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博文刚走到武大校门口,就看见从旁边武汉测绘大学的门口走出来一个穿着牛仔短裤的女孩,也快速往武大走去。郭博文仔细一看,就是在夜总会遇到的KTV公主。郭博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有心想跟她打个招呼,却见KTV公主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知道她已经忘记了自己,也就打消了要跟她打招呼的念头。
看着KTV公主那有着青春少女弹性的脚步,又是走在武大这样的高等学府里,郭博文很难把她和在KTV里的打工联系在一起,也许能让他把KTV公主和大学生联系在一起的,就是她出现在校园里以及看手机英文版的小说了。
不知为什么,郭博文有了想了解KTV公主的兴趣,他放慢了脚步,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想看看往哪去。
KTV公主并没有注意到郭博文在后面跟着自己,她手里拿着个小背包,快步走着,仿佛有什么事要办。郭博文看看时间,猜想她可能是要急着去上班。走不多远,来到前面的岔路上,看见KTV公主转到了岔路上,然后直接顺着岔路走下去了。
郭博文走到路口,见岔路上只有KTV公主一人,自己就不好再跟下去了,只好站在那里,看着KTV公主的背影。他看看路口的指示牌,见上面标注着两个专业院系的名称,一个是管理学,一个是法学。估计KTV公主应该是这两个专业的学生了。
郭博文站在路口,一直到看不见KTV公主的背影,才转身往健身馆走去。
到了健身馆,因为还没开学,健身馆里没什么人,正好可以舒适地进行健身,郭博文一边挥汗如雨地练习着,一边想着刚才遇到的KTV公主。想着在武汉大学这样的学府,也会有学生为了生活而去夜总会这样地方打工,再联想到音乐学院有的学生去夜总会伴唱和伴舞,也觉得释然了。
第二天,林雅晴早早起来,收拾好房间,就跟郭博文打了个招呼,准备出门。
郭博文问:“去华科吗?”
“当然。”林雅晴说:“今天周末,一星期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当然要去了。哎,那一带有什么可玩的地方吗?”
“那你就去光谷吧。”郭博文说:“狮子山那风景还不错,正是恋爱人想去的地方,湖光山水,这个天,是个好去处。”
郭博文把行车的路线跟她说了一遍,林雅晴记在手机记事栏里,然后急忙走了。
郭博文想着十点左右熊琴要来接自己,就安心在家休息,看看视频,打发时间。
到了约定的时间,郭博文的手机响了。他拿着手机,走到窗户前一看,熊琴正从车里探出头,往他住的地方望着。郭博文朝她挥挥手,然后拿起放在床上的包,走了出去。
走到楼下,熊琴对着他抱怨说:“看你住的地方,连个遮阴的地方都没有,快点,再待下去,我就要烤化了。”
“至于吗?”郭博文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再说了,今天是去游泳,太阳烤烤,怕什么?正好冲凉。”
熊琴哼了一声:“你是男人,当然不怕晒了。美女能晒吗?”
熊琴坐在司机位置上,有些不满地说:“让你学开车,你不学,还得本小姐来接你出游,你谱够大的。”
郭博文陪着笑说:“说的对,我一定尽快学车。争取下次我开车去接你,行了吧。”
“你说的哟。”熊琴发动汽车,一边看着后面,一边倒车:“你这样的人学车肯定容易,肯定一次过关。趁早学会,不然以后发了财,你都没什么享受的。”
“那不一定。”郭博文说:“在大学时,我也打算学开车,但一坐在司机的位置上,就紧张。所以不学了。”
“是吗?有心理障碍?”
“没有。按说我爸还说司机,我应该有遗传才对,但我天生对机械速度不感兴趣。估计这是我人生短板。”
“拉到吧。就是穷命。”熊琴说:“你爸开什么车?客车还是小车。”
“都不是,大货车。”
“怪不得。你小时候肯定坐惯了货车,坐小车消受不起。多坐几次,习惯了就好。”
熊琴开着车,一下就转到了通往东湖的车道上。因为是星期六,往东湖去的小车在窄窄的马路上缓慢地爬行着,有时还因为拥堵而停下来等。好在两人也没什么事,乐得这样等。
熊琴伸手打开了车内音响,车内想起了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倒也其乐融融。
郭博文在车内看了几眼,见SUV的驾驶室还是很宽敞的,里面的坐垫都是天蓝色,让人感觉舒适,不像别的女人的车内,都是大红色。再看看熊琴,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轻轻地敲击着,合着音乐的节拍颤动。
熊琴今天的打扮完全看不出一点职业女性的风采,紧身的短裤紧紧地包裹着臀部,白皙的大腿显露着,皮肤细嫩,连血管都能看见。大腿的优美曲线看不出有什么赘肉,脚上穿着白色的凉鞋,脚上光着,没有穿袜子。脚趾甲上涂着玫瑰色的指甲油。在脚踝处,还纹着一朵山茶花,不知道这样的打扮是什么风格。
在往上看,上身穿着红色的背心,不长不短,白藕般的胳膊光滑、白嫩,看不到有一点伤疤和斑点。只看这手臂,都很难把她与小地方的人联系起来。郭博文笑,这样的身材,再配上她漂亮的五官,说她是土生土长的大城市女孩,肯定没人怀疑。如果告诉别人她是一个在武汉打拼的乡下人,只怕有很多人要大跌眼镜。
小车走走停停,两人也不着急,有时还指着外面的小车牌子讨论一番。
熊琴突然问:“昨天你走了,李姐就没有联系你?”
“没有。”郭博文说:“你不是说她见过世面吗?应该知道我是躲着她了,还会找我?”
“你这种手法太没技术含量,说不定勾起了她的兴趣呢?”熊琴说:“她一个老女人,又是单身,有什么事可做?说不定就要拿你当山头,玩玩新鲜和刺激呢?”
郭博文说:“有那么多刺激吗?”
“当然有了。有的东西得不到有刺激,有的东西没玩过有刺激。期货公司这些大户们,不缺钱,不缺时间,缺的就是刺激,还会轻易放弃吗?你呀,就等着受煎熬吧。”熊琴笑嘻嘻地说。
郭博文听她这么一说,想到她上次跟自己谈起的期货公司的众生相,不由得来了兴趣:“哎,这大户们的花花事你知道多少?有奇特的吗?”
“什么算奇特?”熊琴说:“李姐倒贴你算不算?”
“不算。”郭博文说:“说些和我无关的。”
“看不出你还这么八卦。那就满足你的好奇心。想听浪漫真情的还是恶心的。”
郭博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区分,更有兴趣了:“恶心?有多恶心?”
“那要看你承受能力了?听说过同性恋吗?”
郭博文笑了:“我还以为你要说人兽恋呢,闹了半天还是同性恋。告诉你,我上大学时,有个同窗就是同性恋。喜欢肌肉男,老往体院那边跑。”
“你连这样的同窗都有?怪不得你油盐不进。”熊琴说:“不过你只是见识年轻人的同性之恋,算不了什么。我这要告诉你的是差着辈分的同性恋。”
“恋老?”郭博文把自己见到的大户们排了一遍,没觉得有这方面的毛病。
“是老少恋。”熊琴说:“这还算不上稀奇。同性恋之间基本上就是父子称呼。奇特的是父子关系颠倒了,年轻的当老子,年纪大的当儿子。恶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