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简单了,我们运气好不成吗?得了得了,你就是胆子小,别耽误时间了,要不然被别人先赢了怎么办。你别忘了这些掌门之中,可是有一个会时间阵法的,说不定我们以为才过去四十几分钟,实际上都过了四十几个小时呢。”
秦究一副自己很了解的模样,说出来的话不管是场内还是场外的人,都是无语掉了。真走了四十几个小时,人的感觉会出错,但身体不会出错啊。你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话,身体指定很累很虚弱,也会感觉到饥饿。可实际上他们一行十个人都轻松的不得了,怎么可能走了那么长时间。
秦究真的给人一种不懂装懂的感觉,这种人最是让人厌烦了。在场的几个人,脸色都古怪的很。就连万文也没有想到,离开了门派光环的秦究,居然是这么个傻叉。害的自己还各种算计,这那里需要算计啊,这秦究自己就能挖坑给自己埋了。
秦究的搭档,那个跟班似的人物,此时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拍马屁也得有的拍才行啊,这种的,他是在不知道怎么拍啊。他本来算是‘佞臣’的,此时都有点儿忍不住,想当一回忠臣,提醒秦究某些事实了。
“队长,还是慎重点儿好吧!”
北堂魂虽然不懂得这些术法,也不知道阵法,可他的预感很强啊。所以他也觉得最好不好搬动这块石头,他这么叫秦究,其实是带着点儿警告的意味。你既然作为一个队长,就要带好队伍,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耽误了大家。
可惜遇上了秦究,这个想法同别人总是不同的家伙。被这么一叫,立马就膨胀了起来,觉得这是对自己的肯定。然后手一挥“放心吧,我很慎重的。你们既然都选择了我当队长,就应该是相信我的,那么我做的任何一个决定,你们都应该赞同才是!”
说完,立马伸手去挪动那块石头,他的力气倒是不小,一个人完全可以挪动。看来,这个秦究很可能体修更为强一些。
“习掌门,他们这个阵法到底是什么阵法啊?该不会真的运气那么好,这块石头真的就是阵眼吧,还是运气很不好,这块石头是死门?”
同秦山派不怎么对付的一个掌门,故意询问白姑派的主人家,习掌门。阵法都是他们布置的,他们也大概知道这些阵法对应的队伍。此时所有队伍都进山了,他们也联系不上,即使外头人知道了也没有关系。
“他们这个阵法是迷魂阵,奇怪?这块石头我们在布置阵法的时候,没有见过啊?!”
习掌门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不解。迷魂阵和迷踪阵可不相同,迷魂阵是迷踪阵的升级版。不仅让人鬼打墙,更是考验人的心性。当他们进入的时候,阵法就已经生效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慢慢的引出本心来。若是定力不足的人,自然是丑态毕露。
“怎么可能?这可是他们走了好几遍,唯一不变的东西呢。”
如果说只是普通的石头,还可以说是没有注意,可这块石头显然是唯一的破绽,怎么可能会没见过。
“莫急莫急,我们的阵法都是我们门派的山野子师叔所设,我问问他。”
这么大一个门派,要设置这么多阵法,又不能提前很多布置。要知道之前的被选中的可不是他们,而是北冥派。也是前些日子北冥派出事了,这才轮到上次法会第二名的白姑派。所以时间很紧的情况之下,白姑派几乎是全派出动。即使是掌门,也过只有一个人,没有分身术。
所以不是所有阵法,所有该注意的事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而唯一知道的,自然是早早就勘察过地形,了解过才布置阵法的人才知道。而这个人,正是习掌门说的哪位山野子。山野子是道号,真名因年代久远早就没有几个人记得了。
“哦?我瞧瞧。”
山野子也是一脸的惊讶,他记得自己布置阵法的时候,也是没有见过那块石头的。再说了,如果真的就只有那么一块石头不一样,岂不是直接就害人或者给人机会么。这么直白的事情,他们如何会做呢。
“您也不知道?!”
山野子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在这一辈人之中,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了。他在阵法一途的厉害之处,不少人也是知道的。此时自然也是惊讶不已,七十多岁,与修道之人而言还不到老糊涂的地步呢。修道之人,寿命长的,有些都能活到一百多岁呢。当然五弊三缺,缺命的那就例外。
而山野子显然不是缺命的人,现在若是只看外貌的话,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山野子不过四十多近五十岁罢了。所以连山野子都惊讶的时候,其他人更是如此了。大家总觉得山野子到底厉害的前辈,怎么可能有这种疏忽。心里未尝不是想着,莫不是这次的法会临时改了地点,时间太紧了,所以才出问题的?
“十一支队伍的阵法我再看一遍!”
山野子看了玉之夏他们队伍的阵法之后,忽然提出了看所有队伍的阵法。众人皆不解其意,但也没有反对,将映象给了山野子。山野子要了纸笔,在图纸上描画着,之后眉头一皱,神情肃穆。
“有人动了阵法!这几天谁去过吴王山?”
山野子的话让众人哗然,谁都知道这些个阵法不过是为了比试所用,到底不会有性命之危,可如果有人动了阵法。这个人显然是来者不善的,那么自己门下这几个弟子会不会有危险。
“你倒是灵敏的很,我们是瞧着你们山上的阵法太过简单了,所以替你们增加了难度。”
山野子的话不少人都听到了,众人还在疑惑的档口,就见到一支十几个人的队伍,从信徒之中走出来。
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要知道能来的信徒,都是每个门派挑选出来的。很显然,这些人很可能是一些大门派的。那些个大门派挑信徒,都是让底下人去的,想要来见识见识的人自然不少。贿赂一下那些挑人的人,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儿。
“你们是什么人?”
