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说了什么我根本就没听进去,我只记得楣楣从刚开始的叫嚣,变成了后来的谩骂,一直到现在的求饶。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钱,房子车子都可以。”我听着楣楣的求饶,知道她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心情无比的沉痛内疚,可是后悔也没有办法,根本就改变不了楣楣现在的处境。
而里面的那些人,也并没有因为楣楣求饶就因此放过她。
我只听到他用力撕扯衣服的声音,还有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我们什么都不要。就是想让你陪哥几个玩玩。”那人说完以后,其他的人就是一通哄堂大笑。
他们的语气里带着嘲笑,没有半点的仁慈。
好像就是在说,哥几个不缺钱,就是想来收拾你。
可是这世界上又有谁不爱钱呢,除非有人给了他们很多钱。
“不要,求求你们了。”
我听着楣楣撕心裂肺的喊叫,从刚才的嚣张到现在的求饶,又慢慢的变成了无声。
我已经记不得过了多久了,是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又或者是一个小时。
我已经不记得那漫长的时间是怎么度过的了,更是不知道楣楣是怎么度过的。可我知道的是,楣楣经历了不堪的待遇。
一直到那些人发泄完了,他们从胡同里骂骂咧咧的走出来时,我方才如梦初醒的躲在一旁。
只看那人边穿着衣服,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道:“今天这个妞真不错,就是性子列了一点。”那个领头的在前面走着,说完就上了越野车的后座。
“是啊,不过在大哥的手里,在厉害的母老虎,到最后不还是成了小乖猫了。”另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一脸猥琐的奉承着刚才的男人。
“你们好好跟着我混,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还会想着你们的。”那几个人说着话还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随后陆陆续续的全部上了车。
我的指尖掐进掌心,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我的掌心流出,但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和楣楣受的伤相比,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此时,我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一群人生吞活剥,抽筋扒皮,即使如此,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楣楣。”看着那些人开车离去,我这才奔赴至楣楣身边。
我路过车边,车的前灯还亮着,但是前面的挡风玻璃已经被那些人砸坏。
楣楣在一个墙角坐着,她双手抱在腿上,此时正浑身发抖,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楣楣,对不起。”我哭着跑过去,想抱着楣楣,却发现她目光涣散,眼神也不知道在死死的盯着什么,还是不是的会瞳孔放大。
看她这个样子,肯定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我离近以后才听清楚,楣楣的嘴里喊的是:“暖暖快走,不要回来,不要。”她此时已经甚至不清,心里却想的是我的安慰,听到这里,我早就已经泣不成声。
“楣楣,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现在的我,除了对不起,真的想不到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我想上前保住她,却发现他非常的排斥有人接近。
她表情惊恐,嘴里还喊着:“不要过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她的身体不停的向后退缩,这时我才发现,楣楣只是用知道外套包裹着上身,下身竟然是裸露在外面的。
我顾不得这么多,先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抱在腿上。
这时我才清楚的看到,楣楣被那些人弄的简直就是体无完肤。
脸颊,脖子,退上,胳膊,全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更可恨的是在楣楣的胸前,竟然还有被咬过的痕迹。
我真的不知道,在我没有看到的地方,还有多少这样的伤痕。
她拿着我给她的衣服,拼命的往暴露的部位遮盖,就好像盖住那些地方,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这时,我听到警笛的长鸣声,紧接着,就是一群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他们手里还拿着手枪。见只有我和楣楣两个人,这才把抢放下。
“他们应该还没走远,追。”一个三十出头警察模样的人,他可能是来的比较急,只是穿了一身便服,只看他把抢别入腰间,就带着人追了出去。
剩下的几个,赶紧在现场拍照取证。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神一样的出现在我的耳朵里。
“暖暖。”我闻声望过去,就看到宇琛走进胡同,正在到处搜索着我的身影。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楣楣的丈夫,不应该是前夫。
他的身后还跟着老陈,老陈在看到楣楣以后,当时就红了眼。
“楣楣,不要怕,我来了,我来了。”楣楣不停的安慰着楣楣,从自己的身上脱下外套给楣楣披上。
宇琛和周师兄等人见状,纷纷回避的转过头。
“老陈……”而楣楣好像是认出了老陈,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开始放声大哭。
我看老陈腾不出手,也赶紧去帮老陈,当我拿起衣服想替楣楣抱上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推开。
“滚!”老陈眼睛里爆着红血丝,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看着我那份凶狠劲好像是想把我杀了一样,就好像在他心里,我才是那个伤害楣楣的人。
“老陈,对不起。”我哭的泣不成声,但是除了对不起,真的想不起其他的话可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啪!”紧接着,老陈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只觉得眼前有好多星星在飞,我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但是身体还是不听使唤的向后倾斜。
就在我即将倒下去的瞬间,我突然感觉有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拖住我的背,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宇琛心疼的脸。
他将我扶好,对着老陈就开始吼着。
“老陈,你疯了?”宇琛的吼声很大,愤怒中还带着几分质疑。
他肯定是没想到,老陈会把气都撒在我身上。
估计他更没想到,一项温文尔雅的老陈,竟然还会动手打我。