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傲天心中一凛,强烈的不安以及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不由往后退去,急忙朝杨严叫道:“快后退!”
一边退一边在两人身前布起一重重巨大的黄色光墙。
就在二人往后退去的一刹那那人身体红光一闪,瞬间自深洞中爆炸开来,摧枯拉朽的爆炸能量瞬间就将杨傲天匆忙布置的光墙击得粉碎,残余的波动纷纷打在二人身上,二人心口一甜,一口血险些喷出,当即压下心中的不适,转动身子就往后急速退去。
爆炸的光芒冲天而起,巨大的能量波动使得整片山林化为平地,无数树木都化作灰尘飘散在空中,一时间整个森林上空弥漫着浓浓黑烟。
杨傲天父子二人往后退了数十公里方才放慢脚步,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爆炸的中心,心有余悸的看着对方。
杨傲天捂着胸口,右手提起缓缓将体内的躁动不安的元力往下压去,深深呼了一口气,身体的不适这才渐渐消失,刚刚要不是他反应及时,布了那数道防御光墙,如若不然此时二人已在爆炸之中受了重伤。
“岂有此理,竟然着了那人的道,看来我的疑惑还是正确的,那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具武皇实力的傀儡!”杨傲天气愤的说道“武皇实力的傀儡?这边竟然会出现这么稀有的宝贝?”杨严惊讶道。
“还真是小看他了,竟然舍得将这么宝贵的傀儡引爆!”此时杨傲天眼神里充满了怒火和不甘。
杨严调理好身子后来到父亲身边,恨恨说道:“真是可恶啊!我记得这傀儡人偶乃是什么傀儡门所制作的,没想到大燕王朝竟然会出现。”
杨傲天点点头道:“没错,傀儡门乃是武神大陆西边一个非常古老的神秘教派,他们擅长的就是制作各种傀儡,分为人型和魔兽型,制作这些傀儡非常昂贵,就拿刚刚那句傀儡来说,首先你得有一具死去武皇的尸体才能作为制作傀儡的基础,尸体生前的修为越高制作出来的傀儡修为就越高。”
“傀儡门一派神出鬼没,世人遇见他们最多的地方便是各种古墓,可以说他们是大陆之上的掘墓者。”
“还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门派啊!一个武皇级别的傀儡价值恐怕不菲吧。”杨严问道。
“武皇级别的傀儡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只是没想到这人竟然会想到利用傀儡来迷惑我们,而且舍得通过引爆傀儡来炸伤我们,如果不是我反应及时的话,我们此时就算不死也已经受了重伤了。”杨傲天心有余悸的看着远处还在冒着浓烟的树林。
“如此看来,那人怕是再也难追到了。”杨严紧握着拳头。
杨傲天阴冷着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此时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一夜之间自己的小儿子死去,孙子重伤,凶手又远远的逃走了,让得一股郁气环绕在心头。
“噗~”杨傲天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杨严大惊赶紧扶着他的肩膀道:“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杨傲天摆摆手道:“没事,只是一口淤血,我们先回燕京,我要好好调查此事,为何重添和天赐三更半夜会在这城外森林之中!”
杨严听闻,脸色微变,他还清楚的记得天赐对自己说,自己的二叔要杀他,他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回到家后一定要好好盘问一下自己的儿子。当下点头同意道:“父亲说得在理,现在凶手的踪迹断了,我们从源头查起,说不定会有另外的发现!”
杨傲天微微点头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即转身朝燕京的方向飞掠过去,杨严紧随其后,不多久两人就渐渐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待两人走远之后,另外一座山头之上,王杰望着远处浓烟四起的树林,一阵心疼,这武皇傀儡可是他好不容易在一处古墓中所得,乃是他的底牌之一,没想到今日这傀儡就已经损毁,心疼程度可想而知。
王杰在树林中停留了一会儿,就往南走去,这次的目的地可是缠绕在心底很久的地方——盘龙山。
此刻远在千里的燕京,杨凡几人依然来到了他们住的那件民房之中,进了房间杨凡就说道:“今夜我们先在此落脚。”
玲珑却道:“杨凡我们不应该抓紧时间离开燕京吗?留在燕京我怕招来不必要的事端。”杨凡却是反对道:“恰恰相反,我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想即便我们现在离去,等到杨家父子发现若惜姐不见了,必定会勃然大怒,到时候肯定会派重兵出城寻找,到那时候我们可是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而现在我们反其道而行之,躲在燕京之中不仅可以避开他们的搜捕还可以随时观察杨家的动静,这样一来我们就完全掌握事件的主动权。”
白若惜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杨凡,此刻在她面前侃侃而谈的杨凡到底是不是只有十六岁的少年。
杨凡见白若惜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当下问道:“若惜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白若惜收回笑盈盈的目光点头道:“我赞同杨凡的想法,趁此机会我们养精蓄锐,调养好身体,而且我发现杨凡体内的元力上下浮动,若虚若实,显然是快要突破到武王的地步,正好趁这段时间突破到武王,也为自己多添了一份保障不是。”
杨凡惊讶道:“若惜姐,这你都看得出来?”
白若惜笑道:“我们九尾狐一族天生对元力和神识非常敏感,你身体里的这些小动静可瞒不过我的眼睛。”
玲珑看着满脸兴奋的杨凡说道:“这样也好,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省的尽到外面惹是生非。”
杨凡摸摸鼻尖也不想争辩嘿嘿道:“行行行,全听玲珑大小姐的吩咐。”
白若惜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两人,抱着小紫道:“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天的燕京或许会很不太平。”
二人点头同意,因为屋子只有一间,杨凡毫无例外的睡在地上,盘起腿在墙边打坐起来,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