这几个人之中,有两个金发碧眼的,显然是外国人。这倒是不奇怪,如今时代飞速发展,有些外国人觉得华国的玄学博大精深,也成为了一些门派的信徒。也因此,不少门派还洋洋自得,说自己门派有教无类,说自己门派威名远播。
“我们听说了华国的法会,所以组织了几个国家的人,来见识见识。”
带头的男人,看外貌和华国人差不多,但说话总是带着几分口音。不过汉语倒是学的不错,如果是平常时候碰到这种人,大家还会赞叹一声。可这个时候,大家心里更多的是浓浓的防备。这种时候冒出来的几人,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之前北冥派的遭遇。
恐怕这些人就是故意来捣乱的那批人了,之所以先攻击北冥派。估计就是知道北冥派阵法早成,搞破坏不易。
“我们也是想同你们的人切磋切磋的,我们的人早就进入了吴王山。我们还是很讲究公平的,你们总共去了一百多个人,我们也进入了一百多个人。不知道这次是你们的人出来的多,还是我们的人出来的多。”
带头的人笑的很是得意,但说出来的话让众人脸色大变。这话,显然是说阵法被他们改了之后,已经具有杀人的作用了。来参加法会的,谁乐意遇到这种情况啊,都是抱着平和的心态来的。而且这批人说什么,都进了一百多个人,看看那一方的人出来的多。
这话简直是无稽之谈,他们的人都没有防备,也不知道自己进入了险地。而那些外国人,显然是知道自己进入险地有了防备不说,说不定手头还有阵法图呢。这也叫公平?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最让人恐惧的是,这么个一百多人,是什么时候进入吴王山的?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甚至没有发现。
“我们打个赌吧,如果你们华国人赢了,我们会奉上诚意道歉。如果你们华国人输了,那以后玄学一道,你们华国人要自动对我们外国人退让。”
带头人说道诚意的时候,让人抬出了一箱子东西,都是黄金,看得在场不少人都眼热起来。可一想到里头的危险,顿时心气不痛快起来了。
“抱歉,这个赌我们不会打的。说什么公平,这个公平是偏向于你们的公平吧。”
在场的掌门不少,但到底是白姑派作为这场法会的举办方,所以统统都将发言权给了习掌门。习掌门真的是被打脸打的疼的不行,此时满心的怒气呢,那里肯退让。
“呵呵,华国人就是胆子小,罢了就你们这样的,直接自动退让就成了。以后可别说什么华国人传承多少多少年了,也不过是如此。你们这么多门派,也不是照样怕了我们的人了么。这还是你的地盘呢,居然连个赌都不敢打。”
那带头的男人一脸的讽刺,顿时国人义愤填膺,而之后他忽然开始介绍起了他这支队伍的组成,以及他的身份。等他介绍完之后,众人就再也坐不住了。这支队伍,完全就是华国曾经的黑历史,八国联军组成啊。而且最让人愤怒的是,带头的那个人居然是R国人。
R国人嘲讽着中国无人,说着让人难以忍受的风凉话,之后甚至还说了当年的事情。顿时众人即使明知道要输,也要争一口气了,纷纷让习掌门表态,答应赌注。当然他们的赌注是退让这些人,那么这些人的赌注自然也是要一样的,表示不稀罕他们的钱财。
习掌门若是平日里,指定是不想参合这种事情的。这种事情闹不好,输了之后责任就都会在他们门派的,国家追究责任法不责众。那么就只能追究习掌门了,可最终他还是作为华国人代表,出面说明了。这份骨气不能丢,这句话刺激到了习掌门了。最终习掌门还是答应了,之后那些外国人自然也是得志意满了。
他们都觉得自己占了上风,敌明我暗阵法他们早就改了。所以在士气方面,自然是他们的强劲,更别说那几个人对阵法的熟悉了。这么一来,他们都觉得这些华国人,简直是蠢的不行。明明指定是必输的局面,却因为争一时之气,居然就要被他们打压。
“契约定下了?你们能代表所有国外的玄门吗?”
山野子等契约定下之后,才施施然的走了过来,询问道。他特意用了玄门来做称呼,就是为了将国外的那些门派,也归类为华国的门派。这种文字游戏,显然外国门派都没想到,只是点了点头。近几年,华国的玄门越发的出名了,导致国外的一些人都会跑来信奉。
虽然也有一些华国人信国外的门派,他们本就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性子。自然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顿时气不过。到底华国的玄门发展几千年,他们这些国外的历史没有人家悠久。只靠一个国家的门派,完全抵不住人家这么大的玄门。所以才由一个国家发起,联合了好几个国家来挑事。
“好的很呢,呵呵,我呢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国内布阵最厉害的就是我了。我知道这次的阵法,应该是R国人布置的吧。到底R国人的玄学,也是从我们华国学去的。”
阵法一途,真正属于的还是华国,外国人还真没。而R国人的阵法,最开始起源也是华国,故而山野子很直白的说了这事儿。但R国人那里肯承认,还在那里叫嚣着,是华国人学了他们的阵法。山野子也不以为意,笑了笑道“是谁的,我很快就向你们证明了。我这个人呢,有点儿左性,最讨厌人家动我的阵法了。既然这一局本就是生死之战,那么还是要公平一些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