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荻脸上的阴霾并没有消散,只是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不屑的意味更加明显,
“就她还没有能力翻出什么大浪来!如果为夫连这么一个女人都整治不了那么我就白白在商场挣扎那么多年了!”
桃夭的手握住墨荻闲着的那只手,心疼显而易见,“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苦吧!没关系的以后我陪你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傻瓜,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而且我不是还有你吗?只是有件事情我们还是要处理一下!”
“什么事情?”
“欧阳安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况且我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所以有个地方我们还是应该去一趟!”
桃夭不知道墨荻说的那个地方是哪里,只是习惯了跟着他的思维走,哪怕不知道最后要面临的是什么问题,桃夭只知道只要是墨荻的决定那么她就一定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下去,不管前路漫漫。
墨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现在让研究瘫痪的专家马上到明德医院一趟!立刻,马上!”
“杨天成瘫痪了?这就是他离开欧阳安的理由吗?”
很多时候墨荻都很好奇桃夭的脑回路的构造,为什么会和平常人有这么大的差距,他什么时候说过杨天成离开欧阳安是有理由的,虽然也不是自愿的,只是墨荻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杨天成这样的懦夫。
一遇到事情就只会逃避,或者说是让自己的女人承担,这样的男人除了嘴巴说得好听之外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其实桃夭还是更加想要相信杨天成的离开是因为某些绝症的吧!至少这样,欧阳安的伤害就可以减少一点,至少这样好歹说明杨天成的心里还有欧阳安的存在。
“虽然杨天成做这件事情有理由,但是这件事情其实还有很多更完美的解决方法,只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杨天成就放弃了欧阳安,只能说他真的不是个男人!”
桃夭越想越生气,更替欧阳安不值,“那你找专家干嘛?把他弄残废来换取安安的同情吗?”
墨荻扶了扶额,这件事情真的这么难以理解吗?还是找一个专家就一定是把人弄残废吗?真的好好奇这个下丫头的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杨天成的母亲当年为了保护他瘫痪了,而那个时候他和那个村姑就有婚约,虽然后面一直都没有再提起只是这件事情是他的母亲定下的,所以杨天成……”
“这就是他放弃安安的理由?他妈的混蛋!”
别怪桃夭控制不住的爆粗口,实在是气不过呀,一个女生可以为了你忤逆父母,甚至是放弃一切身份地位和他走,可是他却因为早就荒废的婚约辜负了那个女生,这个做法真是让人不齿呀!
听到桃夭那句粗口,墨荻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不是因为嫌弃,而是某人的醋坛子又打翻了,“瑶瑶,我不准你那么关心别人的事情!”
只想好奇的问一句,墨少你确定这件事情才是你关注的重点吗?你现在应该关注的不是桃夭爆粗口这件事情吗?别忘了现在的社会女生虽然糙但是如果桃夭也那样了,那么墨家还会接受吗?人家要的可是大家闺秀来做儿媳妇的呀!
“是你自己说的安安的事情我们要管的!”
看着桃夭委屈吧啦的样子,墨荻真的是再也说不出一句抱怨的话了,“这件事情我来管就好了,你只要管我就好,别的人你就不用操心了,如果你那么有精力的话,为夫可有的是办法帮你消耗精力哦!”
说着墨荻一脸奸笑的看着副驾驶的桃夭,桃夭转过脸去,假装没有听到墨荻在说什么,只是那红到耳根的颜色还是表示桃夭听进去了。
没过一会医院就到了,桃夭看着这医院,感觉自己以前好似乎也去过这样的地方,可是桃夭记得以前自己去的一般都是A市人民医院,和这里的萧条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里明显就是患者很少的医院,突然一个词闪过桃夭的脑海,“黑店!”
桃夭紧张兮兮的拉住墨荻的衣袖,在墨荻的耳边低声到,“墨荻你说这里会不会是一家黑店,就是那种专门拆人家器官去卖的那种!”
墨荻细细打量着桃夭,最后的出一个结论,“瑶瑶,以后少看点电视!看把你毒害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那只牵着的手却再也没有松开,而且整个身躯也尽量的挡在桃夭的面前,这样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他都有足够的时间来保护桃夭不受伤害,“这家医院很早以前也很风光,只是最后在这里死了一个重要人物就逐渐开始走向落寞,可是底蕴却不比外面的任何一家医院弱!我想杨天成的母亲应该已经在这里很多年了,见证着这个医院的辉煌到落寞的全过程!”
“你说杨天成也是有个抠的,都不知道帮母亲换一家医疗条件好一点的医院!”
“我不是说了嘛,这里的医疗资源一点也不比外面那些一级医院弱!”
“那为什么他母亲还……真的没救了吗?”
“这个也不是,只是这里的有能力的专家一般都不出手的,他们出手不为钱,有时候为了情有时候就是用足够让他们心动的代价,而这些明显杨天成都没有!”
“难道安安的身份也不可以吗?”
墨荻摇了摇头,他记得这个医院就是欧阳家出手保下来的,那么欧阳安的身份肯定是管用的,如果他们还是没有出手那么就只能说明,“不是不可以,而是杨天成因为害怕这件事情暴露所以没有告诉安安自己的事情,以至于没有人知道躺在这里一躺就是十几年的女人差一点就成了欧阳家的亲家!”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墨荻的这张脸就是一个祸害,原本桃夭和墨荻是打算偷偷进去的,可是一个护士看到墨荻的时候,手中的托盘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自己则是颤颤巍巍的开口到,“你是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