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的妈妈好像想的累了,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瑶瑶房间的门口,犹豫着敲了敲门,说道:“瑶瑶,睡了没有?”声音竟然有些沙哑。
那时候瑶瑶正在房间里看书,旁边的手机也亮着,不知道在和谁聊天,听到她妈妈在问自己,却说道:“我睡了,怎么了?”瑶瑶假装睡意朦胧时的声音,迷迷糊糊的说道。
“哦,睡了啊,没事,我就是问一下,那你睡吧,我也回去睡觉了。”
瑶瑶听到外面拖鞋踏在地上的声音,就像是午夜时分到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拥有了生命了似得,鞋子轻轻的在地板上踏着,怕惊动了睡梦中的人,钟表虽然还在有规律的走动着,但是却笑着和壁画里的女子打招呼,还有那厨房里更是热闹,锅碗瓢盆,聚在一起,开起了小型的音乐会,任筷子在自己的身上敲敲打打着,就连藏在角落里的小小的虫子也出来凑热闹……它们听到瑶瑶在房间里走了出来,瞬间都安静了下来,偷偷的看着瑶瑶。
好像她妈妈回房间刚关门的那一刹那,瑶瑶就睡了过去,半夜里却被渴醒,瑶瑶去客厅里喝水,感觉总有人盯着自己似得,喝完水就匆匆的回房睡了。时钟努力的滴答滴答的,好让瑶瑶赶紧睡过去,然后再开始他们的聚会。
卫雅的爸爸和郭老板都喝得很足了,再多喝一些真的就都要醉了过去,郭飞也吃的差不多了,只是盯着对面的那幅画,听着他们说些生意上的事,和对郭飞来说,大人们的抱怨和叹息。卫雅的爸爸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得,问道:“小飞,你暑假准备去哪?小雅她一直闹着要和你出去玩。”
郭飞万万没有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些,但是也在意料之中,毕竟自己答应了卫雅,卫雅的爸爸肯定不放心卫雅,今天就是来打探自己的。郭飞的爸爸没有说话,如果是往常,他一定会揽过来,替郭飞回答,但是现在他没有,只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起头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很有深意的看着郭飞笑了笑。其实他也不希望让郭飞跑那么远,但是他没办法,那个人对这个家庭,对郭飞和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太重要,也可能是划开他和郭飞之间冷漠的关系,也会让这个家重新像个家的样子。但是苦苦盼了这么多年,却要以这样的方式相见,似乎是在考验着他和郭飞。
所以他不想多说什么,怕郭飞再来脾气,赌气不去。这样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郭飞也说了,带着卫雅去,他知道郭飞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所以他很放心的让卫雅的爸爸来问他。
“你都知道了吧……”但是谁都没想到,郭飞说话这么直接,郭飞的爸爸差点没有把刚刚喝的热水一口气喷出来,很费力气的咽了下去,比一大杯白酒或者什么烈酒都要难咽似得……
就连卫雅的爸爸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他轻轻一笑,继续说道:“好吧,我都知道了,你爸爸也告诉我了,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真心想带着小雅一起去?还是只是开玩笑,骗她的?”卫雅的爸爸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所以在郭飞说了那些无厘头但是很直接的话的时候,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心里想着,和郭飞这样的人,没必要和他绕弯子,还不如直说了,要不然自己最后会什么都说不出来……
郭飞没有片刻的沉思,说道:“我没有开玩笑,既然她想去,不怕吃苦,那就和我一起去好了,反正我也是自己去,太无聊了。”这时候不像和其他人讲话,勾心斗角,卫雅的爸爸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我听你爸爸说了,就给你一百块钱,让你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但是小雅和你一起去了,她帮你,那算不算犯规啊?”卫雅的爸爸笑着说道,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郭飞他爸爸,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问他吧。”郭飞脸朝他爸爸那里稍微扭了一下,他爸爸顿时皱起了眉头,说道:“他是谁?”怒气冲冲的问道。
卫雅的爸爸赶忙大笑着缓解这场合。说道:“哎呀,好啦,你爸爸都告诉我了,他也做不了主。”
郭飞的爸爸也没有发脾气,清了清嗓子,说道:“老卫,回去我再问一下,我想应该没问题的,来来来,再喝一杯,说好的不醉不归的。”郭飞的爸爸好像不想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举起酒杯,率先喝了下去。当他们两个喝完这一杯酒,就像到了极限了似得,突然就全都醉了,说话也都稀里糊涂起来,仿佛先前喝的酒劲也开始发作了。
“老郭,今天……喝的开不开心?”卫雅的爸爸问道,自己的手,连举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似得,似乎就要趴在桌子上……
“开心…..当然开心,老卫,今天就到这里了……再喝…再喝我们就回不了家了。”郭飞的爸爸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如果不是扶着桌子,就要倒下了似得,卫老板站起来的时候,和他很相似,好像他们的酒量都一样似得,而且喝的酒也都一样多。
卫雅的爸爸走过去,搭在郭飞他爸爸的肩膀上,说道:“你怎么回去?”开玩笑似得说道。
“当然开车回去啊……”郭飞的爸爸一点也没有犹豫,随口说道。
“哈哈,你还真是喝多了,都喝成这样了还能开车吗?那什么……小飞,现在给前台打电话,说我们要离开了,让代驾去停车场,我们这就下去……”卫雅的爸爸说完,就和郭老板走了出去,郭飞走过去打电话,然后也跟了出去,对一切都没有留恋似得,头也不回。
可是这种地方谁会留恋呢?
