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煦感觉不妥,立刻把玉瓶内的灵魂提出来拷问一番,竟发现这南疆巫族也想抓他,还劳师动众出动了飞艇。
飞艇比飞舟类法器还巨型,每个时辰都在燃烧灵石。
他想不出自己到底有何价值,值得这帮人这样做。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四境门的人也不打算放弃,这两方人马准备汇合起来,一块来逮捕他。真是何德何能受此厚待?
卫煦嗤笑,按着灵魂给出的信息反过头去找四境门的人,真是时来天地皆同力。很快,在巫族与四境门相约的大仙墟中,卫煦在相似的花街,相似的花楼,找到了一位‘老熟人’。
法剑分光如莲瓣龙鳞的剑光,微缩成芽叶,扎在一个快吓哭的筑基大圆满修士身上,床上两个美婢丝毫不觉地相互调笑着,对咫尺外的流血惨案视若无睹。
“前辈,晚辈是四境门病境金丹长老徐周之子,您看上两位美人晚辈愿送予您,若还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有什么能看上眼的,前辈您尽管说……晚辈愿为您鞍前马后赴汤蹈火……”这筑基挤出生硬又谄媚的笑容,他堂堂仙二代哪受过这等罪。
这等不长眼敢来劫持四境门要员的,九成是吃了狗屎运的散修,等他脱险了……
“老朋友,不用想等着脱险了,我是看上了你的皮,借来一用。”卫煦微笑,半透明的光华法剑钻进对方眉心,把此人整个灵魂都拖出来。
这徐姓筑基也是个恶贯满盈之辈,拿来废物利用,刚刚好。
仙墟外围,三架庞大的飞艇缓缓降落。前方挂着‘雨’字大旗的飞艇还好,轮到红家与舟家降落时,天地突然刮起一阵猛烈横风,直接把两艘飞艇撞到了一块。
倒霉些的红家,直接在地上完美翻滚了两周半。
“真不愧是厄运向的牵运者。”巫舟令心有余悸地扶着栏杆。
“令少爷,你们的飞艇这是?”卫煦披着徐姓修士的皮,温和地朝来者行礼。
“没事没事,小事一桩。徐少也是病境院,可否给我透露一下那雨家圣女的情况……”巫舟令马上用双方人尽皆知的情报打哈哈,却不自己对敌方漏了底。
“呵呵,好啊。”卫煦这一路真是惊喜不断。
“……哎,不说了,咱们先入宴,为四境门的兄弟姐妹们接风洗尘。那卫煦能制多少颗破境丹,日后再提。”巫舟令见混过去,赶紧带四境门等人前往此仙墟中的巫族驻地。
一片耗费财帛的琼楼玉宇徐徐展现眼前。
香风满堂,丝竹靡靡。
卫煦挂着完美假笑,暗中推开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奴,从他这半天的套话,和从四境门等人口中得到的信息中。
巫族送女奴,几乎不不安好心,能得到这群仙二代们的血脉,简直是白赚。四境门病境院被巫族侵蚀的源头就来自这里。
“徐少,天下什么美女没有,巫族这些有毒的还是小心些……”有几位经验老道的修士再三提醒披着徐二代皮的卫煦。
殊不知,他们说的一切,都在偏殿一群歌姬舞娘结伴路面时通通白做了功。
为了把沈霏这名大祸害推到红家流大少,巫红流怀中。舟家下了重本,在沈霏的伤疤上用上了敷上名贵的白骨芝,虽暂时愈合不了伤口。
这样活死人肉白骨的灵药,也足够在伤口上制造一层以假乱真的皮肤。
沈霏一身红衣,抱着琵琶,除了细颈香肩半露,其他地方被厚实的衣料遮挡,连半边脸都挂着古朴的面具。
笑意掩盖在红纱下,只露出一只摄人的桃花眼。
可在一群白纱堪堪护体的舞娘歌姬里,遮得严严实实的反更受人瞩目。
“有意思,有意思。”巫舟李瞭一眼,已坐直腰板的风流敌手巫红流,冷笑。
巫舟谅巫舟令两姐弟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过更,出乎意料的是。
当众人听完一曲,准备进入比手段勾搭女奴的游戏环节,对面客座四境门一方竟蹭地站起一人。
花名在外的‘徐大少’目光灼灼地盯着中央,脸上露出对沈霏志在必得的表情。
那种二代上杠犯浑的神态,全场看得一清二楚。
巫红流连忙一阵可惜,“哎呀,想不到啊,徐少喜欢这样的,割爱了割爱了。”
这到嘴的熟鸭子飞了,巫舟谅等人错愕之余又咬牙切齿。
这等不长脑子的二世祖,小心你有艳福没命享。
巫舟谅边咬牙诅咒,边心痛花在沈霏身上的白骨芝。
河金扒在院门,瑟瑟发抖地看着,那‘徐二代’大摇大摆遣散一堆随从,哐一声推开房门闯进沈霏的房间。
瞧那态度,河金就知道这是一份大大的药丸。
“大仙大仙,你可多担待些,这公子哥也算皮相可口,采阳补阴也好过弄死呀……”若果这二代暴毙于沈霏手里,沈霏可能没事,但她这些做奴仆的绝对死定了。
河金的心七上八下。
与此同时,舟家谋划三人组骂够这不长眼的‘徐二代’,风吹酒醒也醒悟过来。
糟,这姓徐的傻归傻,可他也不能死呀,他父亲可是倾向舟家的四境门金丹长老。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慌不迭地往待客的西苑赶去。
沈霏抱着琴,看着慢条斯理关门的不速之客,忽然心中一紧。
“……”她扫一眼门口两边的立地烛灯,还有门梁上的铜制装饰,这是河金特意添加的危险物,拿根细丝挂着呢,怎么毫无反应……
唉,算了。看来她的祥瑞之力也不是随叫随到的,还是巨力来得可靠。
沈霏笑眯眯地看着对方走近,暗中活动指骨。
卫煦似笑非笑地看着沈霏身上的雪色薄纱,那件表演用的厚实红衣,已经被‘知情识趣’的侍女‘褪下’了。
看来,这段时间沈霏玩得乐不思蜀呀。
他笑着朝那昂起地小脑袋伸手。
沈霏如临大敌,已经在瞄准来人的心肝脾肺肾,看一掌拍在哪儿让人死不了又弹动不得。谁知她刚蓄力,暗藏在肢体内的劲道忽然消散,由灵魂到尾椎骨都软下来。
那种冰消雪解的暖感……
“霏儿,玩得开心吗?”卫煦弹去一丝阳魂力,“玩得灵力尽失,经络尽断。我该怎么照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