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问到武汉公司的情况,大可以说与自己无关。”江总裁说:“这个问题上,大家可以撇清自己,守住一个阵地就是一个阵地,解决完了各自的阵地,再来同舟共济解决好共同的麻烦。”江总裁又望着广州经理说:“你就要忙一点了,还是要派人守住深圳和珠海的口岸,不能让两人从这里跑进来。MARRY的信息,香港警方已经掌握了,她不可能坐飞机大摇大摆地回来,现在,也没看到她要和警方合作的意图。到底要做什么,老曾有怀疑,但不确定。所以,只有先把人找到再说。我已经决定,各个公司要派几个跟MARRY比较熟的人去香港,帮着找找。”
大家都答应了,又商量了一些事情,才宣布散会,因为事态紧急,大家没有在北京多待,都急着赶回去了。
江总裁把蒋俊辰留下来:“我们一起去见老板,他对你有事情要交代。”
蒋俊辰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老板肯定要见自己的。于是,两人出了公司,坐上蒋总的车,往最常去的私密会所开去。
在私密会所里,老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让蒋俊辰感到略微放心的是老板看上去还气定神闲,似乎没有过多的忧虑。两人走上前,和老板打招呼。
老板招呼两人坐下,说:“我刚才从检察院来,已经跟他们说了,这次对我们的检查,也就是走走过场,应付一下武汉方面的要求。所以,老江,你就不必太紧张了。倒是你,小蒋,面临的压力就大了。武汉的事要是处理不好,就会反馈影响到北京这边,你一定要慎重。不能让目前糟糕的事态再扩展了。明白吗?”
“这个我知道。”蒋俊辰说。
“知道就好。”老板说:“至于钱的事,我打算今天就去香港,看能不能和渣打银行的总经理谈一谈。如果能谈好,争取在几天之内,解决好了这件事,办其他事,我们就可以甩开手脚了。”
江总裁虽然点头,但他知道这件事几乎是不可能的。当初,自己和渣打银行签署协议时,就已经排除了单方面取款的可能性,更不要说渣打银行严密的控制程序了。但此时他也说不出什么,只是在那里听着。
老板继续说:“要想办法带口信给那两个在香港躲着的人,把我吗的条件开出来,他们愿意接受就更好,不愿意接受也没什么,还是要斗智斗勇。你们觉得呢?有这个通道吗?”
江总裁望望蒋俊辰,蒋俊辰也没有把握,但现在不好一句话关门,只好说:“我尽力试试,但找他们的行动不能停。”
“我没让你停。必要的时候,还是非常手段管用,这个你自己把握。”老板说:“你毕竟是在一线,判断事情走势,比我们可靠。”
蒋俊辰得到了老板的肯定,心里自然高兴。
“我们开起这个公司不容易。”老板说:“刚开始,只是一个咨询机构,就是我和江总四处跑批文、盖公章,现在有了这个规模,小蒋你也是来得比较早的,公司发达,也有你的心血。所以,一定不能让公司完蛋。不然,我们以后怎么办?啃老?我老爹都快九十岁了,能啃几年?小蒋,你老爸年纪也不小了吧?所以,我们要靠自己,靠什么?不就是这个公司吗?这一点,你比我要理解深刻。”
蒋俊辰点头:“我知道!”
“这次没个年轻人弄得我们手忙脚乱,不是因为别的,是时代变了,我们自己当初把事情想得简单了,现在的年轻人,虽然想钱,但首先也想到了自己的舒适和自由,跟以前不一样了。但也不会没有弱点。我跟江总分析到了,小蒋,你觉得会上提出的办法如何?”
“可行!”蒋俊辰说:“我现在也后悔当初怎么就忽视了这一点,按说我跟他打交道最久,应该了解他在这方面的想法,但却忽视了。要是早想到这一点,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可行就好。那你就尽快去执行。”老板叮嘱说:“你就代表我做承诺,对方担心的什么人身安全、财产问题都不算什么。他不就是一个人吗?就算拉上七大姑八大姨,也是一家人,能跟我们比吗?”
“好,这我就有把握了。”蒋俊辰说。
“要说这小子还算是个人才。”江总裁说:“以利诱,可以加码。还要是不行,那就只有除掉了。”
“最后一步终究要走,但不是这个时候。”老板说:“必要的退让是必须的,我们不必在这个时候考虑要花钱。同我们在渣打银行的钱相比,这些都是小数。”
三个人详细的谈论了行事的步骤后,才算结束了会谈。
江总裁和蒋俊辰离开私密会所,江总裁要回公司,准备接待检察院的人,他对蒋俊辰说:“你应该回家一趟,让你父亲跟武汉方面打个招呼,该用起来的老关系,都要用起来,这样,你心里对官面上的事,也有谱了。”
蒋俊辰说:“我知道!”
