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银娜来到单位,脸上的喜悦之情怎么都掩饰不住,以至于只要认识她的人都觉得她一定是与有什么喜事了。
郭银娜先来到主任办公室,直言自己要辞职了。
“辞职?为什么?”
“结婚。”郭银娜说:“我要结婚了。”
“结婚?”主任有些惊讶地说:“结婚就要辞职?”主任奇怪是有道理的,她知道她弟弟发了财,养活她绰绰有余,但她一直都没辞职,怎么现在要结婚就要辞职?她一个寡妇,能找到比她弟弟还有钱的男人吗?那真是没天理了。
“不辞职不行呀。”郭银娜说:“我找的人太忙,顾不了家,只能我顾家了。尤其是现在,还要忙结婚等杂事,所以,只有辞职了。”
主任听得一头雾水,结婚的事是忙,但你一个二婚,有必要那么忙吗?“我看,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
“不用考虑。”郭银娜说:“我们的家在北京,我不辞职怎么上班?主任,我还要忙结婚的事,手续年后在办吧。”
一听郭银娜要娶北京安家,主任更加惊奇了,这前院长家里出事,也就不到一年,就又要出这样的事了。再想想,谁家里出那样的事,都是悲剧,都希望尽快忘记这种不愉快的过去。所以,郭银娜远走北京,也不是不能理解。于是,主任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郭银娜从主任办公室里出来,小胡领着几个人正等着她,见她出来,忙围上来,问有什么事这么高兴。
郭银娜说:“今天来不及跟你们说了,过两天,我请客,再跟你们细说,我要办事去了。”
说完,和大家打了跟招呼,就急忙走了。
这时,主任走出来说:“好了,不要围观了,她是来辞职的,说是要到北京去结婚。谁知道是真还是假?反正过两天还是要来的。到时,再问问吧。”
小胡一听,天啊,还真的成了?以前总觉得就是当情人,最好的打算就是同居,没想到一下子还真如自己所想的,看来,人走运是什么都拦不住呀。
郭银娜急急忙忙地回到家里,正看见夏爱霞在忙着摘菜,看见女儿回来,说:“你还知道回来呀,我还真以为你不要家了。”
“妈,我要不要家,你是高兴还是生气?”
“唉,想想我以前也真是打错了算盘,不应该总把你锢在家里,导致你家里出了事。现在呢,你这个样子,还是呆在家里好。但呆在家里,那你的今后的幸福也彻底完了。所以呀,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要真能找到一个对你好的,不回家就不回家吧。”
听了母亲的话,郭银娜有些感动,的确,母亲对自己没有话说,不管自己以前提的要求、做的事,怎么过分,母亲都不责怪自己,还帮着自己。虽然大院里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母亲依然不为所动,更不用说为了自己的事去麻烦弟弟了。
想到这里,她坐到夏爱霞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说:“妈,我总让你操心,真是过意不去。不过,现在好了,我又找到真爱了,有能力照顾自己,还有你了。”
“真爱?”夏爱霞一愣,没想到女儿会这么说。再一想,这些日子她几乎完全不归家,就是和那个什么蒋总在一起,难得就真的成了?不是说那位蒋总很阔气,又有能力吗?这样一位高干子弟,会看上郭银娜这个寡妇?不可能吧?
想到这里,夏爱霞紧张了:“就是那位蒋总?是他?”
郭银娜脸上带着笑,点点头。
“我的天,怎么可能?”夏爱霞说:“不是说他是富豪,是高干子弟吗?会愿意和你结婚?”
“怎么不能?”郭银娜说:“又不是我先提出来的,是他跟我提出来的,还非常正式。”郭银娜说着,亮出了手,那上面带着一个钻戒,正闪闪发亮。
“那......是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郭银娜说:“他又不是第一次结婚,一样离过婚,还有两个儿子,在香港,我们算是同病相怜吧。”
“什么同病相怜?”夏爱霞说:“他是高干子弟,又有钱,找什么人找不到,怎么要找你?”
“那我也不知道。”郭银娜说:“我本来也没做指望。既然他愿意娶我,那为什么不嫁?都这把年纪了,我还能挑到比他更好的吗?”
“那是找不到。”夏爱霞说:“但你不问清楚,就不怕被骗?”
“骗?他骗我什么?骗我钱?我一年的工资还不一定比得上他一天的花销,就是要骗,也要照顾比我有钱的骗吧?所以,这个可能是没有的。”
夏爱霞想想也是,不骗钱,能骗什么?骗色?女儿都愿意与他同居不要名分了,那还用骗吗?看来,这富豪的心思还真不好想,难得是真爱了?
