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墨愣了愣,没想到韩清爽这么平淡。
“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韩清爽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他正想问问付墨来着,付墨这一问,他就乱了。
而付墨,一开始是替欧阳怀慕打抱不平,因为他听了酒保和苏灵说的前因后果,他替欧阳怀慕打抱不平。
可是,现在听到韩清爽这样说,他突然替欧阳怀慕感到不值了。
“你要是觉得自己心里没有欧阳怀慕,就把离婚协议签了,放过欧阳怀慕。如果你心里有欧阳怀慕,这一次就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付墨,我。”
“韩清爽,我听说欧阳怀慕手里有韩氏集团的股份,但是我听欧阳怀慕说了,只要你签了离婚协议,她会把韩氏集团的股份还给你。”
付墨冷着声说,语气里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吊儿郎当,蔫然一副正经模样。
韩清爽没想到付墨会这样说,但是,他只能安抚欧阳怀慕。
“你先帮我把这些都压下来,不管出多少钱,全部删除,另外,酒吧歇业,你也好好休息,时间长了,就会被人忘了的。”
付墨听韩清爽说完,前面的安排付墨赞同,可是后面就没有了,付墨就不赞同了。
“韩清爽,你的意思是,时间长了,欧阳怀慕就会忘了林熠熠给她的耻辱了吗?你别忘了,林熠熠这次,得罪的可是欧阳集团和苏氏集团,那个苏氏集团新上任的小总裁对于欧阳怀慕是什么心思,你比我清楚,所以,你觉得林氏会平安无事吗?”
“这件事我来处理。”
“韩清爽,最好的处理,就是你和欧阳怀慕离婚,然后宣布外界,那是个误会。要不然,你别想事情这么容易过去。还有,苏灵和我说了,一开始,欧阳怀慕是躲着林熠熠的,是林熠熠,非要纠缠欧阳怀慕。所以,还请你分清楚事情原委。”
付墨说完,不给韩清爽再说话机会,直接给挂断了电话。
韩清爽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眉头紧皱,看向床上睡的香甜的欧阳怀慕。
难道真的要离婚吗?
欧阳怀慕再次醒来已经是临近中午了,口干舌燥的她终于在一阵难受中醒了过来。
欧阳怀慕睁开眼睛,屋子里是昏暗的,转头看去,原来是窗户被窗帘遮挡住了,外面的阳光只有一点点透了进来。
起身坐好,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不远处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还泛着光亮,证明刚刚有人在这个屋子里出现过。
欧阳怀慕皱眉,嘴里一阵苦涩,而头也难受的不行,宿醉的感觉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不知道这是谁的家里。
看了看房间,脑子里回想起昨天的记忆。
到林熠熠泼水的那一下之后,脑子里好像就没有记忆了。
而昨天到底是谁带她离开酒吧的,又是谁把自己带来了这里。
突然一下,欧阳怀慕惊醒,立马拉开被子查看,衣服已经换了,而且现在身上穿的,还是男士睡衣。
欧阳怀慕突然心里开始害怕起来。
但是她记得,昨天她给林瑾泉打电话了,可能是林瑾泉带她来家里的也说不一定。
欧阳怀慕想着,变拉开被子穿上拖鞋。
刚穿好拖鞋,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欧阳怀慕一脸警备的看着门口,直到看清门口出现的人,才放松了下来只是,欧阳怀慕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是韩清爽。
韩清爽皱眉,看着已经下了床的欧阳怀慕,他只是估计欧阳怀慕快醒了,去接了被温开水,准备欧阳怀慕醒了喝。
没想到欧阳怀慕就这么醒了。
韩清爽走进房间,将手里的温水递给欧阳怀慕,欧阳怀慕愣了愣接过水杯。
“这是温水,喝了缓解头疼。”
韩清爽淡淡的说,语气平平。
欧阳怀慕点了点头,的确头疼的难受,二话没说,直接喝了下去。
韩清爽来到沙发上坐下,继续看着电脑里的数据,似乎是在工作。
欧阳怀慕喝完水,将水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起身来到韩清爽面前,问道。
“我的衣服呢?”
“吐的眼中,脏了,所以扔了,已经让人送过来了,就在那边柜子上。”韩清爽淡淡的说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是哪个柜子。
欧阳怀慕顺着看去,那柜子上的确放了个盘子,里面装了衣服。
欧阳怀慕点点头,转身去柜子上拿了衣服进了卫生间。
欧阳怀慕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后,韩清爽才看向卫生间。
昨晚的新闻,不仅他在努力往下压,韩震东,欧阳夏,苏城,还有林熠熠的父母,都是努力的将新闻压了下去。
而昨晚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这会儿已经无迹可寻了。
只是,这会儿林氏集团的股票跌的厉害。
好像是苏城带着苏氏集团,直接取消了和林氏集团的所有合作,让林氏集团一下子面临资金短缺的困难。
而韩氏集团,虽然他没发话,但是韩震东和韩国磊已经气的不行,更是不知道给他打了多少电话了。
而欧阳夏,此时倒是还没有动静,让人不由的害怕,不知道欧阳夏想怎么找林氏集团算账。
林熠熠已经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了,无非就是让韩氏集团帮帮林氏集团,替林氏集团注资,只是林熠熠不知道的是,韩国磊和韩震东,也看到那样的新闻,而且现在注资林氏集团,就是和苏氏集团对着干。
而苏城,为了欧阳怀慕,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欧阳怀慕换好衣服出来,衣服很合身,并且女人需要的韩清爽也都有准备。
欧阳怀慕走出浴室,看了一圈,并没有看见自己的包,就问道。
“我包呢?”
“车里。”
“谢谢。”
韩清爽淡淡的回答两字,欧阳怀慕点点头,对韩清爽说了谢谢。
欧阳怀慕昨天喝酒,是有些莽撞了,可是莽撞归莽撞,该算的帐还是要算的,人不能一辈子懦弱,一辈子让人欺负了还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