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世家离钱柜并不远,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楚世家的门口。这是一个管理严格的高档小区,任何小车都不能进入小区。郭博文在保安的帮助下,把黄瑞鸣扶下车,让林雅晴先把车开到车库去。
郭博文扶着黄瑞鸣,然后问保安:“认识他吗?”
“当然认识。”保安回答。
“那好,带我去他家。”
保安答应一声,和郭博文一起,扶着黄瑞鸣慢慢往家里走去。不一会,就到了黄瑞鸣的别墅门口,里面还亮着灯。保安上去,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别墅的门打开了,一个气质优雅的女性出现在门口。
郭博文知道这就是黄瑞鸣的妻子,但自己并不认识她,这时,保安指了指郭博文,黄瑞鸣的妻子连忙走了过来,一看黄瑞鸣的样子,就知道这是喝醉了。
郭博文说:“嫂子,我是郭博文,是......”
“我知道你,这是怎么了?”
“他和人斗酒,要不是我拦住,只怕现在已经去医院了。”
黄瑞鸣的妻子连忙说:“先进屋吧。”
这时,保安也上前,和郭博文一起把黄瑞鸣扶进了屋。
黄瑞鸣的家是一栋三层半的别墅,在一楼也有卧室。黄瑞鸣的妻子让两人把黄瑞鸣扶上床,保安告辞走了,郭博文这才松了口气。
“辛苦你了。要不,我给你准备房间吧。”
“不用了。现在还不晚,我住的也不远。再说,我朋友还在外面呢。”
郭博文和黄瑞鸣的妻子走到客厅,正好碰见林雅晴走进来,把钥匙递给郭博文。
郭博文接过钥匙,递给了黄瑞鸣的妻子:“嫂子,你让他好好休息几天吧,期货那里我盯着。”
黄瑞鸣的妻子见郭博文的脸也是红的,说话间也带着酒气:“你也休息两天,明天都不用去了。”
郭博文告辞,领着林雅晴出来。
走出小区的大门,郭博文觉得肚子里一股难受,经过一番折腾和精神紧张,郭博文再也扛不住酒劲地折腾,他走到环绕小区的水沟旁,扶着墙壁,对着水沟就是一阵呕吐,恨不得把所有的食物全都吐出来才甘心。
林雅晴皱着眉头,为他轻轻地拍打着后背:“你们这是干嘛?喝这么多?都不要命了?”
“我可没喝多少。”郭博文说:“就是三杯。”
“就你那点酒量,还能喝三杯?”林雅晴说,等他喘息过来了,才扶着他继续走。
郭博文擦了擦头上的汗,经过一家便利店时,林雅晴买了一瓶冷饮,郭博文喝下之后,才觉得清醒了许多:“看看有车吗?”
“我看你还是走走吧。”林雅晴说:“要是吐在车上,司机不得骂死你。”
郭博文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初夏的武汉,还有些许微风,吹在身上,还是感觉非常舒服的。
“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郭博文有些抱歉地问。
“这么早睡什么觉?还以为你没带钥匙呢。”林雅晴说:“你们俩和谁斗酒?两人都没斗赢?酒量也真够差劲的。”
“是差劲。”郭博文说:“我老板是你们江浙人,能有什么酒量?我就更不用说了。对方是北方人,那种烈性粮食酒喂大的,能比吗?”
“那干嘛要斗酒?”林雅晴说:“拿鸡蛋碰石头?”
郭博文说:“不斗不行。这酒宴本来没我们的事,让我们去就是想寒颤我们在铜上面自己赚了钱,却让跟风的人受了损失,来显示对方的稳健和料事如神。再加上对方想挖我,所以,这喝酒就成了斗酒。”
“是吗?”林雅晴感兴趣地问:“那你喝个什么劲?在一旁看着不就行了?”
“不喝走不了呀。”郭博文拍了拍额头,似乎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林雅晴连忙伸手扶住他。
郭博文说:“那么多人喝假酒,我怎么没喝到?这五粮液的后劲......”
“走慢点。”
“慢?我担心我要睡下来了。”郭博文说。
林雅晴看见路边有公共椅子,连忙扶着他坐了下来,郭博文靠在椅子上,让头仰着,抵抗着阵阵来袭的酒意:“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谁让我喝都不喝了,这......太难受了。”
“早干嘛去了?”林雅晴说:“喝酒就是伤身,这道理都不懂吗?”
“懂,懂的人多了,但还是难以控制自己,这不是每个喝酒的人都知道的道理吗?”郭博文弯下腰,让自己更加好受一些。
两人坐了一会,又站起来继续走,就这样走走停停,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回到住处。
郭博文躺在床上,马上就觉得睡意袭来,连脱鞋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雅晴走到他跟前问:“想不想洗个澡?”
郭博文摇头,一下就睡过去了。
林雅晴帮他脱下鞋子,让他能舒适地睡好,然后在旁边坐了一下,确定他没事后,才放心地离开。
等到郭博文睁开眼睛时,外面天已经亮了,他看看时间,竟然已经是早上八点钟了。郭博文连忙坐起来,摇摇还有些昏沉沉的头,再看看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凉水,旁边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两个字:喝水。
郭博文知道这是林雅晴留下来的,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拿起水杯,一口喝干,顿觉十分受用,想着再来一杯才好。郭博文想到林雅晴能为自己准备好一杯水,那么肯定就有多的了。于是,他拿着杯子走进来林雅晴的房间,看见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大的水杯,装着满满一大杯水。郭博文一连为自己倒了好几杯水,才算感到满意。
郭博文感觉到精神稍微好一些了,又去洗了个凉水澡,这才觉得完全恢复了,肚子也觉得有些饿了,就出去吃早餐,然后才到期货公司。
熊琴已经开始工作了,看见郭博文有些疲惫,觉得奇怪:“怎么?昨天吃酒吃到转钟了?”
“比那惨。”郭博文说:“这个刘总,想显摆自己的能力,那我们当垫背的。我们在那里孤家寡人,酒量又不中,只好硬扛了,最后,我和老板都趴下了。要不是我求首席帮忙,今天你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求他?他能帮你什么?”
“帮我们解围呀。”郭博文说:“看刘总那架势,不把我们喝趴下是不罢休的。我老板呀,今天还不一定能来。”
“真的?”熊琴没料到会有这样的故事:“那两人不更结下仇了?”
“谁说不是?”郭博文说:“我现在就担心我老板会不顾一切地跟刘总唱对台戏,真言这样,总有一个要失败。刘总资本大,受损一、两次不在乎,我们怎么跟他比?待会要来了,我们一起劝劝他。”
熊琴也觉得必须这样。
黄瑞鸣此时在家,也正被妻子训。
黄瑞鸣平时虽然有点酒量,但也架不住一次猛喝一斤白酒。虽然没有像郭博文那样全吐出来,但也是昏沉沉地睡了一夜。黄瑞鸣的妻子不敢怠慢,衣不解带地在他身边看护了一夜,直到他睁开眼,才放下心来。
“几点了?”黄瑞鸣有些含糊不清地问道。
“你还知道问几点呀?”妻子嗔怪地说:“不能喝酒就少喝点,这不是受罪吗?”
黄瑞鸣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家里:“你?我在家?怎么回来的?”
“怎么回来的?是郭博文把你送回来的。”黄瑞鸣的妻子说:“不然,估计你现在是在医院躺着了。”
“哦。”黄瑞鸣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慢慢坐起来,摇了摇头:“是喝多了,现在才觉得有点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