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钟惟一把衣服全部倒出来,她惊呆了,从里到外的衣服全买齐了,包括文胸。
一试,居然尺码刚好,这个男人,眼光真毒。
她不禁蒙着脸,害羞起来。
刚试了两套衣服,传来手机短信的声音。
她急冲冲地拿上前一看,是他,秦城。真有耐心,一晚上不见一个电话,现在发短信是几个意思。
“真不知道你在Z市还有这么多人收留你,早知道就不用住我这里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后悔让她住进秦家了吗?这好像当年不是由他说了算的吧。
刚刚试衣服的好心情一下子又降到了冰点,她把手机丢到一旁,并不打算回他信息。
反正公司她是不打算去了,先在家里准备论文吧,再不好好写,就拿不到学位证了。
一晚上都注意着楼下的动静,那个死丫头还真没回来,秦城想到这里,就很生气。
因为一直都提着神,天亮的时候,他还没睡着,到了早上,他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可是等了半天,她居然不回短信,他把手机抓在手上,来回把玩着,想要拨出去,几次三番下来,又忍住了。
说不定,她会去公司?
想到这里,秦城几乎是从床上蹦了起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他就冲出了门。王姨从后面追着叫,“少爷,吃点早餐再出门不晚。”
他头也没回,“不了,有急事。”
从来没见儿子这么早就去上班的,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林双双心想着。
一路上,秦城以最快的速度开着车,平时三十分钟的车程,今天他只用了二十分钟。到了总裁办公室楼层,连行政都还没到齐。
只有一个前台和做卫生的阿姨在那里,二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秦城。老总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这么早到公司?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10点,还没见到钟惟一上来送资料。要在平日,她九点多就会把前一天的会议记录整理了送上来的。
他按了下秘书室的电话,“叫钟惟一上来一趟。”
“秦总,钟惟一请假了。”
他征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以后,钟惟一请假必须请示我本人!”
虽然有些吃惊,但是秘书还是知道,老板对钟惟一是有私心的,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老板怎么会不知道她请假了?虽然不敢多问,但是秘书不敢多说,只好应了声。
挂掉电话,秘书赶紧给钟惟一去了电话,“秦总说你向秘书室请假无效,必须亲自向他请假。”
这招真是绝,在她不想见他的时候,他还这么逼她。
要不是为了以后的就业,不让自己的实习履历表出现瑕疵,她真想就这么旷工几日。
不得已,她只好放下写了几小段的论文言,化了淡妆,赶去了公司。
她整理好昨日的会议记录,准备让另外的同事送到秦城那里。反正,她是不准备和他见面了。
在实习期结束前,她准备就这么着了。
等秘书哭着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发现她真是太天真了。
“你以后自己送,害得我都被老板骂了。”
什么男人,就知道用这招。
她突然为这个同事打抱不平,也为她替她受的委屈有些内疚。本不打算见的,她还是直接冲了上去。
连门都没有敲,她就出现在了秦城的面前,“有什么冲着我来!”
秦城扯了一下嘴角,把头靠在了真皮转椅的椅背上,他眯着眼睛,像看着一个战俘。
她终于出现了,虽然她现在是这副气冲冲的样子,但是他不在乎。来了,就好。
他右手敲着老板班台的桌面,右手伸至椅靠上方枕在脑后,明明有着几分得意。
“哦,我做什么了?”
这态度就像一切与他无关似的!
“别以为你是老板,就可以控制着我,大不了,这份实习报告不需要你签字。”
钟惟一此时心里早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她作好了打包回家的准备。
突然,秦城起身站了起来,一脸怒气,径直冲这边走了过来。钟惟一看着他的眼神,那明明充满了杀气,她回头望了望,往后连退了数步。
“从你进门,我就在等着你的解释,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一晚上,你都没回来。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他把她逼到了角落,目光犀利,一动不动。仿佛她如果不给个满意的交待,他就要把她吃了一样。
“我,我把朋友那里住了一晚上,不行吗?”
钟惟一佯装着理直气壮,却又没有底气。如果他知道她住在了李俊成那里,她就死定了。虽然她并没有和他住在一起,但单单是跟他有关,就够她受了。
“哪个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可以去的朋友?”因为从住到秦家以来,除了跟秦城住到酒店外,钟惟一从没有单独在外面过夜。
更何况,他明明就看了她上了李俊成的车。那个李俊成,就是她说的朋友吗?
整个晚上,她都和他在一起,连今天都不想来上班了?想到这里,秦城越发生气。
“难道我的朋友,都要一一向你汇报么?”钟惟一低着头,在秦城的面前她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但是她还是小声小声地为自己争辩着。
从眼尾余光中,她能注意到他的神情,像个发怒的狮子。而那双眼睛,明明有熬夜的血丝,可那里射出的目光,却凶狠无比。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是啊,跟前任回家,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钟惟一震惊了,她吓得直哆嗦,“你,你跟踪我。”
她的脸顿时全红了,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有些愤怒,他跟踪她,还误会她。那她再怎么解释,还有用吗?
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她想跑出来,这个空间再让人窒息了。
她哪里知道,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怎么会这么放手。从她进他办公室的那一时刻起,不问出所以然来,他哪里能安下心。
她是他的,他有权知道所有的枝枝末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