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家为周阳的事忙得焦头烂额,郭博文这边显得有些轻松了。他和董梅在凉台上轻松地聊着天,说着那天的惊险事。
“你还那么能打?”董梅说:“我还一点都没看出来。”
“我一直都在练健身。”郭博文挥了挥手臂:“看,这肌肉不是吃素的。”
“你这面相,凶起来是什么模样?”董梅感兴趣地问道。
“我自己哪知道?”郭博文说:“又没有镜子照着,我怎么看得到。”
董梅笑了:“我想看,哪天你发怒,让我看看。”
“对谁发怒?”郭博文说:“对你吗?我可狠不起来。”
董梅说:“我就认为你发脾气也不可怕,不然,你妈和你姐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就没发过脾气吗?她们不是一样的不在乎。”
她们是知道我不能把她们怎么样,所以才不在乎。”郭博文说:“周阳就不敢跟我正面冲突,所以,我真要发起脾气来,还是很可怕的。”
董梅说:“哪天你把林雅晴叫来,她为我受了一次惊吓,我怎么也得谢谢她吧。”
郭博文点头:“行,是的谢谢她。那天我本想送她回家的,可她说我当时的情绪开车不放心,就送我到门口,自己打车回去了。”
听郭博文这么一说,董梅心里更不安了,觉得林雅晴好像对郭博文什么都想到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楼下有人喊:“郭博文,小梅,你们在家吗?”
郭博文一听,竟然是林雅晴的声音:“林雅晴,她来了。”
郭博文连忙起身,去给林雅晴开门。
郭博文把林雅晴接进屋:“你怎么来了?”
“能不来吗?”林雅晴说:“虽说你姐夫绑错了人,但他打上了小梅的主意,我也得来看看呀。人呢?”
“在阳台上。”
林雅晴放下自己带来的水果,就往阳台上走去。
董梅听见楼梯的脚步声,急忙要站起来,林雅晴快步走过来,扶着她的肩膀说:“行了,别起来,别惊动了胎气。”
“没那么娇贵。”董梅说:“前两天还检查了,一切正常。哎,还没对你说谢谢呢。要不是你替了我,真要绑了我,我肯定吓坏了。”
“没什么。”林雅晴说:“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庆幸,幸亏是他们认错了人,才让这事了结了。不然,这乱子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董梅细心地打量着林雅晴,见她神情正常,看不出有别的什么异样,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
“雅晴姐,当时你害怕吗?”董梅感兴趣地问。
“当然害怕了。”林雅晴说:“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绑匪的目标,结果绑匪说什么抓错了,我觉得更倒霉了,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成了牺牲品。后来才明白,绑匪的目标是你。”
“你说,这绑匪也真够笨的。”董梅指着自己说:“我们两完全不一样呀,怎么就认错了呢?”
“的确。”董梅说:“也幸亏他们笨,才被郭博文几下就制服了,不然,现在就是你筹钱救我们,对身体也是有影响的。”
董梅点点头:“没错,到时肯定是他姐夫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了。钱倒是小事,这孩子就难说了。”
两人亲密地谈论着,郭博文也走过来,和两人一起聊着天。
到了下午五点钟,熊琴和黄亚玲也来了,熊琴看见林雅晴,倒是一愣。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董梅悄悄地对她说:“博文的姐夫找的绑匪不是看错了人吗?绑的就是她。”
熊琴一愣,郭博文告诉她的时候,只说自己被姐夫派人绑了,但并没有详细说自己和谁在一起,现在,听董梅说是和郭博文一起被绑了,成了一对遇难的人,这里面的关系可不那么好说了。现在,董梅又悄声地对自己说,那肯定在她心里也有了同样的怀疑了。
不一会,郭福生和董梅的父母和小姨、姨夫也来了,看见这里这么热闹,也很高兴,董梅的母亲说:“你姨夫也知道了,赶着来慰问你。”
“当然,受了惊吓的人,就应该补补,更何况你还有身孕。”董梅的小姨说:“你们都歇着,让你姨夫来操办。”
董梅的姨夫对郭博文说:“那小子在哪?你告诉我,我带人去收拾他。”
“算了。”郭博文说:“我已经教训他了。现在,他就是听见我咳嗽都要吓得躲起来,为这种人大动干戈,不值得。”
郭福生也把自己在同济和院长的谈话说了一遍:“现在,他的名声肯定臭了,以后,只敢躲在家里,不敢见人了。”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董梅的姨夫对董梅说:“以后,我给你做好营养餐,你能去,就让博文送你去,不能去,我让人给你送来。现在,你是第一位受到重视的。”
“姨夫,你还真想把我关在保险箱里呀。用不着,每天吃现成的,我就够感谢你了。”
一家人在这里热闹地谈着。
熊琴找了个机会,把黄亚玲拉到一边问道:“郭博文有没有跟你交待有新的业务,就是那个林雅晴给的?”
“没有呀。”黄亚玲说:“我们刚谈了一个公司的借贷业务,后天才签合同,怎么会有新的业务。”
熊琴说:“你没弄错?”
“我怎么会弄错?”黄亚玲说:“借贷业务是大事,一出手就是几十万到上百万,怎么敢弄错?怎么了?”
熊琴说:“你知道这次绑匪绑错的人是谁吗?就是那个林雅晴。小梅刚跟我说的,两人是在谈新业务时,被绑匪绑的。现在,你说没有新业务,那两人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黄亚玲也觉得问题严重了。
熊琴说:“待会你去问问郭博文,看是不是有新业务。如果有,倒可以放心,要是没有,你我就要用心了。”
黄亚玲答应,马上就朝郭博文走去。
郭博文正给林雅晴低声介绍屋里的人,黄亚玲过去,碰了碰他的手臂:“哥,过来一下。”
郭博文跟着黄亚玲走到一旁:“有事吗?”
“哥,你是不是又从她那接了新业务了?”
“是呀。”郭博文说:“忘了告诉你了,就是昨天才跟我谈的,东西在我车里,待会你走的时候,拿回去看看,写出你的意见。这是个要融资的项目,和教育有关,你算算,看是不是个无底洞。”
黄亚玲见他说真有这么个项目,这才放了心。
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后,黄亚玲连忙找到熊琴,跟她说:“没问题,两人是在谈业务,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不一定是多余的。”熊琴说:“你想,郭博文帮她这么大的忙,难道她是用业务来汇报吗?她可不是这样的人。郭博文也不是这么急切要挽回损失的人,而且,对她就更不可能了。”
“那你的意思是她借着谈业务的机会,接近我哥了?”
熊琴看着她,那意思是你不笨呀。
黄亚玲捂着额头,觉得这里面真有问题了:“那怎么办?总不能跟我哥说不要她的业务吧?”
“这事你帮不了忙。”熊琴说:“还是我找机会跟他说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这两天肯定不行了。”熊琴说:“大家刚从惊吓中走出来,再提这件事,只会惹起不快。这样吧,你对这个新的方案多提反对意见,他要是不顾一切要做,那就是心里有鬼了。”
“不至于吧。”黄亚玲说:“要业务是我哥主动提出来的,做好做坏,跟她没关系。她又不是中间人,就是把招行不做的业务给我们,至多是保证这业务不会赔而已,也不会找我们要什么好处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