当他们走到大厅里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只有空调努力的吹着冷气,坐在前台的几位女孩,不得不将温度调低一些,见到他们下来,连忙说道:“您好,代驾都已经安排好了,车子也已经听到门口等着各位了。”
“麻烦你们了……”
“谢谢…啊…”郭飞的爸爸他们喝多了酒的两人,稀里糊涂的说道。这时候郭飞却只是在意,今天来到时候遇到的那个女孩,前台那里她没有在,看来是下班了吧,不过知道她在哪个学校,而且她还在这里上班,想找她并不难,郭飞心里想到……
但是外面的凉风,却让郭飞心里咒骂着自己在想些什么,。
郭飞和卫雅的爸爸他们分别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各自回了自己的家。在车上,郭飞觉得,这一天怎么过得这么漫长,是因为这一天太操劳了吧,郭飞在心里给了自己答案,但是自己忙什么了?就这样郭飞在心里自问自答着,所以他的心事没人知道。
“想什么呢?小飞?”郭飞的爸爸眯着眼睛问道。郭飞扭过头去,奇怪的看着他爸爸说道:“你不是喝醉了?”
郭飞的爸爸坐直了身体,搓了搓脸,说道:“虽然喝的有些多,但还真是没有喝醉,既然该说的都说了该问的都问了,也就没有再继续留下去的必要了,所以就找理由离开啊,哼哼,你以为真的是去一起吃顿饭那么简单?”郭飞的爸爸无奈的说道。
看着郭飞若有所思的样子,郭飞的爸爸趁机说道:“好好学着点吧,以后你也要这样,别忘了以后你要……”话还没说完,就被郭飞打断了。“我才不这样,太假了。”郭飞看着窗外说道。如果换做平时,郭飞的爸爸肯定会和他争论一番的,但是今天他没有,因为郭飞这就要走了,他都是处处忍让着郭飞,他怕哪里惹郭飞不高兴反悔,所以就没再和郭飞争论,就连郭飞都感到奇怪,忍不住侧脸看了他一样。
“爸,怎么样?”卫雅跑到院子里,见他爸爸刚刚下车,卫雅就跑了过去,还没到她爸爸身边,就闻到了一股漫天的酒味,对卫雅来说,这很讨厌,就放慢了脚步,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好像这样,空气里的酒气就散去了好多。
卫雅的爸爸看着出来迎接他的女儿和妻子,很开心,也没有半点的醉意,醉得快醒的也快似得。“这么晚了还不睡啊……”卫雅的爸爸笑着说道,然后走进了屋里,只是看了一眼卫雅,似乎没有看到她,卫雅愣了愣,追过去问道:“爸,听到我说话没有?我再问你呢,小飞他去了没有啊,他怎么说的?你问清楚没有?”卫雅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她妈妈也应和着说道:“对啊,你去不就是为了这事吗?他怎么说的?”
这时候,卫雅的爸爸似乎不能逃避了似得,不得不回答:“哎呀,他后来去的,这孩子,我问他了,他说他自己去路上无聊,带着小雅也没关系。但是他去的时候是要一路打工挣钱过去的,恐怕他的想法是带上小雅可以少受些苦,而且他爸爸也做不了主……”
“没关系,我吃得了苦,这不是也刚好可以出去锻炼锻炼嘛,大不了我去的时候也一路打工挣钱好了……”卫雅说道。
“女儿,你就别打岔了。那谁说了算?”卫雅的妈妈问道。
卫雅的爸爸皱了皱眉眉头,又喝了几口热茶,说道:“或许明天就知道答案了,没事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今天太晚了,我也累了,先睡觉吧,小雅,你也早点睡。”
“哦……”卫雅撅着嘴巴上了楼,心事重重的样子。
“真是的,我这是犯什么神经病,跑那么远,晒黑了怎么办,唉,没办法,谁让我要得到你了,郭飞,不付出一些那也太对不起你了吧,也更对不起我的良苦用心,还有你那么喜欢的薇薇……”卫雅小声的说道,倚在房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