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猪,醒醒,该回家了。”
感觉到自己的鼻子被人捏住气息不畅,钟惟一悠悠转醒。
那人的声音很好听,入耳宛转。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突然明亮的世界让钟惟一一阵不适应,眯了眯眼,只觉得眼前的那个人影很眼熟。
眼前不是别人,正是秦城。钟惟一睁着惺忪的睡眼,眼神朦胧,“你忙完了?要回去吗?”钟惟一记得自己隐隐约约只听到了这部分内容。
“嗯。”秦城点了点头,斜靠着软皮沙发,也不催促她,悠然的等她缓过神来。
钟惟一的目光却被身上的外套夺走了,那精美的纯手工定制以及银色的袖口,除了秦城再难有第二人。
钟惟一面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羞意,拿起外套还给了秦城,上面淡淡的温度和女子特有的体香都让秦城愣神。
“好了,回去吃饭,之后我送你回学校。”外套拿在手里,秦城却并不急着穿上,起身边往外走。
“哦。”钟惟一在背后应了一声,慢慢跟上秦城的脚步。
……
饭后,在林双双的依依不舍之下,秦城又开车载着钟惟一回学校。
一路上,秦城专心致志的开车,钟惟一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驶过的风景。就像他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一样。
到了S大烫金大字的校门口,哥特式建筑与秦城低调的迈巴赫相映成趣。钟惟一从车上走下来,正准备挥手跟他道别却意外被不知何时也下车的秦城叫住。
“我记得,你们应该还有社团吧?”秦城如同一池墨水的眼底浮现一抹晦涩的光。
钟惟一咬了咬唇,支着脑袋才想起之前楚湄她们好像确实有跟她提过社团活动这件事。
但是秦城为什么会问这个?
看懂了钟惟一眼里的疑惑,秦城贴近了她,霸道的搂过她的纤腰,修长的手指扼制着她的下巴将其微微抬高,钟惟一被迫迎上他的视线——化不开的墨色,萦绕着一团朦胧的雾气,看不真切倒显得愈发神秘了。
钟惟一心里敲响了警钟,早就不是第一次被秦城这么对待,她大概也知道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慌了神,“秦城,我……
我警告你,你可千万别乱来啊,否则,否则……”
“哦?否则?否则怎样?”秦城吐字暧昧,恍若未闻,只是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几分。除了那层薄薄的衣服阻隔着,两人已经是肌|肤相贴了,浑圆柔软的触感让秦城一阵心猿意马。
明明已经接吻很多次了,但是钟惟一的小小的抵抗,以及生涩的反应都让他心动不已,欲罢不能。
虽未越雷池半步,但是钟惟一一阵柔软的唇瓣都能令他神往,流连,这是以往那些女人所不能带给自己的感受。
正想着,秦城的唇瓣已经覆上了心心念念的唇。
钟惟一瞪大了眼睛,恐惧油然而生,双手拍打着秦城的胸膛,目光忍不住在周围徘徊,她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秦城疯了,大庭广众之下居然不顾礼义廉耻亲她。万一别人看到了该怎么办?她可不想就这么在全校出名。
还好秦城还有点分寸,只是浅尝即止,但钟惟一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愤然的擦着嘴,“你有病啊?这是学校!”
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空气也不再流动,钟惟一这才想起秦城是个什么样的人,冷酷无情。心中涌起害怕,一阵忐忑。
秦城只当她恼羞成怒的反应,但是脸上有些僵硬的表情却泄露了他的不快。
突然伸出手摸了摸钟惟一的头,“我这是在告诉你去选武协报,学一下跆拳道也好。”
钟惟一的有一瞬间忘记了反应,痴痴的考虑着秦城话里的意思,才缓缓顿悟他说的是刚刚社团活动的事。而秦城的这句话也变相解释了他刚刚亲她,以及想让她学跆拳道的原因——自卫。
但是,钟惟一不满的瘪了嘴,这种事情好好说她一定会接受的,为什么一定要用亲身实例说明?分明就是想占她便宜,变态。
似在钟惟一心里装了雷达一样,秦城马上就察觉到了钟惟一在说自己坏话,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子解恨,道:“赶紧进去吧,我还有今天还有工作没做完呢。”
听到秦城还有工作,钟惟一不免一阵愧疚,明明工作已经那么多了却还要送她来了学校。
吸了吸鼻子,对上秦城的视线,“那我进去了,你早点回去吧。别忘了休息,又不是铁打的,工作狂。”说完还不忘调皮的朝秦城做了个鬼脸。
秦城不怒反笑,笑声悦耳,“惟一,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轰”的一下,钟惟一红了一张脸,像极了今晚餐桌上的那道大闸蟹,偏偏她还强撑着瞪了秦城一眼,嘴硬道:“谁,谁关心你了,想太多是病。我先走了,拜拜。”
落荒而逃的背影以及磕磕巴巴的话语,除了是典型的此地无银,秦城还真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夕阳下,修长的身影被拉长,长相如同太阳神阿波罗般俊美的男人脸上浮现了一抹好看的笑意,惊为天人。
新的一周很快就开始了,除了闲散的学业外钟惟一的大半部分时间贡献给了学校的图书馆。
与此同时,各大社团自开学以来的招新活动紧锣密鼓的开展着,当舍友们接二连三的拿了一张入社申请表回来,并耀武扬威的炫耀参加的这个社团有某个帅哥学长云云。
在室友的一致关心下,钟惟一终于决定去报个社团,跟同学们交流感情了。
“什么?!一一,你竟然报了武协,学习跆拳道。”502宿舍爆发了一记石破天惊的咆哮。
钟惟一堵着受伤的耳朵,责怪的看着张可,不禁纳闷:明明张可是个玲珑娇小的女孩子,却为何有这样的爆发力?钟惟一很是怀疑这货是隐藏起来的河东狮吼的传人。
然而,就连楚湄也没忍住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钟惟一:“……”究竟是为什么大家会认为她去学跆拳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似读懂了钟惟一的心思一般,坐在床上忙着刷淘宝的苏青青抬眸白了她一眼,神情轻蔑,“就你这瘦不拉几的小身板,没几天准被摧残了。一一啊,不是我说你,别那么想不开,换个社团报,看看文学社多适合你。”
楚湄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你不是最喜欢看书了吗?难倒这些天的图书馆你都白上了吗?”
钟惟一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被某人带坏的缘故,不然为什么怎么听都觉得这句话里有歧义呢?
“话说,你还没说为什么会突然想学跆拳道呢?”苏青青贴着面膜的脸,表情有些僵硬。
倏的,钟惟一面上一热,想起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吻,又不想实话实说被室友追问,便学着楚湄平时没脸没皮的样子——夸张的甩了甩额前的刘海儿,一脸陶醉而又无可奈何道:“长的太美了是我的错,被人惦记上就是他们的错了。我想学这些我也是为了防身,人太优秀了果然好苦恼。”
听罢,屋里的那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狠狠一哆嗦,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