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哼,那个女人要不要脸啊,我们都摆明了态度不喜欢她了,她怎么还想要嫁进安家来啊!”
北堂魂的母亲,莫晓晓,一脸的不痛快。她出身不错,打出身起除了在公公手上吃了亏,就是婆婆都要让她三分。对于北堂魂她自觉,自己已经做了自己能够做的事情了。其他的那些,都是安家人欠北堂魂的,都是安家人不好。所以她才能堂而皇之的干涉北堂魂的婚事,她也是没有办法,这才让公公当初带走了北堂魂的。
“好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就算了吧。安魂显然是喜欢那个女孩子的,到底我们以后是和详义生活的,何必干涉他呢。”
北堂魂的父亲安忠设倒是看得比较开一些,既然事情挽回不了,那就算了,自己也已经尽力了。就是自己的父亲再不高兴,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还妄想控制北堂魂,他内心里自然是不赞同的。
“孩子不是你生的,你又没有养,你当然说的这么轻松。哼,你心里就只有你父亲的命令,那么个女人,怎么配得上我儿子啊!”
虽然没有养育北堂魂,可莫晓晓心里,北堂魂就应该同小儿子一般听话才对。莫晓晓心里不得劲儿的很,看着男人一副不想听自己说的样子,顿时来气了。
“哼,我去同儿子说!”
她也是一时之气,仗着这一股气直接来到了北堂魂的公司,自然被拦在了楼下。最后还是靠着自己的名头才能见到北堂魂。可见到北堂魂的时候,她一时间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如何说。这个儿子,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就是这几年北堂魂放下了心结。
面对他们的时候能够心平气和了,她这才有勇气来。可一旦看到北堂魂,她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两人本就陌生,真要说些什么话,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说的好了。
“您说有急事找我,就是为了和我面对面的发呆吗?”
北堂魂翻了一页文件,见莫晓晓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松开说道。他们去找玉之夏的事情,玉之夏没有说,他最开始也不知道。可玉之夏忽然说结婚,他高兴过之后,自然是要深思是什么促使玉之夏有了这个决定。
之后就让人去查了一下,玉之夏那个时间段和什么人在说话。果然很快就查到了,居然是是自己的那对父母。查的人也不知道两方到底说了什么,可看到了支票,看到了最后两方的不欢而散,再愚蠢北堂魂也大约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当时就觉得无语了,这一对夫妻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觉得自己的婚姻会受他们的摆布。即使不是想要摆布,可什么事情对自己最好,不是应该自己决定的吗?一对生而不养的父母,即使之后从黄林师父那里知道,北堂家是他们安排的。所以老祖宗才会出手干预,到底是亲生父母的选择。
可北堂魂一点都没有觉得感激,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是因为不会触及到他们的利益。北堂魂敢肯定一旦触及到他们的利益,就像是之前安详信的事情,他们有意无意的打压自己的公司。如果不是他足够强硬,最后还不是会被安家打压下去。甚至这对父母不敢面对面劝他在安家面前屈服,但还是打了电话拿话语点他。
这样的父母,北堂魂是不想认的,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也显得虚伪的多。所以两方不过是面子情的情况之下,怎么就有脸来干涉自己的终生大事。但因为玉之夏显然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而这件事情也确实促使了玉之夏答应和自己结婚。
所以北堂魂就不追究这件事情,起码他们找玉之夏的行为,最后得益的是自己。可如今又跑来是做什么?他还以为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自己和玉之夏的订婚时间都确定了,他们应该是放弃了。毕竟玉之夏显然是不会屈服,而自己他们掌控不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你给我们发的请帖我们收到了,我们觉得那个女孩不适合你!”
莫晓晓不是因为收到儿子的订婚请帖难受,而是觉得北堂魂订婚的对象让他们觉得不好。北堂魂看着莫晓晓,一时间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正常人,收到自己亲儿子的请帖,不是应该心里难受吗?收到请帖的,一般都是亲朋好友,至亲是不会收到的,那是一种界限。
“结婚的是我,将来过日子的也是我,我觉得她合适就足够了。”
北堂魂也只是想着黄林师父的提点,到底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既然两方没有撕破脸皮,就不要闹得太过分了。所以才寄了请帖,可不是想让他们指手画脚,只是希望他们能祝福罢了。可是显然,起码莫晓晓不是这么想的,甚至觉得这是北堂魂向他示好的一个征兆。
“话不是这么说的,那个女孩子就是个孤儿,还是个神棍……”
莫晓晓的激动了起来,可话还没有说完,北堂魂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她是孤儿我也是孤儿,我们两个在一起在合适不过了,更何况起码她还有师父师母呢,那和亲生父母没有两样。至于神棍……您可别忘了,我当初就是因为神棍的几句话,就成了孤儿的。可见神棍的影响力有多大,我找这么个人,以后可是有人庇护呢!”
北堂魂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说出来的话真是扎疼了莫晓晓的心,莫晓晓这才意识到这个儿子,内心里是不认同他们夫妻的。也同时发现,原来在儿子心里,他自己就是个孤儿。
“你别因为当年的事情,就觉得那些个术士能力真的很强,也别因为这个原因就……”
莫晓晓显然是自以为是了,她听出了前面嘲讽的话,但显然将后头的话,认为是北堂魂的心声。想到这些年,听说的,儿子可是四处寻找那些术士呢。觉得他和玉之夏在一起,更多的也是因为玉之夏是个术士。
“你真是……”
北堂魂还以为她的关注点会在是抛弃自己,又试图掌控自己的人生上。谁知道她居然自己有这样的理解,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喜欢玉之夏,所以才和她在一起。我想和她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家庭,您明白吗?您不要用你的方式,您的眼光来看待这一切可以吗?如果您真的想要弥补,想要对我好,那就无条件支持我所有得想法!你们又给不了我一个家庭,那就别阻拦我自己寻找幸福!”
