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博文靠在沙发上,看着屋里的人,耳朵里听着那些熟悉和不熟悉的歌,心情也融入了环境之中。
这时,轮到熊琴和首席分析师开唱了。熊琴站在屏幕前,优雅地拿着话筒,两只脚一前一后地错着,这个姿势很好地映衬出她的身材,溜肩、细腰、胸脯微挺,腰身向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再加上白依被荧光灯透视出里面朦胧的璜铯内依,仿佛是一位仙女下凡。
郭博文还是头一次如此仔细地打量着郭博文,发现以前自己竟然忽视了这位美女。或许是两人过去太熟悉了的缘故,郭博文在面对熊琴时,总是没有在意对她相貌地打量。而两人在一起谈话时,也总是围绕着期货和赚钱打转。现在猛然近距离不受约束地打量着熊琴,赫然发现她还真是一位能吸引人的美女。
此时,熊琴已经放开割喉开始唱歌了。她和首席分析师合唱的是一手老歌......相思风雨中。这首歌郭博文比较熟悉,但一般听的都是成名歌星唱的。现在,听熊琴唱,觉得韵味完全不同。
熊琴唱歌肯定是老手,节拍和吐气拿捏得都很准,相比之下,首席分析师就完全大煞风景,建筑就不是唱歌,而是插诨打科。连歌词都唱错。不过,这样的效果倒还不错,不然,真要听下去,就是一种折磨了。
首席分析师似乎正要这种效果,他站了起来,走到熊琴身边,暧昧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带着走腔的声调,半唱半说地念着歌词,周围全都是哄笑声和叫好声。
熊琴也不以为意,一边随着节拍,轻轻地扭动着身体,一边继续唱着属于自己的那部分歌词。等到歌唱完了,她才放下话筒说:“终于忍受完了折磨。以后你不要拉我跟你合唱了。”
首席分析师说:“你就知足吧。没有我陪衬,能显出你优美的割喉吗?不要钱的陪衬人,你到哪去找。”
熊琴也不搭理他,走到郭博文身边坐下:“怎么样?热闹吧。”
郭博文说:“还真没看出来你唱歌如此动听,练过吧?”
“练什么练?小地方出来的人,没有什么娱乐,只有唱歌自娱自乐了。你就唱一首吧。”
郭博文摇摇头;“我要唱,比首席还要惨。连调都找不着。”
两人坐在那里,一边听别人唱歌,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这时,又有人喊熊琴过去唱歌。熊琴答应一声,扔下郭博文,跑了过去。
郭博文坐在那里,听了一会,觉得有些口渴,忙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杯子。拿到手里一看,杯子已经空了。他朝四周一看,见那女服务坐的角落里,有装水的玻璃器皿。郭博文拿着杯子,往那女服务员走去。
那女服务员正坐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郭博文走过来的声音惊动了她。她一看郭博文手里拿着的杯子,连忙带着抱歉的语气说:“不好意思,我没听见你招呼上水。”
郭博文说:“我没招呼,看见你这里有水,才过来的。”
那女服务员说:“你用不着走过来,招呼一声就可以了,不然,要我们干嘛。”
那女服务员说着,接过郭博文手里的杯子,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拿起玻璃器皿,往杯子里倒水。
郭博文站在那里,低头看见桌子底下有一张小凳子,凳子上放着一个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全是英文,估计是在通过看英语文章温习单词。郭博文有些诧异地看了那女服务员一眼,想不到在这种场合还能看见一个如此用功的女孩。
那女孩往郭博文的杯子里倒了半杯水,然后放下器皿,端起杯子递给他。郭博文接过来,又看了她一眼,见她面目清秀,眼神里透着一种淡淡的哀愁,仿佛有着无限的心事。
郭博文没有多说话,拿着杯子走回自己的位置,然后坐在那里,一边听着歌,一边想着那女服务员是何方神圣,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看得进英文。看来,到处都是卧虎藏龙呀。
这时,房间的气氛愈加浓厚,男男女女随着音乐开始跳舞。对跳舞,郭博文更没兴趣,好在伴奏歌声还响着,能让他有一个消遣的方式。
这时,熊琴又蹦跳着过来:“走,唱歌不行,跳舞总可以吧?跳舞去。”
郭博文说:“你忘了刚才我跟你说我有两件事不会吗?这第二件就是跳舞,比唱歌更不如了,你就饶了我吧。“熊琴说:“亏你长这么大,还是新派人物,怎么什么都不会?”
“谁说我什么都不会?”郭博文说:“除1了这两项,你随便开方子,看我会不会?”
熊琴嗤笑了一声,一挥手,刚要说话,一位男职员跑过来,拉着她的手,就往舞池里走。熊琴也来不及说话,就跟着过去了。
郭博文坐了一会,正觉得有些无聊时,只见那女服务员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瓶葡萄酒。她走到郭博文面前,蹲了下来,往郭博文面前的杯子里倒了小半杯葡萄酒,然后又往旁边的一个杯子里也倒了小半杯酒。倒完酒之后,那女服务员端起一杯酒,朝着郭博文示意:“我敬你。”
郭博文一愣,没想到女服务员会如此服务,他来不及多想,马上也举起了酒杯,和她碰了一下杯子,两人都一口把酒喝干。
那女服务员冲着郭博文笑了笑,然后拿着杯子和酒,走到旁边桌子上,也用同样的方式和另一位男职员碰杯。郭博文这才恍然明白,原来这是歌厅里的服务方式,可以借机促销酒水。
不一会,那女服务员就和所有的男职员碰完杯,那瓶酒也喝完了。那女服务员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又拿起另一瓶葡萄酒,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坐回到角落里了。
郭博文没想到这看上去文静的女孩,竟然有如此的酒量,不禁朝她坐的地方多看了两眼。
这时,屋里的气氛到了高潮,期货公司的人都是年轻人,精力无处发泄,现在抓住了机会,自然要玩得高兴。几个人散座在沙发上,说说唱唱,首先还讲起了黄段子。期货公司的人认识的人多,黄段子讲起来,自然内容丰富,而且还说的都是期货公司里的那些炒家。包括熊琴在内的几个年轻女性,听起来也饶有兴趣,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只是在听完时才有些不相信地说些看不出这人原来这样之类的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