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白止住了笑容,然后不说话,突然极为严肃的看着莫泽凯。
然后牛马不相及的说了一句话,“莫泽凯,你怎么看我们的未来,你说能不能和那些人一样,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没有谁谁谁的反对。”
“白白。”他唤她。
“算了——”她突然晃了晃脑子,语气中带了点落寞。
“就这样吧——”
他非但没松一口气,反而还拧紧了眉。
什么叫就这样吧,虽然是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说就这样吧,不会还真是因为一个是什么未婚妻就这么放弃了吧。
其实他内心里是想要让她放弃,要是他们两个谁也不放弃,不放手的话,日后还要吃更多的苦,可是能怎么办。
他唯有面的司小白的时候,心狠不下来。
“莫泽凯,你说,是不是你不打算要我了。”
“我……”莫泽凯想说什么,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怎么会不要她,可是世俗不允许,情况不允许。他也是没办法,他也很无奈,他也不想要这个样子。
他们之间这样子的情况,哪怕在一起了,也会被嘲笑,也会被世俗不接受的,到时候他们没事,会伤害了诺诺。
他不能那么自私。
“呵呵,莫泽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你说,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们之间不是好好的吗?我们不都说好,要好好的在一起,一起努力的吗?为什么你先放手了。”她兀自的笑着,笑着笑着,又流出眼泪来。
“白白,你别这样子,情况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我没有不要你。”
“我知道,你没有不要我,只是你没办法,你妈不同意是吧,我知道你妈妈一定不会同意的,因为我是方若如的女儿。也是,我们好像确实没办法在一起是吧,我妈和你爸还私奔了,多大的人了,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居然玩起私奔,他们这么就不考虑我们呢,不考虑考虑我们呢?”
她哭了。
泪水一直流,不停歇。
“我现在好讨厌我自己,好恨我自己居然是方若如的女儿,我甚至想我要是别人家的女儿是不是我们之间就没有那么多的问题了。”
那一刻,莫泽凯特别的无助。
他搂着她的身子,将她靠在他的怀里,“白白,不要这样子。”
然后司小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从他的怀里探出脑袋来。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主动吗?我今天主动好不好。”
他还没反应过来!
她伸手要去解开他的领带。他愣了一愣,突然有点明白归来了,却没觉得欣喜,反而心情有些沉重。她突然这么平和了,反倒更让人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不用了!白白,你喝醉了,该早点休息。”
他伸手去拦她!
她蓦地嘻嘻一笑,像个妖精似的,倾吐着散发着酒香的气息,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不想要我吗?”
要,他怎么会不想要,他每一刻每一分都想要她,可是他不能。
他怕自己越陷越深。
也怕他们之间错的越来越离谱。
“你确定不要吗?你不要后悔哦,过了这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她还是笑,分明眼角还带着泪水,可是却在那里笑。
他抓着她的手,“白白,真的,你不要这样子,你这样子会让我难受。”
“呃……”她迷离地笑着,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不要就算了,我这身子也就这么点用处,估计你也该腻味了。”
她蹭着,想要从他的身上上下来。
他猛地长臂一伸,搂住了她的腰,犹如铁臂一般地搂着。
“白白。”他深沉地看着她,声音里透着压抑着。
她嘴角一勾,无声地笑了笑,又点了点头。“嗯,你就当我醉了吧!呵呵……醉了说出来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可是人家不都说,酒后吐真言吗?可能这就是我的心里话,莫泽凯,我真的是放不下你,可是你若是一直这样子让我伤心难过的话,我怕我会放手的。”
她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可他拦着她!她皱眉,低嚷:“快放开我,我难受。我要洗澡去,我浑身黏糊糊的。”
“那我去给你放水。”
“不要。我自己去。”
可她才挣脱开他的怀抱,走路摇摇晃晃的,差点就要撞上一旁的柜子。
“小心。”
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估计脑袋就要撞出一个大包了。
“别扶我,我没事,我自己能走。我没醉,还能自己走路。”
“你醉了!”还是那般低沉的口气。
“你醉了——”
她不耐,不再挣扎,看着他,却是一字一顿,异常清晰。“我——没——醉!莫泽凯,你是傻子吗?还是聋子,我说我没醉。我哪里喝醉了,我不是好好的,我站在这里好好的,我没醉。”
他脸色一变,这个女人真的是。
“你醉了!”他厉声高喝。“所以,你说的胡话,我是不会信的!”
“嘻嘻,是酒后吐真言,你怎么能不相信呢?你要相信的。”
“司小白,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事情还没到最后哪一步。”
虽然嘴巴上那么说,可是莫泽凯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是没底的,有些东西,他没办法预估,也没办法去说,事情到底是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他也并非真的有意疏远她。
好多的东西都无可奈何。
“莫泽凯,不是你先放弃我的,晚上诺诺叫你一起吃饭,你都不来,我讨厌你,而且你还带着一个女人公然出现在那里,你不是说你很忙吗?要开视频会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出现在那里了,居然也没下去陪诺诺吃饭。你是她父亲,可你这样子弄起来,让我好讨厌我自己,也好讨厌你。”
“白白,其实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的。”
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越解释越撇不清。
到时候怕越是混淆了自己,然后再也没办法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