北堂魂说道后头,从开始的语气变为了严厉。这是看莫晓晓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这才这般的。他真是觉得莫晓晓是不是犯贱啊,如果自己态度稍微好一些,她就立马想要干涉他的生活。而自己一旦严厉,她就一副怕的不行的模样。或许他这辈子和莫晓晓这个母亲,也就只能这样了。
“我知道了,你别生气,我我这就先走了。”
莫晓晓看北堂魂是真的生气了,顿时什么话都不敢说了,还急急忙忙站了起来,一副希望北堂魂不要生气的样子。北堂魂摆了摆手,对这个母亲,他是拿不出什么好的态度来了。而莫晓晓真的就因为北堂魂的严厉放弃了吗?
显然不是的,她不仅仅没有放弃,更是觉得玉之夏抢走了自己的儿子。如果让北堂魂和玉之夏知道她这种奇葩的思维的话,恐怕真的要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脑回路了。她早就放弃了北堂魂不是吗?甚至到了如今也没有打算认回这个儿子,这个儿子从来也不是他的,何谈抢走呢。
“这两个人终于要结婚了呢,我还怕我等不到呢。”
黑暗之中一个男人坐在逆光处,脸上带着一丝愉悦和一种期盼。
“大师,之后我们怎么做?破坏这两个人的婚礼吗?”
他的背后,是一个中年女人,对待男人态度非常恭敬。
“破坏,为什么要破坏?”
男人的语气带着一丝危险,女人显然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没有意识到“那个女孩是纯阴之体,一旦破了处子之身,那就没有多大的用处了呢!”
她是完全不理解的,大师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出手,如今还似乎对两人能够结婚感到高兴。那可是纯阴之体,要不是自己的能力不够,当初被反噬严重。她也不会同这位大师合作,纯阴之体只有一个,真的到手了,恐怕她不是这个大师的对手。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分一杯羹了。
可这个大师迟迟不出手,到如今也没有动静,甚至有意无意的撮合两个人。她是不能理解的,好在玉之夏是个传统的女人,没有打算婚前性行为,要不然早就没有用了。
“你似乎理解错了呢,我要的和你要的可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是一样的话,他早就将这个人除掉了,能够给自己传递信息的人,又不止这么一个。
“什么?”
中年女人显然是很惊讶的,怎么可能不是一样的,纯阴之体可是就那么一个作用呢,还能有什么作用啊!但显然男人没有打算说,甚至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就没有打算留中年女人。忽然从掌心之中,放出一团黑雾,之后很快的,那个女人的惨叫声就响起来。
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是片刻功夫,地上就只剩下一堆白骨。而男人在收回黑雾之后,显然心情好了很多。
“还不错呢,这些灵力足够我支撑到紫河车了呢。”
他握了握自己的掌心,刚还苍白的似乎没有血色的手掌,此时倒是看起来有力了许多。
“进来!”
男人摇了摇桌子边的铃铛,很快一个佝偻着身体的男仆上来了,男人让他将房间打扫赶紧。男仆一点也不惊讶地上的白骨,熟门熟路的就打扫了起来。很快就将房间整理干净了,之后悄无声息的就出门了,在出门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光,随即隐没了。
“赶紧结婚吧,真是的,装什么贞洁烈女呢,两个人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害的我等了这么多年,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屋子里的男人的声音,飘散在了空气之中,带着一丝怨气。
“阿姨,这样不好吧,如果北堂先生不乐意的话……”
莫晓晓回去之后,就找到了自己好友的女儿,那个自小就喜欢自己儿子的女孩儿简宁凝。简宁凝听说自己喜欢的大哥哥,居然要结婚的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简宁凝难以置信,不是说北堂魂不近女色吗?自己为了能够配得上他的高学历,特地出国留学了四年,怎么回来就听说了这个消息。
之后莫晓晓表示了对北堂魂结婚对象的不满,说北堂魂结婚对象有多么多么不靠谱。莫晓晓的极力不满,让简宁凝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起码对方显然和北堂魂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莫晓晓话里,对方是个术士,简宁凝的理解就是,对方是个神棍,是个骗子。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配的上她心目之中的男神!所以简宁凝在莫晓晓的怂恿之下,觉得一定不能让北堂魂娶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能让北堂魂和她结婚,她肯定是用了一些术士的手段,才能北堂魂答应结婚的。
当看到玉之夏的照片的时候,从小就被人说成是精致的娃娃的莫晓晓,更是觉得这么个普通的女人,比不上自己。北堂魂身边多少女人,他从来不为所动,怎么就那么巧的看上了个术士。莫晓晓让她去和北堂魂接触,她去了,名义自然不能是说是莫晓晓让她去的。
她说了自己家里人的身份,这是向北堂魂施压,同时也算是展现自己的能力。之后说了自己也是高材生,外国著名的高校毕业的。希望能来北堂魂的公司工作。没有Get到简宁凝的意思的北堂魂,以为这就是个想考家里人,来他公司走后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