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惟一连忙回应道,生怕林双双听了,又担心起来,她哪里知道,那所摸到的大蜘蛛,不过是假聊严谨的管家,憋着笑意,偷偷放进去的。
而灯,则是李嫂以麻利的速度,关闭了开关。
林双双这边的计划周密的进行着,另一边,不知谁给夏倾城通风报信,居然最快的速度知道了钟惟一留在这边的消息。
白天的时候,钟惟一还是要去蛋糕店上班,她刚入职不久,再来,也可以缓解一下心情。
张可本是去面试,知道钟惟一近日需要常去林双双那边,也就前来蛋糕店帮忙,生意太好,人手不够,张可担心钟惟一的身子。
“钟惟一,你给我出来。”一个十分刺耳的声音传来,钟惟一正低头打果汁,听见这话,忍不住皱眉。
其他的不说,夏倾城的声音,她是十分熟悉的。
此时店里人很多,夏倾城的声音太大,大家纷纷回头,看着夏倾城。倒是个美女,只是这气势汹汹的神情,看来蛋糕店有场热闹要看了。
“钟惟一,你给我出来。”夏倾城再次叫道,目光穿过人群,直接看着钟惟一。
今天夏倾城穿了至少十五厘米高的鞋子,比起平日是高挑了不少,钟惟一因有孕在身,加上需要上班,也就不穿高跟鞋,这个头上,弱了夏倾城几分。
“夏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钟惟一放下手里的东西,挺直了身子,不紧不慢的问道。
别说,这从容不迫的气势,将身高的差距拉低了不少。
夏倾城几步走到钟惟一面前,一副十分鄙视的神情,“钟惟一,你不会不知道诚哥哥与我已经订婚,我们即将完婚,这个时候,你还留在我婆婆的身边,处心积虑的接近诚哥哥,你安的什么心?听说,你们昨晚还睡在一起?”
此话一出,人群一片哗然,这消息,也太劲爆了些,纷纷将目光投向钟惟一,听她是如何解释的。
若真如夏倾城所说的,那钟惟一不就成了第三者。
夏倾城来了已有一会,她是故意挑了个人较多的时间进来,为的,就是让钟惟一难堪。
趁着钟惟一沉默的瞬间,夏倾城转朝看热闹的顾客说道,“各位评评理,我与秦总成婚的事情,全程皆知,尤其是这位钟小姐,更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一直拿她当做亲妹妹一般,可她倒是好,昨晚,还跟我未婚夫睡在一张床上。”
这番话,夏倾城说得绘声绘色,人群更是唏嘘一片,本来前来买东西的,这会倒成了看客,等着钟惟一是如何解释的。
“这些事,谁告诉你的?”钟惟一用力的咬咬嘴唇,迅速的调整情绪,才扬起头,看着夏倾城,一字一句的问道。
秦家是什么身份,她和夏倾城都知道,里面的佣人,又怎可能将发生的事情传出来。
除非,是有人故意的。
而这个人,此时钟惟一能想起来的,只有秦城,他若是不允许,谁敢乱说半个字?干妈是不会,她躺在床上,压根什么事都不知道。
“什么?”钟惟一忽然问出的这话,打断了夏倾城原本继续装可怜骂回去的思路,不解的问道。
“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钟惟一继续问,心头只希望,夏倾城别说出秦城的名字。
奇怪得很,这个时候,她居然只想着这件事,只要不是秦城故意说出来的,其他都没事,反正问心无愧。
“呵呵,怎么,你还想仗着在秦家住过几年的身份,对告密的人报复不成?钟惟一,我知道你心肠狠毒,可让我说出来,门都没有。”夏倾城似乎想到了钟惟一所想的事,故意的增大了声音,分散注意力。
“今天我来,就是问问,你打算留在我和诚哥哥的中间,破坏我们的感情多久?还是说,就算我们结婚了,你也一直如此?”
夏倾城此时看起来虽然无辜,可她的每一句,都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巴不得在场的每个人,此时都朝钟惟一扔鸡蛋或者谩骂。
昨夜里,钟惟一确实是跟秦城在一起,虽然没发生什么,但是这一点,她否认不了,只沉默的低下头。
手指交错在一起,神色虽然用力保持平静,可张可看得出来,钟惟一的难受和紧张。
身为好友,张可自然知道钟惟一的事情,也清楚,面前的夏倾城是个什么样的人,本想忍的,可看着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张可用力,将手里的抹布丢到桌子上,看着夏倾城,亦是嘲笑。
“我们惟一向来乖巧,比不得夏小姐的伶牙俐齿,好歹,惟一住在秦家几年,受人恩惠,眼下秦夫人生病,身为干女儿的惟一回去看看,才是人之常情,夏小姐在计较什么?”
夏倾城将注意力投向张可,上下打量了一番,才不满的问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过问我。”
听着夏倾城的语气,张可知道,她开口的目的是达到了,罢了,既然决定得罪这位大小姐,也就不管不顾的得罪了再说。
“我不过是惟一的朋友,看不惯夏小姐对我朋友指指点点,秦夫人可是将惟一认作了干女儿,你既然是要嫁给秦总的人,怎么连准婆婆的意思都不懂?还有,我若是夏小姐,这个时候绝对不像一个泼妇来这里质问,您是什么身份,怎么跑来这种场合骂街了?”
张可也不是吃素的人,这短短几句话,就给夏倾城盖了一个泼妇的名号。
如此一说,钟惟一倒是成了那个备受委屈的小白兔。而依照夏倾城的身份,来这样的场合质问,似乎是想错了。
“再说了,夏小姐既然是秦总的未婚妻,便应该对自己的未婚夫有信心,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给别人戴多少顶帽子,那都是没用。”
张可一边说一遍伸出手指,朝下倾城摆动了一下,做出一个不可行的动作。
“你……”夏倾城的气势,被张可压得半天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朝她气呼呼的叫了一句,却接不上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