两人分手后,蒋俊辰回到父母的家,跟自己的父亲深谈了一次,蒋俊辰的父亲答应给武汉的一些关系打电话,拜托关照。有了父亲在后面坐镇,蒋俊辰觉得心里又踏实了一些。他没有在家里多待,而是赶紧赶着回武汉。
在飞机上,蒋俊辰仔细想着江总裁的提议,的确,以前跟郭博文对抗落于下风是有原因的,自己羁绊太多,而郭博文却一身轻松,所以没有顾忌。现在,就应该让他又所顾忌,这样,就轮到他缩手缩脚了。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要找到他们,然后才能以MARRY做要挟。想到这里,蒋俊辰有些得意。当然,能让他们主动出面谈判,就更好了。这个信息如何传递呢?自然只有周华了。
蒋俊辰在心里盘算着,决定回到武汉后,就立刻找周华谈判,给他说明利害关系。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失手了。
回到公司后,蒋俊辰立刻在第一时间把晓敏找来,晓敏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蒋俊辰还能让自己去做什么。
“你马上去找周华,把他带到这里来,我要跟他谈判。”
“跟他能谈什么?”晓敏奇怪地问:“他能决定什么?”
“不是要他决定什么,是要他给郭博文带口信。我们要重新和郭博文谈判,不然,这些麻烦难以解决。”蒋俊辰说:“你不要问这么多,赶紧去把人找来。”
晓敏有些迟疑,但蒋俊辰让她赶紧去。晓敏只好转身离开。她走出大厦,上了自己的车,先跟周华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见他。周华让她到咖啡店来,自己跟杨洪超商量之后,决定看蒋俊辰又要耍什么花招。
没多久,晓敏来到了咖啡店外,周华迎出去,把晓敏领到咖啡店的书吧里坐下:“我现在就在这里看着蒋俊辰倒霉!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是我找你,是蒋俊辰让我带你去公司,他要跟你谈判。”
“跟我有什么可谈的。”周华说:“现在讲和有什么意义?我答应,这些老板们还不会答应呢。”
“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些。”晓敏说:“还老板们?你们这些老板的身价加起来能有多少?再说了,这里面还有人命在里面。”
周华哼了一声,不想跟晓敏争论,就坐在那里听她说。
“我也不知道蒋俊辰跟你要谈什么,他只说要见你,目的是要和郭博文重新谈判,你跟我去一趟吧。”
“让我跟郭博文传口信?”周华有些惊奇:“要和郭博文谈判?”
“具体事情你去跟他谈吧。”晓敏说:“他昨天去了北京,估计集团确定了以后的步骤,至于怎么做,我也不知道。你先去谈谈吧,要是能让MARRY不丢命,也好告诉她。”
周华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走到外面,跟守在外面的机构保护他安全的人打了招呼,几个人一起走到外面上车。
周华坐上了晓敏的车,一起往蒋俊辰的公司而去。到了武汉TM公司,陪着周华的几个人在外面等着,周华和晓敏一起上楼,来到蒋俊辰的办公室,蒋俊辰为了显得正式,还特地把办公室布置了一下,看见周华进来,满面笑容地站起来:“来,小华,坐下,我这次是受集团委托,专门跟你进行谈判的。”
周华并不吃一套:“集团?蒋总,你太抬举我了,我什么身份?还能跟集团谈?你蒋总随便派个人就可以把我打发了。不用这么抬举我。”
“说什么话。”蒋俊辰说:“这次,我是看到你的本事了,可以这么说,我已经完全对付不了你了,所以,只好跟集团反应,我这次跟你谈判的条件都是集团拟定的。我只是一个拍板的。”
“那你说说吧。”周华说:“我也是一个代表,连自己都代表不了,只能把你的口信戴回去让老板们自己决定。”
“这不管老板的事。”蒋俊辰说:“这是你我还有郭博文和MARRY之间的事。至于老板们,想打官司我奉陪。输了,我认,赢了,他们认。这没什么好说的。”
周华一听,要谈郭博文和MARRY的事,立刻打起了精神,毕竟,自己现在和郭博文是同盟,而MARRY又是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如果能把她摘出去,免除一个年轻女孩的危险,那也是值得的:“可以呀,太他们的事,我愿意谈。”
蒋俊辰见他态度软化了,也很高兴,马上说:“是这样,我希望你跟郭博文带个信,告诉我们两边最好不要再挑起什么矛盾了,至于条件,随他开,我们愿意尽可能满足。”
“让他不跟你们斗了?”
蒋俊辰点点头。
周华冷笑了一声,那意思是可能吗?
蒋俊辰说:“我知道你们很自信。但你要明白,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不错,你和郭博文不在乎,甚至愿意玩命跟我们相斗。但你们想到了其他人吗?别人不说,就说MARRY吧,我们马上要在全港进行搜查,总能找到他们吧?你放心,我们不会真杀了他们。犯法的事我们不做。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以MARRY做条件,让郭博文接受,他会不接受吗?那时,他可就什么谈判的条件都没有了。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周华盯着蒋俊辰:“你这是威胁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