是苏瑾琰不能见他们……
不能见他们……向阳不敢再想下去,“余音不是过几天结婚嘛,苏苏怎么可能不来,如果不来……如果没来,就不必说了。”
严小小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不再追问下去。
不必再说,她应该高兴的,只是现在,为什么会担心起苏瑾琰的安危,人果然是种奇怪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