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双双去世后,秦城就一蹶不振,终日买醉,整个人都是在低谷里。
盛景集团的董事们本来就看不惯秦城一向目中无人,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行事作风。
趁着现在林双双去世,秦城在公司的影响力逐渐削弱,公司的股票锐减,财政出现了巨大的危机。董事们私底下商量着要扳倒秦城,重新选举总裁。
凌弧夜无意中听到父亲和几位叔伯聊天叙旧时聊到了秦城现在的状况,可谓是四面楚歌啊。
他匆忙去寻秦城。
“你能不能振作点,你也不看看你爸妈亲手创立的盛景集团很快就要毁在你的手里了。”凌弧夜一把抓住了秦城的衣领,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不会的,盛景集团的那些董事还没那个胆,滚开,是兄弟就陪我喝酒,否则赶紧走人。”秦城一脸的不耐烦,转身就要再去寻酒瓶。
他这挣扎堕落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凌弧夜记忆中的秦城,他微微皱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秦城。
凌弧夜一拳打在秦城的脸上,愤怒地说道。
“就是把你当兄弟,我将惟一让给了你,决口不再提我喜欢她的事,就是把你当兄弟,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才立刻来寻你,你倒好,整天就知道醉生梦死,逃避现实,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提到钟惟一,凌弧夜的心里更加愤怒,他将一直以来,从不敢对秦城说的话,这次通通说了出来。
他只觉得内心十分地痛快,他终于能对秦城敞开心扉,再也不用将自己对钟惟一的那份爱埋藏在心中了。
秦城看着凌弧夜一脸的严肃,痛苦。仿佛被他一拳打醒了一般,手扶着地,艰难地站起来。
他看着墙上母亲的遗相,如梦初醒般彻悟。
他伸手朝自己的脸上拼命地甩了几巴掌,脸上顿时出现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红手印。
“兄弟,该清醒了。”凌弧夜重重地拍了几下秦城的肩膀。
“嗯,”秦城点了点头。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随时找我,一定要保住盛景集团啊!”说罢,凌弧夜转身走了。
秦城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头脑一片混乱,他跑进浴室,用水拼命地冲洗着自己,直到自己彻底清醒为止。
他故意与钟惟一保持距离,目的就是借助夏家的势力将盛景集团推向一个更高的平台,可如今他竟然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差点将盛景集团毁在自己的手中。
想到这,他就恨不得将自己撕成碎片,去黄泉下陪自己的母亲。
秦城再次来到公司,公司的董事们都对他冷眼相对,有几个资深的董事甚至直说了让他下台。
“各位管的事情,还真是多。”秦城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他的脸上仍旧是那副盛气凌人的表情,丝毫没有被这些人所影响。
公司的董事们都气得牙痒痒,但是无奈,秦家的影响力毕竟还是不容忽视的,他们只能在心里痛骂着秦城。
为了尽快使盛景集团的股票回升,使公司步入正轨,秦城无奈,只能借助他与夏倾城的婚礼,使夏家帮助自己。
时别多日,秦城再次拨打了夏倾城的电话,约她出来谈谈婚礼的事,地点是在一家咖啡店。
自从上次秦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婚纱店,夏倾城就怀恨在心,这次盛景集团的危机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夏家在那些董事们耳边煽风点火,以及暗中操纵盛景集团的股市,才使危机如此恶化。
“城哥哥,你终于想到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夏倾城得意地依偎着秦城,撒娇地说着这番话。
心头确实忍不住得意,爸爸说的果然没错,其实想要抓住秦城,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他这样的人,家人和事业都放不下,从这里入手,留秦城在身边,是多么简单的事。
秦城在夏倾城的额头上浅浅地吻了一下,随即伸出手,将一枚钻戒双手捧在手掌中。
大概是钻石太耀眼,此刻,夏倾城根本没看见秦城脸上的淡漠,以及眸子里那抹冰冷,他是那般的机械。
“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我们也该早日举行婚礼才是,这形式还是重要的,以免别人怀疑。”说道这里,秦城迟疑了几秒,目光绕过夏倾城,不知在看什么地方。
好一会,才又淡淡的补充道:“不管我们在一起是为了什么,终究是举办婚礼,这戒指……算是礼物。”
夏倾城没有听错,秦城所说的戒指,只是礼物,而不是求婚。
可她依旧很开心,仿佛听见了秦城说:倾城,嫁给我一般。
此刻,秦城脸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夏倾城无所谓,她笑颜如花,似小猫一般撒娇道:“诚哥哥,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就算是欺骗我也没事,就只是这一次。”
秦城微微的皱眉,似乎知道夏倾城要什么。
“诚哥哥,你能不能求婚?像电视里,像这世上千千万万男人求婚的方式一样,能不能?”她看似哀求,却又信心满满。
不远处的位置上,此时多出了好多客人。
秦城既然答应和她成婚,哪怕他们这婚姻只是形式,以秦城的性格,一定会做戏做到底,求婚,明日各大新闻媒体就会曝光此事,这才达到这婚事的目的,也为秦城省去很多麻烦。
果不其然,秦城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客人,嘴角一抹戏虐笑意,很快一闪而过,他拿着戒指,单膝下跪,朝夏倾城机械般说道:“夏倾城小姐,请你,嫁给我。”
这一切都在夏倾城的掌控之中,但是面对心爱的人单膝下跪,向自己求婚,她仍然十分的感动,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
“我愿意,我做梦都想嫁给你,城哥哥,我爱你。”夏倾城激动地拿起钻戒,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做戏做过头了。
钟惟一近日来都是懒懒散散的,大概是怀孕了的缘故,对什么事情都谈不上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