“妈。”郭银娜说:“不用想那么多了。我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爱我,既然向我提出要娶我,我就答应,不就是冒险吗?我就冒着一次险。不为我,也为小瑞。他跟我说了,等小瑞上高中,就送出国,和他儿子一样,到时学金融,接他的班,这样,小瑞的前途也保证了。多好。这样的险值得我去冒。”
夏爱霞点头:“但愿是真的。”
“妈,马上就是元旦了,我跟他要回北京一趟,见见他父母,还要安排在北京结婚的事,够忙的,他的工作也忙,昨天跟我商量了,明天来正式见你们,婚礼就在北京办一次,到时,让亲友们都去北京。他说他出旅费,我看就算了,我们自己出,也没几个钱。”
“是,不能让亲家看不起我们。就按他说的办。”
“那你跟爸说说,明天在家准备准备,我跟他一起回来。”郭银娜说完,急着要去见蒋俊辰,就先走了。
夏爱霞在家里出了一会神,才想着要赶快把老头子和儿子叫回来,说说这件事,商量明天怎么见客人。
郭博文和郭福生不知道夏爱霞又要搞出什么事来,也没耽误,就赶回了家。一进门,就见夏爱霞喜上眉梢,一看就知道是有喜事了。
“哎呀,真是喜事,是小娜的事。”夏爱霞说。
一听说是郭银娜的事,两人都有些发烦,所以也不说话,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她说事情的原委。
夏爱霞见两人这表情,也有些不悦:“怎么了?小娜总是你们的亲人不是?怎么听她的事,这个表情?”
“你就快说什么事吧。”郭福生说:“说完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没意见。”
“你......”
“好了,妈!你就快说吧,到底是什么好事。”
夏爱霞压住自己的不快,就把郭银娜要和蒋俊辰结婚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这下两人都有些吃惊了:“结婚?你没弄错?”
“我弄错什么?是她亲口跟我说的。我开始也不相信,但她确实这么说了,还说要去北京举行婚礼,让我们准备一下。我这不是跟你们商量嘛。”
郭博文和郭福生相互望了一眼,都不由自主地摇摇头。
“怎么了?”夏爱霞问。
“妈,你弄清楚了吗?这可是结婚,是大事,开不得玩笑的。”
“我怎么没弄清楚?该问的,我都问了,的确是两人要结婚。”
“怎么可能?”郭福生说:“一个院长我们都招呼不起,现在是一个部长,你觉得你能招呼得起?我觉得这事靠不住。最好跟小娜说说,感谢别人就可以了,结婚的事,不要想。”
“怎么能不想?”夏爱霞说:“难得你希望女儿后半辈子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过着?”
“不管怎样过,主动权在自己手里。这结婚?谁知道这人打什么主意?真要发现和周阳是一样的,那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怎么会和周阳是一样的。”夏爱霞说:“这人你是没见过,我和小博见过,儒雅、大方,无论是才学还是能力,都是周阳比不了的,是货真价实的高干子弟。”
郭福生想,真要有你说的那样,儿子也不会转移财产了。
郭博文说:“我觉得这事不好判断,就这么几个月,就要结婚了?”
“几个月还短吗?”夏爱霞说:“两人都不是初婚,是二婚,需要那么长时间去了解吗?那人我看过,印象不错,不会是骗子。再说了,要骗小娜什么?小娜就是一护士,工薪族,能被这样的骗子看上?我觉得应该是有钱人不能永远过单身生活,应该有个夫人带出去了。所以,才想到要结婚。你姐在这方面也不差,两人说不定对上了呢?”
见夏爱霞又迷进去了,郭博文也不好说什么,知趣地不说话了。
“那你要我们发表什么意见?”郭福生问。
“不是发表什么意见。”夏爱霞说:“他们明天要上门,下星期要回北京,我们总要预备一下吧!明天大家都回来,一家人吃顿饭,再就是去北京参加婚礼的事,也要定下来。你们看呢?”
父子两互相望了一眼,觉得夏爱霞这么考虑是对的。郭博文说:“那好,明天我回来,小梅就不回来了。”
夏爱霞要的就是儿子回家,媳妇怎么样,倒不在乎。
郭博文回到家里,坐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来,蒋俊辰这样的人,能想到结婚,已经是很稀罕了,而且还是和姐姐结婚,那就更少有了。姐姐除了漂亮,还有什么?这个年纪,就是漂亮,也有限,难得这位大富豪真是注重人而不计较其他?这也没看出来呀。他坐在那里,看看时间,应该是去接董梅回家了,就急忙走了出去。
接到董梅,郭博文把事情跟她说了,董梅也有些奇怪:“还真发生了?这可是好事。”
“好事?”
“当然了,你姐不总想过大款的生活吗?这下如愿了,今后也不会再来麻烦我们了。”
“真要这样就好了。”郭博文说。
“肯定。”董梅说:“这个蒋总,是从北京来的,武汉有北京好吗?我估计,最多三年,他打下了基础,就会交给下一任经理,自己回北京去。那时,你姐,最好还有你妈,就跟着去北京好了。我们终于可以轻松了。”
“你说的倒是一副美丽的前景。”郭博文也笑了:“明天他要来,我问问他是不是这个打算。如果是,就太好了。”
“肯定是我说的这样。”董梅说:“人往高处走,武汉怎么说也是二线城市,北京可是走向世界的大都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